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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吉思汗注意到,阿勒坦和忽察儿带着他们的部众,无声地离开了蒙古部,离开了小成吉思汗。这让小成吉思汗百思不得其解。小成吉思汗感到迷茫,也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按理说,他们都是小成吉思汗的亲戚,或者是很近的人,他们都肩负着振兴蒙古部的责任。他们也为此而努力过,奋斗过。今天当我们孛儿只斤人终于登上蒙古部大汗之位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却背离小成吉思汗而去。
这些事小成吉思汗长时间缠绕他又很费解的问题。
这些问题在小成吉思汗脑子里画了大大的问号,这时候小成吉思汗想起老伴当博尔术来,要是博尔术在跟前,会给他一个完满的解释的。可惜博尔术驻守营地,不在跟前。
他想起了孛儿帖。对于小成吉思汗的真诚询问,孛儿帖忽闪着水亮亮的大眼睛,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谦虚地笑笑,说:“我只管一些物什的处置和妇女儿童的安置什么的,我哪里懂得那么多?”
草原冬日的时光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冬日的时光里只能韬光养晦,只能养精蓄锐,当然也可以用来闲呆。比如,小成吉思汗也用闲扯打法这无聊的日子。
有一次,小成吉思汗和合答安一起在暖炉上烤火。小成吉思汗瞅了瞅合答安认真烤火的样子,看着她脸上荡漾的欢笑,他突然问道:“你觉得孛儿帖怎么样?”
合答安听了小成吉思汗的话,止住脸上的笑容,非常认真地对小成吉思汗说:
“孛儿帖夫人的微笑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湖水,装满了一切。”
这句话很让小成吉思汗耐寻味。合答安让小成吉思汗刮目相看,合答安会是个好官员,小成吉思汗想到。
这段冬日的时光,小成吉思汗是在忽巴合牙台地度过的。小成吉思汗这个人不是个碌碌无用之辈。就是在冬日寒冷的时光,小成吉思汗也在进行必要的交际活动:
他派合撒儿带人去克烈部驻地,看望王罕,并给王罕带去他的问候,还有黑貂皮、骨具等珍稀物品。以加强克烈部与自己蒙古部的亲密关系。
他还让别勒古台和赤老温带了礼品,去出使扎木合的扎答兰部,告知扎木合关于泰赤乌人被击溃的情况。
让小成吉思汗高兴的是,小成吉思汗得到了赤老温这位可堪大任的将才,从小时候起,这位他的同龄人就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那时候起,他就看中赤老温,使他成长为“四杰”之一。
就在小成吉思汗在这美丽的忽巴合牙台地欢度着美妙的时光的时刻,驻守老营的博尔术差人送来了惊人的消息:克烈部的扎合敢不来投靠小成吉思汗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成吉思汗立即有个预感:克烈部出事了!克烈部遇到麻烦,王罕需要帮助。王罕是对他小成吉思汗,对蒙古部有恩的人。而今王罕有难,克烈部有难,他不能坐视不管的,他不能袖手旁观的。
小成吉思汗思虑帮助王罕的办法。但是,也感到必须妥善处理扎合敢不来投的问题。
他派术赤带几个人去老营,去告诉博尔术:不可擅自决定收留扎合敢不,不然,蒙古部与克烈部就会产生裂痕,不利于今后的生活。
小成吉思汗处理好这一切,刚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门外有人报告:阿勒坦和忽察儿来人希望向小成吉思汗解释,他们并不是背叛蒙古部,没有去投靠扎木合,他们只是移营,只不过移营的距离离扎木合近一些。
这也让小成吉思汗感到迷茫,他们的全部部众离开蒙古部很多天,到头来说没离开蒙古部。小成吉思汗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答应他们的请求,让他们回来。
这时候的小成吉思汗表现了出奇的宽大胸怀,表现了出奇的大度。宁可信其无,绝不信其有。小成吉思汗表现出很大的耐心和热情,握着两位亲王的手,表示不追究以前的事情,只希望往后好好生活。
他们是被小成吉思汗特别邀请参加孛儿只斤盛大的祭祀活动的。对于大汗的邀请,阿勒坦和忽察儿表示了感谢。因为,被大汗邀请的都是家族里的头面人物。
小成吉思汗从心里对孛儿只斤的今天感到高兴。现在,在蒙古部里,太赤乌部已经不存在了,扎木合大扎答兰部也被迫投靠了克烈部,实际上,他们已经不足为虑了。
孛儿只斤氏的族人们都认为,现在,蒙古部里的主流就是孛儿只斤氏,孛儿只斤氏达到了鼎盛阶段。
“不,远远没有达到,孛儿只斤还可以再有作为。”小成吉思汗笑着对族人们说。
“天啊,还没有达到?”族人们都不理解小成吉思汗。这也难怪,古人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小成吉思汗只是笑着,他让者勒蔑送送阿勒坦和忽察儿。
怎么帮助克烈部,帮助王罕呢?小成吉思汗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小成吉思汗召集木华黎、赤老温和速不台来帐里议事。
小成吉思汗走下御桌,拉着木华黎的手说:“你是这里的另一个大汗,明天我带速不台走,你就驻守整个大营。”他要对木华黎委以重任。
木华黎迟疑不决地推脱:“大汗,我没有这种能力,我承担不了这样大的责任。”他怀疑自己的能力。
小成吉思汗笑着拍拍木华黎的肩膀,“木华黎,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了解你,你是能胜任的。另外,还有赤老温帮助你,他负责整个营地的警卫工作,你就放心吧。”
小成吉思汗的信任给了木华黎很大的力量,木华黎勇敢地承担了责任。
“大汗,你想怎么做?”木华黎问道。木华黎现在是小成吉思汗最信任的人。
“我要带兵以最快的速度翻过不儿罕山,直插克烈部驻地附近,去救援王罕!”小成吉思汗说的很坚决。
经过了很多事情,经过了很多的磨难,小成吉思汗变得思考问题很深,解决问题很快的领导强者。
他严厉地对木华黎说:“木华黎,我走之后,决不能露半点消息,仍当我在这里。若有人来找我,者勒蔑可穿我的旨意,就是大汗已将大小事都托付木华黎了断,知道了吗?”
“知道了。”木华黎应道。
“还有一点,军中有违禁者,不管是什么人,先关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是。”
速不台点拨了三千名士兵,跟着小成吉思汗急急地往远处驰去。因为王罕那里正在有危难,小成吉思汗决心一定要向王罕伸出援手。
他们行军速度太快,两天后就越过了不儿罕山,开到了克烈部附近地区。
在这里,他们迅速扎营。小成吉思汗派了使者到老营,跟博尔术接洽,让博尔术派者别和两千名士兵速来与大汗汇合。
“大汗,如果者别问我的职位谁来代替,我该怎么回答?”使者很仔细,考虑得很多。
“就让合撒儿代替吧。”小成吉思汗笑着说。他很欣赏使者的仔细。
然后,小成吉思汗就在汗帐里等。侍卫们都在悄悄议论:“大汗在等什么呢?”
但是,小成吉思汗也不加以解释。只有速不台知道,大汗在这里故意伸张声势,蒙古部的旗帜高高飘扬,满山遍野,从克烈部的驻地都看见了。小成吉思汗这就是给王罕一个声势上的增援,也给王罕一个信号,他的生力军就在跟前,只要他需要,可立即跑下山去。
除了这个方法,小成吉思汗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想搅进克烈部内部事务,不想跟谁结怨。更不想得罪谁。他认为对付克烈部这样的大部落,只能用这种方法。他认为现在他的势力只能这么做。
然而王罕没有来,也没有派使者来。实际上,小成吉思汗判断得很对,克烈部内部发生了暴乱,是王罕的几个兄弟来抢夺王罕的职位,他们带来的军队与王罕的军队发生了激烈的
冲突。结果,王罕不敌几位兄弟的袭击,只身出逃。
在小成吉思汗在忽巴牙合地驻扎的时候,王罕曾经派密使来跟小成吉思汗接洽过,双方商定,小成吉思汗带兵在这里等。一来观察克烈部的动静,二来伺机救援王罕。
但是,小成吉思汗在这里等待的时间是有限的。时间太长,小成吉思汗担心自己的驻地有事情。他还是担心阿勒坦和忽察儿会发现大汗不在,趁机发动事变。小成吉思汗还在怀疑他们回来得蹊跷。小成吉思汗知道他们的心迹,都是垂涎大汗之位的人。
“大汗,我们在这里还要待多久?”速不台心急了,问道。
“快了,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小成吉思汗说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