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的暑假和别人的不一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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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

    泽越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回绝了丘比的要求。

    她连魔法少女都不想当,何况是直接跳过“生成”的步骤,迈入魔女的行列?

    无论是哪种情况的魔女她都不想当。

    无论是操纵狂风暴雨熬制迷情剂还是被中世纪的愚民拖上绞刑架烧死的无辜女性……哪一种她都不想当。

    【“那就没得选择了。”】

    丘比跳到了泽越止的面前,与她双眸对视,给出了最后的办法。

    【“只能这么干了。”】

    【“什么?”】

    而后,丘比跳上了泽越止的左肩,长长地尾巴尖点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上,出现了红色的烙印。

    神迹,圣痕或者说是……参加圣杯战争的入场资格。

    【“为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脚踏实地的走在科学侧的自己居然会有获得令咒的一天——!

    简直就像是有人说罗伯特`奥本海默是神秘侧的一员一样。

    【“我曾经收到过魔法少女祈求世界和平的愿望,而然她所能提供的因果并不足以支撑这个愿望的产生。”】

    【“你拖到现在才实现这个愿望?”】

    【“她在许下愿望的下一刻后,因为多重器官衰竭死去了,所以没能见到自己愿望的发生。然而在她死之前我告诉她,她的愿望在未来的某一天确实是会真切的发生的。”】

    向丘比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就算不想去做,这个愿望也一定会发生。

    现在的泽越止,就和这个愿望的因果线联系在了一起。

    在这条因果线上,还拴着冬木市的大圣杯这一个关键事件。

    【“去战斗,夺得胜利,赢得圣杯,然后让那位荣耀之王——摧毁这个系统吧。”】

    【“哪里来的荣耀之王啊?”】

    泽越止看着丘比,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半个圣遗物,也没有足够的素材去绘制那庞大的召唤阵,更别提……

    虽然她是有记得召唤英灵的阵法,然而爱因兹北仑的召唤阵又不适用她现在的状况!

    那个完全不将钱当钱看的烧钱阵法,她根本画不了!

    顶多……去搞三只鸡,杀鸡放血来画召唤阵。

    没有圣遗物的话,就会召唤来和自己最相近的生物。

    如果真要召唤的话……

    泽越止看着自己的双手。

    洁白修长的手指从来没有饱受过伤痕的摧残。

    一生中遇到过最大的危机,也不过是在手臂的内侧留下一条伤疤罢了。

    【“那么,我们怎么去冬木市?”】

    【“你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丘比离开时,看了泽越止一眼。

    【“第三天傍晚,我会来带你走。”】

    “说得好像我答应参加一样。”

    泽越止倒在椅子上,她现在一点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

    偏偏这时,泽越始还来敲了她的房门。

    “止,明天我们的决赛你要不要来看?”

    “好啊。”

    一面倒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泽越止站在看台最上方,连参加比赛的人脸都看不清楚,偏偏却能清楚的知道比赛的走向。

    胜利女神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帝光中学这一侧。

    明明是激烈的赛事,但是因为胜利女神的偏好,决赛以绝对的大比分差距结束了。

    泽越始的肩上披着队服外套,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比赛现场。

    “就算不用我出场,也能赢得比赛。”泽越始笑嘻嘻的对着白金监督说道,“有那么可靠的后辈在,我这个前辈也是时候引退啦。”

    “现在就退部是不是早了点?”明明平日里泽越始这家伙混账的简直像是人生的噩梦,而现在“噩梦”却爽朗的笑着说自己要从此退场了——

    大概是笑容过于爽朗的缘故,白金监督甚至感觉挺“不舍”的。

    “要考高中啦。”

    泽越始一脸深沉的看着前方的赛场。

    五十分的差距早就将比赛拖入了垃圾时间。

    现在只是帝光中学的新生个人秀的时间了。

    “绿川还蛮难考的。”

    “!”

    啧。

    白金监督转过了头,决定不再去看泽越始半眼。

    这家伙真是总是让人感慨了还不超过三秒钟,下一个瞬间就说出让人恨不得宰了他的话出来。

    “对了,要是拿到了决赛冠军的话,监督请我们去吃高级料理吧。”

    “没钱。”

    “太小气了。”

    “流水拉面以上价格的食物都不考虑。”

    “流水拉面——这是冠军队吃的庆功宴吗?”

    泽越始叹了口气,下一个瞬间,他就笑了起来。

    “我请大家去吃超高级的日本料理吧。”

    “寿司?”

    “啧,怎么尽想得寿司啊……”

    泽越始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一年级的后辈。

    “黄濑……凉太?”

    “是的,社长!”

    “那么,就去吃寿司吧。”

    “诶欸欸?”

    “怀石料理那玩儿意太高雅了完全不能填饱肚子,还是去吃寿司吧。”

    随后,就像是为了确定这一点一样,泽越始点了点头。

    “嗯,现在我去定地方。”

    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而后还是找起了附近的寿司店。

    在找寿司店的同时,泽越始看着手机的显示屏,头也没抬的说:“换人,黄濑君,虹村,上场。小泽,木村,下来。”

    白金监督看了一眼黄濑:“脱衣服,上去吧。”

    然后就叫了暂停。

    泽越始的手上摁下订座按键的同时,自言自语道:“就算是垃圾时间,也要保证出场时间才行啊。”

    在确认无误后,泽越始才抬起手,看着对面的观众席的最上方。

    他的妹妹就站在那里看比赛。

    明明给她准备了特等席,可偏偏还是要在那种差劲的位置上待着。

    连椅子都没有的末等席。

    而后,他笑了起来。

    泽越止则点了点头。

    她带好了钱才出门的。

    自家哥哥那种穷鬼……他身上的钱要是有超过一万元,她现在就掉头走人。

    庆功宴是很成功。

    但是白金监督也没想到,泽越始居然真的能从网上找到能够包场的寿司店。

    虽然从店的外表看就没有那种高大上的范儿,但是排除掉“河村寿司店”这么质朴的店名之后就会发现,这家店做的寿司意外的好吃。

    “虽然我说了不要客气……”

    泽越始看着账单,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是这群小鬼也太能吃了吧!这都多少钱啊!”

    “青春期少年的话,考虑到这一点的话,就觉得这个价钱还是可以接受的。”

    或许是和有钱的同学们相处久了,泽越止觉得自己的金钱观也变得不太一样了。

    最起码泽越始觉得自家妹妹的这个金钱观实在是太危险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结果……账单居然是部长的妹妹付的钱……”黄濑凉太捂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偏偏被听到了。

    “我比大哦,黄濑君。”

    泽越止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我的听力意外的好,顺便,你就算躲在青峰君的背后我也知道你在那里。”

    “……啊哈哈哈,”泽越始笑着挠了挠头,“真是抱歉啊,我可是身上带着的钱都不超过一万元的穷鬼,只能要靠妹妹救济才能付账的穷鬼。”

    明明在笑,但是说到穷鬼的时候还能笑出来——

    简直比恶鬼还可怕好么!

    虹村修造捂着脸,他开始后悔答应接过部长的职位了。

    “决定了。”

    泽越始以拳击掌,做出了决定。

    “下次再也不请你们这群小鬼去吃大餐了。”

    不,如果你不请客的话,这个标准如果每年来一次我可负担不起!

    虹村修造`未来队长的表情都变了。

    “哥哥也是,你可不是傲娇系的人设,放弃说这种没有办法改变属性的台词吧。”

    “欸,我以为自己的设定一直都是傲娇系的啊……什么鬼啊!在三次元就说三次元的话!”

    “好好好。”

    晚餐在寿司店解决了,但是明天傍晚要去冬木市开战……

    我为什么我的日常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啊?

    明明以为只要在不同的时间线——或者是不同的空间去拯救世界就好了,明明只要做到这种的最低程度就行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要在现实里也要参加个见鬼的圣杯战争,然后还非要赢得胜利了呢?

    泽越止看着自己的手背,手背上贴着的隐形魔术贴撕掉之后,就露出了红色的圣痕。

    这是圣杯战争的入场资格券。

    虽然有了入场资格券,可如果不是在冬木市召唤出英灵——如果晚了一步,没能在其他七位参赛资格者之前召唤出英灵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首先,先去准备点参赛道具吧。”

    打定主意之后,泽越止就和卫生间洗澡的哥哥喊了一声,就拿着钱包出门了。

    首先去伞店买了把纯白的自动伞,然后带着伞去大型文具用品店买了四十八色的防水涂料。

    又购入了其中尺寸一套的绘画工具。

    在出店门的时候,很巧的遇到了黄濑凉太。

    “啊,学姐!”

    泽越止觉得很有趣的是,黄濑凉太一见到自己就变成身体僵硬,连话都不会说的状况……这种纯情少年简直太有趣了好吗?

    尤其是在这个国家里。

    “总觉得会想和黄濑君*一度的女性多的能从这里一直排队到黄濑君的家门口。”

    然后,泽越止说出了里面绝对会掉好感度的选择支。

    “欸——!”

    “这里不是合适的说话地方,”在周围人的目光看过来之前,泽越止已经拉着黄濑凉太走出了店门,“换个地方。”

    倒是可爱的黄濑君意外的顺从着泽越止的想法,跟着她走到了商店外面的街道上。

    “嗯,我的意思是,黄濑君是非常受欢迎的人。”

    “所以……”

    “所以,为什么看到我居然会露出这么一副……奇怪的样子呢?”

    “因为……是部长的妹妹。”

    “噗。”

    泽越止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真是意外啊,真是太意外了……”

    “我、我说了……对不起,我不要应该这么粗暴的做出了结论……”

    “不,就算是游戏的话,在剧情刚刚开始的时候,人物介绍也只是某某的同学之类的程度……抱歉,你不喜欢游戏吧。”

    “其实还好……”

    “哦,我笑是因为,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对哥哥说,‘你是泽越止的哥哥’这样子的说法,以我为主要标准来判定他。对我来说,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哥哥来作为主要判定标准来称呼我,稍微……有点意外。”

    “刚刚明明是说太意外……”

    “嗯,确实如此。”

    泽越止点了点头,很爽快的就承认了自己话中前后矛盾的语病。

    但是她这种爽快的认错反倒是让黄濑凉太有点无措。

    “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是圣子,当然也会错了。就算是上帝也会犯错的啊。”

    等看到黄濑凉太的表情,泽越止就问他。

    “明天你有空吗?”

    “有是有……”

    “我想做个东西,如果是黄濑君的话,一定能帮上我大忙的。”

    然后,理所当然的,直到走回家,黄濑凉太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可恶……”他把头抵在门口,低声念叨,“一定是被迷住了……”

    不然怎么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这个请求呢。

    仔细想想的话——

    “这不约会吗!”

    “凉太你大晚上的在家门口鬼吼什么啊!”

    家姐在屋中大喊,“还有,我让你买的颜料你买回来了没有!”

    “啊……”忘记了。

    完全忘记在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濑凉太拿着泽越止写给他的家庭住址,一脸纠结的走到了泽越家的大门口。

    独门独户带院子的住宅。

    怎么看最起码也是中产阶级。

    但是中产阶级怎么能进绿川学院读书?

    就算是只是有所耳闻,黄濑凉太也知道那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学校,普通的中产阶级连学校的边都摸不到。

    那么不是因为家世和钱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非常的……聪明。

    虽然只是几次称不上是完整的相处,仅仅只能用交谈来描述的接触——

    但是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和普通人有区别。

    是等级差太多了么……一边在心里这么想,黄濑凉太一边摁下了门铃。

    然后,他就见到了穿着连身的工作服,将头发收在工作帽里面的泽越止。

    没有任何的打扮。

    但是——

    即便如此——

    还是觉得她很漂亮。

    “啊,黄濑来了啊。”

    穿着居家服的泽越始也踩着人字拖走出了家门。

    完全不会在学校里见到的邋遢样子。

    但是……

    长得好看的话,就完全不会厌恶的起来。

    落魄的帅哥还是帅哥。

    简短的寒暄之后,黄濑凉太终于知道泽越止想做什么了。

    简单来说,她想在自己买的那柄白伞上绘上不同的图案。

    她已经画好了图纸,只要将图纸上的图案描在伞上就行了。

    “不能有错,但是我一个人的话,一天也做不完。所以需要帮手。”

    然后,就算有泽越始帮忙,也还需要一个助手。

    这个时候就是黄濑凉太登场的时间了。

    比起出了篮球场就无用的其他人,拥有过目不忘能力的黄濑凉太简直是最好的人选。

    “黄濑君,麻烦你将线稿描在伞上好吗?填色的部分我会完成的。”

    “啊,没有问题。”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不过黄濑凉太也没想弄懂泽越止的想法,尤其是看到人家大大方方就给出十万元的酬劳,立刻就在金钱面前屈膝了。

    ……虽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美色。

    但这不是重点。

    泽越止要画在伞上的东西,是一圈沿着伞的边缘无序排列的宝石蛋。

    最起码在黄濑凉太看来,就是蛋形的宝石被镶嵌在蛋型的金属架里面的图案。

    金属架的样子在细节上有微妙的差异,而宝石的颜色也不一样。

    简单来说,比起上色,黄濑凉太觉得能够将蛋形的金属架全部画好就是大难题。

    不过他看了一下泽越兄妹的工作,就觉得自己的工作根本太轻松了。

    丘比特快专列——这种鬼东西泽越止这辈子都不想再坐第二次了。他们两个将一条绿色的连身水手服给拆开了,然后在裙摆上细细地绘上了奇特的“种子”。

    中间是个圆形,圆形的上端像是钥匙的钥匙柄,而下端则是尖锐的长针。

    如同那些宝石蛋(这是黄濑凉太自己在心中起的名字),一样,这些“种子”的圆形图案也都是不一样的。

    会将这种图案称作种子,也是泽越止之前介绍的一句话。

    “黄濑君画得是,我和哥哥画的是d。”

    这是什么鬼。

    当时他的心情是这样子的,然而泽越止下一秒就用“cosplay服”的解释说服了哥哥的学弟。

    天见可怜,她可从来不参加cosplay这种三次元的活动。

    她以前可是有二次元就足够了,对将二次元引入三次元的活动毫无兴趣。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等上色的工作全部完成,也到下午的时候了。

    因为时间预计上的加速,下午将裙子缝好,再加上伞面和伞架重新组装完成之后,居然还没到日落时分。

    “啊,要看我穿穿看吗?”

    黄濑凉太觉得这个提议挺有趣的,反正他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漫展之类的事情,在这个小院子里看看也不错。

    等泽越止穿着衣服,撑着伞出来后,他才打从心里觉得——

    那十万元的酬劳不给也没关系。

    能看到这一幕就足够了。

    在长裙里面加了衬裙后,就勉强算是洋装了。

    本来绿川学院的校服稍加改动,随便拿到什么正式场合去也是毫无问题的。

    “很好,这样子就行了。”

    等送走黄濑凉太,和哥哥到过晚安后,泽越止才换好自己那一身充满了丘比代言人的恶意既视感的衣服,从窗台翻了出去。

    丘比已经在草坪上等着她了。

    【“那么,我们走吧,神大人。”】

    话音刚落,泽越止的面前就打开了一个黑洞般的入口。

    她握着伞柄,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现在她终于知道丘比的神出鬼没是怎么办到的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回忆其中的方法了。

    直接从一个地方跳转到另外一个地方的随身携带的虫洞是很不错,然而从来没有人说过在虫洞里面的情况简直恶心到爆了。

    而且虫洞里面还有守卫者!

    为什么丘比从来没有被守卫者吃掉过!

    【“因为我们的身体是共用性质的。”】

    潜台词就是,就算是被吃掉了我们也可以更换新的身体。

    简直是——

    不愧是站在科技侧顶峰的物种。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三观喂狗的正统魔术师们的脑回路都比不上丘比的逻辑。

    看着周围空旷的公园,泽越止觉得加了衬裙之后,就算衣服的本体是短袖,也依然挡不住的热。

    【“神大人,请动作快一些。”】

    在丘比的催促下,泽越止才叹了口气,从裙子侧面的暗袋里摸出了一把金色的折叠小刀。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觉得热还要穿衬裙的原因。

    有了衬裙的掩饰,根本没人发现她的裙子侧边有暗袋。

    用刀划破掌心后,掌心传来的剧痛让泽越止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真是亏大了”。

    然而在摒弃了这种无用的感情之后,她很快就用指尖淌下的鲜血在草地上画了一个召唤阵。

    “——宣告。”

    凭空,掀起了微弱的风。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

    风力渐渐地变大。

    “……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伴随着咒文从口中吐出的吟诵,风像是有自助意志的在阵中汇聚。

    “——在此发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从抑止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如果说非要召唤出一个英灵的话,如果非要召唤一个和自己联系极深,而且能够升格至英灵座的王者的话——

    被丘比那么提示了,那么“荣耀之君”的答案简直就像是摆在纸面上的一样——

    风被魔法阵的鲜血带来的讯息束缚,被压缩的风变得狂暴不安,但是却互相纠缠在一起。

    纠缠的风被继续不断的压缩,最后在月色下看上去宛若青色——

    那纯澈的青色之风突然猛地散开,在狂风侵袭四周的同时,在魔法阵中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身姿。

    金色的短发,青色的铠甲。

    凌然的身姿,英俊的面容。

    “试问,汝为吾r否——?”

    “吾应世间之愿来此,请求尊贵的陛下一臂之力——”

    泽越止弯下腰,行了礼。

    “摧毁这将倾覆世界的罪恶容器——圣杯!”

    “汝言此地圣杯,乃是罪恶的容器?”

    “本应可用的冬木圣杯,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就被所回收的反英雄安哥拉曼纽污染,造成了圣杯从根本上的变质,然而圣杯战争却依然延续了下去。”

    “继续。”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局,被召唤出的圣杯从天空降临之时,随之而来的是能够倾覆世界的——此世之恶。”

    “汝想毁灭此地的圣杯。”

    “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吾当知晓汝之真名。”

    “在下乃是时间线上的魔法使——拉芙伦泽。”

    就算是亚瑟王,也要为这个名字惊讶一秒。

    在希腊神系里,明明并非为神,却以人之身占据了一个重要板块的人名——

    让诸神为之倾倒,却又指着冥河水发誓绝不回到地面,直奔冥界最深处的地狱塔尔塔罗斯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从美貌的程度来说的话,倒是完全符合这个名字的意义。

    虽然老婆和自己的下属跑了,然而自己本身也是个……嗯,姐弟乱x的风流种——

    简单来说,传说故事里的亚瑟王,也不是什么专情至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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