镝木瑞穗番外: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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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小家伙真狠!——

    这是在某次晚饭过后,镝木家主阁下在对此次事件的评语。

    “不过,瑞穗和那个小家伙是朋友,这一点真是太好了呢!”

    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家主阁下又这样说道。

    毫无疑问,其中一人肯定指的是某位前学生会副会长。

    当时的姐姐大人这样想到。

    当时的他,并不清楚父亲这句话背后所隐含的深意,而以为他说的是另一件事情,只是觉得父亲的言论有些偏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时臣甚至可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且这一点也得到父亲的承认,在人品道德方面也没有多大问题,能力更是出众无比......为什么父亲还要这么说呢?

    难道,就因为他推动了那个泽越家的覆灭?

    ......

    “那么,就是这里了哦!按照顺崇先生提供的信息,贵子小姐现在就被软禁在这栋别墅里面,进去之后,里面的护卫交给我,瑞穗同学保护紫苑和贵子小姐,明白了吗?如果情况有变的话,”

    距离海边一栋属于严岛家的别墅不远处,坐在一辆银白色,车头有着弯曲着双腿,身披轻纱,似乎要随风而去的女性雕塑的高级轿车内,手握驾驶盘菲丽茜亚难得一脸严肃的向着副驾驶座上穿着男装的某位姐姐大人,以及两人后面的紫苑说道。

    “嗯。”

    “明白。”

    无论是姐姐大人,还是紫苑,都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因为产品的‘质量问题’被国外多家知名媒体‘发现’并‘举报’,而不得不在全球范围内召回最近两年生产的大部分产品返厂大修的泽越CLUB,在最近一段时间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境地——分厂关闭、市场极度萎缩、股票滑落......各种问题交织之下,不得不向严岛求助以获取资金补完断裂的资金链,并允许其触角在泽越的核心层放肆横行——相应的,作为保证(之一),严岛必须将女儿嫁入泽越家。

    双方都知道这样不可靠——联姻、和亲......凡是以个人联系起来的盟约都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盟约,但它又是互相提防的双方之间唯一可行的选择。

    而她们这次要做的事,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抢亲,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私奔——当然,这两者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差别。顺便破坏双方的这次联姻——不过,谁叫泽越家和严岛家喜欢做棒打鸳鸯拆散情侣这种被马踢死的事情呢?!

    按照由贵子的哥哥严岛顺崇提供的信息和菲丽茜亚做出的计划,在进入别墅之后,由三人当中武力最高的菲丽茜亚击倒和缠住所有护卫,然后迅速撤离,和接应她们的人会合,然后离开日本去斯图亚特家族的大本营罗马暂避风头。反正泽越家已经因为菲丽茜亚在背后的推手,变成了真.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饮鸩止渴引狼入室的事情。

    计划就是这样。

    整个过程之简单粗暴,令人嗔目结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做出的计划。

    不过,有用就好。

    “下车吧。”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貌似有什么不对,又貌似没什么不对),刚才在车上还面容紧绷不苟言笑的三人,在下车的瞬间,便调整好表情,面带温和优雅的微笑,好像真的只是日常来找朋友玩一样。

    但也就是看起来而已。

    门卫,一指点倒;警卫,一指点倒;女仆,也是一指点倒......当然,在点倒之前,菲丽茜亚已经礼貌的问出了此行的目标严岛贵子的所在。

    “贵子同学!”

    “瑞穗同学?!”

    恋人相逢,两人的声音中都充满了激动,但贵子的眼神和语气中却多了难以置信和震惊——虽然一直在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脱离这座牢笼,但是她也明白这种可能究竟有多小......

    而现在,她几乎不抱希望的‘可能’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恋人,镝木瑞穗,圣克罗尼亚-白皇学园的姐姐大人,来带她逃离这座囚禁她的监狱了!

    泪水从眼眶中无声的流出,顺着脸颊和尖尖的下巴一直流淌到衣服上,但是贵子却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恋人,不发一语。而瑞穗,也同样的对视着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好了,两位。”菲丽茜亚出言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笑容暧昧,“想要倾诉衷肠的话出去以后也可以说哦!现在的话,能不能先到外面去呢?”

    “......”

    “斯图亚特族长前来,不打个招呼便要走,难道是觉得我们招待不周吗?”

    随着这道中气十足而又充满气势的声音,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先后走了进来。

    老者大约在五十岁左右,两鬓斑白,头发黑白混杂,双目中透着深沉和岁月的沧桑,举止自然随意,脚步落地无声,腰间挎着一把三尺有余的太刀。

    “嘛......刹那同学,好久不见!”

    眼珠子转了转,菲丽茜亚无视了老者的话,笑容满面的向着另一道身影打起了招呼。

    “嗯。”面无表情的娇小少女点点头,清冷的声音毫无起伏:“那么,诸位就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让我们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可好?”

    “我个人的话......是很想这样啦!”菲丽茜亚一副好像很发愁的样子,“可是时臣君还等着我们诶,所以,就只能在心中接受小刹那你的好意啦!相信小刹那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时臣君......

    那个即使消失了,都能让他的对手和敌人不得安宁的人......

    听到菲丽茜亚提起那个令她感到复杂难言的名字,刹那的心中震动了一瞬。

    “嗯,我也不介意。”双眉低垂,刹那轻轻点头,“——个人方面的。”

    “不过,诸位要离开,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情。”

    “也就是说,还要问过这个老家伙?”

    菲丽茜亚笑了起来,同样充满笑意的双眼中带着轻视和挑.逗,手腕翻转之间,一把泛着寒光的细长刺剑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

    欧洲剑圣的弟子,武道之境已达宗师的她,面对区区一介忍者,有何惧之?

    “大家准备走吧。”

    一边这样说着,菲丽茜亚一边笑着看向那个已经将右手放在刀柄上的男子,笑意盈盈,好像只是在向他道别一样。

    而被她看着的勉强跨入‘老人’这一道门槛的男人,感觉却全然不同——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下意识的锁紧,在体表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肌肉也近乎本能的绷了起来,大脑中的直觉更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动,一点都不要动!

    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厉害?!

    作为泽越家供奉的强者,老者见过的高手也有不少,但是能给他如此感觉的人,却屈指可数——就算是槙岛家的儿子,和这个小姑娘比起来,也相差甚远!

    至少,他不能在交手之前,就给自己带来如此可怕的感觉,还能游刃有余的说着话。

    那个小家伙,交的朋友也都是怪物吗?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小刹那?”

    “......不能。”

    被充满笑意的菲丽茜亚看得脸色发白的少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哦?”菲丽茜亚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毛,兴味盎然地看向刹那,好像丝毫不在意那位老人。

    “斯图亚特族长要走,自然毫无问题。”另一道让人如沐春风的清越男子声音从二楼自上而下传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无比清晰,清楚:“但是,严岛小姐、镝木少爷、还有十条小姐,还请姑且在这里呆上几天。”

    一个面带和蔼笑容的中年男子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的手中,同样提着一把刃如流水的太刀。

    “鄙人宫间通,忝为天皇陛下的护卫。还请斯图亚特家主多多指教。”

    除了菲丽茜亚,其他三人的脸色齐变。

    天皇护卫!

    这四个字好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三人的心头。

    难道今天都要被困在这里?

    对于此次私奔(抢亲)计划,姐姐大人并没有直接告诉他的父亲,而是很有先斩后奏风范的留书一封——在看到菲丽茜亚游刃有余的压制住自家父亲身边那位明显身手不凡,比自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的先生之后,他不再怀疑此次行动成功的可能。而他的想法也很有光棍风范——紫苑同学在国外发展的很好,大不了以后和贵子一起给她打上十几年工(最坏情况),等到父亲大人气消了再回来。

    现在......恐怕连打工都做不到了。

    该怎么办?

    俊美秀丽的面容之下,瑞穗神色变幻,思考着脱离的办法。

    而菲丽茜亚,虽然对这个身份并不在意,但是背后这个名为‘宫间通’的男子,看似平常的一举一动之间所表现出的内容,却让她不得不在心中为之动容。

    同样境界和实力达到宗师之境的高手强者!

    如果她被这个人缠住的话,其他三人,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这里。

    想要让另一个人缠住他,也不太可能——三人之中实力算是不错的某位姐姐大人,面对对方也就是被一招秒的角色。

    也就是说,陷入困境了吗?

    “那......如果我留下的话,能不能换她们三个离开呢?”

    笑语嫣然地转过身来,菲丽茜亚对着男子说道。

    “当然不可以。”

    笑容和蔼的男子温和的拒绝道,就好像只是拒绝了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一样——而事实上,菲丽茜亚敢留,他们也不敢收!而且,即使留下了,对泽越家也并没有什么(卵)卯(用)月。对方一旦看到情势不利,一心想跑的话,就算是他和那个供奉两人联手,也不一定能留得住。

    “菲丽茜亚同学。”

    两个互逞心机的人说着无聊的话的时候,姐姐大人突然冷静出声。

    “嗯?”

    “你能挡住这位先生一段时间吧?”

    “可以,怎么了?”

    菲丽茜亚眨了眨眼,微微疑惑,但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位护卫那里。

    “那就好。”姐姐大人长出一口气,露出放下一切的安详笑容,摆出了动手的架势,眼神坚毅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那位泽越家的护卫,“贵子和紫苑同学准备走吧。”

    “瑞穗同学......”已经猜到了什么的贵子难以置信的惊愕道。

    “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姐姐大人笑容灿烂地安慰着恋人,“想来这位先生也不会冒着让镝木家和现在的泽越家开战的危险,而伤害到我吧?”

    镝木瑞穗,他除了圣克罗尼亚-白皇学园姐姐大人的身份以外,还有另一层身份:

    镝木财阀的继承者,目前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镝木公爵!

    即使将他留在这里,泽越家的人也有很大可能不敢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想来镝木家的现任家主庆行阁下会很乐意和他们交流一下如何进行企业家族管理的经验的。

    “......”

    “呵呵呵......”瞄了一眼脸色黑起来的那个忍者,菲丽茜亚轻笑出声,声音有如银铃般清脆,“不错的主意呢,镝木君!如果不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话,说不定我都想要很有男子气概的你做我的男朋友了呢!”

    “瑞穗同学......”咬着嘴唇,贵子的心中感动与担心并存,脚下一步不动。

    “放心,顶多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而且,说不定菲丽茜亚同学还能带着我闯出去呢!”

    “虽然实力太差,不过心志坚毅,不错。”另一边的那位天皇护卫突然赞了一句,“如果不是此时立场不对,我甚至想要收你为弟子了。”

    听闻此言,泽越家的供奉脸色更黑了,“宫间大人,请不要忘记你的立场和陛下派给你的使命。”

    “我知道——但是,如果按那位镝木公子的办法来的话,我并不觉得我们能够留下他们。”

    “嘿嘿嘿......那就一个都别走好了!”

    他的话音方落,老者还没有回答,另一道充满恶意的声音便从门外传到了房间之中。

    随后,又是两道身影,来到了房间之中,其中一道,正是泽越家家主的丈夫,发出刚才那道声音的泽越止!

    进门之后,他那两道□□而又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便不住的在房间中的四个女孩和姐姐大人的身上逡巡......

    而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朴素,身材高瘦,面容普通,鸡皮鹤发的老人。他笑眯眯地看着所有人,但是却给人一种充满邪异的阴森之感。

    “这位是关东著名的降头术大师藤森先生。”泽越止向所有人介绍着这个老人,眼神中闪动着止不住的得意和□□:“藤森大师的降头术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身体,无论他——是-死-是-活。”

    那位天皇护卫的眉毛皱了皱,但没有说什么。

    “小伎俩而已,何足挂齿,泽越先生谬赞了。”说着谦虚的话,老人的脸上却带着自得的笑容,然后看似慈和地看向菲丽茜亚和姐姐大人她们:“诸位小姐和公子可能没有听说过老朽的名字,当然,这十分正常。因为诸位的朋友远坂时臣,或者该叫他槙岛行人公子,因为他和鹭之宫伊澄小姐的关系,老朽被赶得好像丧家之犬,几乎走投无路,只好在穷乡僻壤之中隐姓埋名,等到听说他几乎魂灭的消息之后才敢露出些许面目。”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老人依旧是笑容满面,甚至,脸上的那一丝得意,也越发的鲜明了。

    “原来.....是时臣君的手下败将啊!”背向对方的菲丽茜亚还是笑着,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又多了一名强援而动容,“难道,你就不怕时臣君再来找你吗?”

    “老朽当然担心。”好像因为很久没和人说话了,老人显得有些话唠,而且兴致很高:“那位先生和鹭之宫家的小姐,当初不知道干掉了多少老朽的同行,以区区两个人,几乎压得整个关东的邪魔外道喘不过气来,东京都和它附近的地区甚至成了我们的禁区......”说着,他嘲弄一般的看了菲丽茜亚一眼,语气也变得充满恶意:“但是,那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现在的他,难道还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来对付老朽吗?”

    “这可说不定哦!”无视了姐姐大人、紫苑、以及贵子变得难看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菲丽茜亚依旧巧笑嫣然。

    “阁下,夜长梦多,还是先将这几位小姐‘保护’起来再说吧。”面无表情的刹那插话道。

    虽然知道那个人正躺在紫公馆接受保护,可并不代表不会有其他的人——比如那位正在保护他的,三千院家的管家,来到这里。

    而且,她也不愿意再看到这些学姐们无助、茫然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神。

    只要这次能在这里留下菲丽茜亚.唐.斯图亚特和镝木瑞穗,就有可能让他们背后的斯图亚特家族和镝木财阀,以及那位继承了远坂时臣遗产的紫苑同学援助泽越家族度过这道突如其来的危机......当初她提议家主和让严岛和家族联姻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个。

    严岛贵子,本身只不过是一个钓出后面这些人的鱼饵。

    所以,只要她们同意了这次的建议,就在将来放跑她们吧——泽越家这个充满罪孽的地方,不应该让她们进来。自己的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诚而已。

    这次危机结束之后,就和母亲她们带着世界一起去欧洲——不管她是否愿意。

    这样想着,她对着四人说道:

    “几位学姐,不反抗的话,这几位先生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止爷爷也不会对你们做出过分的举动。”

    “刹——那?”泽越止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这个该死的女儿不清楚吗?她想要阻止自己的好事?

    “这是家主阁下的意思。”

    “那么,我现在代表家主取消之前的决定。”

    得意而又□□的笑着,某个老人渣对她宣布道。

    “......您不能这样做!”刹那睁大了双眼,毫无波动的声音变得充满焦急:“她们......”如果这些人受到伤害的话,刹那简直不能想象后果。

    “话说,两位是不是该问一下有关人士的意见?”

    饶有兴味的看着争执的两人,菲丽茜亚微笑着插言道,貌似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前所处的境况。

    “嗯?”被她打断的泽越止一阵诧异——这个小姑娘还想继续装腔作势?

    “时臣君,再不出来的话,紫苑同学可就要生气了哦!”

    少女清脆的声音,悠悠地传遍了整栋别墅的内外。

    ——还想用疑兵之计来哄骗我们?

    泽越一方的几人心中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槙岛家的儿子当初离开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派了可靠的专业人士去探底——而专业人士们在观察之后给出的结论也是:

    这孩子,基本药丸。

    即使他的天赋异禀,那种几乎身死魂灭的状态,没有至少十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所以她肯定是在装神弄鬼虚张声势!

    而姐姐大人和贵子的心中,则是多了一丝希望——或许、难道、大概......时臣同学真的来了?!

    踏踏踏......

    就好像在验证她们的想法一样,鞋底落在地面上,轻缓闲适的声音,清晰的从外面传来。

    无论是微微的风声、刻意屏住的呼吸声、还是诸如衣料摩擦树叶晃动引起的其他声音,都丝毫不能影响众人听到这道正在缓缓接近的,清楚无比的脚步声。

    蓝白相间的白皇运动服,清爽干净的短发,和善温煦,但又有点并不亲近的微笑......

    “好久不见,姐姐大人,还有贵子同学。”

    从衣兜里伸出洁白修长的右手,出现在此间的某人向着这一对恋人打招呼道。富有感染力的温暖笑容和柔和亲善的话语之间所包含的安慰之意,让她们在不知不觉之间便放下了紧紧绷着的心脏。

    是他!

    竟然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这样想到。

    (假的,假的,都是特效!是P出来的!)

    只不过,泽越一方的人,心中充满了惊骇和恐惧,而姐姐大人她们的心情,则是激动和欣喜。

    不过时臣好像并没有在意在场任何人的想法,打过招呼之后,他便将柔和的目光投到了那个好像看到索命恶鬼的降头术‘大师’身上——

    “藤森吗......怪不得当初和伊澄走的时候觉得有些念头不通达,原来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好像只是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时臣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我不怕你!你这个恶鬼!混蛋!我不怕你,我真的不怕你!”

    被他柔和的目光看着的降头术大师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歇斯底里、神经质地尖叫道——让姐姐大人有些怀疑他到底曾经对这位‘大师’做过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就像一条被人用脚在尾巴上用力碾来碾去好几遍的小猫。

    “呵呵......这可和您刚才说的不一样哦!‘大师’。”轻笑出声的菲丽茜亚调.戏着对方,心中再次感受到了一丝补刀带来的愉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她相信,某人会给她带来令她更加愉悦的事情。

    而时臣也并没有在意手下败将的败犬之吠,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某个相貌英俊,下巴上留着一缕□.感的小胡子的老人渣。

    “你竟然还活着......”

    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恐惧,刹那咬了咬嘴唇,说道。

    “伊澄的话,你们也敢信?”看着老人渣,时臣轻笑,回应着刹那:“她不知道坑过多少人,你们难道不知道涨涨记性?”

    “泽越止。”

    念着对方的名字,时臣看向老人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笑:“泽越家主的丈夫,母亲名为泽越桃里,生父姓伊能,因为生父抛弃了母亲而和另外一个妻子成亲,所以因此改姓泽越。

    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伊能萌葱生下了三个子女:儿子伊能步、女儿伊能神乐、伊能踊子。

    在女儿神乐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对其下手,据说到其20岁已经生下了15个子女,其中,一人名为伊能舞。”

    在和女儿神乐的女儿伊能始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与其发生□关系,伊能始在生下一名女儿伊能理央之后因血毒症而亡,而神乐则不得不将孙女理央和自己与泽越止同一天出生的女儿伊能理奈一起当作双胞胎来抚养。

    和伊能理央生下女儿伊能理沙。

    泽越止和伊能理沙生下女儿伊能理香。

    和萌葱的双生妹妹伊能浅葱(后姓奈川)生下女儿奈川尤加利。

    和伊能萌葱的儿子伊能步与伊能浅葱生有两女,奈川碧和奈川樱。

    伊能步与奈川尤加利;与奈川碧也有一个子嗣,不明。”

    看着渐渐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甚至怒不可遏的泽越止,时臣微笑着问道: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人渣先生?”

    “......杀了他!”

    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的目光中透出扭曲和恐惧光芒的泽越止大声吼道——好像要用吼声为自己增添勇气。

    这个恶魔,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有人希望自己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被人知道——特别是像这样,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所以,必须杀了他!

    彻底消灭这个让自己担心的,罪恶的根源!

    但是,没人行动。

    无论是那位天皇护卫,还是家族的供奉,再或者那位‘大师’,要么眼露忌惮之色,要么神情凝重,要么直接就双股战战,连目光都不敢和他产生交集......

    “车子就在外面,瑞穗同学带着贵子同学和紫苑出去就可以看到,然后直接开走也可以,在里面等着我们也可以。”

    时臣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好像就是在樱花庄一样。

    “拦住她们。”

    脸色苍白的刹那,咬了咬牙,向着身边的那位供奉,毫无表情的涩声命令道。

    “藤森大师,如果您觉得远坂阁下这次会放过你的话,就请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吧。”

    不能让她们离开,否则的话,不仅今天就算是彻底失败了,将来也就没有了。

    “哦?”时臣挑了挑眉,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说的也是呢......”

    他的左手从衣兜中伸出,自然垂下,同时右臂一抖,挺直如剑,手掌在离身体半尺远处虚握。

    “剑来!”

    随着这道深沉威严的声音,一道蓝色流光带着破空之声击破窗户,飞向他的方向,然后被握入手中。

    “?!”X8

    那是一把晶莹剔透,有如最纯净的蓝色水晶做成的长剑,同时散发着柔和和凛冽之意的长剑!

    世间(日本)终极正义的象征——白樱剑,此刻便在他的手中!

    “......”

    即使是自矜实力,觉得即使对方有两名宗师级强者,自己也可以安然离去的宫间通,在时臣显出这一手之后心中也不由得惴惴——神剑有灵,盟友也已经全部胆落,这TM还怎么打?

    (必须怂,不能干)

    ————然而时臣不会告诉他这是欠债管家从外面扔进来帮他装逼的————

    那就走吧——反正自己来这里只是奉天皇之命,没有必要在这种状况外的情况下,为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利益,而把珍贵的生命留在这里。

    主意已定,他便不再犹豫,冲着时臣微微一笑:

    “槙岛公子果然不凡,希望以后有机会和你切磋剑术。”

    说话间,他的步伐游动,眨眼之间便已经退回二楼,再一眨眼,整个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X7

    看着走得干净利落,潇洒飘逸,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那位天皇护卫,姐姐大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贵子和自己总算是得救了。

    “那么......”时臣微笑着,看向紫苑她们,“菲丽茜亚,你带着紫苑她们先走好了,我留下来,和泽越家的诸位好好谈谈心。”

    (副会长大人你现在真的很像反派你造么?)

    然而姐姐大人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和贵子同学得救了,已经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然而姐姐大人也并不知道,惨痛的未来正在召唤着他)

    ......

    在幸运的救(抢)出自己的恋人之后,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会儿的姐姐大人,便被镝木家主庆行阁下所派出的人找到,然后顺理成章的被押到了心急如焚+火冒三丈+欣喜若狂的父亲大人面前,在被确认心理生理方面都完好无损之后,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顺带一提,其他几人完整观看完了这次现场直播。

    (但这却并不意味着结束。)

    不知是为了惩罚他,还是为了锻炼他,在经过和某人的一番长谈之后,家主阁下让某位前任学生会副会长和他住在了一起,在这个变得温柔优雅的‘前男友’的帮助之下,种种纷至沓来的事件也一一被他磕磕绊绊的解决——严岛财阀装模作样有气无力的质询、贵子的心理恢复建设以及关系的处理、学园关心自己的后辈的应付、樱花庄保卫战、甚至还有紫苑同学和贵子的课业补习......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展示着恶意。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对吧?

    嗯,就是这样的。

    未来,也会更好的。

    PS:现在的时间线是是在2月。

    PS2:从此以后,姐姐大人和他的女朋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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