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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师傅,我已经想要回去了,回到祥龙城,回到王府,回到锦云的身边,在这三个月里,我不仅仅只是全身心地跟您学习本领,而且,我还很想他,每一天都在想着他,想着他会在做什么,想着他看到自己每一天的进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为了我们的未来幸福,所以我忍了,将这份思念化成自己修炼的动力,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我完成您的要求的一天,我已经不想多等了,哪怕是一秒钟,师傅,请您谅解。”
若是三个月前的冷洺惜,在百里云溪面前说出的话可能会感觉害羞而难以切齿,但经过了这三个月,冷洺惜不仅仅是本领上长进了,而且对于百里云溪这位师傅,更准确地来说像是自己爷爷一般存在的人。
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以至于她冷洺惜能够在百里云溪面前无忧无虑地,自然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就像是锦云和百里云溪的相处模式一般,自己在自己爷爷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不是,更何况,我们两个都犹如百里云溪的孙子般,看到我们健康成长,开开心心,幸福地度过每一天,百里云溪曾说过,这也是他的心愿。
所以,我会实现你的这个心愿的,百里云溪,我和锦云之间会彼此扶持,然后,让你真正对我们的未来感到放心的。
“哈哈,这么肉麻的情话,从丫头你的口中说出来,无疑就像是跟听到锦云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老夫感觉难以置信啊,好吧好吧,你走吧,别说这样的话了,听得老夫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样下去老夫都不用吃饭了,不过,在你走之前,我有最后一句话要说,不要不以为然,就把它当成是老夫一生中所总结出的一条真理,好好铭记吧,对你的未来一定会有帮助的。”
百里云溪已经明白冷洺惜的思夫心切了,呵呵一笑,也不多加阻拦了,但是,似乎是感受到了百里云溪话中的严肃,冷洺惜也是认真地听了起来。
“第一,江湖险恶,让人防不胜防,哪怕现在的你已经与三个月之前变化很大了,但是真正最危险的有时候并不是武功,那是要在压倒性的优势下才叫危险,真正危险的,是人心,无论是什么样的阴谋,或浅或深,总会有你料想不到的细节存在,一旦这些细节日积月累起来,会成为一个对你最为致命的攻击,这一点,你千万要记住,对付自己的敌人,那么就要一开始铲除殆尽,不能给他们一丝喘息和翻盘的机会,这不是凶狠,而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为了保护自己与身边的人的想法,你明白吗?”
听了百里云溪这番话后,冷洺惜自是点了点头:“师傅,这点我当然明白,您不需要多为了这个而担心了,我也不是一个小女孩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我自然比谁都清楚。”
毕竟,我的前世,还有穿越到这里的人生,自己也无疑是在刀口上过着日子啊,怎么可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呢?
“并不是担心,现在的你和锦云,已经是没有什么地方要老夫真正操心的地方了,锦云这小子武功很高,而且他心中那点墨水也是足以坑死人了,至少不会在阴谋上吃亏,这点老夫很放心,对于丫头你,虽然你现在武功还比不上锦云,但是阵法上至少比那小子强太多了,而且你的医术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这样受到伤势的时候也能够妥善处理,听云小子说,你曾在江湖上游历了一年,想必是那一年里你自己领悟到了这样的武功和境界,相信你也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生百态,这些话,老夫只会说一遍,做个提醒,相信你会懂得,但是……”
百里云溪说到这的时候,话锋一转,眼中露出了连冷洺惜都不曾见到过的,如此凝重的色彩。
“你说的那个醉轻狂,拥有红色眸子的少年,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带他来杏花林,与老夫见一面吗?”
百里云溪话音刚落,冷洺惜犹如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脑袋,一下子懵了,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百里云溪,竟然要醉轻狂来杏花林与他见一次面?这,是为什么呢?
“师傅,我,不太懂您的意思,为什么要找百里云溪来与您见面?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我们的敌人,我不是说过给您听了吗?还是,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关于醉轻狂的事情?”
冷洺惜虽然知道百里云溪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不能够说帮就帮,连一句理由都不问,更何况,醉轻狂那个家伙武功和锦云相差无几,自己也不可能说得动他。
若古幽阵法没有摆好,自己恐怕都要被他给抓回血影宫了,哪里还有可能让他来杏花林,跟百里云溪见一面,考虑到第一次见面时候他的霸道还有自己认知的个性,估计,可能性无限接近于百分之零。
“老夫知道,但是老夫并不是好奇他的这个人,而是好奇他的那双眼睛,现在老夫只能说,要那个红眸少年来,这件事情也是与你和锦云有关,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两个天生异瞳之人,因为你而碰撞到了一次,这之中有什么联系吗?”
百里云溪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关注着冷洺惜的神色,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很可惜,冷洺惜还是一头雾水,眸光中带着困惑:“师傅,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是不是您知道什么,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既然百里云溪说到事关自己和锦云,而且与醉轻狂的出现有关,冷洺惜更不能装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忙追问道,明眸含着迫切的神色。
“现在老夫也只能说这些,老夫曾经对一个人发过誓,这件事情只能老夫一人知道,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的话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若你真的有缘的话,那么以后你一定会找到老夫为何这样做的用意的,而且老夫相信,你会找到答案,就在不久的将来,老实说,丫头,老夫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说你的身份是相府的小姐冷洺惜,但是,真的只是如此吗?”
百里云溪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眸子中射出一道炙热的光芒,直冲冷洺惜的心底,仿佛要看穿冷洺惜的灵魂一般,尽管与百里云溪亲近地相处了三个月,但是这道目光,仍然是让冷洺惜感觉有些不寒而栗,整个身子都猛地一抖。
难不成,百里云溪是看穿自己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穿越过来的了?只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一直隐藏得很好,甚至连锦云都没有告诉啊?关于自己与锦云,还有醉轻狂之间的联系,又到底是什么,百里云溪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自己压根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是如此而已,师傅,您,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冷洺惜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直视着百里云溪的目光,淡定从容,心中暗自愧疚着,对不起,师傅,关于我是穿越而来的人的事情,原谅我不能说,现在还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们关于我事情的全部真相的。
“没有什么,你只需要记住老夫跟你说的就好了,至于那个醉轻狂,你尽其力,若带不回来也没有关系,毕竟自己的安全要紧,更多时候,若是与那个少年讲不通道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惹不起他,难道还躲不起吗?哈哈。”
百里云溪看不出冷洺惜到底在想些什么,见她的眸光淡然依旧,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而已,冷洺惜真正的特别之处并不是在这,但是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冷洺惜是凤星的身份,自己隐约能够肯定了,她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和风华,远超过百里云溪一生中见过的每一个人,甚至比锦云的天赋还高。
或许,在自己手上,还真的不知不觉培养出了一位能在史书上流芳千古的女王啊,与锦云这个妖孽在一起,自己还真的有些想要看见这两个人,会共同谱写出一段什么样的历史了。
“好,师傅,既然事关我与锦云,我也相信您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于醉轻狂,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把他带来这里跟您见一面的。”
冷洺惜抿了抿唇,终是答应了下来,微笑着躬身行礼:“那么,我就先走了,师傅,您就慢慢吃吧。”
“好,有空多和云小子来看看我老人家,如果你和云小子真正要拜堂了,仰或者是要给老夫生个大胖孙子,那么就一定要派人来通知老夫,这样的事情,老夫可不能缺席啊,老夫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到祥龙城去的。”
百里云溪望着冷洺惜向着厨房门口行走的背影,举起桌上的酒杯喊道,冷洺惜转过头来,露出淡笑:“那是当然,若您不来的话,我们还会把这婚宴摆到这杏花林来呢,您可是我和锦云最重要的亲人,可不能没有您在,否则,那还叫婚宴吗?”
亲人吗……
百里云溪闻言后,先是愣了一秒,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的感慨,没想到我老头子,原本以为就这样孤孤单单一个人,快意江湖,然后老年在这杏花林里终老一生,可没想到,在这老年的生活中,竟然收了这两个孩子为徒。
或许是缘分冥冥注定,不管是孽缘还是喜缘,但是这亲人的称呼,听起来真舒服啊。
“好,一言为定。”
冷洺惜出了屋子外,放眼望去,杏花瓣儿漫天飞舞着,微阳轻照,透着梧桐树的叶子,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有些照在石桌上,隐约能见几个五星瓢虫在那里慢悠悠地爬着,似是在晒着这温暖的阳光,暖和着身子般。
而梧桐树下,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一匹白马,没有带上马绳,马儿安安静静地站在树下,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到来,甩着马尾,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俏皮地在马儿的眼睛前扇着翅膀,如同在说着情人之间的呢喃般,似是察觉到它即将的远去,在门开的声音响起后,它缓缓飞走了。
不带走一点痕迹,唯有的,是白马一个响亮的马嚏。
这匹白马名叫追风,是百里云溪送给自己的,他也喜欢养马,特别是名贵的好马,这匹与后面马棚里那匹黑马都是从一个娘亲那里生出来的,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品好马,甚至比百里云溪那匹汗血宝马的价值还要高。
经过了这三个月,这匹白马也与冷洺惜相处得十分好,不愧是名贵的马儿,果然通灵性,百里云溪见这匹白马与冷洺惜这么有默契,于是就慷慨地将白马送给了冷洺惜,而黑马仍留在这里,与自己相依相伴。
见到冷洺惜出来后,追风摇了摇尾巴,跺着马蹄,小跑着来到了冷洺惜的身旁,垂下马头,接受着冷洺惜的抚摸。
“今天开始,追风,你就要跟我离开这个桃花源,去外面的尘世沾染一身腥了,若是你不愿意,现在还有机会,说出来,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虽然这样子说,在旁人眼里听起来有点傻,但是冷洺惜知道,追风是一匹有灵性的马儿,很多时候它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而这一次,冷洺惜相信也不例外。
这杏花林里有百里云溪,也有它的兄弟,还有其他与它熟识的小动物,冷洺惜不知道马儿的思想是怎么样的,但是,若是让一个生物离开它出生长大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的环境,还可能会没有思念,会没有担忧的吗?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但追风这样一匹名马的诞生,注定了它的一生本不是平凡的,在这个地方生活着,不会感觉单调,这里四季如春,朋友相伴,是一个理想乡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更是它出生长大的故乡,留在这里,或许对于追风来说是幸福的。
在外面的话,或许总有一天,它的皮毛会被迫沾染上血的颜色,它的味道也会充满着沙场上与敌人血液混合的腥味,哪怕,它不愿意,但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跟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够保证给它安稳祥和的生活,这样子的未来,它愿意跟着自己吗?
追风点了点马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冷洺惜抚摸着自己的手掌,然后露出身形,冷洺惜看见了套在它背上的马套,而马套上挂着的,则是一条缰绳。
这是一条御马的缰绳,这也是追风此刻的决心,它愿意跟着冷洺惜一起去面对未来未知的危险,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名马,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速度和气势,更多的是,名马一生,只会真心实意为了一个主人而卖命,不会接受它不承认的主人,骑上它的马背,御着它驰骋千里。
这样的马才能够称之为名马,而这样子的情况,才会是流传千古,被人称颂的马儿,因主死而自杀的名马,也是数不胜数,在历史的长河中,简直说也说不尽。
“好,那么我发誓,在外面的世界,你会过得很幸福,虽然我不敢保证外面的世界会像杏花林这里一样给你幸福安全的感觉,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冷洺惜突然感觉很想哭,或许,人与动物之间都是存在真情的,不仅仅是人与狗之间,能够遇见,并且拥有这样的马儿,真是太好了,自己也真是太幸运了。
冷洺惜上了马背,马儿稳稳地站立着身子,让冷洺惜感觉不到一点摇晃,冷洺惜笑了笑,抚摸着追风的额头,紧接着,将那条挂着的马鞭,随手扔了下去,她不再需要它了。
“追风,带我回到祥龙城去,我想你的男主人了,尽你所能,用最大的速度奔跑着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不想再等一分一秒,也不想要再迟到,让他等我太久了,辛苦你一点了。”
冷洺惜柔声说道,追风一声长嘶,紧接着迈开马蹄,用着极快的速度,直接跳过了那条清澈的小溪,溪水倒映着那马儿与马上之人驰骋的身影,就连水中的鱼儿也忍不住冒出头来,吐个泡泡。
追风载着冷洺惜直直往阵外冲了过去,百里云溪站在窗旁,看着冷洺惜的身影越离越远,最终出了外阵,消失不见,末了,轻轻叹道。
“一切要当心啊,丫头,千万不能让自己,还有云小子受伤了,老夫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了,现在,是只能真正依靠你们自己的时候了,老夫,也只能在这里祝你们一生平安了。”
冷洺惜御着追风出了外阵,外面的山谷一如以往的情景,阳光高挂,将那光秃秃的山头和黄泥土给照的一片通亮,这样子望着过去,整个大地仿佛都是同一个风景,同一个颜色,没有任何特别可言。
“驾。”
冷洺惜拍了拍追风的头,追风会意,立马又是用极快的速度往前方奔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三个月前的那个九星连环阵的山头,冷洺惜在路过三个月前那霹雳心爆炸的地方,那里被炸开了一个方圆十五米的大洞,乍一看深不见底,十分吓人,给人一种恐惧阴森的感觉。
这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危险了。冷洺惜只看了一眼那个大洞,便转过头去,御着追风往山谷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冷洺惜将自己准备好的轻纱戴在头上,红衣随着清风,飘在空中,配上那通体白润的马儿,禁不住让上山来采石的人给看呆了,心想这到底是哪位仙女,竟然会在今天降临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锦云,这一次,你就由我冷洺惜来保护!我绝对不会,再躲在你的背后,让你为了我承受本应该由我来承受的一切了!
大概黄昏的时候,城门之外,那个人影终是缓缓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口的人潮仍旧络绎不绝,反倒是因为黄昏的时候即将关城门的关系,通过那护城河的桥梁上的人明显增多了,个个都排着队,时不时地交谈着。
一匹高白大马英气不凡,踏着马蹄缓步晃悠着自己的马尾,载着身上那红衣女子渐渐往那城门的方向走去,冷洺惜在看到那城门的时候,暗骂一声该死。
没想到这城门的守卫在这个时候变得那么严了,好不容易让追风用尽全力才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祥龙城,却要因为这个事情耽搁一点时间,自己心情真是不爽得要命啊,又不能运着轻功直接飞上城墙去,毕竟追风不能丢在这里不管啊。
此时的太阳已经是山头的余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的,时而吹起的寒风卷起了冷洺惜身上的红色涟漪,头上戴着的轻纱遮住了那张脸皮,时隐时现,颇有种神秘的朦胧美,看得一边的路人都有些眼痴了。
守城的门卫早已眼尖地看到了这个恍若绝色的红衣仙子,小声嘟囔了一句,眼见那匹白马缓步而前,排着队,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渐渐地来到了城门口,即将入城的时候,便手持长戬快步上前去询问道:“请问是哪方来的姑娘,是要进城吗?”
“怎么?进这祥龙城,还需要侍卫大哥亲自上前来询问?真是折煞小女子了。”
白马立定,冷洺惜发出一声不悦,脸上的轻纱隐约透着一双睿智的眸子,射出不耐的利刃,因为这该死的排队自己已经多浪费了一炷香的时间了,难不成在这还要耽搁多一炷香的功夫?
冷洺惜的眸光,看得这年轻侍卫心头意乱,这是什么感觉?交杂着霸气与睿智的眼神,让人心中既是心动又是轻颤,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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