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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以前的孟夏也经常对着自己做。
可是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松开了她的手呢?
孟夏不禁有些后悔,随即轻轻拍了拍箫忘书的手背道:“放心,我哪里也不去,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箫忘书的手还是没有松。
孟夏无奈,却也不再勉强,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袖,然后开口道:“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箫忘书这才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吃饭,但是那只抓着孟夏的手却是没有松开。哪想因为这样,桌子上的瓷碗不由得一转,然后“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箫忘书见状默默地抬头望着孟夏。
孟夏只觉得箫忘书此时的模样倒有点像小动物,不由得轻轻一笑:“没事。”
说完,孟夏这才转过头来着对着祁镇道:“能麻烦再送一个碗过来吗?这个碗摔破了。”
“好。”祁镇应了一声后,还主动将摔破的碗给收拾了。
孟夏和箫忘书吃过了饭,这时候又有些困了,但箫忘书一直抓着袖子没放手,孟夏没有办法只有强忍着睡意。
哪想没有忍住打了个哈欠,叫箫忘书看见了。
箫忘书没说话,只是愣了一下后,主动松开了孟夏的衣袖。此时也用过了早饭,换班回来的祁镇见状道:“娘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你也去睡吧,你昨晚忙了一夜,也没有休息。”
“娘娘放心,我们军人这点还是扛得起的,以前打起仗来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情况都有。这边我们守着,等陛下来了换防再去休息。”
孟夏不太想对这些军人指手画脚,一般都会尊重他们的决定,因此听到祁镇这样说,也不再勉强,只是再嘱咐了一句:“实在是累了,你便叫别人来替你一会,别硬撑。”
“属下明白。”
孟夏这才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坐在一边的箫忘书,轻声道:“忘书你困了没?困了的话,我让人送你……”
孟夏的话还没说完,箫忘书自己便蜷在了软榻上,一副就在这里睡了,绝对不离开的架势。
好在军人对这种男女不设防的事情没太大讲究,而且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也清楚,别人行的正坐得端,所以也不会有人去嚼舌头。
“你要睡这里?”
箫忘书不回话,倒是闭上了眼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孟夏的问题。
孟夏知道自己再劝箫忘书也不会听,只好亲自去取了一床棉被为箫忘书盖好,然后这才转到屏风后面,和衣躺床上睡觉去了。
……
孟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却听到外间有压低声音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陆寻。
孟夏这才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最快清醒过来,随即穿好衣服后这才走了出去。
一看不仅是陆寻在,而且就连燕起都在外间。
“阿寻,燕大哥。”孟夏主动打了招呼。
“皇后娘娘。”燕起见状赶忙起来行礼。
“不必多礼。”
“睡好了?”陆寻见状伸手将孟夏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轻声问道。
“嗯,忘书呢?”孟夏扫视了屋里一圈,却没有见到箫忘书,不由得问了一句。
“张欣那边有了一点紧张,派人寻他过去。”
“他答应了?”孟夏想了想箫忘书那个状态,实在不想是会自己答应的样子。
似乎知道孟夏在想什么一般,陆寻连忙解释道:“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受到多大的影响,但是他似乎听我的话,他自己愿意过去的。”
孟夏想了想箫忘书没有出事前对陆寻几乎言听计从的样子,倒没有再觉得奇怪了。
因为屋子里只有两把椅子,现在让陆寻和燕起坐了,孟夏只好站着。
倒是陆寻有些不老实,勾了勾孟夏的腰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孟夏面色一红不禁瞪了他一眼道:“干什么呢?燕大哥面前还这么不正经。”
陆寻轻笑着耸了耸肩道:“燕起不会在意的。”
燕起也笑了笑:“陛下和娘娘恩爱,燕起很是欣慰。”
因为孟夏此时只顾着害羞了,倒没有注意到燕起这话的语气和神态根本不像是臣子,更像是家里的长辈一样。
最后孟夏实在是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坐在陆寻的腿上,陆寻这才让将士重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感觉你们今天都很开心的样子啊,有什么好事吗?”孟夏接过陆寻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这才开口询问道。
“齐国皇帝死了,苏天铭即位。”陆寻言简意赅道。
“苏天铭?二皇子,而不是太子殿下苏幕遮?”孟夏有些惊奇。
“不得不称赞你一句,你当年让云秀走得那步棋成功了,云秀脱身回了梁国后,苏幕遮和苏天铭的关系便开始渐渐有了裂缝,再加上那个死的莫名其妙的清儿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么,不过你传出去的与苏幕遮有关的谣言想来还是起到了作用,不管苏天铭是真的信了,还是一时糊涂,至少我们想要的目的达到了。”陆寻很少说这么长的话,现在会说显然是因为心情还算不错。
“不只是这个吧。”孟夏很是了解陆寻,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如此高兴。
“嗯,韩非不是想要用齐国皇帝之死祸水东引吗?我们当然要反击了。”
“怎么反击的?”
陆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倒是燕起比较实在,没有再卖关子,主动开了口:“其实很简单,我们让人在齐国的都城里闹了一场,现在只怕消息已经开始传开,不出半个月齐国上下都会知道齐国皇帝不在都城许久,然后这个时候齐国皇帝的死,就算蹊跷,想要往梁国身上扣只怕就有难度了,因为扣得不好,可就是我们反咬一口的关键了。”
孟夏听完郑重地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
“而且在听说苏天铭找你麻烦的时候,再加上那晚救你时的情形,我大致也猜到了韩非的做法。”陆寻接口道。
“所以你做了什么?”
陆寻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意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把齐国皇帝的死和苏幕遮的倒台的背后的阴谋揭露了出来而已。反正是事实,不是么?既然是事实,就经得起查证。”
“查证?”孟夏一瞬间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一个词,然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在脑海里生成。
看到孟夏的表情,陆寻便知道她想明白了什么,当即点了点头道:“对,就像你想的那样,查证的事情自然是小周来做,唯有他这个齐国皇子来做这些才是名正言顺。”
孟夏想明白了关键,不由得也放松了几分:“那可不是名正言顺么?毕竟小周一直坐守齐国都城,不可能加害齐国皇帝,他这么一查一下来,如果证明了苏天铭弑父害兄,韩非妄图夺权之类,哪怕只有七分真三分假,那也能让苏天铭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真正能让苏天铭从那个位置上下来,这点不够,不过是导火线罢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是手上的军队和权利。”陆寻理智道。
燕起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齐国国内的事态交给小周去掌控,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去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击溃韩非和他的军队。只要他垮了,小周才能确保登基,也只有小周成为齐国的王,才能将这场战争的损失最小化。”
说到战争这件事情,孟夏心里不由得有些压抑。
战争损失最小化,说的好听,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再小的损失对于百姓来说都是巨大的,他们可能家破人亡,他们可能提心吊胆不知所措。
陆寻轻声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孟夏的手背轻声道:“不要想那么多,每个人都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明白。”
……
这几日张欣一直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帐子里没有出来,期间有过一个将士进屋去寻他,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么,最后竟然是吐着走了出来,至此再也没有人再敢进张欣的帐子了。
而箫忘书这几天也依旧是不说话,也没太大反应的状态,只是偶尔与孟夏和陆寻见面的时候,会有一丝生气。
渐渐地,祁镇都已经对箫忘书习惯了,警惕心也放松了不少。
这一日,陆寻带兵却截杀齐国增援的军队,大获全胜回到了营帐,也顾不上身上还有猩红的鲜血,便去寻了孟夏。
“没事吧?”孟夏见状吓了一跳。
“我没事,别人的血。”
“嗯。”孟夏说完,继续收拾着包袱。
“今天就要走了吗?”陆寻见状有些舍不得,不由得开口道。
孟夏淡淡地笑了笑:“已经拖了很多天了,我身上蛊毒未解,留在这里只怕拖累你们,我真的很怕自己被操控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你。而且忘书那个样子,其实我知道这里的很多将士也不放心,怕他危害到你。我们现在和张欣去别的地方呆着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