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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面色平静,可是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那气势着实骇人,好似被他灭了满门的惨状就在眼前。
忽灼膀大腰圆,却仍旧不敌顾青城的一丝威仪。
“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唬大的?顾青城,三日之内,若是做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你就等着给顾凉嫣收尸吧。”
青城冷笑,眉眼之间却毫无半点温度:“你不敢的。”
忽灼心虚,他心里清楚的很,顾青城就是一匹饿狼,若是真的惹恼了他,自己也很难得了什么好吃。可是话赶话的已经说到了这里,想要转圜已经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总不能灭了自己的士气。
“呵呵,大禄相爷,不信我们走着瞧,你看老子我敢还是不敢?大不了相爷就拿顾凉嫣的命赌一赌,看看老子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顾青城打量着面前的忽灼,这样的人典型的勇猛有余,机智不足,杠上这样的对手,实在没什么趣味。
“你不敢。”
他俯身而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转身而去。
顾青城这样的态度着实挑战着忽灼的忍耐底线,越是这样的公开叫嚣反而越让忽灼有些缩手缩脚,顾青城既然这样在乎顾凉嫣,但是却毫无恐惧之意,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心里还有别的考量?
越是这样怀疑来怀疑去,反倒越发的让这个大块头不敢轻易动手,自那日灯节时被顾青城威胁一通后,忽灼出现在凉嫣面前的次数极少,且每次都是被顾凉嫣气的七窍生烟的离开,如此光景已有三日。
顾凉嫣早上一席胡吹乱侃成功的让忽灼的脑袋乱成浆糊,还没来得及喘气,这厮中午又来显摆了一趟。
小豆丁瞧着眼前这个虚胖的身影只得在心中感叹,这人还真是挨虐没够,假如是凉嫣整日里变着法的被忽灼捉弄,那还真不如死了快活。不得不说,忽灼此次没有掳来一个有力的砝码,反而带回一个矫情事儿多的祖宗。
“哟,大王子哥哥,您又来看凉嫣啊,如此勤劳同您这外表还真是不相称。”
忽灼冷哼,这三日他已经见识了顾凉嫣的威力,当日他不过是随手把凉嫣安置在自己的卧房里,完全没想到这在未来将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决定,从凉嫣那日换了桌子为起点,这三日,他那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揽月弓废了,因为顾凉嫣说这弓戾气太重,影响她的休息。
他那挂在墙上的前朝宝剑被生生的放到水里泡了三天,生锈了。美其名曰,宝剑镇邪,迎财送灾。
他的榻上用品,地毯毛皮,连太师椅上一整张的老虎皮都被生生的扔出了门外,人家豆丁说了:“凉嫣既然来了大王子哥哥这里,那么要是过得不舒服,大王子哥哥心中一定愧疚,所以这些弓啊,箭啊,虎啊,皮啊的,就直接让他们返璞归真,重回大自然吧。”
起初忽灼听到下人来报凉嫣的壮举时还会气急败坏的来找她算账,后来发现,去算账也是白去,结果还是被顾凉嫣那三寸不烂之舌气的肝儿疼,倒不如随她去了。所以,顾凉嫣真是越发的把大王府当成自己的家,这个物件不顺眼?扔了~那个摆设不喜庆,砸了。
大王府鸡飞狗跳,不过是三日的功夫,顾氏凉嫣已经大有那上房揭瓦,重新翻新的架势。
如今再瞧着这姑娘笑的甜甜的,眉眼温柔,善良天真,忽灼只觉得后背一凉,保不齐又要捅什么篓子。
“是啊,虽然本王子早上刚刚见过了二姑娘,但是这几个时辰过去了,还真是想念的紧,一上午二姑娘过得如何?可有撅的憋闷?”
忽灼发誓他只是客道的寒暄而已,他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好言相劝,让顾凉嫣别再折腾他这点私产了,上好的花瓶说砸就砸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结果,这寒暄,呵呵哒~
“大王子哥哥您真的好体贴啊,凉嫣确实是好无聊呢,不过您还真别说,凉嫣刚刚找到了一样及其好玩的游戏!”
忽灼挑眉,扫视了一圈,这屋子里和早上他离开时并无二致,毕竟这三日,能折腾的已经都折腾遍了,他是真的好奇顾凉嫣还能有什么鬼把戏。
凉嫣笑米米,目光扫视着一圈刻意低头减少存在感的婢女,再对上忽灼迷茫的眼睛,得意洋洋,呵呵,这次不让你肉疼的哭着喊爹娘本姑娘就不姓顾!
“大王子哥哥,凉嫣也是今日上午才发现,凉嫣居然对种花种草很感兴趣呢。”
花草?忽灼呢喃,脑海中灵光一现,面色立马铁青,暗叫不好,果然,在听到顾凉嫣那脆生生的声音是,真是有一种心在滴血的冲动。
“凉嫣上午在这房子的后院发现一种花,那花长得真的美得很啊,凉嫣可是爱花之人,所以就给它浇水施肥,捉虫去草,这一上午还真是充实的很,如今倒是觉得身体乏得慌。”
不等凉嫣说完,忽灼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后院,映入眼帘的是被水彻底泡了的墨竹兰。这墨竹兰是兰花的一种,最是珍贵,可入药可泡茶,若是运用得当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墨竹兰八十年一开花,花期也只有三个时辰,只有趁着开花的时候取下他的花瓣,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顾青城他们来之前,这墨竹兰已经结了小花苞,只等三个月后,就能开花取花瓣了,如今被顾凉嫣这样大手笔的用水一泡,果然,瞧着那小花苞已经三三两两的落了下来,忽灼就觉得心在滴血,奶奶的,老子的花啊,就指着他延年益寿呢,就这么没了···没了···没了···
耳边陡然响起顾凉嫣清脆的声音:“大王子哥哥,你瞧,凉嫣是不是很用心,这么一大片花田,凉嫣可是一个一个的浇水施肥,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啊。”
忽灼抓狂,八十年啊,等他死了再活过来,也赶不上下一次的花期了。
“你是故意的···你对本王子挟持你威胁顾青城心怀不满,所以你就故意报复本王子···你毁了本王子的卧房,弓箭,衣物,茶具,所有的所有,你都没有放过,现在,你竟然还毁了本王子的兰花···那是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兰花啊···”
顾凉嫣瞧着忽灼语无伦次的样子,心中暗爽,久久,啪嗒,眼中竟然挤出一滴泪水,随即汩汩的眼泪如同溪流,就从她那明亮的眼眸中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呜呜呜,大王子哥哥,凉嫣明明是想为你分忧,凉嫣真的不清楚这兰花长了花苞之后就不能浇水了,凉嫣不知道哇,呜呜呜,凉嫣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还有那弓箭,凉嫣是怕自己休息不好,回头哥哥瞧见了找大王子的麻烦,凉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王子你啊。”
顾凉嫣涕泗横流,越说越动情,越说越委屈,哭的模样别提有多委屈,有多伤心。
忽灼黑着脸,他的救命药被毁了这样彻底他还没有哭,这个罪魁祸首反而哭的涕泗横流,还有比眼前这样更标准的倒打一耙了。
自从掳了顾凉嫣来,他的大王子府真是被这个小豆丁搅得鸡犬不宁,昨晚他夜不能寐,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是不是做错了,他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的小祖宗带回来?为何要自讨苦吃?为何要把自己置于这样艰难的境地,一方面要忍受顾凉嫣的精神折磨和金钱浪费,一方面又要担心顾青城会不会有什么后招。这样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
“你走吧,大门就在那里。”
忽灼屹立在风中,那样彪悍的身材愣是让凉嫣看出一丝凄苦···她深知她这三日的表现,也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从她到了这里的第一秒,我们豆丁就励志让忽灼后悔把自己掳来,如今预期的结果终于达到,顾凉嫣在满意和兴奋中将楚楚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王子哥哥,你真是在赶凉嫣走吗?”
忽灼翻白眼,老子明明是放人了好嘛,绑匪主动放了人质,天下稀罕事:“难道你不该欢天喜地的立马离开这里去找你哥哥嘛?”
顾凉嫣泪眼婆娑,哼,本姑娘近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为什么要欢天喜地?凉嫣在大皇子哥哥这里住的很开心啊,为什么要走呢,想来大王子哥哥也知道,凉嫣这么多年在我哥哥身边过得并不舒服啊,哥哥为人严厉,平日里对凉嫣打骂责罚如同家常便饭,便是赏家法不给饭也是平常之事啊。”
忽灼冷汗,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
顾凉嫣摸摸泪:“所以凉嫣真的不想离开大王子哥哥这里,这里的一切凉嫣都喜欢,无论是被凉嫣摔了的弓箭,还是被凉嫣泡出铁锈的宝刀,又或者是眼前这些喝饱了水的花花草草,凉嫣在这里呆了几日,已经对他们产生了十分深厚的感情,只要大禄使团不离开格尔那,凉嫣是决计不会离开大王子府的,便是哥哥他们回到凤阳城了,凉嫣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哥哥整日里嫌弃我啰嗦麻烦。”
忽灼欲哭无泪,那日顾青城还说什么对顾凉嫣十分重视,十分关系,可是瞧着眼前,豆丁一套套的说辞,真诚的眉眼,关心毛啊?他真的深度怀疑,顾青城和顾凉嫣或许真的没啥感情···
“大王子哥哥,你再让凉嫣住几日,你这王府大得很,凉嫣还没参观全呢。”
忽灼扭头:“大爷的顾凉嫣,你还真想掀了我的王子府是怎么的?”
凉嫣笑米米,人畜无害:“大王子哥哥说的这是哪里话,凉嫣是真心的!不信你摸摸,贼真贼真的心!”
说着,小手就放在了心口。
忽灼抽搐,逃一样的飞快走了出去,好似身后有什么妖怪追赶一般,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了。
隐匿在角落里的白浅额头冷汗,我们二姑娘果然霸气,连毁了人家园子这样霸气的主意都能想得出,如今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赖在忽灼府中,不知道自家相爷知道这个情况,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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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顾青城知道这个状况之后也只是一瞬的惊讶,随即了然于心,这个忽灼到底是抵不住压力,要后退了,这三日,顾青城按照老坤弥的安排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丝毫不给忽灼关于凉嫣被囚事情的一点回应,再加上顾凉嫣这种给脸蹬鼻子,上房揭瓦是常态的性子,显然,他已经吃不消了。
此番既然能主动让凉嫣离开虽然不排除试探的可能,不过多少也表明了他现在无奈的心态。
“忽灼是想趁着绑架凉嫣的事情还没闹大,就赶紧偃旗息鼓的放了凉嫣,免得威胁不了我反而招人话柄。”
“兄长,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顾青城凝眉:“众人配合着老坤弥的转圈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该给的情面,本相已经给足了他格尔那,明日本相就回去找老坤弥摊牌,尽早让他签了契约。只要老坤弥点头,介时我们从居庸关调兵来,饶是忽灼仍有贰心,也不敢轻举妄动。等到这一厢顺利过渡成功,你就找机会送忽灼上西天。”
白浅点头,忽灼虽然留不得,但是他也知道,如今情况特殊,还是要保证忽灼与小王子塔纳的互相牵制关系,将来也好为大禄在中间牟利。
“那二姑娘那里,要如何办?如今忽灼已经彻底撤掉了守在二姑娘房外的侍卫,众人也都不在监视二姑娘,连王府的大门都日夜大开着,就等着二姑娘何时离开,眼下这番情景,要不要我现身?”
顾青城抿唇,凉嫣到底是个孩子,玩儿心比较重,虽然忽灼眼下不敢伤害她,可是终究实在虎穴,顾青城心中如何安心。
“这样吧,你去和她谈,转达本相的话,让她务必今早回来。小心不要让忽灼发现你。”
白浅日后可是一把杀了忽灼的宝刀,若是现在被他察觉,难道以后不会坏事。
白浅应喏,飞身而去。
顾青城叹气,此番让凉嫣涉险纯属无奈,看来格尔那的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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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顾青城一掌劈开了锁,慕纱公主就把自己关在房门内,这一关就是好几日,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顾青城会对自己毫无感觉。以她的姿色,只要是个男人,就是心理还没有感情,可是生理呢?
眉眼如媚,面容精致,身材前凸后翘,胸口丰盈白希,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饶是这样的姿色,都没有什么生理欲~望嘛?
慕纱不明白,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手中的杯子越攥越紧,终于在面目狰狞的瞬间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奴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姑紧张的赶紧跪下:“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姑只是无意知道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慕纱咬唇:“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要是有关于顾青城的消息,你就统统告诉我。本公主不光不会责罚你,还会重重的赏你。”
听到这么说,奴姑放松下来:"回禀公主,奴婢有个要好的姐妹刚好被派去伺候大禄时辰,庆国公的长公子贺名扬贺大人,她说他无意中听到贺大人说,顾青城对他那个收养的妹妹情分不一般。好似···"
慕纱皱眉:“好似什么?”
奴姑惊慌:“奴婢不敢乱说,只是听说顾青城三次皇帝赐婚都不了了知都是因为他那个妹妹中从捣乱,而顾青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顾二姑娘的行为。顾二姑娘并未顾家亲生而是顾青城从小养在身边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奴姑觉得,是不是顾青城同那二姑娘有些不明不白的···感情···”
“混蛋!”慕纱一把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下去,美丽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她怎么也没想到,打败她的不是什么倾国倾城胜莫愁,也不是什么高门小姐锦绣荣,反而是哪个还没张开的小豆丁。
压抑着怒火,她的心中满满的是对顾凉嫣的恨意。
“可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奴姑说道:“听说顾二姑娘为人张扬跋扈,淘气闯祸,顾青城对她十分严厉,但是却一直没有为她定亲,虽然对外称作不喜,可是琴棋书画都是自己一手教导。”
“还有件事情,奴姑也只是听说了些风声,不过兹事体大,还没干确认的事情,奴姑不敢说。”
慕纱公主皱眉,兹事体大?
“什么事情,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奴姑压低了声音:“听说那顾二姑娘已经好几日没有走出过房门了,外头的一些流言都说,是因为忽灼大王子同顾青城有些过节,所以掳走了顾凉嫣。”
听到奴姑这样说,慕纱的眼中陡然划过一丝明亮,忽灼掳走了顾凉嫣?
“这谣言你听说多久了?”
“回禀公主,这是今儿早上得的信儿,只说顾凉嫣好几日没有出门,然后贝子宇文澈派人偷偷调查,正好被我们的人撞上,这才觉出事情的不对。”
慕纱起身,一身红衣妖冶动人,她在宽敞的宫殿中慢慢踱步,心中却百般思量。
她虽然只是一介女流,格尔那的公主,但是却对格尔那如今的状况了如指掌。
无论是兄长忽灼同塔纳的夺权,还是格尔那对大禄和其他部落之间面临的选择,她都心如明镜。
如今既然传出忽灼绑架顾凉嫣的消息,那么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以忽灼平日里办事的手段,若是直接粗暴强硬的绑架了顾凉嫣来要挟顾青城也极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似乎,事情变得有意思了呢。
顾凉嫣在忽灼的手中,以忽灼的实力,便是同顾青城对抗也绝技不敢彻底惹恼大禄相爷,所以,就是捉了顾凉嫣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震慑而已,那顾青城还未必买账。
思来想去,慕纱公主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是时候轮到她做些什么了,顾凉嫣?本公主不管你事什么来头,也不管你与顾青城究竟是什么关系,谁让你挡住了本公主的路呢,那么,就早早的去见阎王吧。在慕纱公主的眼中,什么民族存亡,什么家国大事,无论这些对别人来说多么重要,再来看来远远比不上心爱的男人被自己牢牢抓在手中重要。
“奴姑,派人紧紧盯着大王子府,务必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前因后果不用管,只要能确定顾凉嫣此刻就在大王子府中就好。”
奴姑不理解自家公主在打什么算盘的,但是却还是立马应了下来。
“还有,替本公主去给我那个聪明的弟弟下个帖子,就说本公主多日不见他,甚是思念,要同他小叙。”
瞧着奴姑出去的背影,慕纱的脸上挂上一丝得逞的笑意,眼中是满满的胜券在握。顾青城,这次就让你见识见识慕纱的手段。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