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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榕从来没想过他跟大壮有一天见面的情景是你半醉,我尿了。
囧着一张脸,饶是张榕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耳边像是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和他姆妈那句你尿了、尿了、了......
“这都要怪大壮,你带电你造不造啊!”原本还是能憋住的,这一电他就控制不住了。张榕躲在澡盆子里愤愤,一会又想到了什么,揪着系统,【那以后都是这个电流?我俩要是啪啪啪,还不得电死,其实也挺爽......】
系统表示宿主污到没法看。
【这只是确认,你确认了,后期电流会慢慢没了。】系统说完就遁了,不想在听什么污耳朵的话了。
阿福提着热水添水,“少爷我伺候你。”
“不用,你给我搓个背,姆妈现在还生气吗?”张榕趴在浴桶前。
阿福接过澡巾给张榕搓背,提及夫人的脸色,阿福都抖了抖,“从没见过夫人这个样子。”
在外人而且还是年轻男子面前尿了,这对传统哥儿出身的姆妈来说简直就跟女孩光着膀子跟男孩子下水是一个冲击。
张榕打了个哆嗦,“那我还是再泡会,对了阿福你查出来今天爹请来的是谁?”
“听夫人说是老爷的客人,别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客人喝醉了,要住一宿。”阿福又添了句,看着少爷的样子,“少爷你可不能揍人家,被夫人发现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揍人?”张榕打断阿福的脑补,“我是那种人吗?!”
阿福心想说是,要是有人看见少爷尿裤子,少爷一定揪着人打的求饶以后绝对忘了。
但这回看见张榕尿裤子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壮,揍怎么可能?不过阿福不知道,还提心吊胆的想着,要是少爷真打人了,自己一定要护着就说自己打的。
好阿福。
张榕洗完澡,姆妈就没放过他,端着饭过来看他,见儿子窝在床上发呆,憋着气儿,道:“你还知道害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在-----算了算了,我不说你了,看你也知道错了。”可那位公子要好好说说,他家榕榕毕竟是哥儿,想必那公子知书达理应该不会拿着个碎嘴说事。
张阿姆操碎了心,见儿子知道错了,“行了,吃饭吧!明天可不许再出去野了,天气一天天热了,小心中暑,还有都穿夏季的裤子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厚......”
“姆妈,我那裤子红红绿绿的,你给我做几件纯色的不要绣花,不然我怎么穿出去啊!”张榕自带原主撒娇技能。
张阿姆立刻就知道儿子为什么大热天穿一条厚裤子出去了,无奈的笑笑,“你这孩子,别家的哥儿都喜欢,想要都没有,你反倒嫌弃,成,我让阿福给你新做几条。”
“谢谢姆妈。”张榕笑眯眯道。
张阿姆一看,端了饭碗出去,临出门前还嘱咐了句,“可不许到人家常公子面前撒野,要是你爹知道了要打你的。”
知儿莫若母,张阿姆就知道按着儿子的个性,没准晚上就偷偷跑去找常公子算账。出了门,看着阿福,“晚上守着点,别让少爷乱跑。”
阿福自然明白,可脸都快皱一起了,他哪里管得住少爷。
晚上张榕躺在床上,古代夜生活就是啪啪啪,作为单身汪的张榕自然是没有夜生活了。他现在兴奋的满脑子都是大壮,以后他也是有夜生活的人了,在床上翻饺子无数遍,懊恼的不成,这个世界大壮还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就冲着人家尿了,这该怎么挽回形象......
阿福守在外头的小榻上听着里头翻来覆去的声音,提心吊胆的脸跟着里头的声音一起变化,唯恐少爷拍床板要起来干架,到时候他是叫阿贵一起呢?还是自己悄悄跟着一起呢?压根没想过拦,实在是拦不住!
客房里,常逸躺在床上也是翻饺子,那个哥儿就是他梦里的那个人吗?
是的是的,常逸肯定的说了声,他看了哥儿的眼神,准没错。当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常逸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白雾散去了,今天下午冲他尿裤子的哥儿对着他笑,一会又不见了,梦里面出现了奇怪的地方,俩个男人抱着小声说话,模样既不像他也不像那位哥儿,但常逸就知道这俩个抱着说话的是他和那位哥儿......
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常逸没睡好,但身体的生物钟让他大清早就醒来了,洗漱后在后院练了会剑,剑锋一回头,就看见昨天张家的哥儿冲着他露出一排小白牙。
常逸心情无端的就好了,收了剑,快步上前,“我叫常逸。”
“我叫张榕榕。”张榕想起昨天还尴尬的不成,添了句,“昨天的事你不许再提。”
“好,不提。”常逸带着笑,这哥儿不管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就是如此神奇。
张榕端详了翻常逸,突然嘿嘿一笑,没他壮!皮肤还白,唇红齿白哈哈哈哈哈哈!
“你多高?多大了?有没有成亲?”张榕跟调查户口的一样。
常逸却不反感,指着围栏,对方就知道意思了,并排坐下,这才慢慢开口,“我今年十八岁,还未娶妻,身高一米七八。”
张榕满脸的不信,看起来明明比自己还低一点。
“你起来我们比比。”
常逸好脾气,站起来配合张榕。张榕吃的稍微壮一些,常逸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真的是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而张榕就是圆润略黑,显得又壮又土还比一般哥儿高。
俩人一比,阿福小声道:“少爷,这位常公子是比你高,但是只高一点点。”
三公分不比的话是看不出来。
张榕也不生气,一想到原主一直到成年一直长到一米八三就乐的不成,这辈子他终于要翻身了。
常逸看着张榕在旁边乐,眼里也带着笑容。
张父起床跟着夫人一起吃早饭,听了夫人说了儿子的糗事,哈哈哈一乐,“榕榕还小,怕什么,男孩子么!”
张阿姆无奈的嗔了句张父,“你就惯着,我都快说不动榕榕了。”
张父拦着妻子的肩头,拍了拍,“小孩子无忧无虑就这几年,以后榕榕成年了,不管是娶妻还是嫁人,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哥儿的身份就算娶了妻子,也会被外面那些眼红的人编排,这些事,身为哥儿的张阿姆也知道,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娇惯着孩子。张阿姆说张父宠孩子,他何尝不是一样。
中午一起吃了午饭,天气热,张榕困了要午睡,又舍不得他家大壮,支开了阿福,拉着大壮去了他家后院一处水池旁的假山里,“这里凉快,你跟我睡一会。”
常逸觉得张榕榕这哥儿说话爽快,跟一般扭扭捏捏的哥儿都不一样,像男孩子。
俩人坐在假山里的石墩上,张榕靠着常逸一会就睡着了,常逸挺着肩膀都快发僵了,脖子处是张榕喷出来温热的呼吸,脑袋一侧,下巴都能蹭到张榕肌肤头发,常逸一时心跳的非常快。
扑通扑通的。
维持着这样姿势一直到张榕醒来。张榕伸了个懒腰,看向常逸的侧脸,这个世界的大壮很清俊。
俩人就坐在假山里消磨了一下午,都是张榕在说话,要是问常逸什么,常逸也直接说,原本憋不住的张榕还想绽开求爱攻略,但一想上辈子,这项技能已经是大壮专属的了,就知道耐心给大壮放秋波,等着大壮来追他。
“你父母呢?下次我可以去京城玩找你,也不知道你父母喜欢什么......”张榕已经计划好去见父母了。
常逸笑了下,张榕就停住了,因为常逸的笑容里有着忧伤。
“我母亲早逝,父亲三年前没了。”常逸顿了顿,“我现在跟大伯在一起住。”
这一刻,张榕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大壮才十八岁,是个失去父母的少年郎,他从小生活在这个世界,有忧愁痛苦还有一些不足外人道的东西。
张榕给常逸一个拥抱,“我是你的家人。”
常逸眼角泛红,面容冷清俊秀,只有眼神才可以看出动容。
常家一门双杰,老将军卫国公和嫡次子镇国大将军常玉卿,都是花国响当当的人物,曾经西蛮都打到关内来了,凭着老将军力挽狂澜愣是给打了回去,可以说没有老将军,今天花国皇位上坐的就可能不是今上了。
前十年战事连连,一直不太平。老将军战死沙场,得了个一等公,封卫国公,可袭爵三代,现在就是常逸他大伯继承的。老将军没了,战事还在,边关无能人将领,常玉卿,嫡次子就上前了,带着他那五岁孩子,几乎就没回来过,守在边关十年。
三年前力挽狂澜,击退北戎,天下安定太平了,常玉卿也没命了。
这十年常玉卿战功赫赫,今上封无可封,真有点功高震主的意思,外加上以丞相为首的文人们总要在今上面前戳一戳今上的痒痒,提醒要防着常家。
自古皇帝都是卸磨杀驴,实在是常家在军中的号召力太厉害了。如今天下太平,今上自然起了架空常家的意思。
平衡、释权。
但天下人都看着呢!常玉卿唯一的儿子要是出了点事,可不是戳皇帝的脊梁骨,连护国英烈的唯一血脉都护不住,可见不是个仁厚的皇帝。
外人眼里,常家是一门两个爵,多繁盛荣耀。但京里高位都知道,今上不可能重用姓常的了。
常逸的大伯,原本行走内阁,一年前,被找了个由头调到刑部一个不管事的衙门去了。
这就是皇帝的御权术。
常逸大伯和伯娘就不怎么喜爱常逸了,觉得是常逸父亲累及他们家的。可常逸当年回来只有十五,还未成年,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在外头守着镇国将军府,不是被京里上下戳脊梁骨骂他们不顾亲情么?!
现在常逸他伯娘就只盼常逸早点十八今早搬出去。
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常字,哪怕分了家,今上也不会重用的。
常逸想明白了,他大伯和伯娘还没想明白。父亲临死前,告诫他,这辈子,他动不得武,也不得考科举走仕途,更不能娶亲沾皇家血脉和贵家女子,唯一安全的就是当一辈子米虫,但现在他还多了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