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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
战北越顿时跳了脚,开玩笑,本来小菜板就恼恨我,这要是收下,她还不得杀了我!不行,他刚要说话……
冷夏冷哼一声,不语,只拿眼睛斜斜的看着他,但那意思很明确,收下!
二嫂你这不是害我吗?战北越郁闷的挠挠脑袋,不行,坚决不行,他刚要说话……
一侧的战北烈已经点了点头,坚决贯彻媳妇的一切提议,沉声道:“就这么定了,北越把这两个女人带回府。”
战北越瞪着大眼睛,二哥啊,你不能见色忘弟啊!不行,就是被二哥揍成猪头,也不行!他刚要说话……
对面的花千松了口气,翘着兰花指拍了拍胸脯,同意道:“这个主意好,奴家可不要她们,就越王把她们打包回家吧。”
战北越急的直瞪眼,花花姐你怎么也跟着瞎搅合啊,不行!他刚要说话……
上首席位上的战北衍摸着下巴,径自决定道:“很好,北越就把她们带走吧,传朕口谕,云霓、月舞儿女才貌双全,赐予越王。”
圣旨已下,战北越以头抢地欲哭无泪,呆滞的看着直接给他下了决定的一圈人,你们……能问问我的意见吗?
众人面色坦然,分毫愧疚也无,瞬间恢复到那副和谐的场面,敬酒的敬酒,夹菜的夹菜,至于战北越?无视。
半响后,只闻“砰!”的一声……
战北越一拳捶向桌子,以一副慷慨就义凛然赴死、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表情,高喝道:“死就死吧!”
顿时,原本就梨花带雨小声抽泣着的两个女人,更是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太伤自尊了!
慕容哲黑着脸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人选不如意,但好歹也送出去了……这么想完,他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暗自唾弃,什么叫送出去了!
随着慕容哲的食不知味,花千的羡慕嫉妒恨,战北衍的悠哉看好戏,战北烈的倾情夹菜服务,冷夏的理所当然享受服务,战北越的欲哭无泪,两个女人的羞愤欲死……
宫宴终于结束了。
战北烈殷勤的揽着冷夏嘘寒问暖,一路向皇宫外走去。
战北越耷拉着脑袋跟在两人身后,两个美人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偷偷的拿眼角瞄着他。
战北越的大眼睛扫过去,美人们瞬时咬着嘴唇低下头去,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直看的他全身汗毛倒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鄙夷,小菜板就不会摆出这么一副恶心的德行。
她一脚踹过来的姿势,多有魅力!
冷夏和战北烈方一坐上马车,身后帘子哗一下掀开,战北越探着脑袋钻了进来,讨好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二哥,我今晚去你府上睡。”
知道他是躲那两个女人,战北烈也不计较,反正烈王府里有的是客房。
只是……
战北烈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兔崽子赖在这,和母狮子不就没了独处的机会,一脚猛的踹过去,意思很明确:马车外边呆着去!
只要让我跟你回去,别说马车外边呆着,马蹄子底下呆着都没事!战北越吞了吞口水,由着方才那一脚怀念了一番小菜板,屁颠屁颠的钻出去陪钟苍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回了烈王府。
突然,里边爆发出一阵乒呤乓啷丁玲桄榔的声响,随着车厢的剧烈摇晃……
砰!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厢内骤然飞出,滚到地上。
从高扬着蹄子尖声嘶鸣的惊马旁爬起来,大秦战神顶着一只硕大的黑眼圈,镇定万分:“马车里憋闷。”
战北越和钟苍抽搐着嘴角,看着前面的大秦战神悠然转身,向着王府内走去,以及,那屁股上一个清晰的脚印……
车帘掀开,冷夏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冲着两人悠然一笑,直笑的两人抖了两抖,抬头望天,咱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需要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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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冷夏是被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吵醒的,起身下床,走出卧房……
此时夜幕沉沉,星火惨淡,墨色的夜笼罩在清欢苑里,微风吹过,大片的树叶婆娑摇晃沙沙作响。
院子的正中央,年小刀正半蹲着磨着把菜刀,那尖锐的摩擦声正是由她而来,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来,手中的菜刀闪着狰狞的白光映照在脸上。
冷夏挑了挑眉,悠然问道:“回来了就好,这是做什么?”
年小刀目露凶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刷刷放射着幽绿的光芒。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凉飕飕的眼眸望向客房的方向,哼哼着走出了清欢苑:“磨刀霍霍向……”
冷夏撇撇嘴跟上去,这个好戏可不能不看。
跟到客房的时候,年小刀已经一脚踹开战北越的房门,举着菜刀冲了进去,那气势说莫说砍人,就是杀人她也信!
冷夏正要跟着进去,几秒钟之后,少见的露出了一个愣怔的表情。
只见穿着睡衣的战北越一手攥着那把菜刀,一手拎着年小刀的衣领提留小鸡一样大步走了出来,手中菜刀一丢,砰的一声插进了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刀柄颤巍巍的摇晃着。
战北越面色严肃,凶狠的瞪着年小刀,目露寒光,恶声恶气的训斥道:“要不是本王一直让着你,你早就被本王给收拾了!”
年小刀张牙舞爪的被他拎着,高声嚷嚷:“龟儿子,你他妈的放小爷下来!”
战北越将手中的小菜板朝地上一扔,以一副冷夏从未见过的阴冷表情看着她,周身气势冷冽如三九严寒,指着年小刀的鼻子,沉声喝道:“玩失踪?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失踪?本王今天就要收拾收拾你,不知好歹的东西!”
年小刀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他,被他这副神情给惊到,一直以来这小霸王都是被她欺负的,今天居然这么男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圆又大的眼眸一闪,竟然为自己的失踪一事开始心虚……
战北越越说越有势,越说越来劲,本王总算是雄起了一回!
他瞪着眼睛气势汹汹,手掌极有男子气概的攥了攥,声色俱厉的恐吓道:“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辈子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不提嫁人还好,一说嫁人年小刀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心里的火比她个头蹿的还高,血气上涌,柳眉倒竖,大喝道:“你他妈的先把王府里两个女人给小爷解决了!”
战北越浑身一抖,紧绷的身体,被她一吼顿时软了下来,眨眨眼,再眨眨眼,看着年小刀……
年小刀不解气,一脚踹过去,一声狮子吼:“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小爷叫板!”
接下来,就是冷夏极为熟悉的场景,被吼懵了的战北越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被处于暴走状态的年小刀一顿暴打!
间歇处还能听见小霸王嗷嗷直叫的呼痛声,和年小刀骂骂咧咧的厉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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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卫驿馆。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几道黑影自驿馆外飞速而来,顺着高墙无声无息的落入院中。
落地的瞬间分散开来,一人朝着一个方向掠去,动作迅捷,犹如鬼魅。
其中一道黑影一路疾行,悄无声息的摸索到一个房间门口,灯影下的一个男人伏在案几上写着什么,黑影幽灵一般飘了进去,男人一惊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是你!”
砰!
男人被一榔头干净利落的敲在脑袋上,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粗鲁的抓起他扛在肩膀上,黑影敏捷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掠而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那案几上一张雪白的信笺上,灯光之下隐约可见三个大字,静静的躺在上面:查,安宁!
一炷香的时间后,几人在来时的地点汇合,阴戾的目光落在扛着的男人身上,脚下一点,灵猫一般蹿出了驿馆。
整个驿馆内静悄悄一片安宁,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几名不速之客的到访。
而驿馆中的地面上,躺着几个守夜的巡逻侍卫的尸体,无一不是喉间一道血痕,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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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冷夏出了清欢苑,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战北烈。
柳眉一挑,还不待说话,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过来,眼角眉梢皆带了几分笑意:“我陪你。”
冷夏微微一笑,并不拒绝,由得战北烈乐呵呵的跑在自己身边,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挺拔傲岸,一玲珑纤细,在地面上拖了两道长长的影子,极为和谐。
突然,两人跑着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下,转头看去。
“爷,”钟苍脸色严肃的飞掠而来,禀报道:“西卫三皇子昨夜不见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悄悄的瞄了冷夏一眼,才继续说道:“驿馆内的巡逻侍卫皆被一刀割喉,手段利落,现场没有一点痕迹。”
凡是熟悉冷夏的人都知道,这等一击毙命的狠戾手段除她之外再无他人,而三皇子又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等时候很难不往她的身上猜测。
冷夏敛下眸子,神色莫测。
半响她抬起头,凤眸之下寒意渐升,往西边的方向寂然静冷的望着,冰凉的嗓音对战北烈说道:“午膳之前,我把他送回来。”
玉手一扬打了个响指,在苑落里溜达着的风驰立刻乖顺的跑过来,冷夏衣袖一挥,纵身跃到风驰的背上,向着王府外疾驰而去。
钟苍板着扑克脸踟蹰的问道:“爷,要不要派人去找?”
战北烈摇摇头,望着已经看不清楚的冷夏背影,沉声道:“不必了,王妃会处理。”
冷夏骑着风驰一路赶到王府别院。
此时的别院内静悄悄的,打眼一看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是她是什么人,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凤目微凛,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顺着一些微不可查的细小线索,向着后院走去。
停在一座屋舍的门前,玉手轻轻一推。
吱呀……
房门敞开,里面的人顿时一惊,齐齐拔出兵刃,如临大敌。
冷夏面色冷冽,目光锐利,看着屋舍内站着的五个人,和躺在地上五花大绑已经气若游丝的慕容哲,冷冷一笑。
五人神色惶恐,心虚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是带头的齐盛,面色已经涨的通红。
慕容哲看到她,眼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情绪,惊喜、迷茫、怀疑、了悟,愤恨,他被封住的嘴支支吾吾的叫着,发出杀猪一般的声音。
冷夏二话不说,走前两步朝着他脑袋一脚踢过去,干脆利落的踢晕了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冰冷道:“说。”
炎炎夏日,房间内的温度却冰寒如霜,冷夏锐利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直让他们芒刺在立,惶恐不安。
他们面色紧张的踟蹰着,冷夏也不催,丹唇含笑静静的等着,眸心却是冷冷的一旋幽深。
半响后,齐盛向前一步,嗫喏的解释道:“姑娘,我路上听说了西卫使节是三皇子,一时忍不住偷偷的潜了回来,想替……替殿下报仇。”
“你?”冷夏嗤笑一声,向后倚了倚,将目光在其余四人身上扫过:“你自己干的?自己从驿馆里杀了西卫的侍卫、掳回了三皇子?”
眼眸轻转,将目光转到地面上已经昏了过去的慕容哲,不见温度的神情犹如冰封霜冻:“这满身的伤也都是你自己虐打的?”
齐盛大急,不由分说揽下了一切的过错:“是我怂恿他们回来的,姑娘,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身后一个极为颀瘦的青年急忙上前一步,指着自己嚷道:“姑娘,不是齐盛怂恿咱们,咱们也想为殿下报仇!”
“姑娘,咱们都有份参与,姑娘要罚,咱们一起受罚!”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跟着吼道。
冷夏看向两人,点点头,叫出他们的名字:“瘦猴,钟大奎。”
那被称作瘦猴的颀瘦青年面上一喜,弑天中共有四百零二人,没想到姑娘还认识他。
名叫钟大奎的粗壮汉子憨憨的点了点头,还欲再说,冷夏已经扬起手拦下了他的话。
“忠心为主,兄弟情深,好,很好……”她冷冷的牵起嘴角,清利的目光讽刺的看着他们,声音含着雪样的冰:“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齐盛面上含了三分愧疚,却也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姑娘,你答应过会给殿下报仇!”
“是,我答应过,但不是现在!”眼底幽黑无垠,一张玉面寒意凛然,冷夏冷冷的说道:“如今这个时机,他还不能死。”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含了几分无奈,站起身解释道:“如今五国中北燕、东楚皆心怀不轨,这五国大典就是个引子,战事一触即发,如果这个时候再与身为盟友的西卫结下仇怨,大秦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三面夹击,南韩呢?可会不来插一脚?”
齐盛不服气的咕哝了一句:“那也是大秦的事,关咱们什么事。”
看向他身后的四人,虽然没有言语,可那脸上的神情亦是满满的赞同,冷夏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娇小的身躯在五个高大的男人面前,气势如渊。
她负手而立,柳眉倒竖,厉声喝道:“今天我就跟你们这些不长脑子的说说道理!”
冷夏走到齐盛身前,声音冰冷而凌厉:“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还当自己是西卫人?从被派往和亲开始,你们就和我连在了一起,和大秦连在了一起,你们现在接受的是大秦的庇佑!你们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要懂得顾全大局!”
一挥手阻止了齐盛的辩驳,冷夏一声轻嗤:“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大秦灭亡了也不见的你们就有事?齐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五人低着头,若有所悟。
半响,齐盛如刀子般的视线剜在地面昏倒的慕容哲身上,底气不足的喝道:“那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杀害殿下的凶手逍遥得意?他就在眼前,我们却不能杀?我们等不了!”
身后四人亦是愤恨的瞪着慕容哲,高声道:“我们等不了!”
冷夏她摇了摇头,面色如笼薄冰,声音淡淡:“你们现在跟着我,我是大秦的烈王妃,在大秦的地界上执意要杀他,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她转过身,俯视着地上的慕容哲,俏脸如霜,眉峰冷厉:“我说过会杀他,就一定会,我冷夏从来说一不二!可是现在的情势慕容哲还不能死,既然这次你们五个人能潜进驿馆,那么下一次就不能潜进西卫皇子府?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违抗了我的命令?”
五人面含愧疚,讷讷不能言。
冷夏不再言语,看向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慕容哲,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满脸鲜血,气息微弱,若是再晚个几分,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她一把拽起地面上昏倒的慕容哲,在地上拖着就朝外走,失望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齐盛,当初我看中你,便是因为你的忠心、你的义气……”
冷夏的步子一顿,眸中阴沉的戾气飘扬,讽刺的笑了笑:“可是如今,我后悔了,用我教的手段,做让我为难的事!齐盛,好一个忠心!”
说完,拖着慕容哲头也不回的朝着风驰走去。
齐盛顿时慌了,看着前面冷夏的背影急忙喊道:“姑娘,这次是我们冲动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上一次在演武场,你们求我再给一次机会,我给了,是你没有抓住。”声音冷酷如冰,她将慕容哲一把丢到马背上,纵身一跃跳到风驰身上。
调转马头,疾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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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烈王府,冷夏将手中奄奄一息的慕容哲朝钟苍一丢,并不解释。
战北烈面色肃然,不论是她怎么找到了慕容哲,还是慕容哲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什么也没问,点了点头朝钟苍吩咐道:“御医。”
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宫里的御医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召了来,随时候命。
钟苍接过昏迷不醒的慕容哲,招来头发花白的一群御医,进客房去诊断。
冷夏叹了口气,看向自始至终没有一分质疑的战北烈,问道:“你不问我?”
漆黑如墨的鹰眸落在她略显疲惫的脸颊,剑一般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见她没有反抗,战北烈的唇角不自觉的翘的老高,嗓音低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做的到!”
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冷夏眯了眯眸子,就听头顶的战北烈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家规之二,王妃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管这事究竟如何,都是我的错。”
冷夏摇头失笑,这人,何时将卖乖一招练就的炉火纯青。
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她,享受着母狮子难得的温柔顺从,嘴角越咧越咧大。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被战北烈抱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伸手推了推,战北烈纹丝不动,无视,继续抱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再推了推,没反应,继续推,依然没反应。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翻了个白眼,柳眉斜斜的一挑,娇小却有力的拳头猛然挥出,一拳砸到战北烈的后心!
战北烈吃痛,闷哼一声,白着脸松开手臂,暗暗磨牙,这母狮子,下手真狠。
冷夏优雅的耸了耸肩,向客房里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笑。
战北烈望着前方佳人的背影,怀念了一番方才怀中的温度,瞬间将后心处的疼痛抛在了脑后,咂了咂嘴,好歹这次抱了四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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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个个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御医正轮流给慕容哲把着脉,脸上冷汗直流,无奈的摇着头。
冷夏柳眉一皱,这个时候这慕容哲可不能死,紧跟着进来的战北烈亦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就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周福的声音焦急的传了进来:“慕公子,咱们快点行吗?”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就见门口一个青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黄梨木药箱,神色呆板,正是慕二。
身侧的周福急得满头大汗,还神医呢,这磨磨蹭蹭的性子,等你走到了,人都断气了!
两人也不管他怎么走了又回来,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战北烈朝御医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出去。”
等到御医们如蒙大赦走出了房间,慕二也迈着那缓慢的步子挪到了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慕容哲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身后的药箱取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冷夏,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一粒。”
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径自走到桌案旁,执起毛笔开方子去了。
冷夏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毫不温柔的塞进慕容哲的嘴里,就发现了一道酸溜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去,大秦战神一双鹰眸内酸气冲天,脸色灰黑。
冷夏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将目光转向慕二,了然失笑,这人……
正将毛笔搁置桌面开好了方子的慕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立时引的大秦战神危机感骤升,呆呆的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冷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战北烈更是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这二愣子!
就在这时,服下药丸的慕容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几丝迷茫闪过,然后突然一惊。
战北烈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毫不惭愧:“三皇子无恙就好,也不枉冷夏将你救出来。”
慕容哲攥紧了拳头,冷笑一声,虚弱的声音回道:“多谢皇妹。”
就凭冷夏昨日单枪匹马进了王府别院,还有那五个人的神情,慕容哲就知道这事一定和她有关,否则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又如何将他带出来。
还有脑袋上那一脚,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她和此事的关系。然而对于西卫来说,刚刚受到过重创,和大秦结怨实属不智,只能泪往肚子里咽,
这里谁也不是傻子,战北烈和冷夏也没指望他会相信,当然也清楚的明白,现在的两国都不希望出现隔阂,尤其是西卫。
三人对视一笑,慕容哲笑的勉强,扯着嘴角比哭还难看,战北烈和冷夏却是一片坦然,坦然的直让他七窍生烟。
一旁的慕二对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但是感觉确敏锐的很,将呆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转过,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写了一个鄙夷的字眼:假。
战北烈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容哲,沉声道:“三皇子就在这王府中好好休养,不必客气。”
慕容哲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面上的神情尴尬而愤恨,客气!谁跟你客气!
既然他醒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战北烈铁臂一揽,搂着冷夏的腰悠然走了出去。
身后的慕二微微歪着脑袋,思考着这其中的曲折,半响后狠狠的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门口,周福迎上来禀报道:“王妃,外面有五个人,身背荆杖跪在王府大门口,赶也赶不走。”
冷夏面色无常,冷冷的牵了牵嘴角,淡淡道:“不用管他们。”
房间内,慕容哲听着外面的谈话声,紧紧的攥着拳头,爆出了条条青筋,脸色阴戾狰狞,这个仇,本皇子早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