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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豪点开大学同学微信群。
果然很热闹。
“@全体同学，这是不是张豪？我有点不敢确认。”
附上了一张照片，赫然就是张豪摆摊，而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是的，这是张豪同学，他在摆摊？怎么如此落魄？”
“我天，穿着一身地摊货，卖的是小饰品，太可怜了。”
“昔日的学霸，一年身家过亿的辉煌，早就烟消云散。唉，时间是把杀猪刀啊。”
“这是在哪里摆摊？”
“就富坦大学外面那条街，我偷偷拍的。当时我急着去上班，所以就没下车确认。”
“不会是故意卖惨，想让大家帮帮他？”
“帮不上啊，如今的他还能做什么？时代已经抛弃了他。”
“@乔娜同学，来看看你昔日的男友，庆幸吗？”
“庆幸，非常庆幸，当初和他分手，我就预料到了今天。那样的倒霉事儿他都能遇到。可见就是个没福气的。现在我过得很好，老公虽然大我十岁，但很爱我。下周我的结婚典礼，同学们一定要来呀。@张豪同学，若真的有困难，和我说一声，三五百还是没问题。还有，我的婚礼你必须来，礼金就给你免了，反正你也拿不出来。没有你的反衬，我的幸福不会那么多。”
“……”
其实也把蒋白学照了进去。
但没人能认出他。
“我没得罪乔娜吧？”
张豪的脸都变黑了，这女人神经病发作了吗？
即使自己很穷，也不该如此讥讽吧？
反衬她的幸福？
特么的这是什么鬼？
你幸不幸福自己心中没逼数吗？
“或许她埋怨你没能一直给她幸福。当初若不是那场火灾。她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定然比她现在更幸福。”
蒋白学说。
“算了，算了，我不和她计较。”
张豪把手机塞进裤兜。
若自己真的很落魄，或许会受到打击。
但事实上不是。
看在曾经相恋三年的份上，他不想对她说不好听的话。
虽然是她抛弃了他。
虽然她如此讥讽他，鄙夷他。
“我看你也没什么生意，还真可以尝试写网络小说。刚才你的创意挺好的……”
蒋白学切换话题。
“我感觉也不错。”
张豪说，“要不，我来预演一下？”
“啥意思？”
“对那个超级美女表白啊……”
张豪指着一名在柯尼塞格那里直播的超级美女。
那直播的美女不一般。
腰细臀翘长发及腰。
气质冷冽。
看上去就如同寒雨中的雪莲。
比吴冬菲要矮上一些，大约一米七二。
容貌彷如秋月。
无任何瑕疵。
赫然就是西花柳西雨。
虽然上次张豪在她的直播间送了一百万礼物。
但这确实是张豪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柳西雨。
“好美。”
张豪暗暗地赞叹。
现在他越发肯定，柳西雨非常难追。
她直播，甚至和粉丝没什么互动。
但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却让粉丝痴迷。
西花直播，礼物如梭，绝对不是虚言。
她能歌善舞。
估计喜欢多才多艺的男孩子。
反正，这么大的学校，就没男生是她看得上眼的。
当然，仅仅是说目前。
将来就不知道了，这样的美女，在大三基本上就会被牛逼的男生追到。
柳西雨才大二。
没被人泡走很正常。
那么，自己去表白，她有没有可能答应呢？
她对我不了解，不知道我就是神豪，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她总榜第一的偶尔摆地摊。
若她会答应，那才见鬼了。
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表白。
“那是西花柳西雨，你真要去预演表白？”
蒋白学一脸古怪表情。
“为了一书成神，这是必须的。”
张豪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大步流星走过去。
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问道：“美女你好，请问你是柳西雨吗？”
“是的，有什么事么？”
柳西雨冷冷地看着他。
“请问你要不要头绳和饰品？”
张豪故意指着自己的地摊说。
“不是表白吗？你这是搭讪啊？”
蒋白学摸着额头，哭笑不得。
“卧槽，一个摆地摊的用这样的方式搭讪西花?”
“天啊，这是我见过最大胆的摊主了。这是被主播迷住了吗？”
“……”
直播间也炸锅了。
“不需要，谢谢你。”
柳西雨啼笑皆非。
于是张豪又来了个骚操作，从塑料袋里取出一束玫瑰。
这是早就准备好，用来对超级美女表白的道具。
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猛然单膝跪地，真诚地说：“柳西雨，见到你，我很惊艳，直接一见钟情了，我很喜欢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全场震撼，鸦雀无声。
路上的行人傻眼。
蒋白学也目瞪口呆。
直播间的粉丝也气急败坏。
一个摆地摊的，竟然敢如此正式地表白柳西雨？
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心中就没点逼数吗？
这能成功？
是自己找虐吧？
“我天，摆地摊的来对我表白？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柳西雨的眼睛都瞪大了，脸上写满了荒唐。
愣了好一会，她才委婉地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表白，不觉得太草率太荒唐了吗？”
“我相信一见钟情，相信自己的另一半也会对我有一样的感觉。”
张豪说。
“你摆地摊赚得多么？”
柳西雨微微羞红着脸，试图让张豪知难而退。
“你是不是嫌弃我穷，所以打算拒绝？那你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弯弯绕绕的。”
张豪说。
“我不嫌贫爱富，但，我也不想找个摆地摊的做男朋友。”
柳西雨说。
“嘿嘿嘿，这就是被拒绝了。”
张豪心中欢喜，但，系统还没有动静，没给补偿。
显然，自己还努力不够。
于是他傲然说：“柳西雨，你别忙着拒绝，我虽然是摆地摊的，但很优秀，比绝大多数大学生都要优秀，我就如同大海，深邃无比，就如同浩瀚天空，神秘莫测……”
“噗，地摊哥你优秀得在摆地摊了，佩服佩服。”
“很优秀，最善于摆地摊。”
“优秀得餐风宿露，仿佛神仙。”
“……”
直播间的人讥笑连连。
“怎么一个优秀法？”
柳西雨瞟了一眼直播间，发现人数在涨。
就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