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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张罗着回去,白鹿背着双肩包去了洗手间,她把包挂在门板的挂钩上,拉开拉链开始找纸巾,翻了半天才发现纸巾夹在了江河的钱夹里。
只是打开钱夹取出纸巾的一刻,白鹿怔住了。
钱夹里有一张照片,是白鹿学跆拳道时交给道馆的一寸照,那时她是长头发,斜刘海,脸上还有书生气。
那一年,白鹿22岁。
。。。。。。
白鹿把江河的钱夹放回包里,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他站在饭店大厅,高个子在人群中很显眼,白鹿觉得,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陆梓格看见白鹿走过来问她:“你住哪啊?我送你过去”
没等她回答林君城插过来一句:“还是我送吧,太晚了,梓格你和依然回家休息吧”
“不用,离得也不远我们就打车吧”,白鹿拉过江河的袖子冲陆梓格摆了摆手,说:“我再给你打电话”。
街口,白鹿仰头看着江河,他双脚踩着路边的砖块,两只手闲闲地插着西裤口袋向马路中间望着,应该是在找空车。
白鹿走过去,“是不是没吃饱?”
刚才吃饭的时候白鹿注意到了,江河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扒了半天的蟹肉还全都给了她。
“我不太饿”
白鹿说:“没事,一会儿回酒店再买点吃的上去”
夜里十点半,他们回到2201,白鹿把包里的钱夹拿出来要递给江河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张照片。
“小白,怎么了?”
江河扯了下钱夹白鹿瞬间回过神来,她笑笑递过去,说:“没事”
进屋刚换好拖鞋白鹿的电话就响了,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她先开了口,“我觉得你也差不多该打来了”
那头陆梓格嘿嘿一笑,说:“那就不用我问了,自己交代吧”
白鹿走到床边的时候把双肩包拿下来,紧接着江河就接过去把包挂在了衣架上。
“快说呀!”
白鹿又看了江河一眼,他正在拉窗帘。
“就。。。在一起啦”
陆梓格本来有好多要问的,比如过程是怎样的啊,可当白鹿说出这句的时候她却忽然安静下来,就像得到了安慰一样,她说:“阿南,你和他好好的”
白鹿抿抿嘴,觉得鼻子有点酸,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梓格。。。”
白鹿正感动着呢,电话那头却画风突变,她听到陆梓格说:“你们在酒店吗?”
白鹿:“啊?啊。。。。。。”
“一间房?”
“。。。。。。嗯”
陆梓格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保护措施要做好”
白鹿被她说得脸红,“梓格,我明天还得早起,先挂了”
从洗手间出来,白鹿看见江河换了件睡衣站在窗口抽烟,屋里只开着几盏射灯,他站在暖黄的亮光与夜色之间,是那么的安静。
白鹿轻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江河的腰,头靠在他背上那一刻白鹿觉得心里好安宁,这几天她时而恍惚,生怕有人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江河向窗外弹了下烟灰,一只手轻轻盖在她手上,他知道白鹿的性子,她很少主动,一旦做了,那就是她真的想。
这样待了一会儿,把最后一口烟抽掉,江河掐灭烟头,扯开白鹿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她身上的奶香味混着夜风向上飘,江河深吸一口气,把她抱的更紧了。
白鹿在他怀里稍抬了下头,问他;“明早上是九点上课对吧?”
“嗯”
“那我们早点睡吧”
江河松开她,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往浴室走。
白鹿瞪眼,“干嘛?!”
他头也不回地说:“洗澡啊,洗完就睡”
“我才不和你。。。。。。”
话没说完,她就被江河拦腰扛在肩上。。。。。。
浴霸的灯开了两个,浴室一下就暖和了,江河脱了自己的睡衣,又要去脱白鹿的,她见状抬脚就要往门口跑,然后。。。然后就被江河像捏只蚂蚁般轻松地抓了回去。
“老实点儿啊”
他一手扯着白鹿的手腕一手打开花洒去试水温,她视线里,他腹部的毛发汇聚成一条线向下延伸,不浓密,却性感无比。
温水浇在身上的时候白鹿害羞地面向墙壁站着,可江河还是从背后贴了过来,嘴唇舔着她的耳垂,含几下,再松开,反复如此,像是怎么也吃不够的样子。。。。。。
水温渐渐升高,浴室的玻璃上都是水汽,江河不停地吻咬她的脖颈,和着温水一下下揉捏着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
白鹿大口喘气,连声音都颤抖着,“别闹了,下午不是才。。。。。。”
话音刚落江河就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啊。。。。。。”
白鹿叫了一声,他根本不管,又贴过去继续吻她。
热气,水珠,还有他火热的摩擦,白鹿受不住快要哭出来,而下一秒疯狂的后入把她瘦小的身体撞得快要散架。
白鹿双手都被江河钳住,推不开,逃不了,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
“小白,我要听”
“我要听。。。”,江河伏在她耳边连说了两遍。
白鹿还是不肯张口,她有她的害羞和矜持,可这好像对江河并不管用,他的言语和身体都在求她,好似小孩儿要糖一样,终于,白鹿忍不住他的连番冲撞叫了出来。
短短几声隐忍又娇媚的轻吟简直要了江河的命,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对白鹿的身体如此着迷,就好似一个漩涡吸着他,怎么克制都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水停了,灯灭了,江河把白鹿从浴室抱回床上。
盖好被子,他抬手关了灯。
外面车水马龙,22层的楼顶却无比安静,窗帘拉得严实,屋里黑漆漆的。
白鹿听见耳边江河的呼吸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江河”,白鹿轻声唤他。
“嗯?”
嗓音低沉,有些慵懒,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的样子。
“我看见你钱夹里的照片了”,白鹿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会问起这个。
江河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说:“和现在一样好看”
22岁的你,现在的你,都一样好看。
黑暗中,白鹿看着身旁躺着的这个男人,感到一种浑然的刺激感。
想起她和江河之间的初相识,没发生什么刻骨铭心的事,白鹿一直以为她只是单相思,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白鹿一只手放在江河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他新长出来的胡茬很硬,白鹿却觉得喜欢,那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属于他的,她都喜欢,
“江河,无论我们以后走到哪一步你都要答应我一件事”
江河:“什么?”
夜渐深,月亮爬得很高,屋里却没有光亮,白鹿深吸一口气将冷毅的脸从眼前抹去,口中轻吐两个字:“平安”
她还是怕失去,她也不能失去了。
江河听到这两个字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他知道白鹿心里所想,他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对她说:“我答应你”
夜渐深,白鹿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白鹿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她慢慢睁开眼,视线里就是江河的脖颈,向上望去,满是胡茬的下巴,薄而软的嘴唇,□□的鼻梁,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早就醒了,一直看着她,连同她刚才肆意的目光也收进眼底。
江河冲她眨了下眼睛,“>
白鹿愣神。
江河起身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还要睡吗?”
白鹿摇头,跟他一起下了床。
她拿起桌上的课表看了一眼,说是学习三天,也只是每天四节课,上午三节,下午一节,剩下的时间就都空下来了,白鹿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两人在酒店随便吃了点早饭,赶到进修学校的时候时间还很充裕,顺着指示牌找到了上课的教室,别的老师还没到,江河指着最后一排的位置对白鹿说:“咱俩坐这儿”
白鹿抿抿嘴呼出一口气,把手放在头顶,然后平移到江河胸前,说:“看看,你高我这么一大截怎么坐一起啊?”
“那我坐前面的话就该挡到后面人的视线了”
他还真会替别人着想,只是这“别人”里不包括白鹿。
“我坐后面就能看见了?!”,她白了江河一眼,把双肩包放在了中间对着黑板的一个桌子上。
江河走过去一手抓着包,另一只手抓着白鹿的手腕把她拽到最后一排,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就坐这,最后一排比较隐蔽”
白鹿想起上学的时候好多不守纪律的学生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
“你要干什么?”,白鹿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江河把手拄在椅子的靠背上,俯下身来贴近白鹿的耳朵,说:“比如,我想牵你手呢”
气息温热地扑在她的脸上,有点痒。
白鹿:“。。。。。。”
江河掐了下她的脸蛋,笑着说:“看不见的地方问我”,他说完就在白鹿身旁坐下来。
白鹿没再说什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把桌子仔细擦干净,没一会儿教室就坐满了人。
早上的阳光洒进教室,空气中隐约能看到灰尘颗粒,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有几声鸟叫,白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校园,不同的是,她换了同桌。
给他们上课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板正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据说是教授,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学的。
他简单做了个介绍,“我叫林奇峰,大家叫我林老师就行”
林教授讲课风趣幽默,就连笑点很高的白鹿也被他逗笑了几次。
白鹿有点近视,大概二百度左右,平时她都不戴眼镜的,坐在最后一排也看不见黑板,她索性什么都不记,等着抄江河的。
他的字,工整,漂亮,白鹿不禁多看了几眼。
林教授:“我现在问个题外话啊,大家都是因为什么才选择教师这个职业的呢?”
“有寒暑假啊”
坐在前排的一个年轻女老师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林教授笑笑,指着窗口的一个男老师说,“你是因为什么?”
那男的挠挠后脑勺说:“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看到老师站在讲台上很威风,就想着有一天我也要当老师,好能教育像我这样不听话的学生,然后我就努力学习考师范了”
大家哄笑,林教授眼睛看向最后一排,说:“江河,你呢?”
白鹿一愣,林教授怎么知道江河的名字?
江河站起身,像是在学校学生被老师提问时的样子,他说:“我读研时的导师为我指的方向”
林教授笑笑,“那你喜欢吗?”
江河很坚定的回答,“喜欢,所以我很感谢他”
林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说:“坐下吧”
“不管大家是因为什么选择教师这个职业,你们都要事先理解好“教书育人”这四个字,教书,顾名思义就是将书本上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并且让他们融贯变通,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能做得到,那么,育人,这就不简单了”
“有的人可能要问,育人应该是父母要做的事,老师可能帮不到学生什么,就算你管了还得看学生听不听你的,对不对?”
“学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所以老师对他们的影响要远超过父母给予的。。。。。。”
林教授洋洋洒洒地讲了好久,直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