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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竹疼得冷汗刷的一下就渗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脸色一白,差点撑不住的将这小子给抛了出去。
“姑娘!”
于小铃自然也看到了小团子的踢蹬,大叫的同时,就赶紧伸手来抢抱了小团子。
“唔!”
谁也没曾料到,小团子因着要被强行抱走,十分不愿的抓了女人的衣襟,再被于小铃大力抱走的同时,又一个不依的大哭着连蹬了好些腿。
这下李空竹是彻底疼得直不起腰了,捂着肚子,当即就朝着地上跪行了去。
“姑娘!”那打头阵的于家地再听到了自家女儿的惊叫转回头来时,也恰恰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她立时就白了脸来,再顾不得看了麦芽儿两婆媳的情况,朝着这边大奔了来。
围观的众人见到,也跟着很是一脸紧张的赶紧围拢了过来。
有那有经验的上前,大叫着怕是动了胎气,点着同村的几个壮实妇人,让帮着一起,将人抬着就向着李空竹家大跑着。
那边正打得起劲的两婆媳听到了这边的轰闹。
麦芽儿当即就青着一张脸的将骑在自已身上发愣的自家婆婆一掀,亦是跟着朝着那边快速的奔了过去。
而那被掀在地的林氏,也反应了过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也是一脸惊慌的跟着向着那边奔去。
李空竹只觉得整个腹部绞痛得厉害。额头渗着的冷汗,跟下雨似的刷刷的流个不停。
于家地跟着抬她的妇人跑着,见她这样,赶紧拿出帕子给她擦着汗,“姑娘,你忍会,再忍会的,老奴这就去找了华老来,让他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赶紧招呼于小铃带着妇人们回院,而她则快步的转身,向着村口冲去。
麦芽儿顶着一脸青肿的跟着跑进了院,见人被抬回了屋,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嫂子,嫂子~”
于小铃见她进来,就将哭得正凶的小团子赶紧交给了她。
屋中有经验的妇人们,则交待着于小铃,让其帮着备好生产用的东西,有的人则自动自发的又帮着跑腿,去找产婆的找产婆,烧热水的烧热水。
麦芽儿哄着自家儿子,见自家嫂子一脸痛苦的躺在炕上不住的痛吟着,就不由得眼泪汹涌而出的大哭着跪在了她的坑头儿,“对不住嫂子,对不住嫂子~哇哇!”
小团子才将止住了哭,这会儿见他娘突然的大哭,随即又是嘴一瘪的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满屋的大人小孩的哇哇声吵得李空竹头疼的同时,心情也跟着很是烦燥了起来。
“够了!”终是忍无可忍的李空竹,提着气忍着痛的吼了这么一声后,似再难顾了其它的,又开始捂肚呻吟起来。
麦芽儿被她喝得顿了下,下一刻,似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手捂自家儿子小嘴的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见屋子终于安静了,李空竹这才将紧皱的眉头松了一点,深吸了口气,尽量做着缓呼吸,让那绞痛变得轻松一点。
“怎就如此的不小心!”那被于家地找来的华老,正好气喘的进屋看到了她这一幕,不由得老眉紧皱,毫不客气的冲她就是一顿喝。
李空竹这会儿疼得钻心,也没法去计较了这事儿,只白着一张脸的扯着嘴角道:“咱先不论了别的,赶紧替我看看的!”
华老哼了一声,快速的做了几个平息后,就赶紧过来给她把了脉。
见他皱眉,李空竹又道:“我感觉怕是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哩!”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还不到日子,胎儿也没有下滑的迹像哩!”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催产呗!”再次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别人怀个身孕,那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如何到了你这,就这般的多灾多难哩!”
“呵!那……也不……全……是我啊!”二月份惠娘不也早产过一次嘛。
见她疼得话都说不连顺了,华老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些,等着剑宁将药箱给他拿来。
他打开药箱就快速的抓起了药来,“也亏得了老夫早有准备,就怕了你有这一出,不然的话,要是没药,你就痛着吧,够你受的!”将药交给了于家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速速的去熬了来!”
“是!”
等于家地拿药出去,那边村人帮着找的稳婆也跟着跑了过来。
华老见其是个年老之妇,就寻问了一句。
待得知其已经接生了近二十年后,就跟其商讨了一下对策,随又从药箱里拿个用人参做的药丸瓷瓶。
“这药留着等她没气力时用温水冲服给她喝下!”
“哎,俺知道了!”
那稳婆接过。待将他送出去后,就赶紧着将剪子和软布备好的于小铃把东西拿了进去。
而她则跟那很是痛苦的李空竹说道:“那个老三媳妇,俺把你裤子脱了看看的,再给你揉揉肚子,让娃儿那头早点进产道哈,你不要怕哈!”
“谢谢婶子了!”李空竹点着头,吸了口气,艰难的吐了这么句话。
那稳婆见状,将她那套在裙子里的裤子给脱了来。
认真的检查一翻后,说道:“这宫口没开哩!”
说着,就听得门外的于家地说是药煎好了,就赶紧的去开了门。
“姑娘!”
李空竹点头,待她一脸焦急的过来扶她,就顺着她的手,也不顾烫的开始将那催产药给快速的吞咽了下去。
稳婆在她喝药的期间着于小铃烧了个火盆进去,说是如今虽已经四月不怎么冷了,可架不住昨儿个刚下了雨,屋子潮,为着保险,还是点个火盆的好!
待一切准备就绪,那边喝了催产药的李空竹,也很快的有了宫缩的镇痛。
产婆见此,就赶紧给她顺时针的揉弄起肚子,帮着她给肚中孩儿正着位。
“唔~”
已经不知了是第几次阵痛的李空竹,仰着头,紧皱眉头的开始大口吸起了气。
于家地在一旁打着下手,见她这会儿比着刚刚脸色还要白上一点,就不由得冲那稳婆问道:“嫂子,这还得多久啊!”她这揉啊揉的,使那般大的劲,这让本就肚痛的姑娘也不知能不能撑不住。
那稳婆听得又揉了几把,“我看看地!”松了手,就去掀了女人的裙底。
见已开了四指多宽的宫口,就点了点头,“可以了!”说着,又上手揉着女人的肚子,“你顺着我的节奏来,别乱了,俺让你使力你才使,没让你使,就留着气啊!”
“婶子……你说!”女人咬着牙,点着头的让她开始。
稳婆听了,放在她肚上的手就是一个大推,“使劲儿!”
“嗯~”憋着一口气的李空竹听罢,当即深吸口气儿的顺着她的力道使着大劲儿。
那撕扯窒息的感觉,当即痛得她险些晕死了过去。
“好了,赶紧松气儿吸气~”
混沌中的李空竹听罢,当即就松了紧咬的牙,大口的吸了口气来。
可她这边还没完全平复呢,那边稳婆又是一声使劲儿的出声。
如此经过了不知了多少下,李空竹只觉得全身力气都使光了,那疼痛不但没消,且还愈演愈烈来。
弄到最后,她是大汗淋漓的再使不上了半分劲头儿,躺在那里,开始不停呼呼的喘着粗气儿,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小命非得交待在了这里不可。
稳婆见她这样,想起了华老交给她的小瓶子,赶紧拿了出来,着了于家地去化水。
“老三家地,醒醒,醒醒!”
累极昏觉着的李空竹感觉有人在拍着她的脸颊,睁眼来看时,就见一碗泛着药味儿的水正端在她的嘴边。
“赶紧喝了,好有力气!”
“嗯!”
李空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唧了声后,就张着嘴儿,任由于家地将那碗水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待半刻过后,觉着恢复了些气力的李空竹,睁眼看着那稳婆道:“婶子,可以了!”
“可以了啊?那就好,来,咱们继续!”
“嗯!”
随着她的揉动跟用手伸进宫口的掰动,李空竹就着那撕裂的痛楚,一遍遍机械的随着她的叫喊,吸气呼气的用着生平以来最大的力道。
恍恍忽忽之间,她似看到了孩儿在招手,男人手抱孩儿的站在她面前,冲她笑得很是好看。
望着屋顶那双极漂亮笑得极温暖的男人,女人只觉得这八个多月来,所有的相思委屈,都不及这一刻来得那般浓烈。
见男人还在笑着,且越来越温暖着,女人忍着那下坠的痛楚,将所有气力拼命的朝着一个地方挤去,心情终是崩溃到边缘的大流着眼泪,冲那屋顶大喝一声,“赵君逸我操你大爷的……啊~”
“哇哇……”
响亮的啼哭立时传遍房间内外,这让等在外面的众人一面面面相觑着,一边又忍不住为之高兴着。
麦芽儿更是一脸泪水的抱着自家儿子,朝着那主屋门使劲的拍着,“于婶,我嫂子怎么样了?”
“大人小儿都好着哩!”
里面的稳婆利落的给娃子剪了脐带,再放在温水里给其净了身,待包进了温暖的抱被里后,那啼哭的小儿立时就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麦芽儿在听说大人小儿都没事后,这才放了心,口中喃喃的抹着眼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里面的李空竹在小儿落地后,就彻底的泄了气,听着小儿的哭声,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等着稳婆将孩子抱来后,于家地掀了包被给她看刚出生的哥儿。
“是个挺漂亮的娃子哩,姑娘你瞅瞅!”
李空竹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皱成一团的粉色肉丸子,不由得皱眉哼道:“比肉丸子还丑!”
“姑娘!”于家地无奈,哪有人这么说了自已儿子的?
李空竹哼唧着,在说完这话后,就再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边界正又将一座城池收归麾下的赵君逸,没来由的眼皮猛的跳动起来,心头儿也不知为何,跟着慌跳了好些下。
立在城楼处,男人眯眼盯着某处,不知怎地,心尽有些揪疼得厉害!
“将军!”
“嗯?”
转头见是副将拿着的一封书信,看那封口的字迹,男人眼睛眯了一瞬,挥手着那人呈递了上来后,就很是快速的打了开来。
“久别多月,终日盼归,本不愿给尔增烦,却矫情着想写些什么!多说亦无意,千言万语,唯盼君保重身体,早日归来——空竹”
“附:家中小儿皆安,虽望你回信,却无强求之意,皆视尔情况自定!”
这封信,末尾附曾的那句,李空竹本是打着试探之心。
一句家中小儿皆安,就是想看了其是何种的反应。
可显然,并不知了情的赵君逸,拿着几月以来女人的第一封信,握纸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心内激动,面上却沉着的简单的交待了下属几句后,就下了城楼,挥鞭上马,快速的回了营地。
进帐,将磨研好,提笔之时,只觉有千言万语,却终是下笔写将不出。
想着几月来的征战之路,虽他时刻都想写信与她一诉,可终究怕思虑过多,太过纠结于儿女情长,而使得自已心有顾虑,无法全心征战。
毕竟数十万的儿郎性命握于他手,稍有差池,便是几万几万条命的丧生,这个代价太大,他也不敢去偿试。
是以,他从进营的那一刻起,就全身心的尽量投入军营,不敢时时的去想她和她的一切。惟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偶尔从华老派来的人那里,知道一下她的近况罢了。
叹息良久,男人终只在信纸上写下一句,“吾一切皆安,亦盼汝一切皆安!勿念——逸之!”
写罢完,将信封好后,想了想,起身回到休息的行军床头处,拿出把前段时间剿城时,从敌军头领那缴来的一把精致宝石匕首!
转身出去,待重坐回上首时,男人用着腹语传音:“剑浊!”
不过片刻,那隐在暗处的剑浊,快速的从营外翻飞了进来。
“主子!”
“将这信与匕首,替本将送去环城镇!”
剑浊听罢,当即起身上前,待拿过书信后,就抱拳一拱,向着帐外隐身而去。
赵君逸待他出去后,就起身转头看向身后挂着的地图来。
如今的靖国已有三分之一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再不多久,就可直取了上京了,待到那时,等他手刃掉仇人后,他一定会以着最快的速度回到赵家村,回到她的身边。
“且再等我一年!”男人喃喃,手磨着战袍衣袖,盯着那处地图,眼神深了起来。
李空竹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天黑之际了。
彼时守着她的于小铃见状,赶紧跑出屋去禀了她娘。
于家地在听后,很是快速的就端着补汤与一碗细丝面来。
李空竹在于小铃的搀扶下靠着软垫坐起了身,看到于家地进来,眼神又四处瞟了瞟。
没见到记忆中的小襁褓,女人不由得皱眉了下,“那肉丸子呢?”
“姑娘?!”见她还这么称呼了自家儿子,于家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将汤与细丝面放于小炕桌上,挪到了她的身边,见她还寻眼看着,就笑着解释道:“哥儿好着呢,无先生怕吵着你,就令人抱去了另外的厢房了。还有老先生,还帮着找了个奶娘来哩!”
“奶娘?”李空竹偏头避了她喂汤的匙。听到奶娘二字,只觉浑身不舒服得慌。
“我们又不是了那什么大户人家,作么子找奶娘?”她又不是不能下奶,以前看电视时,那大户人家的孩子,都交给了奶娘,结果搞得孩子与了那奶娘,比跟自已的亲生母亲还要来得亲近。
她可不想让了自已的孩子将来与她疏远了。
正想着了于小铃去将人给弄来。
那边外面却听得赵泥鳅的敲门声传来,“婆婆俺听说三婶醒了呢,俺能不能进去看看三婶儿啊!”
李空竹冲于小铃点了个头。
其在收到后,就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除站着的赵泥鳅外,连着华老和那新买的奶娘也站在了那里。
几人齐齐的一进屋,赵泥鳅首先看到她的,快步的向着她跑了来。
“三婶儿!”
“乖!”李空竹笑了笑,眼睛却是直直盯着那年轻奶娘抱着的襁褓。
那奶娘察觉,当即就将那抱着的红色包被递了过来,“姑娘怕是想哥儿了吧。哥儿刚吃过奶,这会儿睡得正香哩!”
李空竹着她递了过来,待轻轻的掀了那上面盖着的帘子后,见入眼的小子依旧是红红皱皱的,脸圆嘟嘟着,还是怎么看怎么像肉丸。
“三婶儿,小弟长得真小哩!”软软的,动都不能动,却出奇的惹人爱。
李空竹轻嗯了一声,用着平平的指腹摸了其肉肉的小下巴一下,见其立马就无声的露了个笑意来,心既不自觉的跟化了的春水般,柔软得不可思议。
赵泥鳅掂着脚尖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就拍着手的叫着,“笑了呢,小弟笑了哩!”
于家地赶紧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子发现失语,赶紧伸着小手去捂了嘴。
那边华老看着这一幕,心下叹息的同时,面上却很是慈爱的看着她道:“给小子取个小名吧!”
若那小子有心,过段日子能收到他写的信的话,大名就由了他来取吧!
“嗯?!”李空竹点头,抱着小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一边张嘴接过于家地喂来的补汤,一边笑道:“我倒是觉着他跟团子倒是挺像的。”两人生下来同样又红又肉,既团子这小名被麦芽儿捷足先登了……
“就叫丸子吧!”
丸子?
众人嘴角抽抽。
于家地都不知这是第几回无奈了,“姑娘~你……”你这样,哥儿大了会怨你的,后半句她没说出来,但眼神倒是很不赞同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变了主意。
“当真要叫这个名字?”
华老亦是不满,便是随便取个小字叫着,也好过这两字啊!
“乡下人,小名本就应取得贱点才好养活,你看泥鳅,铁蛋,柱子,哪一个是了好听的名字?却都是朗朗上口的叫着。何况,我这也取得尚为贴切,你且看他,从头到脚,哪一处不似了那肉丸子的形象?”
老者无语。
可怜的小肉丸子,尚在襁褓,就这么被他娘把名儿给定下来了,也不知了其将来是了何种心情啊!
……
奶娘一事,在李空竹再三的坚持下,终是被华老在第二天时给遣走了来。
彼时的麦芽儿并惠娘皆在她生产的第二天前来看了她。
麦芽儿还顶着一张高肿不下的青紫脸,看到她时,那高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哭诉着,“嫂子,你打俺吧,你骂俺吧!俺混着哩,要不是俺,你也不会早产了去。”早知道会这样,昨天便是顶着被自家婆婆骂死,她也断不会顶了嘴去。
不顶了嘴,也就不会干仗了,不干仗也就不会出了这事儿了。
惠娘也在一边叹着,拿着绢帕给她擦着眼泪儿,“我都听说了哩,你也太过性急了,便是你心里再想走,也总要缓个几天,平静了再说。到那时,你随意一个借口,说是工作上的事儿,那老太太就算再不讲了理儿,能容得下你们不要了工作去?”
麦芽儿点着头,努力的睁着眼儿,让那夹在眼缝里的眼泪好流了下来,“当家地也这么说了俺呢,俺有些时侯,这脑子确实笨了点……嫂子,俺对不住你哩!”
李空竹摇头,手指爱怜的摸着自家儿子的小下巴,见他露牙无声笑着,就心情甚好的道:“本就是这月要生的,不过是提早了半拉来月而已,好在一切都还算平安,倒是一切怨怪都消了哩!”
“不怪俺了?”
嗔了她眼,“不怪了!”
“谢谢嫂子!”
麦芽儿喜极而泣,李空竹可受不住她突然的这样,“好了好了!你何时跟了那大户里的娇滴滴小姐似的,全身上下就差泡在水里了。这让不明就以的人看了,还不得以为你那眼睛是为我哭肿的啊!”
“才不是哩!”她抹了泪儿,“这眼睛是俺婆婆给打的。”她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也就在看嫂子倒地时,急了,推了她那么下,其余的理儿,可都占在了她这边哩!
对于林氏的打架手法,早在李空竹嫁来的那年就领教过,郑氏那么大个个子都能在她手下讨不到好,更何况了麦芽儿这样的?
见两人都怜悯的看着她,麦芽儿倒是不以为然的笑道:“俺还得多亏了她这一顿打哩,俺当家的为此没少寒了心,连着俺公公都说让俺两口子离得远点的好,说是俺婆婆不知了足,让她吊两年的好。总有天,她会觉着自已做错了的!”
“能让了你走就好!”惠娘点头,心里倒是庆幸着自已好在没有了婆婆的,除了娘家几个极品外,她倒是过得极滋润的。
麦芽儿点头,随又说了些她公公让她来道歉的话,如今的林氏因着闯了祸,想来亲自看看吧,又怕李空竹起了埋怨,丢了面子,是以就让她来打打头阵看看。
众人嘻笑的说将了一会,见李空竹有些疲了,就相继告辞家去了。
待众人离了屋,李空竹准备睡去之时,见小儿不知怎地又哼唧了起来。
伸手摸了把子尿布,见还干着,便知怕是饿了的给抱了起来,解了衣禁,将自已的胸部递于了他允着。
小子得到吃的源头,立马就止了哭。谁知,亲娘的奶还没被他允下来,不能当即就吃到,急得他一个松嘴,偏头,开始如了小猫儿般的叫哭了起来。
“你倒是性急,如何就这般没了耐性?再来!”
说着,就又将胸部给送了过去。
如此几翻在推却又回送的来回间,终是饿极的娃儿,只好开始妥协的吸着nai头,开始委屈的自已费力吸着奶来。
“咕咚!”
当第一口奶被小儿吸出,小儿也顺利喝着后,他那委屈的哼唧没了,有的只是安静的慢慢地享用他的饭食。
李空竹感受着那从ru房过继而出的奶汁,从未觉着生命有如这一刻般,令人感动而神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