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燕瑀岚

張暄憐J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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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却已白雪蔼蔼,坐在火车上,一路摇摇晃晃,晃得我都快吐了,差点没大骂,妈的,这是什么破车,不给老娘开好一点,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腹诽而已。

    坐在软卧的房里,窗外景色没有我想像中的一片白茫茫,草地上结了一层冰霜,透着黄绿的草色,蔓延至天边的雪山,我实在念不出名字,就统称雪山就好了。

    偶尔,我看见不远处有牦牛在一片沙土上寻找吃的,藏羚羊似乎比较胆小,在远处,与景色融为一体,要不是因为我视力好恐怕就看不见了。

    不过,远方的山头一片灰蒙蒙的,看来是又刮暴风雪了,我一直想上山看看,这想法好像只能作罢了。

    这时,火车停了下来,到了西宁,这个进入青藏铁路的第一大站。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撒在银白色的大地上增添了一种美感,在车厢内因为有暖气,我感受不到外头的冷意,轻轻的闭上眼,我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微笑,靠在墙边,我在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话说其实是因为我有高山症,等等火车再开时,哪有这么好休闲的时刻。

    这时,我看见有个短发女子打开门,看来是跟我同一间房的,我的票买下的是两个位置,原本我还在想另两个来的人是谁。

    "妳好阿!"她先是打了个招呼示好,操着一口北京腔,我也礼貌的一笑答之,便看她忙碌的整理行李,看来这人和我一样,一次买了两个位置,那这间房间也就我们两个了。

    她出去进来了几趟,看她终于安定好后列车大概也要开了,她坐在我的面前,嘴角带着阳光般的微笑。

    "抱歉,刚刚没来得及好好介绍我自己,我叫燕瑀岚。"

    "我是张暄怜,这几天多多指教。"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我叫妳燕子行不?"

    "嗯,那我也叫妳暄怜,对了。"她突然很兴奋的凑近我,又道:"妳刚刚好漂亮啊!"

    看到燕子这么闪闪发光的眼神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不禁往后退了一下。

    "哪有的事,对了,燕子妳是打算去哪啊?"

    "我这次是想去爬唐古拉山的。"

    "那么刚好,我也是。"其实我到这里也是漫无目的的瞎晃,到不如跟着燕子一起走,我看她可爱的打紧,交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这下我也终于有伴了,那暄怜妳要不就跟我一起走了。"她没有给我拒绝的理由,我也只好点头答应。

    唐古拉山是藏族人心中的圣山,在藏语中名为灵应草原神,又称念青唐古拉。

    我要去那儿的原因是因为长江真正的发源地就在那座山上,就是沱沱河。

    近看是山,远望成川。

    这两句话是人们给唐古拉山的印象。

    我还记得茉清姊跟我说过一个小故事。

    念青唐古拉和纳木错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因为纳木错为圣湖,湖山对映,映照千年,相看不厌,才让彼此的景色更增添一分美意。

    而我和燕子的目的地其实就是长江的发源地。

    随着高度上升,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我天生有高山症,幸好到现在也只出现了一点小症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状况,我闭起眼,想要小睡休息一下。

    "对了,暄怜,妳先别睡,先帮我看看这个。"燕子摇了摇才刚睡的我,一脸哀求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燕子一眼,真是受不了她灿烂的笑容,我就是拿她没辄。

    "怎么了?"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只见燕子咧嘴笑了一下,道:"我家是考古世家,我爸一直说我没有鉴赏古董的眼光,所以这次我就自己出来拉,因为妳要跟我一起去,所以我偷偷告诉妳。"话说到这,燕子偷瞄了窗外一眼,确认没有人后才放心。

    "我爸之前收到政府的密函,说是在唐古拉山的长江发源地有一座古墓,要派人去察探,他不让我去,我只好一个人偷偷出来了。"

    听燕子这么说我心里"哐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盘旋在我的脑海,但我想不起来。

    我这趟出来就是为了找寻被曾经回忆丢失的自己。

    "所以妳想一个人去找古墓!不行,那太危险了。"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合着这个小燕子是想只身闯古墓,不知道她有没有准备,太莽撞了。

    "这不是有妳一起吗?装备我大致上都准备齐全了,一些小东西到当地再买就行了。"看她说得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摇头,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一般的斗还好,像是这种政府密函指派的通常都不简单,不说斗里面会有什么凶物,就连找不找得到都很难说。

    "天啊……"我叹了口气,实在很无奈。

    "等等,那些政府派的队员该不会就在这辆火车上!"我心想这个小ㄚ头什么都不清楚,能走到这里大概是跟踪来的。

    果然,燕子很天真的直接点了头,一点心机也没有。

    "不过我昨天早上睡过头了,跟丢了,我只知道他们会先去沱沱河。"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燕子真不是一般的傻。

    "先不说这个了,我是想让妳帮我看看一个东西的。"

    我见燕子小心翼翼的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被包了好几层的东西,看起来很薄。

    "这是唐卡?"我问她。

    "是啊,刚刚在西宁的时侯我从一个小铺子买来的,那本来是放在展示柜里的非卖品,但我看着就喜欢,而且这很像我从我爸那边偷看密函后发现的东西,画风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不过那老板一直不肯卖,说是祖先留下来好几代的,我可是央求了很久又加价才终于买到的。"瞧燕子说得津津乐道,脸上得意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一时半会停应该不下来了,我从她手中接过了唐卡便细细看了起来。

    燕子的这张唐卡比一般正常的还要小一些,长大约十五公分,宽应该有八公分,上面画的是人物,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传统的西藏服饰,这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之感,但西藏这边我还不曾看过有什么佛祖长这样的,而我印象中也没有。

    "暄怜,妳先别顾着看,给我解释一下阿!"一旁的燕子推了我的肩膀。

    我瞪了她一眼,说:"妳不是考古学家吗?怎么会问我呢?我只是一般人,也许还看不懂呢!"忍不住酸了一下她。

    "哎哟,我这就是想找人鉴定一下我的眼光嘛,而且我刚刚就觉得暄怜妳很不一样,有种不同凡人的气质。"燕子都拍起马屁来了,我还在想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八成是蒙的。

    "行了,别再说了,我解释给妳听就是了,刚好我知道这东西。"我拿起唐卡,示意燕子坐到我的旁边。

    "嘻嘻,就知道妳最好了。"她屁颠屁颠的坐在我隔壁。

    "这女子身后跟着一只雪白掺杂黑点的是山海经里头的孟极,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雪豹,他的背景画得十分细腻,湖山对映,相辅相成,应该是念青唐古拉和纳木错,念青唐古拉因为纳木错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错因为念青唐古拉的倒影而愈加绮丽动人,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解释道,只是燕子的心思好像一直不在这上面。

    "燕子,不是妳让我讲解的吗?怎么没听呢?"我没好气的对在旁边一直盯着我的脸,又反覆看着唐卡的燕子说。

    "暄怜…妳有没有发现…"燕子话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怎样开口,又或者还在思考。

    "妳别这样断断续续的说,想说什么就说,别扭扭捏捏的。"我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她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总觉得这唐卡上面画的女子跟妳有点像……"

    听燕子这么一说,我浑身打了个机灵,难怪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合着这画的就是一个很像我的人,又或者根本就是我?

    我一时愣住了,说不出半句话,难道我先前做的梦真的暗示了什么就藏在那个冰川之下?

    "暄怜,欸,妳该不会是傻了吧!"一旁的燕子看我这样的反应也有些担心。

    "没事,我傻妳个大头,就是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能跟我这么像呢?"我也是一脸茫然,要是能回西宁,我大概会去问问那个老板,这唐卡的来历。

    将东西还给燕子后,我打了个哈欠,说:"我头有点犯晕,等到了妳再叫我。"话才说一半我人已经钻回被窝了,留燕子一个人看着窗外连天的景色和手中的唐卡心中有些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