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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通往丐帮之路
这时，一只耳和赖皮头终于醒悟过来，秦川是在逗他们玩，不由的大怒。一只耳手一挥就有三五个壮实的乞丐冲秦川而来，要教训与他。
这些人不通武功，顶多就是身体结实一点，秦川几记太极推手，就将他们全部放到。
众乞丐全都大惊失色。
只见秦川轻轻拍了拍手，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他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可是看在众人眼中却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将自己看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秦川好整以瑕道：“我还没有热开身呢，再过来几个？”
一只耳倒也不笨，先是大喝道：“所有人，都到我这边来。”
等包括铁头手下在内的近百号乞丐都到了他和铁头的身后，与秦川形成对垒状态，一只耳才小心的问到：“你将他们几个怎样了？”
他这话一问，秦川心里顿时大为满意，看来这个一只耳倒也爱护手下。他早已决定就从楼烦开始自己的丐帮之旅，要收复这些人加入丐帮。见一只耳如此，心中却是思量着这人还算不错，不必另外换人管理这些人了。
他摸起剑柄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缓缓说道：“他们没事，就是被我用武功封住了血脉，半个时辰之后，就能活动自如了。”
这话听的众乞丐闻言色变。不禁都相互私语起来。
此时，一直躺在地上的铁头也挣扎着站起身来，有点畏惧的问道：“这位大侠叫什么名字了？”
一直漫不经心的秦川倏地平静下来，目光灼灼有神，扫视了一眼众乞丐，然后才淡淡的说道：“就算说出来估计你们也不认识。本人秦川！”
“什么！”十几个乞丐同时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嗯？你们认识我？”秦川被众乞丐的表情弄迷糊了。
就见原本还对秦川抱有戒备神色的一只耳和光头，此刻脸上都带着殷勤的笑容，说道：“怎么会不认识呢！秦先生的大名，小人们早已是如雷贯耳了！不说灭了狼盗，便是突厥那些野蛮人也让先生教训了一番，再也不敢在这楼烦城横冲直闯了，真是大涨人心啊！”
秦川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怎么不教训我了？”
铁头谄媚说道：“哪能呢，要早知道是秦先生，小的们哪敢呀！”
秦川见众乞丐都对他露出倾慕崇拜的神色，哈哈笑道：“好了，我也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好了，我现在就给倒在地上的这几位兄弟活血。”
说着就蹲到被他用内劲控制住的几个乞丐身边，右手往每个人身上一拍，那些人哎呀一声，都翻了个跟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此神妙的工夫，看的众人惊叹之余，也是大为的羡慕。
这时，一只耳犹豫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秦先生与我们有大恩，能否给我等个机会，请先生到百花楼吃一顿饭呢？”
秦川一怔，惊讶的问道：“我怎么与你们有恩了？”
铁头急忙回道：“秦先生有所不知，这楼烦城中原本龙蛇混杂，关外的浪人极多，他们都带着兵器，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时常找我们撒气。可是自先生名动塞外以来，这种情况少了很多！”
原来如此，想必是自己武功大成杀了暾欲谷之后，所说的那番话吧。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效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秦川正色说道：“百花楼就免了，你们乞讨也不容易。真要是有心的话，就在住的地方，弄点野味招待我好了，不要告诉我，你们不会偷鸡摸狗啊！”
说完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众乞丐没想到秦川如此的平易近人，不由的都是大喜。要知道他们身处社会的最底层，遭人白眼恶骂无数，从来没有被哪个人正眼看过。秦川如此表现，让他们高兴之余，更是对秦川敬佩万分。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子自豪感！看看，天下闻名的秦川都接受我们的邀请，其他人是个屁呀，敢看不起老子？！
当下一只耳扶住旁边的铁头，带着一点梗咽，说道：“像秦先生这样平易近人的大侠人物，我一只耳还是生平第一趟遇上。秦先生体谅我们的难处，我们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秦川就在一只耳和铁头的陪伴下往乞丐们的老巢行去。旁边不管是范家门还是伍家门的乞丐全都相互搀扶着，欢天喜地的跟在几人身后。
楼烦城西有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乃是许多年前一个当地的富商的家，可惜在一场战乱中被废弃。这里的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几间给下人居住的石屋孤零零瑟缩在一角，仍然可以住人。
这里正是一只耳范家门的老巢。
秦川被群丐迎入石屋，只见屋中虽然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家具，可是半点灰尘也没有，从中也可以看出主人的勤快。
面对一只耳尴尬的送上一只破旧的椅子，秦川一点都不嫌弃的自然坐下，笑嘻嘻的与一只耳开玩笑道：“没看出来王兄弟还是干净人儿呢！”在路上，秦川已经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一只耳原名叫做王虎，而铁头却是从小便是孤儿，并没有名字，因为头上有疤瘌，不长头发，时间长了就被人叫做铁头。
一只耳也就是秦川口中的王兄弟，看到秦川丝毫不介意屋中的寒酸，眼睛里不由的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说道：“别人见我们是乞丐，所以小看我们，可是我自己却不能小看了自己。”
秦川心中对王虎能有如此见地，大为惊奇。他站起身，拍着手掌鼓掌，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慷慨激昂的说道：“不错！古往今来，有多少豪杰英雄不是出身卑贱？陈胜吴广是和乞丐一样的破落户，可就是这样的人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建立了自己的功业；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身份怎么样？不过是个没人朝理的小小亭长，可最后仍然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国之君……男儿立身于世，并不怕自己出身低微，要紧的是要立志远大，目光高远，只要扎扎实实的向着理想抱负前进，总有一天，便是乞丐也能得到天下人敬仰！”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睛发亮的盯着秦川，秦川这番激昂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心中热血沸腾，激扬澎湃。从来没有人能够亲口告诉他们一个乞丐也可以有梦想，也可以出人头地，正是秦川的一席话让所有人心中隐隐有了期盼，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往日灰暗的生活里，一道耀眼的光芒贯穿而下，似乎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拥抱住光明！
秦川慷慨激昂的说完这席话，就注意到众乞丐全都对他露出倾慕崇拜的神色。
这么久的说书生涯让秦川的口才着实了得，不然也不会在长安城中得到“口吐莲花作道钉”的评语，他当然知道自己那番话的力量和鼓动性。不过接下来却需要对方的配合了，主动送上门的东西自然不如自己亲自求来的东西显得珍贵。
当下，他装作没有看到众乞丐崇拜的眼神以及一只耳和铁头欲言又止的神色，鼻子猛然一嗅，惊叹道：“好香的味道啊！莫非这就是我们回来时，你们打了的那头大黑狗吗？”
一只耳点头说道：“正是我们回来时遇到的那条倒霉的大黑狗，秦先生可不要小看我们虽然是乞丐，可是论说道吃狗肉，恐怕这天下间，在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们乞丐了！”
一只耳这话一说出口，就赢得了周围乞丐们的赞同，众人都纷纷附和。
“哈哈，听你们这一说，秦某还真有点期待呢！”秦川笑着说道。
这时，从石屋外，两个乞丐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大陶锅走了进来。陶制的大锅内汩汩作响，上面的木质锅盖，不时被锅中的蒸汽顶得半开，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鲜美的肉香。
秦川被这香味一激，不由贪婪的深吸了几口气。
两个乞丐将陶锅放在屋子中的空地上，其中一个一边掀开锅盖，一边得意的说道：“好了，狗肉已经熟透了，现在吃最好不过！”
于是一群人纷纷动筷子，用手当碗，从锅中捞出狗肉大块嚼哚起来。
这狗肉确实味道鲜美，别有一番风味。秦川吃的高兴，不由的用手中的竹筷敲打着陶锅，口中念念有词：
天做棉被地当床，残羹剩汤百家尝。
笑对人间沧桑事，看尽世态道炎凉。
莫问英雄何出身，万众一心盼家强。
……
他的这几句应景之作一出，顿时惹起一片叫好声，很多人回味着秦川诗歌里的意味，不由的大事感慨，这诗道尽了一个乞丐的酸甜苦辣也就罢了，更是激起了大家对自己身为乞丐的自豪感，不由的大为高兴。不错，我们正是“笑对人间沧桑事，看尽世态道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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