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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选择结果,还是跟着我老板一起干,拒绝了主任提议。还是以老板作为牵头人。我还是作为老板手下。继续为场子里供应部件。很多朋友也许会说太傻。放弃了一次绝好的崛起机会。其实,我自己并不这么看。我这人做事习惯稳扎稳打。不愿意盲目盲从。因此,我也是权衡利弊做出的决定。
首先家里人我的父母亲,表哥都不支持主任的计划。母亲态度很坚决,也想的很清楚。我回家后把事情全部经过,详细跟我母亲都说到了。母亲听完后:“咱们不能这么做。这么做首先是没有信义,没有良心。人家老板在你最难的收留你。教给你技能,知识。培养你学车。这些才能使得你走上今天的位置。他什么上来就摘桃子?”我听完点点头:“嗯,您说的对,我二哥也是这么说的。”母亲接着说道:“其次,你别以为他说的多么好,答应你多么顺利。到时候,只要你顶起来全部的经营实力。他肯定会要求断了你们老板的分红。到那时他把责任都会推给你。因为在外人看来,那时候是你绝对的大拿了。就算主任他也得迁就你。你不等于给人家被骂名?”
我听了这个真的,当时感到很有新意。这一点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母亲这样说法,我完全可以接受。在家里一般,父亲很少管我的事情。他要是管我,那就是“简单粗暴”哈哈。所以,我也很少这类事情咨询父亲。
我这人并不是毫无主见的人,如果我是,那么我也不会走到今天。但是,我习惯那句话,那就是听人劝吃饱饭。因此,我决定不离开老板。依旧按照现在模式进行。场子的单子,还是我来完成。至于我老板?他还是一如既往就行。
所以第二天我去店里后,上午恰好场子里来电话,说是一个重要关系户的,雪佛兰子弹头的离合分离器坏了。叫我去场子里去样品带回来。于是,我开车带着眼镜师傅,一起赶往场子方向。路上,眼睛师父瞧着我笑着说:“你那件事考虑咋样?”我一边目视前方。一边回道:“那件事?你说的是”。眼镜师父一推眼镜:“还有那件事?就是跟主任合作那件事?我看老板和老娘这些日闹心呀!”我笑着回道:“眼镜师父,您觉得我是真傻吗?他那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材?我不是看不清。再说,我跟老板,老板娘啥关系?无论从哪里抡起。我们都是自己人!”
眼镜师父一听满意的点头笑着:“嘿,别说你小子还真行。我昨天就跟他俩说。叫他们踏踏实实的,我就说小X,是自己兄弟。怎们可能自外于心?出卖自己人?今个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我没猜错”。我笑了笑:“那是,您眼镜师父是谁呀?您是我师父这还用说?”我俩一同笑着
车子开了一阵,我突然想起老板娘那天景象,说实话这个的确叫人感到有些酸楚。竟然被自己的大客户逼迫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当时就暗想,今后我有机会独立做事,我一定要学会把控市场,管理客户。但是,这两句说着容易。其实,要真的做到这一点,那我还得有非常漫长道路要前行。
我来到车间,主任一见到我就笑咪咪说道:“来啦,东西给你准备好了。那件事你考虑的咋样?”他的问话都是显得很轻描淡写。我也是一边摆弄着分离器,一边没看他回道:“我觉得还是叫老板当家,我来服务这样比较稳妥。我虽然是部件方面很熟悉。但是,我必定不懂经营管理也没这方面经验。老板必定比我出来早,经验足。所以,还是现在这样吧!”
我拿起那只分离器,没想到这玩意还在漏油。流出的都是红色的液体,这显然就是变速箱油。我怕弄了我一身,就把那玩意放在一边。抬头看着主任。主任脸上还是那样,没啥太大变化,随口说道:“那好吧,你既然这么想也行。反正中心我是已经接手了。那么下来你可得给我多多卖力气。到时候我给你单独奖励”。
这个我觉得我没必要回绝,本来这也叫多劳多得。他们的进口件采购任务,目前基本就是我一个人负责。我拿一些他给的提成奖励,这也是理所应当。我又没贪污腐败?想到这里,我笑着:“行,主任,那您可得说话算话。”主任也笑了:“你真逗,这事我还能蒙你?再说你要是跟我捣乱?你叫我咋整!这个件要得急。是厂里总的亲戚的车。你这几天费点心。多找找。实在不行赶紧订货”。然后,他从架子后面,拎出一只纸箱子。往地上一扔:“来,装这里。那里面还有扎箱油,别到时弄了一身”。
看起来主任表面上没啥变化。但是,我知道任何人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没有那个会爽的。除非他脑子有病。不过至少他不敢当我面发作,那么我就不怕他什么了。于是,我拎着纸箱子出了车间。
来到车上把箱子放到后面。盖好盖子,进了驾驶室。眼镜师父一见很好奇的看了看后面箱子,探过去半个身子,拿手扒着说道:“这是个啥玩意?跟个南瓜头差不多?”我没回头:“是雪佛兰子弹头的,变速箱分离器。”眼镜师父伸手弄了几下。然后叫到:“呵!这里面还有扎箱油呀?弄我一手”。我笑着回道:“你也真逗,你没看我拉着一只箱子出来?就是怕把我衣服弄脏了。扎箱油不好洗,回头有的回家挨骂!”
我启动车子,没有马上松开离合器。脑子里在想,应该去哪家?眼镜师父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一边拿我车上棉丝擦这手,一边说道:“去那拿?想好了吗?街上有这玩意吗?”我一直心里在盘算,说到这我摇了摇头,最后笃定的说:“走,去汽配城吧。上封哪家应该有。雪佛兰他家做的算是最大了”。
中午,我们俩带着采购完的新分离器,开车回到店里。我到了店门前车刚停稳。眼镜师父主动下车,抱起那只箱子,这时候箱子里已经不是一只分离器了。而是两只,其中一只拿塑料袋包装的。没有外包装盒子。我立刻上去扶住他:“行吗?这俩可不轻呀,我来帮你拿一个”。刚说到这恰好老太太开门出来,一眼看到我俩。在争夺。随口便说:“X你快进去歇会吧,就让眼镜师父拿吧。也不太沉!”
我没回答,在这样的局面下,我还是让眼镜师父。进了店后,我先得去老板娘哪里,把支票存根做个记录。这是那时候手动管理财务的,一个必要规则。以免支票使用过多发生混乱。因为我们多数是二次完事,一次是质押支票。一次是事后结账。所以,有时候业务忙,质押支票可以达到一天多达10几张。生怕出了乱子。所以要存根记录。
存根记录就是在支票存根处,背书一下。但是,后来的支票换了新的编码支票。所以没了存根。我们就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下后尾数字。标注用途。这样我好跟老板最后核对。
我一进屋,发现老板不在。我已经习惯他不在店里了。主要是他这会在于不在,根本不妨碍我的工作。因为,每天都会留下千封好的支票,至少七八张。足够我一天的。如果发生当日不够了,我就找个理由,把这次部件提货日,改到明天。所以老板娘每日必须来。因为除了核对支票。就是要给我开新的支票。
其实,开支票这个活,我早就会开了。铅封的羊字,我自认为还不错。但是,我还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自己千封支票。必定我觉得还是要内外有别的。我把新抵押支票尾号,告诉老板娘叫她做好记录。老板娘认真的在记录本上写着。每2天我们核对一次结账和质押支票。这已经成了我们店里不成文规定。
老板娘记录完毕,我就要去洗手然后回屋休息一会,等着开饭他们“请我”哈哈。每天这套程序几乎如此。但是,这回我刚要走,老板娘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一回头开着玩笑问道:“姐,啥意思?还有什么事吗?”老板娘示意我等会,然后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四下看了一眼。
我们的这房子,厨房与厕所门对着,其实按照风水学,这间房不理想。所以,只能开店。厨房里老太太早就出去了。我看她去厨房和厕所过道。就知道她是去看老太太她们。我转头朝着她背影,压低声音说道:“没人,老太太出去了,今个寡妇没来。听说相亲去了!呵呵”。老板娘转回身神秘的说道:“那也得看看,小心点好”。说完,把我们这边房门也关上了。
一般白天我们都是不关门的,除了我的那间房。基本我一回来门就关上了。我一走,他们就把门敞开,放放屋里的烟气。
我一见老板娘把门关了,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我今天跟主任说的事,她一定要听结果和主任的反应。果然,老板娘转回身,坐在双边,朝着我一招手:“X你过来”。我于是走到床边,站在那里,透过连体裙的宽大领口,我能看到她丰满的部分身材。老板娘还是一只手,拉着我说道“怎们样?你跟他咋说的?”。我微微一笑:“我还能咋说?”说这话坐在她边上。“我告诉他,他那个办法不行。行不通。我也没那个本事和能力。所以,还得老板当家才行”
老板娘一听眼里有些湿润。但是,表现不那么明显。也算是激动吧。跟着她追问道:“那你说完,主任什么表情?”。我冷笑一声:“他能有啥反应?反正他接手了。干得好他能赚钱,升官提干。干不好他也知道后果。但是,就像他说的,干的好坏,还得靠我们在外面配合。我要是掉链子,恐怕他第一个要倒霉,所以我就知道他不能咋滴我!”
老板娘听完,伸手搂住我脖子,带有感激之情说道:“嘿!我就说你哥不会白培养你!你就是我家好兄弟”。我笑笑:“其实本来就是哥想多了。我们说到底才是自己人。你们跟我表哥那是啥关系?我就算不向你们呢,我也不可能不听我表哥的?所以,没事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店里,就接到电话。电话里,我听出主任非常急迫心情:“X,你得快点过来我这,带着支票。这边一台车要马上换扎箱。我选了一个厂里的库存,不知咋型号完全对,就是装不上,底拖不合适。你尽快带着支票过来。要封万的。然后把这个事赶快办了。这个可耽搁不得,是长总的座驾。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听完不紧不慢回道:“主任,您先别急,你先把机器编码型号,告诉我。还有车型号。我先查看一下,做个准备就过去”主任稍微停顿一下:“嗯,也对。这是科尔希达EX的,应该是117发动机”。我听完回道:“是原装车吗?还是海南那种大屁股?”。主任一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是茅塞顿开的感觉回到:“嘿!你瞧,我就知道没有难得住你的!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是是是海南大屁股,对恐怕差异就在这里了。”
我听完心里立刻就有普。我知道海南,有一款攒车就是科尔希达的车体。但是,机器并不是科尔希达的。而是用的三菱发动机。但是,这车尾部依旧保持了科尔希达表示。所以,很容易叫人误会是原装科尔希达。
我于是叫上眼镜师父,这就要走。我可以先去把机器定了。再去厂里。这样绝不会耽搁维修。只要机器编码对得上。提货那就是手拿把攥。眼镜师父从我房里出来,拿着包问道:“怎么着去哪拿?”我也一边收拾,一边回道:“咱们去南三环那边一家,我知道他有这机器。”说这话我就拿起支票放进包起身要走,刚到门口,眼镜师父一把拉住我:“你拿的支票是万封吗?这时发动机?日本的哪有不上万的?”我一听有点傻了。
赶快打开包,取出支票。我心里知道,看个屁呀?我全部支票都是千封。没有万封的,没办法我只能坐在床边,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没戏,我这都是千的”。眼镜师父也进了屋,但是,他只到门口边缘处。不会再往里走。因为里面就是财务写字台:“那你能跟对方说说,多质押几张行吗?”眼镜师父问道。我摇摇头:“对方是国企。你明白吧?”。眼镜师父一听国企二字!立刻一皱眉:“妈的国企呀?那完蛋啦!死性急了。没戏”
这时候恰好寡妇走到厨房,可能是买的早点一类的加热。眼镜师父转身看到是她就问:“哎对了,你们那边有封万支票吗?”我一听心说“坏了!你咋能跟他们说呀?这漏洞人家巴不得找我们的岔口,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寡妇反应极快:“什么万封?干啥用?我直接给您一张封上就行”。我立刻起身摆着手说:“没事,您先忙吧。我这边有办法”。寡妇还一个劲问道:“真不用呀?”我说:“没事,不用了!”
她一走我立刻上去拉了一把眼镜师父,压低声音:“你怎么能跟她们要支票?你忘了前几天的事啦?现在还没完事,人家想找还找不到老板麻烦!”眼镜师父一听,恍然大误。一拍脑门“真他妈左了!”然后看着我:“那你说现在咋办?”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主任在电话催促道:“你们出来了吗?到哪了?”
我没办法只能给我妈打个电话。母亲一听原来是那家国企。于是,就直接说:“你们带着千支票去吧。到时候我去电话说明一下,但是带两张”。我放下电话,这才算石头落地。于是拿起包带着眼镜师父开车就走。
路上,我想尽办法措辞,跟眼镜师父说:“师父,你今天不该找他们要支票。”眼镜师父想了想:“他们也不会说啥吧?好在咱们最后还是没要呀?”。我沉思着摇头:“嗯,我看未必。我想现在,他们正在跟主任告老板的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一去厂里,主任就得跟我抱怨这件事,还要亲自跟老板说,叫他给我免封支票”。眼镜师父显得有些为难:“哎,你说我这事办的,多这个嘴干啥?”我一听知道他也是好心。立刻回道:“哎,师父,没啥事。也就是主任叨叨几句。他没啥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但是,次日下午老板和老板娘都来了。开了两台车。他俩一进门我就看到老板娘眼圈红红的。就知道肯定老板又在家发火了。老板娘一边抽泣一说:“以后给你一张空白不封的,2张万封。免得再出现这个是”。我只是解释一下。但是,我没把责任往师父身上怪。只是说寡妇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