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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老头家中,一座大院,外加两间大土房。
李老头推开家门,就听王婆婆道:“回来啦?那小伙子人呢?”
“喏,搁外边呢。”
“你这老头子也真是的,怎么不请人家进来。”
王婆婆连忙去院子里把颜染接近屋内。
“小伙子,快进屋里坐。家里有点寒酸,你别嫌弃啊。”
王婆婆热情的招呼颜染,令他有点受宠若惊。婆婆人真好!
颜染目光打量了一眼屋内,只见屋内虽然简朴,但是处处都透露着一股温暖的味道。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19岁。”
“哎呦,才19岁啊,还是个小娃儿呢。”王婆婆和蔼的笑道。
李老头不忿道:“啥小娃?我20岁就结婚了,21岁就有了大丫,我在他这个年龄都差不多娶妻生子了。”
王婆婆瞪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一边待着去!”
李老头吃了一个鳖,恶狠狠的瞪了颜染一眼。
颜染摊了摊手,不关我事啊。
“娃儿,你叫个啥?”
“我叫颜染,颜色的颜,染色的染。”
王婆婆蹙着眉头,在掌心比划半天,仍想不出来。
“哎呀,你瞎比划啥呢?搞得好像你识几个字儿似得。”李老头在一旁毫不留情的拆台。
王婆婆脸色一,骂道:“就你屁事多,俺要是识字,年轻的时候还能嫁给你?”
老俩口互相拆台,那是怼的毫不留情。
李老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又干巴巴的抽起了水烟。
王婆婆盘了盘腿,又和颜悦色的对颜染道:“小颜啊,你是做啥工作的?”
颜染眼神有点怪异,我怎么有种被挑女婿的赶脚?
“我是跑外卖的。”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跑外卖?这是个啥营生?”王婆婆没有会解他的意思。
另一旁,李老头又坐不住了,解释道:“他说他是跑外卖的,其实就是个跑腿的。啥耳朵啊,这都听不明白。”
“你坐下。”王婆婆呵斥道。
李老头只得乖乖坐下。
颜染笑眯眯的望着李老头,心中暗道,这就对了嘛,***同学,叫你坐下,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听话。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个坏老头就得有人治治他。
“小颜啊,你这大晚上的咋跑乱坟岗去了呢?年纪小小的,胆子也忒大。”王婆婆关怀着问道。
终于聊到了正点上。
颜染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充满冤屈的哭诉道:“我也不想的,白天的时候,我本来想在村中借宿,可是李大爷他非不让我进去,还让我去乱坟岗待一宿。”
“这个死老头子,你凭啥不让人家进村,还让人家去乱坟岗待一宿,你这心是不是被狗啃了。”王婆婆训斥道。
颜染泪流满面的瞅着李老头,是滴是滴、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李老头气得胸口发闷,这个贼小子,还挺会演。
颜染继续表演:“那里又阴森又可怕,我又饿又累,差点死在那里。”
“婆婆,你有吃的吗?我饿!”
面对颜染卖惨般的哭诉,王婆婆是心疼坏了,她连忙道:“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取。”
很快,王婆婆拿了一大碗玉米面的窝窝头,摆在了他的面前。
颜染目光大亮,他连忙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拿起来就是一阵狂啃。
“嗯,真香!”
跑了一整天连口饭也没吃,这窝窝头又香又糯,简直是人间美味。
颜染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就将窝窝头消灭的一干二净。
“婆婆,有肉吗,我饿!”颜染可怜兮兮的说道。
王婆婆一愣,连忙道:“有的有的,家里还有一对猪肘子,我这去做!”
说完,就立马张罗着做起了红烧肘子。
一旁,李老头瞧得目瞪口呆。
小子,你够了啊!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颜染无视李老头仿佛能够杀人般的目光,犹自叫道:“婆婆,我还想吃窝窝头。”
王婆婆忙得不可开交,只得使唤老伴道:“傻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拿过去。”
李老头忿忿的端了一碗窝窝头,颜染又是一阵风卷残云的大吃特吃。
没过多一会儿,红烧肘子又端上了桌。
颜染又是一阵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
李老头在旁边瞧得眼馋,刚刚伸出贼手,就被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
“这是给小颜吃的,你馋个啥?”王婆婆叱道。
李老头恋恋不舍的抽回手,还舔了舔手上的油渍。
不吃就不吃,这个偏心眼的糟老婆子。
另一边,王婆婆满脸慈爱道:“猪肘子,好吃吗?”
颜染捧着猪肘子,连连点头:“好吃、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猪肘子。”
这个贼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老头啐了一口,心里面极为不平衡。
颜染啃着猪肘子,忽然动作一滞,表情难过。
王婆婆连忙急问道:“你这是咋了?”
颜染嘴里几乎塞满了肉,他努力做吞咽动作,艰难道:“我噎住了。”
王婆婆连忙使唤李老头,“还不赶紧去倒水?”
李老头内心愤怒,够了啊!
一碗水忿忿的端在桌子上。
颜染赶紧喝了一大碗,这才顺过气来。
“好点没?”王婆婆关心道。
嗯嗯,颜染忙不迭的点头,继续抱着猪蹄狂啃。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颜染终于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
“吃饱了吧?”
“好饱,好饱!”颜染幸福的拍着肚子,好久没有吃的这么撑了。
“吃完就去旁屋歇息去吧,这一晚上的,你也累坏了。”王婆婆关心道。
颜染有些不好意思:“我先收拾碗筷吧。”
王婆婆道:“不妨事,等会让这个老头子洗就好了。”
李老头眼睛一瞪,又是我?吃没我的份,还让我洗碗?
另一边,颜染故作谦虚道:“那怎么好意思捏,还是让我来吧。”
王婆婆推着他,让他去旁屋休息。
颜染半推半就之下,只得作罢。
看着满桌的骨头,被啃的一干二净、连一点肉丝也没有留下来。
李老头无语问苍天。
天呐,我这是招了一个饿死鬼回家了么?
他在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赶这个小子走,必须、立刻、马上!
明天一定要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