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主非良主

林嫔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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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是云家秘药冰肌玉颜膏后,朝瑰就急忙催促玉珠出去把周信叫进来。

    朝瑰只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就连忙嚷嚷:“快给本宫上药。”

    宁贵妃还是有些犹豫:“朝瑰要不要先找人试一下药。”

    朝瑰反应激烈:“我看你是自己馋云家的秘药了吧,毕竟你人老珠黄了,每天都想着让自己好看点吧。”

    “你...”宁贵妃脚步直往后退,她很想发火,但心里清楚,朝瑰这个脾气也是她惯出来的,

    而且四皇子的态度让她根本就没有脸在朝瑰面前说什么,只能忍让道:“那玉珠你伺候公主上药吧。”

    没过多久,内室就传来朝瑰的痛呼:“啊——好痛!”

    玉珠看着朝瑰身上涂上药的部分变得红肿,惊慌道:“啊,怎么越来越红了?”

    宁贵妃听到这话,猛然扭头,满腔怒火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信,尖声质问:“你是不是拿了什么假药来蒙骗本宫?是不是昭阳那个黑心的让你来骗本宫,残害朝瑰,要是朝瑰因此毁了容,本宫要将你五马分尸,还要让昭阳偿命!”

    周信八风不动,眼皮动也未动一下,只是在听到“黑心”的时候,目光骤然阴冷。

    “娘娘!”玉珠突然满面惊喜地冲出来,高声大喊:“有效果,公主的皮肤真的焕新了。”

    “!”

    宁贵妃立刻扭身冲了进去。

    她看到,朝瑰的胳膊上,原本又红又紫,夹带着斑斑点点的青印的皮肤,在涂药刺激以后,蜕去了原本伤痕累累的旧皮后,迅速长出了如婴儿肌肤般娇嫩白皙的新皮。

    这个效果,肉眼可见!

    宁贵妃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朝瑰刚被碰到就一个激灵把手缩回:“你干嘛?”

    宁贵妃脸上的喜色更甚,这药不仅会使人的皮肤更白更嫩,还会更敏感?

    要是她有了这个药,还怕什么后宫层出不穷的新面孔。

    显庆帝的心,那不是勾勾手指头就到手了。

    想到这,宁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凶意,她又温柔地说:“朝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母妃啊。”

    面对宁贵妃的殷殷询问,朝瑰不耐烦地回了几句,就说:“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宁贵妃还想说,朝瑰就尖声叫道:“你快走,不要在这里聒噪。”

    宁贵妃感受到女儿对自己的强烈排斥,杏目扑簌簌就滚下泪来,尽管悲伤,还是柔声道:“那母妃先出去了,你和他慢慢说,有什么事,你就叫母妃,母妃就在外面。”

    朝瑰语气不耐:“没什么要叫你的,别耽误时间了。”

    宁贵妃脸上强带的温柔面具堪堪破裂,目露凶光,想要发作,看到朝瑰手上把玩的冰肌玉颜膏,又生生忍住了,但脸上瞬变的神情却怎么也装不回去了。

    还好朝瑰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冰肌玉颜膏,没注意到这个变化。

    周围的注意到的侍女们皆低下头,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异样。

    那真的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眼神吗?

    嫉妒、怨恨、阴毒...唯独没有一丝的柔情。

    或许是有的,但在这两天的咒骂和不耐中也已经消磨殆尽了吧。

    但朝瑰并不在乎,她侧身躺在床上,幽幽地盯着沉默跪着的周信:“你不是对昭阳那个贱婢一腔忠诚吗?怎么会来向我献药。”

    周信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因为旧主已非良主。”

    朝瑰嗤笑一声:“我就知道,昭阳她就是个贱人,不过她不是一向仗着自己克死了娘和兄长,就成天卖惨吗?怎么她在你面前不装了。”

    周信抬起头,眸中隐有痛色:“可能是殿下要去崖州了吧,最近性情大变,阴晴不定,极易发火,昨天奴才只是不小心打扰了她和驸马的好事,她就下令要把奴才送到慎刑司服役一个月,再重新发配。奴才也跟了她快六年了,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朝瑰赞同地点头:“这确实是她做的出来的事,父皇就是被她卖惨样骗了。”

    “你刚刚说,她和谢绥的好事?”朝瑰又重新回味了一遍周信的话:“难道他们真的?可谢绥不是残废了吗?”

    “确实是这样,以昭阳公主为主导就行。”周信面色通红,尴尬地说了几句话就说不下去了:“奴才不能再说了,怕污了公主的耳朵。”

    “哈。”朝瑰啧啧称奇:“不愧是昭阳那个婊子,这种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周信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听你这讲话,你是不是念过书?”

    虽是疑问,语气却很笃定。

    能说出“旧主非良主”这样的话,肯定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

    “是,之前昭阳公主上书房的时候,曾让奴才们学过一段时间的书,好帮她做功课。”

    朝瑰听到这气得将引枕重重地摔了出去,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引到身上的伤口,“诶呦”一声倒在了床上。

    “我就说她这个废物就没上过几天课,就算上课也是睡觉看闲书,怎么可能功课做得那么好?害得我老被父皇责罚,昭阳就尽耍这些糊弄人的,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朝瑰像是出了口气,洋洋得意:“现在好了,我看她在崖州怎么糊弄,怕是要饿死在崖州哈哈哈。”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不用去什么慎刑司报到了。”

    周信叩头谢恩,声音有些哽咽,又道:“贵妃娘娘担心公主伤势,日夜守在公主床前,公主方才怎么那样对娘娘说话,恐伤了娘娘的心啊。”

    朝瑰冷笑,眼底透着浓厚的怨毒:“她配什么好脸色,就那样一个怂包儿子也要护着,那就是个软脚的废物罢了。我一定会让她和她的好儿子付出代价的,他们就等着美梦被戳破吧。”

    “周信,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将昭阳那些卖惨装可怜讨父皇欢心的办法都教给我,让我得到父皇的宠爱,再为我出谋划策,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周信再次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