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牙疼也能刷好感度。

墨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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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牙疼也能刷亲密度。

    西门吹雪觉得,他今年和自己的万梅山庄似乎是犯冲。不然,为什么明明一年只出四次门的他,今年却在山庄里呆不到半个月就又要出门?

    他这次出门,是为了求证一件事。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纵然不敌殒身,也要诛杀那背信弃义之人。

    陆小凤得了二十坛大内的美酒,又怎能一人独享?于是他便想到了花满楼。从盛京到江南,约莫有三日的路程。守着这样的美酒,这三天里陆小凤居然能够耐着性子不去偷喝一坛,他简直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好不容易到了花满楼的百花楼,陆小凤当即拉着花满楼痛饮了一番。花满楼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实际上却很有一些酒量。等到陆小凤都喝得醉眼迷蒙了,花满楼也只是微微在脸上蒸腾出一片薄红。

    这些日子花满楼也是够忙的了,在他的娘亲的发动之下,花家上下都开始为他们家的小姑娘准备嫁妆。那副架势看起来不像是嫁小姐,而像是……分家。花老夫人粗拟出了君瑄的嫁妆单子,花满楼以及他的哥哥嫂子们又是一通填补,活脱脱是要把花家大半家产陪送出去的样子。

    花满楼虽然如今还没有成亲,但是却也有一些自己的私产。这些日子,他便是将自己名下的产业打点一番,打算为他的小姑姑添妆。

    花满楼是真的忙碌,忙到这次纵然是陆小凤来了,他却也只能陪他在百花楼停留一日。明日一早,他便要起程去花家沿海的港口,那里来了一位波斯的手工师父,听说锻造的首饰极为精致。花满楼此去,便是要请这位师父来锻打各色首饰。

    陆小凤醒来的时候,百花楼中已经不见了花满楼的身影。心下纳罕,他转悠到了花满楼的书房。花满楼的书房之中,只有平素扫撒的花安尚在,陆小凤却看不见花满楼的影子。

    “你们家公子呢?”陆小凤扯了一旁的一把椅子坐下,对花安问道。

    花安放在正在背对着陆小凤整理着花满楼案上的信件,冷不丁听见背后有人声响起,当即就是一个激灵,手中的信件也是散了一地。

    陆小凤有几分狐疑,却还是上前帮着花安捡起地上的纸。一边捡着,陆小凤一边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啊?”

    花安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先是抱怨道:“陆爷您也真是的,在小的身后一点儿脚步声都听不见的。”

    陆小凤是百花楼的常客,和花安也有几分熟稔,他小声抱怨了一句之后才答道:“我家少爷今儿一早就去码头了。您手里的这是我们老爷给少爷的信啊,小的不识字,要不您自己看看?”

    花满楼从不行背人之事,不然信件也不会就这样随意放在桌上。他既然放在桌上,自然就是不怕陆小凤看的。花安伺候花满楼许久,知道自家少爷的性情,也知道这位陆大爷是自家少爷的朋友,这才会如此建议。

    陆小凤一笑,当即也不客气的拆开那封信,还对花安陶侃道:“花安我说你这样不行啊,大字不识一个的,以后你家少爷怎么提拔你做管事?”

    花安憨厚的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在少爷身边伺候是小的的福气,给个掌柜都不换的。”

    陆小凤刚想要再笑他两句,面色却因为信上的内容而越发沉重了。

    陆小凤骤变的脸色让花安不敢再多言,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半晌之后,陆小凤不死心的再将那封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终于是忍不住匆匆对花安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之后便一翻身出了百花楼,骑上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看了那封信,陆小凤算是“明白”为何花满楼要一大早就匆匆赶往码头了。江南距离白云城远隔万里,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出海的商船。但是无论如何,这一趟白云城,他是必须要走的。

    花满楼尚且不知道自己父亲给自己的一封信,让陆小凤脑补出了怎样的场景。他费了些周折方才寻到那位波斯来的手艺人,又因为言语不通,颇耗费了些功夫才将自己的要求与那人说清楚了。这一耽搁,他回到自己的百花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了。

    话分两头。当京城事了,叶孤城自重生以来的一桩心事终于放下。在老管家与叶嬷嬷的催促下,叶孤城终于带着君瑄踏上了回白云城的旅程。和来时的小心遮掩行踪不同,这次他们的回程的队伍十分盛大,老管家再也不愿委屈自家城主和小姐。

    一日之前,他们换马车为船。一艘精美华丽的大船在海面上稳稳的航行着,君瑄盘膝坐在船舱的软榻上读书,而叶孤城则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握着一道黄绢反复的看着。

    君瑄低头默诵了一遍方才读过的《秋水篇》,偶尔一抬头,眼见着她师兄还在看那一道圣旨,竟不由的低头抿唇轻笑。

    “那圣旨一共就二百多字,师兄是想要背下来不成?”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从合芳斋打包的牛乳饴糖,君瑄含糊不清的小声嘟囔。

    以叶孤城的耳力,自然能够听清小姑娘轻轻的话语。他长眉微皱,将手中的黄绢随意搁下,而后将手伸到小姑娘的唇边。

    “吐出来。”叶孤城清冷的话音响起,君瑄一垂眸便能够看清男子带着薄茧的掌心。

    君瑄可怜巴巴的看了叶孤城一眼,却见他不为所动的依旧伸出手。小姑娘一狠心,用力嚼了嚼口中的饴糖就要咽下去。

    这次去中原,君瑄对西门吹雪家出产的饴糖实在得意得紧,央着崔嬷嬷给买了好大一盒,每天都吃上一些。这个所谓的“一些”实在可疑,以至于虽然小姑娘每天都刷牙漱口,却还是犯了牙疼。虽然还没有蛀牙,但是短期之内叶孤城却不肯再让她吃糖了。

    君瑄这种妄图把糖吞下去的举动,让叶孤城眉头一跳。危险的眯了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他抢先一步轻轻捏住小姑娘柔软的腮肉,然后忽然俯身。

    微凉的舌探入君瑄的唇,勾卷出小姑娘嚼了两下的糖块。感受到自己指尖骤然升高的温度,叶孤城轻笑一声,并没有在唇畔的软腻上再多做流连,果断的站直了身体。

    ——他一贯是有耐心的人,更何况,他是要和这个小姑娘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又何必争这朝夕。

    君瑄的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她往后退了退,背部却抵上了船舱。抬起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唇,君瑄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叶孤城。

    唇齿间是一片甜软,叶孤城并不喜欢甜味,却觉得这合芳斋的饴糖当真不错。将一直后退的小师妹拉了回来,叶孤城故作严肃的问道:“以后偷不偷吃糖了?”

    君瑄拼命的摇头。方才简直太过尴尬,她本想离自家师兄远一些的,可是却近乎本能的捏住了叶孤城的白衣一角。

    叶孤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语气里带着些许温柔:“这些天你乖一些,好好吃药,等牙不疼了,师兄再把你的那盒子饴糖还给你,好不好?”

    君瑄眨了眨眼睛,却觉得自己被师兄碰到的地方发烧了一般的热。再一次往旁边退了退,她紧张的盯着叶孤城,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看着君瑄骤然防备的神色,叶孤城轻叹了一口气,却是伸出手,不由拒绝的将那小小一团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君瑄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瑄儿,你是我的夫人。”叶孤城的叹息声在君瑄的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惆怅,却又是隐约的欢喜。

    君瑄的身子崩得更紧了,然而她马上将头埋进了叶孤城的胸膛。纵然隔着并不轻薄的秋衫,叶孤城还是感觉到了蹭着自己胸口的那团火热——他的小姑娘,这是害羞了。

    “所以这种事情,瑄儿还是早些习惯才好。”轻轻在君瑄发顶落下一个吻,叶孤城抬手在君瑄的后脑至整个脊背处细细抚过,将君瑄抱在怀里细细的哄。在此之前,没有人相信叶孤城也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刻,就连他自己都不能。

    了结了南王府的旧账,也释怀了这些年积压在心头的心事,叶孤城的心境豁然开朗,已经隐约摸到了纯阳之道的边缘。

    这是多年以前,他此生未能一见的母亲为他选择的另一条道路,二十年之后,他终于能够斩断前尘的阻碍,正式的踏上这条无上大道。

    叶孤城知道,从此之后,他虽身系白云城一城安危,却可更得一份自在洒脱。白云城后患已绝,他更有余力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之人。

    而守护他的小师妹一生之平安喜乐,其实是是比庇佑一城更加艰难的事情。只是,叶孤城却甘之如饴。

    眼下,他想要守护一生的人正在他的怀里,虽然皇帝的那道圣旨让他有些烦心,可是终归是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这个时候,叶孤城没有想到,在白云城中迎接他的,不仅仅有一城翘首以待的城民,更有一柄剑——一柄锋利无比,斩过无数背信弃义之人的剑。

    十月的南海,依旧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气息,还夹杂着一阵芬芳的果香。

    在白云城最大的码头上,一个白衣墨发,双眸如同点漆的男子持剑而立。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白云城的城民虽然对他有些好奇,却并没有人主动上前搭话。

    当看见叶孤城的那一刻,那个白衣人的长剑豁然出鞘。

    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