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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宸灏马不停蹄把陈萤送到医院,医生说是头疼引起的休克。梁宸灏坐在病床边,守着陈萤吊营养针。
忽地,梁宸灏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他揉揉眼睛,怀疑是休息不好引起的。
“宸灏,你是不舒服吗?”陈萤侧着脑袋问,显得天真无邪。
“嗯。有点。”梁宸灏回了一句。他站起来,“我上个洗手间,你不要乱动,知道吗?”
陈萤绷着嘴角,听话地点点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辉。
梁宸灏走出走廊,给梁以彤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他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他给陈权打了个电话,叫他马上赶过来接班。
梁宸灏飞奔进屋,跑上楼梯,打开门,直奔浴室。一进去,就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梁以彤的头昂置在浴缸平台上,脸色白的像纸一样。缸里水的颜色刺红了梁宸灏的眼睛,他的眼眶一热,眼泪就涌了出来。
梁宸灏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他颤着手指去探她的鼻息,所幸还有轻微热气。他抱起她,冲出浴室。
梁宸灏紧紧攥着梁以彤苍白的手,心里一阵后怕,医生说如果再晚送过来几分钟就回天乏术了,到时就算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一个。
梁宸灏伸手抚上她同样苍白的脸颊,心里既懊悔又自责。这次疏忽,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孩子。医生说送过来的时胎心已经停止搏动了。
“小彤,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梁宸灏低喃着,不断亲吻着梁以彤的手背。
“小萤,不要进去,听话!”
“小萤,你会不会看花眼了?我都没看到。”
“我真的看到宸灏进这房了——”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梁宸灏勃然变色,偏头眯着眼盯着进门的三人,目光有点阴沉。
陈萤从来没见过梁宸灏如此恐怖的眼神,她咬着嘴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宸灏……”
“麻烦你们出去,小彤需要安静。”梁宸灏沉着脸,语气冷冰冰。
陈权注意到梁宸灏的眼眶有点红,应该是哭过了。他抓起陈萤的手,小声劝道:“小萤,听话,我们先出去,宸灏现在在忙。”
“宸灏哪有在忙,他明明就坐在那里。”陈萤不依不挠,干脆抽啜起来。
梁宸灏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她的哭声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他低吼道:“要哭滚到外面哭,小彤还没死!”
陈萤没想到他会吼自己,她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
陈萤的嫂子看不下去了,她冷笑一声,说道:“梁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对小萤大吼大叫的,你别忘了,小彤是你妹推下楼的,别说小萤只是撒娇找你,就算她要求你娶她,也说得过去!”
这话说得有点过了,陈权扯了一下自己老婆的手,让她少说两句。
“陈权,限你一分钟把她们带走,否则我不介意打破原则揍女人——”梁宸灏冷冷说完后,转头,不去看他们。
陈权一手一个女人,强制性拖出病房,并且轻轻关上门。
陈权老婆甩开他的手,不满道:“老公,你那么怕他干嘛!”
“我问你,谁和你说是他妹妹把小萤推下楼梯的?”陈权严肃问道,当时梁宸灏只是告诉他,小萤和梁以彤发生争执,是小萤自己不小心失足坠下楼梯的。
“小萤自己说的。”陈权老婆指了指陈萤。
陈权皱了皱眉头,自己妹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难道是梁宸灏护短,欺骗自己?但这不可能啊,这不像梁宸灏的处事风格。他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咬唇半眯眼正在思考的陈萤,心里闪过一个猜测。他不禁忧心忡忡,自己妹妹这是在玩火。
陈权实在不明白,以前的妹妹是一个三商都很高的人,否则也不会攻下梁宸灏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怎么才出国短短四年,妹妹的情商就退化那么厉害,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他真不敢想象,如果让梁宸灏发现她是装失忆,该会是怎样的后果。
吃过晚饭后,杜晓娜和幸运才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杜晓娜一偏头,就看见尹锦源和幸蕴淇并肩从楼梯走下来。她心里那个恨啊!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幸蕴淇这贱蹄子得了好处,孤男寡女在房间呆了*个小时,估计生米不知煮熟多少次了。忽地,她接收到尹锦源冷冷的箭光,她不由得心虚起来,装模作样认真看电视。
尹锦源没有向两人打招呼,径直朝出口走去。
幸蕴淇把尹锦源送走后,就折回大厅。她站在楼梯上,喊到:“杜阿姨,我有点事想向你请教一下,你能不能到我房间来一下?”
杜晓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还是第一次那么好脸色对自己说话。
幸运才见她迟迟不应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幸子在向你示好呢,你就随她上去一趟吧。”
“哎,好的。”杜晓娜装作欢喜的应了一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朝幸蕴淇走去。
幸蕴淇把杜晓娜带至自己与尹锦源第一次滚床单的房间。
一进门,杜晓娜就注意到那张凌乱的大床,和淡色床单上的那几点血迹。八成是向自己炫耀,自己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杜晓娜佯装不解问道:“幸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幸蕴淇优雅的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灿烂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谢一下你们母女的倾力相助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没事我就下去了。”杜晓娜压抑住心慌,佯装镇静。
“喏,给你看样好东西。”幸蕴淇递给她一张纸,脸上的笑容明媚如阳光。
杜晓娜狐疑的望了望她手中的那张A4纸,没有立即伸手去接,而是警惕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你宝贝儿子与幸运才的亲子鉴定,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幸蕴淇手一松,那张纸就飘至杜晓娜脚边。
杜晓娜脸色一变,她弯身捡起纸张。当看到结尾处那个否定结果时,她一个踉跄,她快速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不要激动,那只是复印纸而已——”幸蕴淇好心地暗示她的所做只是徒劳无功。
杜晓娜没想到在自己心中埋藏了十一的秘密会被幸蕴淇发现。那一次她偶遇她的初恋情人,两人难抑晴欲尚了床,那天晚上回家她也使出浑身解数侍候幸运才。一个月后发现怀孕,她抱着侥幸心理,直到小孩上生下来像自己,她才打消顾虑。
“你想怎样……你爸身体不是那么好,你不要随便刺激他!”杜晓娜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幸蕴淇嗤笑一声,轻快回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幸运才死不死?他死了,我就早日继承他和我妈打下来的财产,他不死的话,这张纸也能气他个半死。杜阿姨,只怕到时你们被扫地出门,孤儿寡母的,日子会不好过啊——”
杜晓娜一个激灵,如果让幸运才知道天天不是他的种,白帮人家养儿子十年的话,以幸运才的脾气,估计自己母子二人会被他偷偷处理掉。杜晓娜整个人都僵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舌头有点不灵活:“幸子,求求你,你千万不能告诉你爸啊!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和天天的……”
“我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等幸运才百年后,我会给天天一半的财产,他永远是幸家的香火。你考虑考虑。”幸蕴淇玩弄自己的指甲,一副我很仁慈的表情。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说出天天的身世,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见事情出现转机,杜晓娜连忙点头如捣蒜。为今之计,就是暂时先顺从这小蹄子。
幸蕴淇撩起眼皮,瞧了一眼杜晓娜那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心底一阵冷笑。她轻敲着床单,缓缓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你说服幸运才让我进崇辉集团上班。你也知道幸运才身体不太好,总要人接班,是不是?”
杜晓娜闻言一僵,这小蹄子野心不小,竟想打进公司内部,崇辉集团的接班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儿子!
幸蕴淇见她一脸菜青色,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怎么,崇辉集团是我妈一手创办的,当年幸运才也只是在其中打个酱油而已,现在我要去接我妈的产业?你有意见?”
杜晓娜连忙赔起笑容,为难道:“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只不过我提,好像不太好吧,你爸的本意是想让天天做接班人的……”
“可以,那我只能让幸运才知道真相了,他和天天感情那么好,说不定还是会让天天做接班人的——”幸蕴淇淡淡道。
作为幸运才的枕边人,杜晓娜当然晓得他人模人样下的心狠手辣。杜晓娜眉头紧锁,咽了一下口水,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她无可奈何回道:“我试试。”
“我绝对相信你们办事能力,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幸蕴淇话中有话,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对了,你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让你的女儿臭名远扬。懂?”
“小彤是你的好朋友——”杜晓娜心一凉,真是小觑着丫头了,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好友都不放过。
“如果她真的把我当朋友,会勾引我的男朋友上床?”朋友夫不可欺。想到她曾躺在尹锦源身下承欢,哪怕只是短暂的,但幸蕴淇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杜晓娜不敢再吱声,因为那事的始作俑者是她本人,她怕幸蕴淇迁怒到自己身上。她弱弱道:“这个……我不知道要怎样做……”
“首先你给她安排相亲,可以帮她找个有钱的人家,但是男方一定要好吃懒做,最重要的是好色,最好找续偶的那种,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她早点嫁出去——”幸蕴淇为她指点迷津道,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是她背叛友谊在先。
“……”杜晓娜虽然也计划着帮梁以彤找个金龟婿好当摇钱树的,但始终是自己女儿,她还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男人。但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女儿和儿子之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儿子。她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暂时就这两件事,我这人不喜欢办事效率低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幸蕴淇说完后,站起来,走出房间。
杜晓娜呸了一口口水,心中早已把幸蕴淇母女问候个千百遍。她暗暗发誓:走着瞧,她一定会让她后悔知道那件事!
病房门打开了,梁宸灏提着两个保温瓶走进来,这是他特意吩咐保姆做的小米粥和鸡汤。梁宸灏舀了一碗粥凉着,然后走到病床前,亲吻一下梁以彤肿黑的额头,柔柔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吃点粥好吗?”
梁以彤没有回话,那双悲凉的眼睛静静望着病房上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梁宸灏心一痛,自从八点她醒来后,就一直这样僵躺着,无论他怎样道歉,她始终不肯给他第二个表情。他挫败地坐在床边,双手斜插进耳边的头发,痛苦低喃道:“梁以彤,我求求你!你开口说一句话好不好!看到你这样子,我的心好难受……”
梁以彤闭上眼里,眼角溢出两滴泪,她浑身颤抖的厉害。
梁宸灏见状,把她上身扶起来,靠着自己的胸膛上。他亲吻着她的秀发,无法压抑住心痛的冲击,眼眶的眼水越积越多,滴答落在梁以彤的头顶,融入她的发根中。他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中,哽咽道:“答应我,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吗?如果你这次醒不来,我不知道一个人该怎样走下去,我从来没试过那么害怕……”
一连串泪水从梁以彤苍白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睁开肿痛的眼睛,半垂眼帘,望着自己被他大掌紧紧包裹住的手,心底却在冷笑:同样的话,他是不是对陈萤也说过。不过既然老天不收她,她打算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她抽回自己的手,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音有点轻:“我饿了。”
梁宸灏望了望自己空荡荡的手,一股巨大的失落填满他的心口。但听到她想吃东西,稍稍有点欣慰,他把枕头竖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梁以彤见他有喂自己的趋势,几乎是立即地,她想到他喂陈萤的情景,她心口一闷。他的殷勤在她看来就是多余,就好比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葵扇。望着嘴前的那个装着粥的调羹,她婉拒道:“谢谢,我自己吃就好。”
她客气的生疏让梁宸灏心里堵的喘不过气来,他哄到:“来,我喂你,乖,张嘴——”
梁以彤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提出的要求得不到同意,她也没有强求。她听话地张开嘴巴。
“对了,我帮你把工作辞掉了。”梁宸灏边喂她边说道,紧盯着她的反应。
辞了也好,自己这种情况,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短时间都适合上班。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梁宸灏握调羹的手抖了一下,他宁愿她指责他多管闲事,也不想她这样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纵然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她,但他仍觉得与她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他吞下那份苦涩,继续道:“我计划叫陈意良回来照顾你。”
梁以彤闻言,立即激动起来,她摇头,语气有点急:“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
梁宸灏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陈意良对她造成的波动都那么大,而对自己的忏悔却无动于衷。他不厚道地要挟道:“如果你乖乖听话,好好养身体,我就不告诉她你割脉自杀的事。”
梁以彤妥协地点点头,如果让爸妈知道自己自杀的事,肯定会担心的,她不想她们为自己操心。
喂玩粥后,梁宸灏又倒了一碗鸡汤。
梁以彤乖乖地把鸡汤喝了,看到他接过空碗又想舀汤,她连忙制止道:“我很饱,喝不下了——”
梁宸灏看了一下手表:“快十点了,我帮你洗澡吧。”
梁以彤慌忙直起腰身:“我自己来就好!”
“你身上的血差不多流干了,估计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梁宸灏在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套她的贴身内衣裤。
“那我不洗了。”梁以彤打定主意,不洗澡总比他帮自己洗澡来得舒服。
“你下面出血了,不洗澡你觉得舒服?”梁宸灏反问一句后,拿着她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梁以彤这才想起自己的月经已经推迟十天才来。可是一想到等会大哥帮自己洗澡,她就觉得身上爬上跳蚤了。
梁以彤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小女孩,然后大哥变成了一位母亲。当梁宸灏帮她清洗下面时,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他本想问她额头上和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只好作罢。只是轻轻责备一句:“不要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把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梁以彤知道他话的意思,她没有应声,但还是点了点头。
梁宸灏认真搓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发现她身上那层薄肉不见了,一摸就碰到骨头。他皱了皱眉头,看来要好好帮她大补一次才行。
梁以彤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水声,她的心跳加速,她伸手捂住耳朵。
当看到梁宸灏关了灯,躺在自己旁边那张陪护床时,梁以彤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哥,你回家睡吧,我一个人睡不怕,我保证不会再做傻事。”
“睡觉的时候不要出声。上厕所的时候叫我。晚安。”梁宸灏说完后,打了一个很响的哈欠,表明自己困得不行。事实上,他也真的好困,她不在家的那个礼拜,他压根就没睡过好觉。
梁以彤绷绷嘴角,知道自己的反抗无效。流了那么多血,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吃的药有助眠成分,她很快就进去梦乡。
梁宸灏侧着身,借着月光,看着她的侧脸。想起她对自己冰冷了态度,心里就像绑了一块铅块般沉重。他思考着怎样才能和她重归于好,没有她陪伴的日子真的好难过。
梁以彤醒来时,发现病房里没有梁宸灏的身影,只有一个中年的阿姨在舀粥放凉。梁以彤没有问阿姨梁宸灏的去处。
吃过早餐后,梁以彤坚决要去外面坐坐,刘保姆劝说未果,只好把她扶到到住院部楼下的公园里。
梁以彤坐在竹林下的石凳上,找个理由就把刘保姆给打发走了。凉风阵阵,比空调带来的凉,要来得纯粹解热。
梁以彤不经意扫过住院部入口,看见哪里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她觉得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身影有点熟悉,说来也巧,那男的正好转身。
那天他在自己身上的热情探索的情景,瞬间袭击梁以彤的大脑,她下意识想逃,她害怕他会用鄙夷的眼神看自己!自己现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肯定糟糕透了!
梁以彤动作那么大,尹锦源也看到她了。他奇怪她怎么会在医院里。她跑得歪歪扭扭,他真怕她会摔倒,于是朝她跑过去。
梁以彤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心里更急了,她想再加速,可是她的身体吃不消。忽地,她腿一软,膝盖向前一曲,她就扑倒在地上。静置的针孔碰到地面,针往肉里移进一点,痛得她眼睛直发热。
尹锦源赶紧弯身把她扶起来,走向旁边林荫底下的凳子上。
梁宸灏听着眼线电话报告梁以彤的现况,眉头紧锁,那姓尹的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随她。”梁宸灏淡淡说了两个字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心情好不好,与工作无关。他又埋头审批文件。
电话又震动起来,梁宸灏快速拿起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时,他松了一口气。他按下接听键:“喂。”
——宸灏,小萤不见了!她有没有去找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人的名堂怎么就那么多呢!梁宸灏一阵头痛。他回道:“我没看到她,你报警吧。”
——已经报警了,如果你看到她,给我回个电话。昨天从医院回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的。我怕她会做傻事。拜托你也帮找找,谢了!
“我马上安排人!”梁宸灏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他边走出办公室,边拨打得力助手的号码。
梁宸灏刚出公司大门,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陈权,他按下接听键。
——宸灏,找到小萤了,她在家里五楼楼顶上,怎么劝都不肯下来,你能不能过来一趟?谢谢了!
“好,我马上赶过去!” 梁宸灏把电话挂掉,心急火燎钻进车子。
梁以彤把头埋得低低的,面颊开始发烫,鼻尖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才短短两天不见,她就瘦成纸片人。尹锦源眼里闪过一心担忧。他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白纱,他眉头起伏着:“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梁以彤右手掌张开,遮住伤口,轻快说道:“没什么,不小心被刀子割了一下。”
望了望她泛白的手臂,尹锦源也猜到怎么回事了。一股莫名的担忧直击心脏,在心里一阵隐隐作痛后才善罢甘休。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攒眉蹙额:“梁以彤,你能不能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你担心!”
恐怕没有人会真的在乎自己的死活吧。梁以彤点点头,小声应道:“以后不会了。”
“你得向我保证,从今往后,无论发生的事,不准有轻生的念头!”尹锦源一脸认真。
梁以彤错愕地抬起头,怔怔望着尹锦源,他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幼稚了。她被他异常严肃的表情给逗笑,她咬唇掩着笑意,竖起两个手指,指天发誓:“好,我向你保证!”
得到她的保证后,尹锦源收回手,沉重的脸色有所缓解。
梁以彤没有刚开始那样拘谨了,望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尹锦源,她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原来,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
“你躲我,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听小淇说,我们差点就……”尹锦源突然红了脸。
“我……”梁以彤想说自己并不知情,但这事是自己生母做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好,她有什么理由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去。她垂下眼睑,轻轻道:“对不起……不过我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
尹锦源偏头望了一眼脸涨得通红的梁以彤,其实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小淇向他描述的情景,他甚至很怀疑,他不相信梁以彤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小淇说得对,有些女人外表单纯矜持,其实内心诡计多端。他相信,世上是有那样的女人,但他更加相信,梁以彤绝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想应该是你妈的主意,我就是喝了她沏的茶才会那样的,我相信不是你本意。不过,幸好没有伤害到你。”尹锦源喷了一口气,一脸轻松。
梁以彤定定望着尹锦源,眼眶蓄满泪水。一个人三番两次无条件信任你,是对你人品的肯定。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解你,但他仍然高举着旗帜高声呐喊我相信你。这份情意,她想她会珍藏一辈子。
尹锦源从口袋拿出纸巾,帮她拭去泪水,打趣道:“我发现你动不动就掉眼泪,我怀疑你是洛神投胎的。”
梁以彤破涕为笑。
“对了,小淇辞职了。去她爸公司上班了。”尹锦源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事。
“哦……幸子那么聪明,在哪里都会发光的。”这是梁以彤的心里话。
尹锦源倒没有那么乐观,他总觉得小淇心里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和幸子还好吧?”梁以彤还是忍不住把心底话问出来。
“月底订婚。”尹锦源淡淡一笑。小淇已然是自己的人,那么他就一定对她负责到底。
“恭喜!”梁以彤衷心说道,她忽略心中那丝丝痛意,暗恋快六年的人即将携手别的女人进去婚姻的殿堂,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淡淡的悲伤。
“谢谢。”尹锦源知道她现在和小淇的关系很僵,也没有邀请她那天到现场祝福自己。
“呵呵,我们聊了也挺久了,你去忙吧,我想回去睡一下。”梁以彤怕继续聊下下去,他会问到自己的情况,她记得自己和他说过有人像自己求婚了,现在什么都泡汤了,她赶紧转移话题。
“好。那我送你回去,你在几楼?”尹锦源站起来。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吧,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梁以彤婉拒道,也缓缓站起来。
“如果你想我早点去做事,你就应该快点告诉我你住几楼。要不然,被领导看到把我炒鱿鱼了,我可要你养。”尹锦源开玩笑道。他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两个梨涡也在笑。
他的笑使梁以彤想到天使的微笑,她顿时感到天空如此的明亮,她的心情随之明媚起来。梁以彤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这下轮到尹锦源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一声,说道:“几楼,我送你回去,你要多点卧床休息。”
梁以彤苍白脸颊上的那两朵红云尤为明显,她轻轻回道:“八楼。”
尹锦源掺扶着她的胳膊,两人往电梯走去。
陈萤坐在五楼阳台上,双脚随意动着,垂着眼,望着下面的一干人等。她在等他开口劝自己下来。可她等了半个小时,他依然一声不吭,只是仰着头盯着自己。
因为陈萤把大厅门给反锁了,她又要挟如果撬门,她就立刻跳下去,所以她的家人不敢刺激她。因为陈家也是名门望族,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没有报警。十几个人轮流劝说,但说道口干舌燥,陈萤声都不吭一下。
“宸灏,你劝她一下吧,坐了那么久,我怕她身体吃不消,你忘了,她有恐高症。”陈权只好向梁宸灏求助。
梁宸灏点点头,朝上喊到:“小萤,你快点下来!这高度跳下来死不了,顶多是残废或植物人,你下来,我带你去一个更高的地方!让你一次跳个痛快!”
陈萤浑身发抖,他不劝自己也就罢了还教自己怎样跳楼。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梁宸灏,我讨厌你!”
其他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她往前一倾身,掉下来的话,十有*香消玉殒。
“可我很喜欢你,怎么办?”当局之急,是把她劝下来,梁宸灏只好使出糖衣炮弹。
陈萤霎时止住哭泣,她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她不敢相信:“宸灏,你刚刚说什么,我顾着哭,听得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说你讨厌我,可是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下来,我可以说上千遍给你听——”梁宸灏只好重复一次。
“我愿意——”陈萤破涕为笑,“宸灏,你可以上来抱我下去吗?我的腿有点发软……”
“好,等我!”梁宸灏点点头,飞奔进去大厅。
梁以彤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差点被米饭给噎住,她连咳好几声,才把梗在喉咙的米粒咳出来。
尹锦源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唐突了。他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没想到害你呛进米饭了,对不起……”
梁以彤喝了一口鸡汤润润喉咙后,连忙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你吃饭了没?坐——”
“吃过了。”尹锦源看到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又问道,“没有陪护的人吗?”
“有,只是我叫刘阿姨帮我买点东西去了。”梁以彤解释道。
“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宿舍了,有什么事给我发电话,不要不好意思。我们是朋友。”尹锦源见她把筷子放下来,以为自己站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吃饭。
“嗯,那你回宿舍休息一下吧,下午你还要上班呢!”梁以彤心里一阵感动。
尹锦源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转身,又叮嘱一句:“要好好吃饭!”
“YES,SIR!”心情大好的梁以彤俏皮一笑,举起手,向尹锦源敬了一个军礼。忽地,她脸上的笑迅速消去,因为她看到门口出现两个人。
尹锦源见梁以彤脸色大变,转身一看。梁宸灏暗着一张脸立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子。
梁以彤把脸别到一边去,不去看他们两个。
“以彤,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尹锦源回头朝梁以彤一笑。
“嗯,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梁以彤扬起笑脸,催促他早点回去午休。她对谁都可以摆出一张苦瓜脸,唯独对他,她总希望把自己乐观幸福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当尹锦源即将与梁宸灏擦肩而过时,梁宸灏冷冷道:“尹先生,我记得医院不是你家开的吧?请你以后不要乱闯病房,我妹妹需要静养——”
尹锦源真的很疑惑,他对自己老是摆出一张臭脸,他记得自己没欠他钱。尹锦源微微一笑:“梁先生我是你妹妹的朋友,我来看望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再说你只是以彤的大哥而已,有关她的人身自由,你是不是越权了?”
梁宸灏半眯着眼,想到他的唇曾吻过梁以彤,他的手曾摸过梁以彤,他就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他瞟了一眼目光一直挂在尹锦源身上的梁以彤,不怒反笑:“怎么,她只是说我是他大哥吗?你知不知道,叫大哥也有很多种含义——”
陈萤心一缩,难道自己猜对了,梁以彤和梁宸灏尚过床!什么妹妹,依她看来就是炮妹!想到她曾躺在梁宸灏身下快活,陈萤就恨不得把她从六楼扔下去!话说践人的命就是硬,流那么多血都没死成靠,这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为什么她不是其中的一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尹锦源直接问道,他讨厌他高深莫测的样子。
“梁宸灏——”梁以彤大叫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尹锦源身边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拉出病房。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尹锦源知道自己与大哥不伦不类的关系。
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牵别的男人的手,敢情她把自己当死人!梁宸灏眸色一深,伸手挡住两人的去路,冷笑道:“梁以彤,怎么,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光?尹先生,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目前我干她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莫非尹先生尝过她的滋味后,也想在她紧窄的身体打上一炮?”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