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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狐狸这辈子遇见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坐在宫殿王座上的魔尊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这一点只需要看他那么一眼就可以察觉到,他周身那浓郁的黑色魔气四处蔓延,像是从地狱深渊里席卷而来的可怕爪牙,顺着红发魔尊的脚下,一点一点充斥着整个宫殿殿堂。
恐怖而无处不在的魔气似乎有着极为强烈的侵蚀作用,被它们这样环绕在周围,狐狸顿时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呼吸,身体四肢也逐步变得冰凉了起来,她的生命力和真气似乎在缓慢流逝,混合着这些黑色魔气一起,被高坐于王座上的魔尊给夺走了。
所以狐狸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行人完全不是魔尊的对手。
感到自己无能为力的狐狸有点害怕,因为恐惧,她选择缩在了赢乾的身后。然而当她注意到那边魔尊脚边上躺着的人时,她心里立刻惊愕了起来……那是师铭,师铭正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
师铭远远看起来浑身都是血,虽然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但狐狸此刻却更加害怕了。
她想扑上去看看师铭的情况,只是横在那儿的魔尊阻挡了她的想法,她很清楚自己若是贸然行动,魔尊就会第一时间抬手秒了她。
和她一样拥有这种清醒认知的还有赢乾,这只僵尸虽然注视着魔尊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但他却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没有冲动上前随意攻击,而是在冷静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依然选择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屠原。
随后他用手摸了摸屠原消瘦的躯体和乱糟糟的头发,转过头来与眼前的魔王交涉。
赢乾说:“这位想必就是全魔界第一人,魔尊殿下吧?”
红发魔尊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赢乾,露出微微的狞笑:“你都大摇大摆闯进了我的宫殿,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赢乾抱紧了屠原:“既然是高贵的魔尊殿下,我想以您的大度,绝对不会和我这个小辈计较的。”
赢乾是个很会说话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为人处世十分圆滑,知道面对什么人时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这大概是他在青鸿剑派时练出来的。他家屠原恰恰与他相反,是个不懂看人脸色又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家伙。
为了处理屠原的烂摊子,赢乾才会练就这么一身本事。
赢乾一直都很清楚屠原的性格,屠原是个性格上有缺陷的人,他骄傲自大、他自以为是,但他并不是什么坏人,他不会杀人,不会去剥夺别人的性命,他和很多人一样,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弱之辈。
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多么胆小懦弱的家伙,却仍然要强硬地装上坚强的外表。
赢乾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但是在赢乾看来,屠原几乎永远都保持着赢乾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永远是那个在破败巷子口里对赢乾伸出援手的少年,对方的一颦一笑直到今天赢乾都忘不了,令赢乾至始至终都对他死心塌地。
赢乾愿意为了他牺牲一切。
所以赢乾也微笑起来,对坐在王座上的魔尊笑起来道:“魔尊殿下,我对闯入您的宫殿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抱歉,我向您道歉并祈求您的原谅。同时,我之所以闯进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屠原。”
赢乾扶着屠原站起身来,不再屈膝弓背跪在地上。他让屠原靠在自己肩膀上,也许是赢乾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吧,屠原似乎略微有些恢复知觉了,下意识地抓紧了赢乾的衣服,往赢乾胸口上靠。
“魔尊殿下,您带走了我的爱人,所以我今天过来,只是想把爱人带回去。”赢乾说得理直气壮且十分大胆,他目不转睛注视着王座上的红发魔尊,没有透露出丝毫退却的意思。
红发魔尊眯着眼睛看着赢乾:“你说我的新玩具是你的爱人?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这难道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赢乾表面上装得泰然自若,但心里仍然微微有些紧张,这份紧张感让他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屠原的腰。大概是被抱得太紧了,屠原有些不舒服,手指抓着赢乾胸口的衣襟,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看赢乾。
“我希望魔尊殿下能够稍微有些原则。”赢乾胆大包天,公然和魔尊针锋相对,“不是自己的东西,请不要随便带走。”
这话似乎令红发的魔尊感到可笑,他甚至已经笑出了声,他半垂着眼帘满是讽刺意味看着赢乾道:“这世界上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我的原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直接抢过来。”
“强者为尊。”魔尊慵懒地靠着自己的王座,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继续道,“只要你够强大,你也可以直接从我这儿,把你所谓的‘爱人’带走,只要你能够带走他。”
“魔尊殿下这句话就太欺人太甚了。”赢乾仰起头来和魔尊对峙,“殿下明明知道,您就是魔界最强,几百上千年都无人可以超越您,像我这种无名小辈何德何能强过您?‘只要我够强大就能够从您这儿带走他’这句话一开始就是无稽之谈!”
“你的意思是指责我欺人太甚?”红发魔尊似乎觉得赢乾挺有意思的,对他稍微起了点兴趣,脸上的笑容也更甚:“好呀,那我就不那么欺人太甚。这样吧,我确实可以放你和你的爱人走,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赢乾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和眼前这个可怕的魔王交涉,虽然他很想抓住机会,但仍然充满了警惕:“什么事?”
魔尊抬起手,手指指向了赢乾脚边上的狐狸精,说道:“杀了她。”
赢乾愣住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狐狸,而狐狸也抬起小脑袋注视着赢乾。
赢乾很快就转过头继续和魔尊说话,他说:“魔尊,杀一只狐狸对您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吧?”
“对我来说确实没有意义。”魔尊还是笑,但却微微勾起手指头,运用法决随手提起了旁边四肢瘫痪奄奄一息的师铭,继续道:“但是对他来说有意义。”
师铭因为魔尊的法决而悬浮于半空中,他的意识隐约、视线模糊,但还是能够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香味,使得师铭努力地抬起头望向了那边赢乾身后的小狐狸,一魔一妖彼此对视,竟久久无法有任何言语。
“这是我的属下。”魔尊随意用法决摆弄着师铭,让师铭在半空中晃来晃去,身上的血一滴滴的在地上汇聚了一滩。
魔尊说:“他犯了错,所以我惩罚了他。”
“而且我知道他在外面爱上了一只狐狸精,当然,这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他喜欢任何人任何怪物我都不需要理会。”魔尊说起话来意味深长,且不怀好意的看着赢乾身后的黑毛狐狸精,看得狐狸浑身一个寒颤。
“然而我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他却愿意为了一只狐狸精来攻击我……仅仅只是为了给你们拖延一些时间。”魔尊可笑的笑起来,“他都跟了我这么久了,结果我却比不过一只……狐狸?”
魔尊说着又一次凝视了一会儿那边的狐狸精,眼神里充满了审视,狐狸被他吓得整只狐都僵硬了,跟雕塑一样僵持原地无法动弹。
魔尊对赢乾道:“你杀了这只狐狸,我就让你和你爱人走,多么简单轻松的事情啊,我这也不算是欺人太甚了吧?”
赢乾没有反应,他抱着屠原似乎也思考了一阵,紧接着又一次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赫连胡瑞。
只要能带屠原出去的话……
赢乾心里隐约的想,他确实可以杀了这只狐狸,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狐狸的修为比他弱一些,且狐族不善战斗,赢乾想杀她,她就出不了这个殿堂。
虽然赢乾和狐狸有过一些交情,但其实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只算得上萍水相逢,你帮了我一把我也帮你一把的那种关系。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赢乾是可以就此翻脸的,只要杀了这只狐狸精,他就可以带走屠原。
明明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但赢乾却低着头沉默在那里半天无法行动,一时间整个宫殿里都寂静无声起来,坐在王座上的魔尊有些不耐烦,不满的注视着赢乾,说道:“怎么了?我也不算是提出了什么特别困难的要求吧?一只狐狸而已,你连一只狐狸都弄不死吗?”
“要我死也可以。”就在整个宫殿的气氛都凝滞的这一刻,狐狸忽然站了出来,她迈着自己的小爪子从赢乾的身后出来了,并且顶着魔尊的压力往前走了几步,张嘴说话:“既然我都要死了,能否求尊敬的魔尊大人实现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你有什么要求?”魔尊忽然觉得这只狐狸也显得很有趣,让他忍不住想听听这只狐狸的要求。
“既然师铭是您的属下。”狐狸注视着那边神志不清血流满地的师铭,“那能否请您看在他曾经为您做过不少事情的份上,不要伤害他,并且放他自由。”
“嗯……”魔尊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狐狸道:“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就算您不想答应我,那么就答应他吧。”狐狸忽然用自己的爪子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面小镜子,她衔着镜子慢吞吞朝着魔尊靠近,直到她爬上了魔尊王座上的阶梯,走到了魔尊的脚边上,并且将镜子留在了魔尊的脚边。
魔尊身边的魔气非常浓重,浓重到让人无法忍受,狐狸留下镜子以后又迅速窜了回去,回到了赢乾的身边。
魔尊奇怪的看了一眼被狐狸留在他脚边上的小镜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伸手又勾勾手指,使镜子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了他的面前立起,而那面镜子里,缓慢映出了一个让魔族无比惊讶又惊喜的脸庞。
“贺千珏?”魔尊似乎真的很惊喜,立刻伸手把漂浮在半空中的镜子拿在了手心里,他仔细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影:“真的是你!?”
“不然呢?还能有谁。”贺千珏在镜子里冲着魔尊微笑,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他眼底里血红色的微光,看起来和一千年前魔尊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令魔尊心里莫名的满足。
“你总是能够在恰当的时候给我惊喜,千珏。”
魔尊捧着镜子对里面的贺千珏说话,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对着深爱之人吟诗作对,魔尊道:“可是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你知道吗?一千年前我还听说你被你师父封印了,要不是和你有约在先,我早就把整个青鸿剑派都屠杀殆尽了。”
镜子里面的贺千珏眨了眨眼睛,其实压根没听懂这魔尊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点破,依然怡然自得,很是冷静地回复道:“逐日,虽然我也有不少话要同你一一诉说,不过今天就罢了,这面镜子上的咒法撑不了太久,所以我只挑重点。”
“可否请你放过你眼前的这些人呢?不要伤害他们,让他们安静的离开魔界吧。”贺千珏在镜子里温和的开口,他的语气相当温柔,似乎令魔尊很受用。
魔尊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为了一些没必要的家伙付出那么多。”
话说到这儿,魔尊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怪异了起来,他轻声道:“要我答应你放过这些家伙也行,但你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什么代价?”镜子中的贺千珏慢条斯理,毫无畏惧。
魔尊道:“我会去见你,贺千珏。在数个月以后,我会挑一个良辰吉日前去会你。”
镜子里的贺千珏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脑袋对魔尊道:“你前来会我,所为何事?”
“下一次的恒星降临就要到了。”魔尊轻声道,他瞪大了火红的眸子望着镜子里的千珏,“这一次我们要进攻仙界,千珏……你千年前为了救你全门派上下,和我许下了一个约定,这约定,你还记得吗?”
鬼才记得!
贺千珏此时此刻窝在封天镜里面,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显现出来的魔尊的身影。
魔尊一身红衣,红发红眸,火红得如同火焰。这家伙的脸贺千珏有点印象,所以能认出他是魔尊,但对于魔尊所说的约定……
贺千珏再次沉默了半晌,脑子里思绪万千,努力试图回忆起自己有答应过逐日什么要求,但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他能够想起来的仅仅只是最近前台护士小姐转播的那个电视连续剧里面的全部内容。
即使压根就啥也想不起来,贺千珏还是摆出了煞有其事的表情,严肃地对镜子对面的魔尊说道:“我记得,我会实现约定的。”
听到贺千珏的允诺,魔尊似乎放心了不少,愉悦地再次展现他有点扭曲的微笑:“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放过这些家伙……噢,千珏,我真是想念你,我一定会来见你,你要好好等我,你会是我的……我……”
没等魔尊把话说完,那面小镜子上的咒印似乎也撑不住了,直接切断了贺千珏与魔尊的对话。
见镜子中魔尊那张巨大的脸消失了,这边的贺千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应付过去了,旁边一直观摩的言蛇抱着寒蝉走到了贺千珏身边,对其说道:“先生,这个叫逐日的魔尊……究竟和您定下了什么约定?”
贺千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深呼吸一口气缓过劲来,回答道:“鬼才知道呢!”
“那您还那么迅速的答应了他。”言蛇十分忧心,“要是是什么对您不利的约定,该如何是好?”
贺千珏对此却完全不担心,摊开手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放心吧,我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不管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如果真的是对自己不利的约定,那么当时的我肯定不会轻易答应。”
“但是看那魔尊的意思,当年的您,好像是为了救青鸿剑派才允诺这个约定的。”言蛇说,“那么这个约定,很可能是您仓促之间匆匆定下,有利或无利,恐怕不是那时的您可以控制的吧?”
说着言蛇似乎也着急了,拉着贺千珏不停的絮叨:“先生还是想想脱身的办法吧,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贺千珏被言蛇絮叨得忍不住了,抱着脑袋捂住耳朵开始叫嚷:“啊啊啊!言蛇你好烦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见贺千珏的举动,言蛇忍不住好笑起来,伸手摸摸贺千珏长如瀑布的黑发,温柔的说道:“先生,我只是希望您可以过得更好。”
贺千珏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转过头看了看言蛇金色的眼眸。
近来言蛇一直都特别黏糊贺千珏,他的黏糊体现在方方面面的,比如贺千珏晚上睡不着觉夜起时,言蛇也会跟着起床,还会担心贺千珏冷所以给他披上毛毯。
会把好吃的东西都给贺千珏留一份,会给贺千珏整理床铺和衣服,还会给贺千珏梳头发。
偶尔贺千珏会有所顿悟,他觉得言蛇或许把他当成了第二个朱淑宜,一直和人类生活的言蛇也拥有了部分人类的情感,以前他把这种感情放在了朱淑宜身上,但是当言蛇和朱淑宜分开以后,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感情寄托。
茫然无措之际,他来到了贺千珏身边,便忍不住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贺千珏身上,相处的时间越长,这种情况就会越明显。
简而言之,他开始变得非常在乎贺千珏,甚至试图亲近他。
相比起言蛇,寒蝉就显得好了许多,平时只是黏在贺千珏怀里冲他撒娇,有空了就爬出镜子找他妈妈和卓茜茜玩,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孩子心性的小妖。
言蛇这种情况并不是很糟,至少不会让贺千珏感到困扰,只是贺千珏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越陷越深。
有些感情要是强烈到一定程度,想要断绝就会困难无比,如同钻心剜骨。
贺千珏看着言蛇的金色的漂亮眸子,忍不住叹息,伸手去摸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言蛇的脑袋。
被摸头杀的言蛇也跟着乖乖地低下脑袋任由他摸。
贺千珏道:“言蛇,我跟你不一样,我终究……不会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
另一边,和贺千珏匆匆断开联系的魔尊一脸不悦,十分不高兴,他捏着镜子想再次催动镜子上的咒法,但是奈何这咒法已经很脆弱了,被他这么一折腾,这面小镜子直接断裂开来,镜面裂开了一道道的,已经报废了。
魔尊便随手把镜子往宫殿的窗户外一扔,这镜子飞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消失在窗户外面的悬崖深处。
魔尊这才将注意力放回了下面赢乾狐狸等一行人身上,他慢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们走运了,我心爱的千珏要保全你们的性命,所以你们可以……滚了。”
赢乾和狐狸立刻对视了一眼。然后赢乾冲着魔尊礼貌的鞠躬,说道:“谢魔尊殿下开恩,恕不打搅了。”
说完,赢乾也不浪费时间,一把抱起怀里浑浑噩噩的屠原就往外面走,走到殿堂门口时,才发现狐狸并未跟上来,他转头看了依然还站在原地的狐狸,小声说了一句:“狐狸,跟上!”
狐狸依依不舍的看着依然还在魔尊身边漂浮着的师铭,大着胆子又对魔尊道:“殿下,可否放师铭跟我们一起……”
魔尊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脸上本来一直保持着的狰狞微笑现在都维持不下去了,整张脸都阴沉了起来,恶毒的瞪着狐狸:“别太贪得无厌了,狐狸精,师铭是我的部下,我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可是……先生希望您放过您眼前的所有人……”狐狸忍不住一再辩驳。
魔尊忽然得逞似地微笑:“然而他不在我眼前。”
师铭确实不在魔尊的眼前,他是漂浮在魔尊的左侧位置,因为四肢尽断,又被魔尊的法术所控制,完全没有办法挪动自己分毫。
“既然他不在我的‘眼前’,那我就不用兑现与千珏的承诺,我想怎么对付他的都可以,你有什么意见吗?狐狸精。”魔尊鼓动着自己身上的魔气,旁边的师铭立刻被他的魔气影响,嘴里开始冒出血泡。
狐狸见到师铭吐血,心疼的要命,小小的身躯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知道若是现在她走了,师铭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儿,这会是他们之间能够见到的最后一面。
“那您之前所说的话能否作数呢?”狐狸鼓起勇气,继续对魔尊说道,“您之前说只要让赢乾杀了我,就放赢乾他们走。那么能不能换一个条件,现在让赢乾杀了我,您就放师铭走。”
“你可真是有意思。”魔尊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看着狐狸思量了一会儿,笑道:“好呀,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