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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月婵一夜无眠,耿豪似乎睡得很香。
第二天十点多,见耿豪一起床,杨月婵便兴冲冲地表示一定要请耿豪吃好吃的早餐,去她比较喜欢一家餐馆。
耿豪穿戴完毕,慢悠悠地背上包,杨月婵靠近他,伸手抱抱他,似要表达她想表达的一切,耿豪依然僵着身子,摊开双手,随她抱。
“你也抱抱我嘛,好不好?”杨月婵试着撒一下骄,用上她的拿手招数。
果然有效。耿豪不仅温柔地抱了抱她,还温柔地吻了一下杨月婵的额头。杨月婵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放耿豪出门。
进得杨月婵说的面馆,耿豪“哦”的一声,面露菜色地坐下,但很快恢复笑容,让杨月婵点了这面馆的招牌面,胡乱吃了两口便不再吃,表示本来就不饿。
杨月婵自己却高高兴兴地吃了个底朝天。
她可饿了,折腾了一宿没睡。
吃过面,耿豪提出要回去。杨月婵虽不太想他走,但感觉他呆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于是,爽快地送他到地铁站,临上地铁前,耿豪自己掏出零钱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瓶红牛,拿上红牛便头也不回地匆忙进了地铁。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细节,杨月婵却记下了。自己买饮料,也不问问我杨月婵想喝点什么,自己就这样上车了,也没回头看看自己。车,似乎并没有那么急啊。就算再怎么赶,也不至于这样赶啊。
望着载着耿豪离去的地铁,杨月婵顿时莫名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次见面,她的感觉并不好。她隐约感觉,他们也许并不合适。她隐约感觉到耿豪对她的失望和不悦。她反而希望这次的见面,会让耿豪死了心,淡化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一下午,彼此不联系。
杨月婵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坐上的汽车?也不问他何时到的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坐等被判刑。
晚上,杨月婵打算睡下了。心里很安静。莫名觉得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样,才能睡得安稳。
但安稳不了。杨月婵手机响了,来电者耿豪也。
她有点不想接电话。
但还是接了。
“婵宝宝,你是不是在怪我?”耿豪自己开头。
“啊?怪你什么呢?”杨月婵有点愣神,说她没怪他吧,好像她是有点在怪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似乎不太想联系我了。”耿豪声音有些低落。
杨月婵听到他低落的声音,忽然有些心疼,“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呀,豪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又觉得莫名其妙,耿豪难道跟她有心电感应似的。怎么他这都感应到了!
“我走后,你不再短信我,也不问我何时坐上的车,也不问我何时到的家。一个下午,一个晚上,都不联系我。我实在等得受不了了,婵宝宝,莫非,你是想折磨我吗?”耿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楚。
“啊?不……不是……这,你是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走了,一直到现在,不也没有联系我吗?我还以为,是你不想理我了呢。”
“你以为我不想理你了,所以,你也就不打算理我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
“婵宝宝,我这次来,我们的关系明显都进了一步了。你自己不觉得吗?”
“关系进了一步了?你认为?”杨月婵有些惊讶。
“都己经有肢体的接触了,这还不算进步吗?”
“……”杨月婵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不理你呢?我们都己经同居了一个晚上了啊!”耿豪突然笑起来,“你说不是吗?哈哈,你千万不要告诉你额娘呀,她肯定会拿鸡毛弹子过来打得我跳起来的,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做……”
“呵呵。”杨月婵也不得不陪笑起来。
“婵宝宝,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哥们儿说我思想老旧,行为老古板。你是不是也这样看我?”
“啊?你……你把昨晚……你告诉你哥们儿了?”
“他非问,我就说了,反正,我也没做过什么,所以,就心安理得地说了,结果被训了一通,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呵呵,真是好哥们儿啊。难道,他鼓励你怂恿你犯罪不成?”杨月婵有点没好气。
“那倒不是。他也就是开玩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说过的,所有事,都会经过你的同意。”
“嗯。呵呵。”
“所以,你不生气了吧?”
“啊?我生什么气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就好。我总觉得,你在怪我。但又说不上来,你会怪我什么。”耿豪吸一口气,继续说,“婵宝宝,我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好吗?不然我会一直不知道,一直犯错。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一直不开心的,你懂了吗?”
“哦。嗯。好。不过,这次真没有什么,豪哥哥,你做得够好了,真的。”
“嗯。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你必须要知道的,就是,我对你,比对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我妈,都要好。也许,有些事情,我没有想到要怎么做,或者忽略了什么事情,或者做了什么无心的事情伤害到了你,我在这里都事先郑重跟你道歉,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和时间学习,好吗?”
“不是,豪哥哥,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好吗?你再这样说,我真的觉得无地自容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一直跟我道歉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吧……”耿豪叹一口气,“我突然觉得好累,婵宝宝,我想挂电话休息了。你也早点儿睡吧。”
“豪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哎,总之,你放宽心,我肯定,一定是,唯一对你,做不出任何残忍的事情的。真的。”杨月婵心想,这就是承诺了吧,哪怕将来要承受一辈子,那也只得认了吧。
之后便开始见耿豪各式各样的朋友,的确是与杨月婵往常的朋友很不一样,有一夜暴富者、有郁郁不得志者,有包养小三的台湾人、有被包养的大陆小三,有精明的房地产经纪人、也有开服装店的个体户,有混得风生水起的公务员、也有教小学英语的老师、还有当主治医生的赌鬼……形形□□……
一边见这些人,一边听到一些关于耿豪各式各样的花边新闻,不是这个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就是哪个妹子看上他但他没看上人家,等等,乱七八糟。
这些人,似乎都与杨月婵无法搭界,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朋友。杨月禅疲于应付,头晕脑胀。这些人,只能是证明,他耿豪的交友圈的确广阔,“各路好汉、三教九流”。
“你和那个房地产经纪关系好像不错啊?”
“嗯。还可以。”
“她好像对你……我说不出来……她不是,结婚都有孩子了吗?”
“嗯。我拒绝了她,她很快就跟别人结婚了。”
“那她现在还……对你……”
“那有什么的。我们又没怎么样。”
“要是我,我可能做不到。”
“做不了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嘛。”
“哦。那我还是做不到。”
“你想多了。”
“哦。”
“你要这么想,我也许只不过想利用她,给我留意新的房产信息,留意租我房子的租客。”
“什么?你有房子出租?”
“对啊,我那套小房子,买了现在不住,当然出租喽。这套房子都是在她的管理下的,跟她保持好关系,对自己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再说,她一个女的,能把我怎么样?无欲则钢,懂吗?”
“哦……”杨月婵点点头,愣愣的,“你……到底还有多少好妹妹啊?”
“哈哈,就她,还妹妹?她比我还大一两岁呢!”
“比你大,还敢跟你表白?”
“那有什么的。”
“哦。”
“婵宝宝,说点高兴的,让你解恨的话题,好不好?”耿豪把手搭过来,一把搂住杨月婵,“你要不要听听?我保证你解恨。嗯?”
“什么?解什么恨?”
“要不要听嘛?不听你会后悔的。”
“我没什么恨,又何来后悔?”
“你看看,死鸭子嘴硬。”
“怎么?你想说你是怎么利用人家对你有好感的有夫之妇?孩子他妈?你是怎么拒绝人家,怎么气人家?”
耿豪转过头来,盯着杨月婵,松了手,冷着脸,“婵宝宝,怎么了?能好好说话吗?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那个房地产经纪是我朋友,一个曾经对我有恩的朋友。我那样说,只不过想让你心理好想一点。以后,不准你这么说我的朋友,知道吗?”
“哦……好吧……”杨月婵红了脸,呵呵干笑了两声。
“哎,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耿豪叹口气,又一把搂住杨月婵,“你看你小脑袋瓜子,想些什么呢。你这样子,让人心疼,知道吗?”
杨月婵听他这样说,便趁机将嘴凑过去,亲了耿豪一口。
耿豪刷地红了脸,慌张地看了一下四周,拿手捏了一下杨月婵肩,“给人看见了怎么办?这条街上好多人认识我的!”
“呸!你真以为你是谁啊你。”杨月婵调皮地撇一下嘴。
“哈哈。你再呸一声?”
“呸!”
“……”耿豪把手伸过来捏住杨月婵的小下巴,定定看了看,杨月婵死盯着他,看他能做个什么举动,但,看看,笑笑,什么也没做,放过杨月婵,搂着她继续走,补一句,“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杨月婵只得陪笑。其实,她想等到一个吻,哪怕是轻轻的那么一下子。但,没有等到。
“你就不打算问我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你解恨?”
“不想知道,肯定是件让你尴尬的事情。你出了丑,你觉得我听了会解恨。”
“对啊对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你出丑,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知道了只会替你难过,不会解恨。”
“看你这张小嘴,真会说话。”耿豪爱怜地捏了捏杨月婵的脸蛋,“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下,也不是特别出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有关于老天爷很公平的事情。”
“是吗?那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