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林嫔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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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清氿把流安问住了。

    不管是从地域还是从年龄来说,杨继安等人都是弱势群体,本地的乞丐以及外地来的强势的乞丐,都能轻易将他们赶出院子,凭什么他们还能住在那里?

    流安不傻,君清氿稍一提点,她就反应过来,“真有那么厉害?”

    君清氿笑:“本宫也不知道。”

    谁知道是不是就运气这么好,不过不管杨继安有没有这么厉害,君清氿都愿意帮这一把。

    就当日行一善了。

    君清氿从小巷出来以后去了静虚居。

    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研究,工匠们的技术都可以称得上是大师水平。

    比如君清氿现在看到的彩笺,上面印着的美人酡颜欲醉,秀发如云。

    岂止是比普通绣像版印出的人物好看,就是市面上卖的仕女图里,也不曾有过这么栩栩如生的人物!

    这是拿透明的白油纸铺在画上勾描,分出几个图层来刻版。脸部和发际线的颜色要用指尖轻揉出晕色。

    这个技巧完全是工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实在让君清氿佩服。

    姚掌柜是亲眼看着工匠们在几张淡色彩笺上试印出图像的,目睹完整个过程以后,他心里的小算盘就立刻扒拉了几下,顿时就算计出了哪种方式更赚钱,更值得印。

    原本计划的是彩色绣像书,但刻书的成本又高,速度又慢,实在不如印笺回钱速度快。

    凭姚掌柜这双做了多年买卖的眼力看来,这种图若印成了画笺,订个一两银一匣的价钱;甚或涂布些泥金泥银,就买二三钱银子一张,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也是肯买的!

    于是在君清氿端详样稿时,姚掌柜就搓着手侍立在旁边等着。直到她放下稿子,那双有些浑浊的眼里发出晶亮的光,强绷着笑意问道:殿下觉得这画笺如何?小的算过帐了,若咱静虚居印一套这样的画笺,不必多印——”

    他晃了晃手指:“一套四张,卖一两银子不成问题!若再多几张,还可以翻倍。外面那些卖仕女图的也没有这般好看的佳人,若用好笺纸印出来,那些风雅书生、官宦子弟,怕不都要买来收藏、送礼,一人也能卖出几套去!”

    “这也符合殿下说的不要拘泥于崖州,眼界要开阔一点,这套笺,绝对可以风靡整个大盛。”

    君清氿缓缓点头,拿枝笔写下凄婉的《钗头凤·红酥手》。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君清氿嘴角微微勾起:“流云,把这个附在本宫寄给父皇的家书里。”

    姚掌柜等人一惊,这样的话,这画笺不火也难,这可是被陛下看过的笺。

    君清氿又想了想:“勾线不要用墨了,用赭石水印,再在这下面给我刻一方静虚局的印,小篆字就行,就当防盗了。”

    姚掌柜一叠声地应了,满心期盼地问他:“殿下什么时候再画几张美人?”

    这笺上的美人就是君清氿自己画的。

    “回去让宁氏她们按这个风格再画三张美人图。”君清氿对她们都天资都很满意,一点即通。

    “本宫会给你们一张新的图,你们要用十二分的功力把它印出来,用最好的纸,印大笺,本宫要用它贺父皇纳妃。”

    一听是要给显庆帝,姚掌柜等人都慌了神,一个个身体都抖如筛糠。

    君清氿明显嫌弃地说:“慌什么,又没站在你们面前。”

    面见天颜,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

    “尽管去印,这要是做得好,本宫定有重赏。”

    姚掌柜和君清氿接触多了,知道她是面冷心热,胆子大了不少,“多重的赏?”

    君清氿淡淡地说:“让你承受不起的大赏。”

    他们知道殿下从不打诳语,现在她这么说,那就是说真的是非常重的赏了,姚掌柜等人都激动起来。

    “好好做。”

    “是,谢殿下。”

    这日晚上,罗成和侍卫营以及罗家村的部分百姓一起,听陈氏讲课。听她讲完骠骑将军霍去病长驱六举封狼居胥的故事,罗成心潮澎湃地回到蒙应的屋子,刚进屋,便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大、大当家,你醒了?”

    —

    君清氿听到闵翀醒来的消息,内心五味杂陈,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不得不说命真是大。

    “殿下,大当家他想见你。”

    “好。”

    君清氿和谢绥两个人去见了蒙应,屋里除了他们,就只有罗成。

    蒙应原本趴在床上,见到两人进来,便撑着上身起来行礼:“蒙应谢过二位郎君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

    “慢着,先不用谢。”君清氿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蒙应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君清氿。

    君清氿说:“明人不说暗话,本宫是昭阳公主。”

    蒙应听见这话,胳膊也没撑住,一下子趴在了床上,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说:“这位姑娘莫要诓我玩,这个玩笑不好笑。”

    君清氿微抬下巴,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觉得本宫是谁?”

    蒙应原本就信了,这通身的气派,这绝世的美貌,不是昭阳公主还能是谁?

    而且除了昭阳公主,也没人能救他一个死刑犯。

    他原本假装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

    蒙应胸膛起伏剧烈,显然情绪十分激动,他抬起手狠狠捶了一下床板:“你们这帮黑暗的统治者,被你们救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君清氿说:“你若不想活,那便是我们多事,你大可以自杀,选择权在你手里。还有,你们海贼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与人民为敌,这才是肉眼可见的黑暗。”说完,她就推着谢绥离开。

    蒙应挣扎着就要起来离开。罗成为难地看着君清氿和谢绥离开的背影,又回头赶紧去扶蒙应:“大当家的,你别乱动,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蒙应一把推开他,喘着气说:“滚开!我被官府抓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们杀我又救我,这是想要羞辱我吗?”

    罗成说:“殿下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他们了。”

    蒙应恶狠狠瞪他一眼:“没出息的狗东西,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你居然还帮他们说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也给我滚!”

    说完就从要从床上下来。无奈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厉害,刚到床边,便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罗成慌忙上来接人,但是已经撕裂到了伤口,蒙应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罗成已经快哭出来了。

    君清氿和谢绥听见动静,折返回来,看见摔在地上的蒙应,谢绥皱起眉头:“殿下就不该救他。”

    这就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