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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帐,媚骨香,无数少年郎,失魂暖阁房。
一曲清幽的箫声作罢,门外的男子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俊脸犹带痴迷,伸手欲敲房门。
“进来。”
珠玉拨动的声音扣人心弦的好听,每当潘安听到这让他痴迷的声音,他都觉得哪怕为她去死,也值了。
暖床上的红纱帐犹抱琵琶,半掩美人玉体,她慵懒半卧,纤长的玉指上把玩着挂着白色流苏的玉箫,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勾你尽数魂神。
潘安俊脸微微泛红,尽管他知道绯衣美如天仙,也见过数遍有余,但那情窦初开的情怀,让他止不住的欢喜和心悸。
“何事?”绯衣淡淡扫他一眼,流转的目光便已停留在玉箫上,桃花眸中的风华,定在了那晃动的白色流苏上。
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看着白色流苏的样子有些暖昧,像似透过流苏看到某个让她感兴趣的小东西一样。
小狐儿,许久未见,可有想我?
她的媚态,只稍一眼,便让潘安心尖一悸,略显慌乱的移开视线,他的心跳比进来时快了好几倍。
“在萧王府做客的闻人卿于现处身胭脂楼。”
媚骨天成的美人手中玉箫一顿,她撑起半个身子,疑惑的问道:“世人皆知闻人神医视钱如命,他怎舍得掏出半分的钱财玩乐青楼?”
潘安想了想,回忆着先前的情景。
“他抱着一个喊他叔叔的奶娃娃进的青楼,那钱,是奶娃娃付给青楼老鸨。”若非亲眼所见,潘安还真不相信,世上竟会有五岁上青楼的娃娃。
“多大的奶娃娃?竟也懂得风流快活?”绯衣赤足从暖帐内下来,触脚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华贵的雪狼之皮,玉足踩在狼皮之上,犹如踏着祥云而来的仙女。
这双美足,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眼前,都能勾得其心痒难耐,潘安低垂的视线,像被勾了心魂,渴望的目光粘在玉足上,过盛的男性荷尔蒙,让他几乎伏地亲吻那双玉足。
绯衣桃花眼中闪过嫌恶,玉指挑起红纱帐,撕拉一声,红纱飘落到她的玉足背上,断了潘安的念想。
美人不悦,潘安自是知道,他心中微恼,暗暗责怪自己随意无定力,拉回视线,他方才想起绯衣问他的话。
“大约五岁大小的奶娃娃,他自称小爷,说是闻人卿于侄子。”
绯衣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令人销魂笑意,玉指间的玉箫转出一个漂亮弧度,她的玉足已穿上绣着桃花盛展的白靴,绯色衣袖从潘安眼前划过,待回神,那如妖精临世的绝色女子已不知去向。
胭脂楼
“雨儿,我不是矫情,您小行行好,别折腾我了,快把这两个女人弄出去。”闻人卿于好不容易挣脱两个八爪鱼,这厢房里就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某神医是个处!害臊的紧,所以只得四处躲闪,两个八爪鱼是青楼老手,尾追在后,大有,今天不把这俊美的阔少弄上床,绝不罢休的样子。
“爹,您老行行好,别在房里转着圈圈跑了,你不累,我眼睛都累了。”某小男娃,把“爹”字,叫的那是一个顺口。
闻人卿于气血陡然上提三升,她爹爹是萧王府那位,别认错人啊!萧雨儿。
吱呀!厢房门被眉开眼笑的老鸨打了开来。
闻人卿于终得缓一口累到不行的气息,气喘半截,忽然顿住,没想到,老鸨这次又领来一个面遮红纱的女子,某神医心中哀嚎,天要亡我处子之身也…。
“呦,阔少真是好性情,闺中秘术,玩的尽兴啊!免费赠您一个绝世美人,阔少,您可要怜惜人家,莫要把这样的美人弄的下不了床,呵呵…。”老鸨把美人儿朝厢房里一推,也不去管闻人卿于是否不愿,是否哀嚎,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别来和她说废话,拿银子给她的通通是大爷。
春雪,冬梅看到新来的女子,明艳的脸上明显不开心,她们两个服侍俊美阔少已然嫌多,再来一个,她们岂不是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和阔少玩耍床弟之事?
“新来的姑娘,还楞着做什么?没看见那里坐着一个小少爷?快去服侍。”冬梅没占到闻人卿于多少便宜,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有些老资格起来。
红纱遮面的女子也不去与春雪,冬梅争什么,她脚步轻移,挨着“小少爷”坐了下来。
紫洛雨看见那双桃花眼就犯头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尼玛,为毛每隔一段时间都能见着你啊?妖孽。
“美人儿,你用红纱遮住脸,让小爷怎么有兴致和你相好?万一你长得惨不忍睹,小爷可是要退货的。”紫洛雨嘴边含着一根牙签,说话的调调也带着几分流里流气。
“还请小公子为奴家除去面纱。”美人儿娇声说道,流转的桃花眼内印着小男娃极为可爱的面容。
面如粉玉,眸如琉璃,唇如樱瓣,这一张稚气的小脸,若除去那份流里流气,该是讨喜的紧。
“哈哈!小爷我就喜欢像你这样风骚的女人,够媚。”小娃儿一口吐掉含着的牙签,胖乎乎的小手挑起红纱一角,顺带一扯,面纱落地。
好一张面如桃夭的绝色容颜,她桃花眼中的魅惑,丝丝放出,那一瞬间,厢房里所有人眼中忍不住惊艳,忍不驻足。
没了追逐之声,针尖落地可闻声,妖孽的美犹如旷世妖精,浑身充满了让人心悦诚服的妖气。
砰!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拍在酒桌上,站起小小的身体,板着小脸,霸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这美人是小爷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了小爷玩美人的兴致。”
绯衣绝美的脸上有些嘲弄,不过一个五岁大的娃儿,还玩美人?能玩的“起来”吗?
“大美人,楞着做什么?还不抱着小爷坐在你怀里?怎么一点不懂规矩?”紫洛雨转头,臭着一张小脸教训起了妖孽。
绯衣嘴角很想抽动两下,她忍住了,伸手把小男娃抱入怀中,那小男娃开始手上旗下在她身上乱摸。
好一个下流胚子,果真五岁大小,便什么都懂了,看来,闻人卿于也不似表面那般正经,骨子里风流的很,有其侄必有其叔…。
“大美人,别一直绷着一张奔丧脸,好像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一样,出来卖就要懂规矩,给小爷笑一个,让小爷尽兴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小爷的叔叔,有的是钱,他可是阔少。”胖乎乎的小手伸长了挑起美人的下巴,琉璃眸中荡着几分风流。
惊叹美人惊世容颜的闻人卿于,一听见“钱”字,什么美人在他眼中也碎成了渣。
“雨儿,闻人叔叔可是穷鬼,要当阔少,你自己当去,别拖我下水。”别想从他身上敲走一文钱,他对这些女人又没兴趣,凭啥她玩女人,叫他付钱?忒不公平了。
“穷鬼?那你还在这干嘛?就算你是小爷的亲叔叔,小爷也不会帮你付玩女人的钱。”某小男娃这边对闻人卿于说着,那边小手吃着美人玉指的豆腐。
“你…。”闻人卿于一口气憋在胸口,刚进青楼是时候,还说请他玩来着,这一转眼,怎么就变了?
某视财如命的神医,准备撅屁股走人,跟小孩子,果真是无法沟通,童言无忌啊!她怎么说都成,倒成了他不是了。
“小公子,你也别和你叔叔较真钱了,一家人,伤了和气多不好,奴家不收赏钱,免费赠与你可好?。”纤长的手指主动把胖乎乎的小手包在手心,她眸中流转芳华,垂首在小男孩耳边吹着热气。
“这位姑娘,你太明事理了。”闻人卿于真想鞠一把辛酸泪,表示他被某小娃欺负无数。
紫洛雨邪眼,像看白痴似的睨了闻人卿于一眼,让你走,你不走,等下就别怪小爷了…。
“美人儿,你身上好香。”小男娃小手从她手中钻了出来,顺着她的腰间上滑,到了她胸口的合衣之处,正想滑进她的衣服里面,反被她捉住。
“奴家虽身在青楼,也是与鸨娘说好,卖艺不卖身。”她抬起小男娃的手指,放在粉色唇边,一吻,楚楚的模样,倒也让一般恩客同情几分。
“卧槽!出来卖还有那么多规矩?没意思,小爷不玩了,回家睡大头觉去。”小男孩抽回小手,从美人怀中蹦跶下来,吵着回家。
绯衣也不拦他,孩童的兴致当不了真,而且,她今天来此的目的不在于这五岁大小的奶娃娃。
闻人卿于见紫洛雨走出厢房,身体一侧,避开两个八爪鱼,跟着就想出房门。
一横玉臂挡住了闻人卿于的脚步。
“公子,可否听绯衣一曲?”魅惑的桃花眼流光四溢,如祸世幻妖,与其对视一眼,便以失了神智。
单凭闻人卿于的定力,自当不是旷世妖孽的对手,于是乎,他那头点的连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紫洛雨甩着小胳膊小腿走出胭脂楼,后面传来老鸨调侃的媚声:“小少爷,胭脂楼欢迎您下次再来啊!”
她摆摆小手,奶声奶气的说道:“贵地服务态度不错,下次小爷还会光临的。”
楼下喝着花酒的老色狼,不得不佩服那五岁大的小色狼,他们十分好奇,花楼的姑娘是怎么“服务”这奶娃娃的…
“你个小没出息的东西,看到没?看到那五岁大的娃子了没?他五岁前就把处送出去了,你他娘的都二十好几了,连姑娘的手不不敢碰,我生你何用啊?”某老爹继续训儿子,给儿子做思想工作。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某风流书生感慨。
“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某口袋空空的醉汉接句。
“好诗,好诗,不知兄台可否和在下做个朋友?”风流书生怀中搂着美人,说道。
“承蒙兄弟不嫌弃,我敬兄台一杯。”醉汉成功勾搭上有钱的风流书生…。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很舒爽,出了酒绿灯红的场所,某小娃娃仰起头朝胭脂楼上方看去。
二货神医,姐先走一步,你继续享受美人卧怀吧!说不定,你今天的处就要交待给妖孽了…。
一辆华贵的马车如风驰般行驶过来,紫洛雨转身之际,那马车就已经要到她身前,飞扬的马蹄踏出尘雾浓浓,眼瞅着就要从她身上压轧过去。
金丝悬着的珠玉被一只修长的大掌挥了开来,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小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熟悉的清香索绕在她鼻尖,她抬起小脸,咧嘴一笑,讨好似的搂住美男王爷的脖子。
萧亦然侧眼,看了胭脂楼,又回眼,见到小女娃此番穿着,不难想到,她来这里做什么。
人多的是非之地,他冷着脸,没说什么,抱着紫洛雨小小的身体,转身进了马车。
“回府。”
“是,主子。”
月如从心惊中回神,方才,她看到那小男孩时,马车已经停不下来,她本想用鞭子去救那小男孩,没想到主子快她一步。
令她想不通的是,王爷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生与死,为什么这次会亲自下马车救那小男孩?并且把他抱进了马车。
回忆曾今,她惨遭杀害,苟喘一口残气,主子救了她,也未碰她分毫,更别提抱了,那是多荣幸的事。
而王爷,对这男孩,似乎不同。
“爹爹。”小女娃撒娇似的唤道,心里吐了吐小舌头,艾玛!美男王爷不是说明天回来的么?怎么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是谁?带你来玩青楼?”萧亦然俊脸寒凉,手背上青筋暴突,大有要揍那带坏他女儿的人架势。
小女娃摇摇头,很勇敢的承认是自个来的玩的。
“爹爹,没有人带雨儿来青楼,是雨儿看那楼上灯笼好看,所以,想进去看看有木有灯笼卖。”奶声奶气的童声,让人很难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萧亦然是个护短的主,自然是相信他“女儿”说的话,所以,他心里更加认定,一定是谁,想要带坏他的“女儿”。
紫洛雨溜出去玩的时间,萧王府已经乱作一团,直到萧亦然带着某小娃娃回来,全府上下才得以平静下来。
成管家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踏实多了。
月色小盆友虽也放下心中重担,一看到王爷那张冰冷的脸,他就知道这次,闯了大祸。
王爷临走时还嘱咐他,不得让小主子受到半点伤害,他倒好,把小主子弄丢大半天的时辰。
回到寝房,某小女娃主动换下一身小男孩装,走到床前,扭动短胳膊短腿爬上床。
“爹爹,雨儿困了,先睡觉觉了。”语毕,小女娃阖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紫洛雨这般听话乖顺,不很明显?就是不想听某奶爸唠叨呗!还是睡觉来的舒服。
自知犯错,这小娃儿总是这般乖顺,待你稍微放松之时,她又会做出无数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萧亦然这一生,防敌无数,弑敌无数,只有这一个小女娃,让他防不慎防,不忍责骂。
脱下玄色锦袍,他入了浴汤洗掉一身奔波的灰尘,换上一袭干净的里衣。
他上了床,瞧见她熟睡的模样透着几分可爱,有些不忍去叫醒她,责怪一番,他本明日清晨才得以回府,为了早些见到他挂念的小东西,他尽早的处理好一些事物,叫月如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本想着回来能看见她在寝房中乖巧的小脸,没想到,半路上倒是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吓。
若当时,换做别人马车经过,她是不是就要被马蹄踏在脚下?想到那种可能性,萧亦然心口一疼,立马否认掉,那中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有个娃娃多烦忧,果真一点不假,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阖上黑眸,侧身依着她睡去。
紫洛雨醒来的时候,本暗自庆幸躲过“奶爸”的唠叨,睁开眼扫了一圈屋内,咦!“奶爸”去哪里了?
穿好衣服,她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月如不是月色小盆友,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爹爹,爹爹,爹爹…。”小女娃扯开嗓子一边跑一遍叫。
月如在小女孩走出王爷寝房的那一刻,心中排山倒海的醋意涌上心头,小女孩口口声声唤着王爷爹爹,更是让她头脑一昏。
无论她有多么不愿意保护小主子安全,是王爷吩咐的任务,她不得不做。
“爹爹,爹爹,呜呜……。”小女娃一大早找不到她爹,开始放开喉咙大哭。
“别哭了,等一等,王爷就会回府。”月如没有哄过孩子,在她是思想里,不管是谁都应该去等她的主子。
“我不要等,我现在就要爹888888爹…呜呜…。”小女娃开始拼命的哭,那声音大的,恐怕几里之外都能听到了。
月如刚准备说这孩子天真,王爷岂是她想要就能要的?想不等就能来的?
“雨儿,怎一大早就找爹爹?”萧亦然神奇般的出现了,他朝小女孩走去,把她抱在怀里,白皙的指腹抹去她脸上挂着的两串珍珠面条。
“呜呜~银家以为爹爹又走了,雨儿不要爹爹离开了,呜呜~”小女孩哭的那是一个可怜加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女娃娃多依赖她爹爹啊!其实,萧亦然心中明白,她这样乖顺的表现,绝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爹爹不走了,雨儿莫哭。”他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背部,与她相处的时日多了,他哄娃子的办法渐长。
月如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这…真的是她一直放在心中的主子?那个冷面冷心的主子?
她想象中都无法实现的温柔,和怜惜,她的主子全都给了这小女娃,那小女娃的母亲,是不是得到了王爷的真爱?
此时,为何她从不知晓?月如冷清的容颜暗淡几分,她本以为,就这样守着主子也是件快乐的事,看到主子对小女娃这般好,她心中难受的想要窒息。
“爹爹,你对雨儿不好,一点也不好。”小女娃吸了吸鼻子,开始指责她爹爹。
萧亦然皱了皱眉头,他何曾对她不好?
“爹爹,昨天你走时还说大木头可以保护雨儿,今天就换成了这个姐姐,雨儿还要大木头来做门神,你让这个姐姐回家吧!”小女娃说话带着哭腔,眼圈红红,惹人疼惜的紧。
闹腾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想帮月色开脱惩罚,他是该夸他的“女儿”聪明?还是还说她过分精明?
“爹爹,你要是这次不依雨儿,雨儿继续哭给你看哦!”雨点来前,还需风云变幻和酝酿,这女娃儿哭起来,不用酝酿,嘴巴一瘪,珍珠炮弹,清水挂面,纷纷落下。
“久哭伤眼,莫在哭了。”萧亦然叹气说道。
“爹爹带你去看月色便是。”
紫洛雨见美男王爷这样说,灵动的琉璃转了一圈,琢磨着他话的意思。
莫非…难道…。
刑罚的房内,月色双手被分别用锁链吊住,他的身上,鞭痕累累,衣衫破裂,惨出了很多鲜血。
一盆盐水泼到他的身上,行刑的壮汉用极为洪亮的声音问道:“下次还敢不敢离开小主子半步?”
“属下不敢。”月色咬牙不让惨叫发出喉管,牙龈渗出鲜红的血。
紫洛雨搂住萧亦然脖子的小手紧了紧,心中砰砰跳,她大概能猜到里面会是怎样的结果。
想归想,当她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忽然扯开萧亦然手臂,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走到壮汉面前,小手愤怒的指着壮汉。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允许你这样惩罚月色?”她小脚踢在壮汉粗壮的小腿上,把惩罚月色的鞭子狠狠的扔在地上,踹了一遍又一遍。
这房间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刑罚中心,锁链,皮鞭,刀具,夹板等等,排列的整整齐齐,有一方墙上全是冒出头来的土钉,要把人往上一按,那人身上不成了马蜂窝?
“本王允许的。”萧亦然面色骤冷,看到她为月色而动了气,他眸内又暗了几分。
紫洛雨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当萧亦然以为她要变成小爆狮的时候,她迈着小腿跑了过来。
“爹爹,抱抱。”她甜甜的叫唤,朝上伸着小手臂。
长臂捞起地上的小人儿,抱在怀中,他与她对视,冷漠的声调说道:“若雨儿昨晚受到半点伤害,本王保证,你今日看到的,只会是月色的一颗人头。”
这算是警告她?还是关心她?紫洛雨极其不喜欢被约束,萧亦然这样一说,相当于在她自由的身上上了一把枷锁。
她能愿意?才怪。
“爹爹,你的意思让月色一直保护我咯?”
萧亦然不否认的点头,妖女处处与他为敌,如果出现半点差池,雨儿可能就会落入妖女手中,成为要挟他的资本。
“那好,爹爹既然这样讲,日后,月色就相当于我的属下,雨儿不希望看到任何人肆意惩罚我的属下,要惩罚,那也是雨儿亲自惩罚。”她眼神与他直视,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寒眸与琉璃的对视,虽有大小之分,但那气场,几乎旗鼓相当。
月色泛白的嘴唇动了动,把感动吞回肚子,日后,他定当用这具身体替小主子挡去一切灾难。
萧亦然把月色对紫洛雨衷心的表情收入眼底,冰寒的脸色化成暖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依你。”
语毕,萧亦然就命人解开了月色,他也抱着紫洛雨离开了刑房。
啥?这么好说话?紫洛雨惊诧,把月色小盆友打的半死,就为让她来解救一下?没有给她上半点枷锁?这是神马情况?这回倒换做她琢磨不透美男王爷的心思了。
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某小女娃小鼻子亲昵的在他侧脸边摩挲几下,甜甜的声音开了口:“爹爹,你可不可以告诉雨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现在都有些看不透美男王爷的举止了哦!
“送你一个铁胆忠心的暗卫,不好吗?”萧亦然温和的说道。
啥?把人打的半死,就为了送给她…。她不得不说…。爹爹,你好残忍哦!
“小傻瓜,今后爹爹不在,你还是听话些为好,若被妖女捉住,看你如何是好?”萧亦然拿这小女娃也真没有办法,能为她做的,他尽量帮她安排妥当,唯一不能管制住的,大概就是小女娃这双会乱跑的双腿。
妖女并不可怕,昨天,她可不就从妖女手上逃了出来,某小女心中得瑟的想着,当然,她不会傻到把这事情告诉萧亦然,不然,“奶爸”又要唠叨了。
想到某个二货神医,不知道他的节操有木有毁在妖女手中,哇哈哈!要是他节操被毁,萧王府肯定容不下他,爹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与妖女有染的男人,住在府中对她不利…。
说道二货,二货就来了,呦呦!这张脸,怎么就那么憔悴啊?被蹂躏过了?处男交代出去了?
“闻人叔叔,你的脸色好难看啊!你是被蹂躏了,还是被强暴了?”某小女娃很无良的开始戳闻人卿于痛处。
“呵呵!幸亏你昨日走的早,那妖精似的女人折磨死我了。”闻人卿于脸上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说完话才方知不对劲,一道凌寒的视线直逼他啊!
“破了吗?”某小女娃捂住小嘴偷笑。
“破什么?”闻人卿于被萧亦然看的浑身发凉,他又很愚蠢的回问某小女娃。
“破处啊!”童真的声音听上去很悦耳。
偏偏有些人禁不起调戏,容易脸红的很,闻人卿于通红的俊脸垂的很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闻人卿于,本王敬你是神医,不曾想到,你如此教坏本王的乖女儿,你看,她都跟你学了些什么?”萧亦然冷着脸,骨节捏的泛白,若不是手中抱着雨儿,他一定要狠狠教训闻人卿于。
“我教坏她?”闻人卿于声音陡然转为尖锐,有没有搞错啊?不带这样颠倒是非冤枉人的。
他是被带坏…。深受残害…。
“不用多做解释,你可以收拾,收拾滚了。”萧亦然根本不愿和闻人卿于多说半句废话,如此下流之人,萧王府留不得…。
“萧兄,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约定…。”没拿到小狐狸的血,他绝不走,赶也不走…
“不要跟本王说之前,今日你若不走,本王不介意飞鸽传书给老神医,本王倒要问问他,你此番作为是对是错。”
闻人卿于大概要被气疯了,就算他把事实真相说给父亲听,父亲也不会相信吧?
谁能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娃子,竟会忽悠他这个成年人带着她逛青楼?遇到危险,她自己倒是明白人,甩着小胳膊小腿,三言两语开脱了,独留他一人遭到迫害。
绯衣那妖精也真够不要脸的,生的一副绝世无双的好模样,没想到,那么不要脸。
竟…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丹药和银两,还…。偷走了他的家传玉佩,留下一个纸条,说是叫他炼制从上到下,大约一百零八种丹药,去换他的家传玉佩…。
你大爷的,这些丹药练到好,最少也要一年时间,而且还是不吃不睡的练…。
他受到这么大的迫害,能不憔悴吗?这比蹂躏他身体痛苦多了…。
好吧!他先回神医谷,炼制好丹药,赎回玉佩再来寻小狐狸。
那玉佩可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玉佩,传到他这一辈,自然也是定情信物,若哪天父亲问起此事,他也不好交代,他可不想娶个外表跟狐狸精似的邪恶女人回家。
到了午后,紫洛雨看到闻人卿于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离开的样子。
她突然跑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闻人叔叔,你走了之后,雨儿会想你的。”
闻人卿于呵呵两声,苦逼的抖动两下肩膀,说道:“你不害我就算好事了,想我就免了。”
小女娃开始瘪嘴,眼圈泛红,像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时,路过的成管家看不下去了,站在小女娃身边,说道:“闻人神医,你这话什么意思?小主子舍不得你走,此举多听话懂事?你这个大人反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欺负一娃子算什么本事?”
“我…欺负…她?”闻人卿于在萧王府中受虐,已经是家常便饭,罢了,罢了!不要和这一群被布遮了眼睛的人说话,因为他们看不清事实真相。
闻人卿于也不和成管家争辩,他苦着脸往府外走去,后面传来某小女娃清脆的声音。
“闻人叔叔,闻人叔叔,一路顺风。”
“小主子,别祝他一路顺风,你看,他都把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闻人卿于要泪奔了有没有?实在听不下去了有没有?
——分割线——
瓶瓶罐罐四处杂乱的摆在四角桌上,换洗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小息的塌上,本来还算洁净的屋子,现在四处滴着血迹,地上一脚过去,浮灰飘起。
董雪儿头上,珍花宝钗斜挂在几根散落的发髻上,整张脸被洗白后,胭脂未施,往日的红唇泛着毒性的紫色。
绿萝的长锦衣起了无数褶子,像一张老人的脸,云秀坊出的纹绣小鞋,被几滴黑中夹红的血弄脏了。
回头往铺着棉絮的地上,一个伤痕满身的绿衣丫鬟,气若游丝的活着。
小翠绿睁开的眼睛朝上翻着,眼白盖过了大片眼珠,她蠕动着干裂的嘴唇。
依稀能听到她细若蚊声的话:“让…我…死。”
一只绣花脚,踹过去,小翠绿的身体滚到一边,抽搐几下,眼珠直翻白。
“给本夫人起来洗衣服去。”董雪儿吊着小翠绿一口气的原因,可不就是为了有个能伺候她的丫鬟。
轰隆,天空雷鸣电闪,狂风暴雨随即倾泻而下,每到这时,小翠绿的体毒都会发作。
她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一口口黑血往外直喷,气短命绝。
“你这没用的狗东西,本夫人没允许你死,你怎么能死?给我起来,你还想装死不成?给我起来。”董雪儿拔下头上的花钗对着小翠绿尸体戳了下去,直到她累的气喘吁吁,才罢了手。
“真没用,这么快就死了,看来,对付小野种,还得本夫人亲自出马。”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妆台上,拿起胭脂水粉,往脸上涂了起来。
“本夫人就不信,王爷不爱我这张漂亮的脸。”覆上厚厚的一层粉,还真有些骇人,晚上出去吓小孩,恐怕会被当做女鬼,当场吓哭小孩,不过,在董雪儿看来,这张脸就是美,比任何人都美。
没有小翠绿的帮忙,她的毒药很多混在了一起,其中一味会让神经错乱的毒药就不知不觉染上了董雪儿手指,正巧那日她用手指擦了鼻子,导致了毒药入脑。
所以,她今日的举动也疯狂的不可理喻,最让她为之疯狂的就是她深埋在心中的王爷,她多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想要得到王爷?
“杀小野种,王爷爱我。杀小野种,王爷爱我…。”她对着镜子,傻呵呵的念着笑着,愈发阴毒的眼睛染上一丝血腥。
紫洛雨闲来无聊,便寻了一个僻静地方,爬上一颗树,晒晒太阳,这一晒,就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阳光的沐浴下,她小小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小手上渐渐浮起了白毛,随后就是脸上,白光闪过,树上空留下小女孩穿的衣服。
月如奉命保护紫洛雨,追着,跑着,小女孩就消失在了她面前,当初月色都追不上的小女孩,月如就更不是小女孩的对手,咬了咬红唇,她只得去禀告王爷。
萧亦然手中朱砂笔一顿,说了一句自去领罚,就出了书房。
紫洛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声音在她梦中不停的说着五日,五日,冰清玉莲,冰清玉莲…。
尼玛!扯什么淡呢?能说明白点不?五日?冰清玉莲?是个神马意思?
这梦持续的时间不长,她开始转醒,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她睁开眼睛,发现被布蒙了眼,伸“手”一挥,她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视觉一放明,她低头看去,艾玛!她从枝桠上滚了下来,连带着她的衣服…。
顾不上被摔疼的身体,她迅速从衣服里钻了出来,瞅着自己的白色的爪子,它仰天大哭…。
贼老天,你耍姐玩的吧…。
姐做人还没几天来着,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太恶搞了,太整狐了。
收拾破碎一地的狐狸心,它也不去管地上衣服了,还是寻个僻静的地方治疗姐破碎的狐狸心去…。
萧亦然眼角扫到地上鹅黄的小娃儿衣服,快步走去,伸手捡了起来,这是雨儿衣服没错,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又穿着男孩儿衣服溜出府外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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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爷挥泪放领养:【萌宠:雪灵狐,摄政王:萧亦然,妖孽: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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