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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等等该怎么过去啊?用游的?"我歪着头,傻呼呼的问,果真,他们三个像在看傻逼一样。
胖子翻了个白眼,道:"我看那水里的大鲵挺多,要不怜妹子打个头阵?"听到大鲵这两个字我身上立马冒出鸡皮疙瘩,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别啊!我看我们还是想点其他方法好了。"
"有桥。"这吴邪话怎么不早说呢?分明就是要看着我出糗。
我怒瞪吴邪一眼,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我,完全无视我这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这是得到了起灵哥的真传吗?
"先还别急,那桥可是连对岸都看不到呢!"
胖子这话可提起了我的兴趣,我拉着起灵哥都决定先往前去看一看。
四周无止尽的黑暗,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岸边亦或者滔滔不绝的江水,我只听得见水流的潺潺声,是那么的宁静,就像藏着什么暗流一般。
我四处张望,却只发现一片黑暗,要不是有手电筒的光芒恐怕我觉得自己会就此迷失在此。
而江上的那片浓雾大概就是胖子说看不见彼端的原因吧!
"起灵哥,你说这雾是哪来的?"我拉了拉身旁起灵哥的袖子,心中有点不安。
"水气很重,应该跟里头的东西有关。"他拿着手电筒,这雾实在浓得吓人,他默默看了我一眼,又说:"跟好。"
我点点头,跟在起灵哥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安装雷达,胖子也没说那桥在哪,他居然真的就找到了。
"这……"当我看见这胖子所说的桥后有好多话忽然哽在喉咙而说不出,我就楞楞的看着,这很像奈何桥的地方,那雾的彼端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地狱,我的眼神有些迷茫,那六道轮回又是如何的?
起灵哥看着我,我想,他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只是他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呐,起灵哥,死后的世界到底是长什么样的?"我撇头问向他。
"不知道。"他淡淡的回我一句,如同最初一般,仿佛轮回什么的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这样,气氛忽然沉默下来,直到胖子的一句:"哎哟,没想到小哥你真找到了,怎么了?这么安静。"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吴邪和胖子也收好东西与我们汇合了。
"喔,没什么,我们只是在想对面会有啥。"我心不在焉的答道,又说:"你们看会不会是地狱啊?"我开玩笑的向胖子说。
"呸呸,别胡说八道,我们接下来可只有这条路呢!要是真通往地狱我们四个可就都一起下地狱了。"胖子朝水里吐了一口口水,忽然有一阵风拂过我的耳边,像是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一般。
我转过头,身后却还是一片黑暗,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吴邪瞧我一副有异状的样子。
"不…没事。"我回头,刚刚的感觉太过微小了,我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听见那声音暗藏的玄机,眼下忽略它是最好的选择。
"那现在…过桥?"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人发表意见,那好吧!我耸耸肩,带头走向那座老旧的石桥。
仔细看了看这石桥,因为地下水气重,已经长了许多苔藓,滑不溜丢的,完全没有生物移动或存在的痕迹,我盯着桥前的地方,通常这里不都会刻有什么关于桥名字的事吗?
"怜妹子,别瞧了,咱们快走吧!"胖子和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前面,正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踩在那些青苔上,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我专注的看着,随意答道,我现在只想找到一丝不同之处。
"小哥呢?"吴邪分神问。
"殿后。"起灵哥这话显然就是就是要陪我,我也没有说些什么,就专注的盯着眼前布满苔藓的石柱。
果然有一处凹凸不平的,像是底下被刻了文字一般。
"找到了!"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帕,我努力的想擦去上头的污渍,这段时间起灵哥就一直看着,什么都没问,静静的恍若融入这地下世界的一份子。
不久,文字出现在我的眼前……
"忌雾之歌?"我带着疑惑的念出上台的文字,转头看向起灵哥。
他表情没有改变,也没有要回答我疑问的意思,只是眼神盯着那文字下方的藓苔,似乎是在告诉我下头还有。
"有话用说的不是比较快……"小声的嘀咕下,我的手可没闲着,只不过接下来这些字可更让我疑惑了。
"云芊…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我摇了摇有些不清晰的头脑,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而四周又响起了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起灵哥一把拉起还在不知所措的我跑上桥,我一个闪神差点跌倒,却见身后那白色突变的大鲵一只比一只还要大,我头皮发麻,踉跄的跟在起灵哥的后方,脚底的藓苔让我好几次滑倒,要不是起灵哥拉着我,怕是早就被那些大鲵追上了,不过这样我好像就成了他的包袱。
耳边的风呼啸着,夹杂着冷洌的空气,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直到终于跑进了雾中起灵哥才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吴邪和胖子的身影也不见了,他们明明离我们应该是不远的,现在居然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这桥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岔路。
我揉了揉眼睛,却也只能望见起灵哥脸庞的轮廓,吸进去的空气含有满满的水气,有些黏腻而不舒服。
"起灵哥?"我试着叫了下前方的他,没有回应。
忽然传来一个优美的歌声,伴随着笛音缭绕,其中似乎掺杂着若有似无的歌声,我忽然一愣,这曲犹如自天上来,是如此的朦胧,我眨了眨眼睛,雾气散去了些,起灵哥微皱着眉头看向我。
"不走?"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否有听到这声音,他迈开大步已经往前走去,愈来愈远,像是再也不等我一般。
"等等!"我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角,往前踏了一步。
忽然,一双手盖上我的耳朵,起灵哥的气息环绕耳边,他轻道:"不要听。"
我呆了一下,雾气如同最初那样浓厚,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从雾气中伸出的那双手阻隔了所有声音,这下我才明白那声音会让人产生幻觉。
"啊!"既然起灵哥帮我捂住了耳朵那他呢?我惊觉,手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脸庞一样遮住他的耳朵。
"你也别听。"雾浓得我看不见起灵哥现在的表情,只是我觉得他的脸…好冰…就像根本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一般,也许正如同那幻觉中的景象一般。
音乐没有停止,透过起灵哥的指缝丝丝缕缕的传进我的耳里,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
我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停止了,起灵哥一把扛起我,大家没有听错,是用扛的,开始狂奔。
"欸!我可以自己跑。"我用手拍了拍起灵哥的背,不过他完全忽略我的话,"你可不可以也听一下我的话啊?"
明知道起灵哥不会理我,我的嘴就是停不下来,一路上也没有看见胖子和吴邪,会不会掉到水里头了?
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超级大乌鸦嘴,没过多久雾气散去,起灵哥可终于把我放了下来,刚刚颠簸得我的胃一直翻搅,好在可以吐的早就吐光光了。
我抬头一望,胖子和吴邪正在那边盯着我俩看呢!好样的,看来又是我多想了,他们俩怎么可能有事呢?命硬得很。
眉头一挑,我缓步而行,跟在起灵哥身后,刚刚大概是白担心了。
不过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最好了,我停下脚步,带着警戒的眼神回望那阻隔一切的雾气,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世界,耳畔似乎还环绕着刚刚那不切实际的歌声,辗转蜿蜒,潜伏在浓雾之中等待出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