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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解语一慌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被丹纪这么一说。她很怕丹纪看穿她,当年她一心一意只有丹纪,当然不充许任何人来分享了。
“丹纪,我是为你而变的。既然无法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身分所致,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知足了。”说完韩解语假意一笑,好掩饰一下心口不一的话语。
丹纪抚摸着韩解语的手心,“其实左妃已经死了,她心肠太过歹毒。把雪姬肚里的孩子害死,这便是谋杀皇嗣,是忤逆之罪。就算我想饶过她,法度也不能饶。”
韩解语惊讶的瞪着眼睛,一时没有晃过神来。那年与她的初见还历历在目,现在她却死了。韩解语转头看了眼丹纪,欧阳彩爱他爱的太深,才会心生嫉妒。他怎么看不清呢?
离开别院后,韩解语又开始思念节儿了。她的儿子长大了不少,毒已经解了。那么她只有遵守诺言一直陪在丹纪身边,这样一来每月还能见儿子一面。
莫南兴奋的对韩解语说:“小公子长胖了不少,看样子奶娘的娘水很充足呢。”
韩解语坐在院子里看着春日里的景色,面带着笑。今天她抱着节儿的时候,他睡的好香。“莫南,今天节儿对着我笑呢。”
“小姐,小公子他肯定知道你是娘亲,母子连心嘛。”
两人心情都格外好,聊着聊着天色就暗了下来。成依走到韩解语身边,给她披上一件披风。并说:“小姐才出月子,不要在风里坐着了。”
在期盼中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夏日的炎热却带不走韩解语内心的冰凉。再过两日便要跟着丹纪去秦国了,想到才和儿子相处四个多月,便又红了眼圈。
欧阳彩的事也打听清楚了,不出韩解语所料。一切都是李珍念的手段,只可惜欧阳彩太简单了,她斗不过李珍念,自然也不是欧阳雪的对手,也许她的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莫南急匆匆的来到韩解语面前,并对韩解语递了个眼神。韩解语便说:“成依,你们都下去吧,我让莫南给我换件贴的身衣服。”
成依她们出去以后,莫南便说:“小姐,听说右妃不用去秦国,到是便宜她了。”
韩解语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她知道李珍念的心计。以孩子之名留下,就算以后丹纪有什么不测。那么她李珍念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做她的太后了。
“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莫南便问:“小姐准备怎么做?”
韩解语在莫南耳边说着,莫南脸上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在离开燕国之前,燕王要给太子办一场送别的宴席席。这一次来的不止是皇亲国戚,还有朝上的大臣都会参加。
太子府的家眷自然是要参加的,虽说韩解语没有什么位份,但丹纪却让她以舞姬的身份一同去秦国。虽然贤妃不喜欢她,但此时此刻,她又能怎样?还不是希望一同前去的人能保全太子。
成却给韩解语挑出几套衣服,韩解语都不喜欢。便让莫南去把那套墨蓝色的锦裙找来。成却便说:“我觉得小姐穿红色的好看,更显得喜庆。
成双也附和,“是的,以前小姐可最喜欢红色了。今天的场合很盛大,小姐不应该选那么素净的。”
韩解语不语,莫南边给韩解语穿衣服边说。“只要小姐喜欢就行,管它今天是什么场合。”
成双和成却也不敢再多语,成依笑笑。“你们两人真是想多了,今天是离别宴。越素净越好,省得惹出事端来。”
韩解语看了眼成依,此人确有些见识。只因为她是丹纪的人,不然这样的人在身边是非常有利的。
这是韩解语第一次进皇宫,也是第一次见燕王。她根本不知道丹纪他爹长什么模样。对于这些她也不好奇,今天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李珍念如愿。因此韩解语多带了一个人去,说她是人也不对了,应该是多带了个物件出现。
韩解语坐着马车跟在欧阳雪的马车后面,到皇宫的东门,便下马车,又坐上轿子,行至正阳宫。才下轿,欧阳雪穿着一身粉衣,头饰要减了许多。
她自然是聪明人,不会在这样的宴席上错了穿戴。只是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本一心想攀附丹纪,拥有至高的荣宠。
然她进门却与欧阳彩不同,欧阳彩是光明正大的迎进门,而她只是在夜里一顶轿子抬进门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妾氏。比欧阳彩低一等,所以她心里一定也不服的。
可能想到以后,丹纪成了大王。那得宠的才会有地位,所以才忍了这口气,谁能想到,才进门半年便要去秦国当质子了,那可是生死由不得自己的事呀。
韩解语想想都觉得可笑,但她忍住笑,静静的站在一旁。太子妃的轿子里下来的人才是得意,她可是有保命符,她的儿子燕志。她依然笑迎迎的,走到了韩解语身旁。
“妹妹,一年未见。看你是越发的水灵了。”她笑脸上的眼神却是邪恶的。“可惜呀,妹妹才出来。就要同殿下去秦国了,质子的身份可比不得在燕国,妹妹一定要保重。”
韩解语也笑道:“娘娘说笑了,你必是一起去的。不然你对殿下就显得太绝情了。”
李珍念脸色一变,“你、、、、、”说了一个字便梗住了。她确实不好反驳什么,如果此时多说了。只会显得她把自己置身事外。”
她又笑迎迎的转变脸色。“我的志儿还小,殿下念他年纪小,要我留在燕国照顾。不然我定然是要一同去的。”
说到此时,前面的人已陆陆续续进正阳宫了。丹纪走到后面来,对韩解语说:“等会你就坐在我边上。”
今夜的宴席可真是奢华,正阳宫本就是一个宴会厅。能容纳下五百多人。东面的正位上便坐着燕国和王后,燕王身材不高,略微有些胖。而王后是个气质高雅的妇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年岁来。
这样看去那王后可要比贤妃温和多了,只是她却无已出。后宫的女人都是母以子为贵的,所以她便少了这份荣宠。
大臣们坐在右侧,左侧是家眷。丹纪让韩解语坐在他身旁,这让李珍念着实生气。但她也只能坐在韩解语后面,虽然生气,而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莫南在韩解语耳边问:“元玲什么时候出来?”
韩解语轻声说:“等大王说完话,敬完酒,她便行动。”
燕王起身向众人敬酒,并特意说:“太子此去大义凛然,我燕国就望丹儿庇佑了。”
众人起身一同饮尽,也对丹纪投来欣赏的目光。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目光。
李珍念走到红毯中央跪在。“父皇,念儿想和太子殿下一起前往秦国,无论生死我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
李元仁听到女儿的话后,酒杯便掉在了地上。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会跟着一起去。原本一切都如他们的计划行事,就算太子在秦国有什么闪失,那他的外孙儿也会继成王位。
众人都惊道:“太子妃真是对太子情真意切啊!”
元玲从李珍念身上离开,李珍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跪在原地。
燕王喜道:“念儿真是个好孩子,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朕就准了,让你和志儿一起跟着太子去秦国。”
李珍念听到此话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让她和志儿留在燕国吗?
李珍念便问:“父皇,不是说让我和志儿留在燕国吗?”
燕王错愕,“刚才不你是请求要和志儿跟着太子一起去秦国吗?此时说的这话又是何意。”
李珍念一时才明白,只是自己怎么会请求去秦国。但她看出了燕王的怒意,也看到了众人的惊讶。便只能硬生生把心中的不愿吞了回去。
“谢父皇,念儿愿陪太子殿下一起前往秦国。”
韩解语在席中,看到李珍念那狼狈的样子便嘴角微微往上扬起。莫南更是偷偷在她耳边说:“她此时肯定气的半死,那笑容怎么还能在脸上呢。”
韩解语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丹纪,他此时坐在那里。眼里有种莫明的失落,韩解语知道他的用心。偏偏这一切都被她破坏了,她到要看看这两人还能像以前一样恩爱吗?
宴席结束时已是深夜,韩解语累的很,一夜无梦。翌日,才起床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莫南给她穿衣,她便问刚拿着早膳进来的成衣。“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成衣回道:“听说太子妃在太子的书房外跪了一夜,现在还跪着呢。”
韩解语坐在桌前用着早膳,“可知是为了何事?”其实韩解语心里明白,李珍念是想用苦肉计,但这一次谁说了也无用,燕王嘴里说出的话,那便是君无戏言。
成衣回道:“好像是求太子殿下让世子留在燕国。”
莫南笑道:“太子妃还真会演戏,昨夜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与太子夫妻情深的样子,此时又这样,大王的话谁敢违逆。”
成衣又说:“莫南说的是,所以太子刚刚大怒,让人把世子看管起来,以后不准太子妃去看望,直到到了秦国才准许探望,所以太子妃还在那里哭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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