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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在她彻底走火入魔的关头,沈禁将她拉了回来。
庆幸,她还拥有理智,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沈禁的男人深深地爱着她。
这日,韩梓衣只觉沈禁就像是她第一次遇见他那般,像一头嗜血的野兽释放着他的炙热,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沈郎……”
一双玉眸腾起氤氲的水汽,看到韩梓衣在他身下哀求的模样,他却并未因此而变得温柔。
此刻与沈禁而言,唯有深陷入韩梓衣的柔软中,他才不会害怕。
他埋头轻柔的吻着韩梓衣楚楚可怜的双眸,然而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化作一滩春水的韩梓衣只觉自己好似要被沈禁所刺穿。
“衣衣……叫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韩梓衣耳边响起,化作一滩春水的韩梓衣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沈郎……”她闻言下意识唤道。
可沈禁的动作却变得更加霸道,大颗的汗水自他额间滴落,沈禁长眉微皱:“不够!”
不够?!
韩梓衣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沈禁像翻鱼那般,将她翻过身,背对着他。
“不够!”
沈禁滚烫的汗水滴落在韩梓衣白皙的后背上,浑身快要散架的韩梓衣一边一边唤着沈郎。
可沈禁却像是惩罚她那般,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过去韩梓衣虽知沈禁强悍,殊不知沈禁因心疼她,从未拿出真正的强悍来。
这日,韩梓衣算是体会到沈禁真正的实力。
不知过了多久,韩梓衣只觉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快报废在沈禁身下。
癫狂如他,若不是因为沈禁双眸清明,她甚至以为沈禁许久不曾发作的狂症复发,只是过去用咬的方式发泄,现在用做的方式发泄。
沈禁的脸庞近在咫尺,看向他眼中的灼热,韩梓衣突然灵光一闪,低低唤道:“夫君……”
低柔的声音宛如黄莺啼鸣在他耳边响起,夹杂着深情和羞赧。
这算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沈禁一声低吼,伏在韩梓衣胸前,重重地喘息。
没想到沈禁他竟然会在她唤他夫君时……
韩梓衣的小脸不由变得更红。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只听沈禁喘息着说:“不够!”
若是换做平日,沈禁这般霸道蛮横,她定会翻身用后脑勺对着沈禁,无视他的霸道。
可想起自己走火入魔时,亲手伤害沈禁,韩梓衣便硬气不起来。
她抿了抿唇,凑到沈禁耳边,深吸一口气喊道:“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她的嗓子早就哑了。
她唤了许久,沈禁却都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韩梓衣快要将一口气用完时,沈禁神情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夫君什么?”
夫君什么?
沈禁的话,让韩梓衣口中沙哑的喊声戛然而止。
她望向沈禁的眼中闪过一丝诧然。
隔了半晌后,她抿了抿唇道:“夫君最好。”
“还有呢?”
沈禁深邃的眼好似盛满星辰,流转着光华。
他可是用对她用催眠术,还是她早已沉溺在沈禁眼底的深情中?
此时她已傻傻地分辨不出来。
为求沈禁放过自己,韩梓衣又道:“夫君……最美!”
韩梓衣盈盈若水的眼眸映出他此时发丝凌乱,下巴长满胡茬的模样。
现在他狼狈如斯,她竟还说他最美。
看向韩梓衣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模样,沈禁一声轻笑:“那夫人觉得为夫哪里最美?”
沈禁的眼睛很美,比黑曜石还美。
“恩?”见韩梓衣皱了皱眉,红着脸沉吟不语。一番温存过后,沈禁眼中竟流露出一抹失落。
冷面国师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可远观却无法亵玩焉的面瘫。
可到了韩梓衣这里,他却变得鲜活,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琼楼玉宇。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展现在韩梓衣面前。
如果不是她现在连动手指都觉得困难,韩梓衣定要像平日沈禁弹她额头那般,弹着他的额头,促狭笑道,是他想得太多。
在她看来沈禁的眼睛很美,而他硬挺的鼻子也不差,纤薄柔软的唇是她所最迷恋的。
他哪里最美?
在她看来,他那里都美。
但这样的话,她绝不会告诉沈禁。
太丢人……
“夫君。”韩梓衣一声轻唤,见沈禁抬起头,她道:“夫君唇边的笑最美。”
沈禁唇边的笑,别人看不到,独她一份。
她话音一落,只见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双唇不由自主的上扬,将他最美的笑展露在她的面前。
精疲力尽的韩梓衣在沈禁怀中再度陷入沉睡。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看发现拥着她入眠的男人,即便是在睡梦中,唇角依旧挂着浅笑。
这个时候的沈禁像极小米糕,厄……不对,应该是小米糕像极沈禁。
她的小米糕幼年老成,极少会说梦话。可是每回说梦话时,口中皆是支吾唤着爹爹。有时候睡梦中的小米糕紧皱的眉头,有时候则会像沈禁这般唇角挂着一抹好似月牙般的浅笑。
察觉到动静,沈禁蓦地睁开眼看向正凝望着他的韩梓衣。
晨雾散去,屋外有鸟鸣,屋内有鸟醒……
因被沈禁紧拥着,沈禁身体的变化,韩梓衣自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他……竟还想要!
韩梓衣的脸蓦地一红,用力挣开沈禁的怀抱,就像躲瘟疫般,慌忙抱着衣裙准备下床。
因为惊慌,她完全忽略昨晚沈禁要她,要得有多生猛。
双腿酸软的韩梓衣抱着衣裙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沈禁单手支颐慵懒地躺在床上,看向抱着衣裙跌坐在地上的韩梓衣,他神情一怔,转而爆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
如果不是他一大早就起色心,她也不会慌忙跑下床,结果被他笑话!
韩梓衣咬了咬牙,就在她准备抬手用天银丝拖动竟被塞住沈禁的嘴时,沈禁蓦地掀开锦被,一丝不挂的身体便呈现在她眼前。
他……就这样下床,朝着她走来,随即打横抱起她又将她放回床上。
她抱着衣裙,沈禁则抱着她。
沈禁的肌肤紧贴着她的,虽然沈禁的每一处肌肤都被她给看过,可这般被沈禁抱在怀里,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
“夫人,别怕。为夫昨日是吃得猛了些。今日便暂且缓一缓。”
为何沈禁说得极是委屈。
被吃干抹净,揉来揉去的人是她,该委屈的人也是她!
满脸通红的韩梓衣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眼中噙着促狭笑意的沈禁:“过来。”
韩梓衣说着顺手拿起她放在床边的匕首,拔出鞘,学着沈禁的模样笑得促狭。
沈禁没有因为韩梓衣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而有丝毫犹豫。
他按照韩梓衣说所,俯身至韩梓衣跟前,低哑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夫人有何吩咐?”
“就这样,别动。”
韩梓衣唇边促狭的笑更甚,她的眸光紧锁在沈禁脸上,当她的匕首落在沈禁脸上时,她本想捕捉到自沈禁眼底所闪过的一丝惊慌。可她看到的,却唯有沈禁眼底宠溺的笑。
“没劲!”
只听沈禁道:“为夫任由夫人处置。”
锋利的匕首刮下沈禁下巴长出的胡茬,韩梓衣嫌弃地说道,然而微勾的唇角却泄露她此刻的心情。
“哼!”
寂静的房间内,沈禁吐纳的热气喷在韩梓衣白皙的额头上酥酥麻麻,害怕自己被吸入沈禁深邃的眼眸中,从而失手伤了沈禁。
韩梓衣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摒除沈禁对她造成的干扰。
冰凉的刀刃刮过他的肌肤,沈禁垂眸看向,睫羽犹如夜蝶般轻颤,小心翼翼为他刮着胡茬的女人。
这女人,他是爱到了骨子里。
“好了!”
以前她顶多是扯过古息老人的胡须,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为别人刮胡须。看到沈禁再度恢复以往的清俊,大功告成的韩梓衣眼中流露出一抹欣喜。
可此时沈禁却依旧愣神地盯着她。
原来不止是她看到他会跟魔怔一样从失神,沈禁也同样如此。
“夫君?”
韩梓衣挥着匕首在沈禁面前晃了晃,见沈禁回过神来,韩梓衣将映出沈禁面容的匕首放到他跟前,笑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沈禁并没有去看映在匕首上的自己,他灼热的目光落在韩梓衣的笑靥上:“很好。”
她小心翼翼忙乎了大半天,他竟连看也不看,就敷衍她说好。
韩梓衣放下匕首,柳眉微蹙,白了沈禁一眼:“夫君连看都没看,怎知好?”
他没看吗?
沈禁伸手揉开韩梓衣眉心的皱褶,看向朝他翻白眼的韩梓衣哭笑不得地说道:“衣衣,怎知为夫没看?为夫从你的白眼中看到了自己。”
从她的白眼中看到了自己……
被沈禁打趣的韩梓衣抽了抽嘴角,猛地用手肘去捶沈禁的胸口,气鼓鼓地说道:“你这般笑话我,小心我用匕首直接割掉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