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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来就是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会和你在同一个科室上班。”
宋清清说完,转身便走,到门口时,她又顿住了:“还有,沈子墨,以后请不要叫我大嫂。”
沈子墨单手抄兜,微眯着一双眸看着空旷的门口若有所思撄。
宋清清说来就来,第二天便和沈子墨成了同事,沈子墨没有回避,经过这些年,他的心早就空了。
宋清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两人一起上班,除了谈公事,其他的话,一句也没有偿。
期间,沈文轩的八卦在报媒铺天盖地,今天是嫩模,明天是影星,都不带重样儿的。
宋清清仿若未闻,每天照旧上班下班,偶尔还会和同事们出去逛街,喝茶,生活一成不变,在她的脸上也看不见丝毫的悲伤之态。
沈子墨刚开始还能淡定,眼见着沈文轩闹绯闻的消息更加猖狂,他第一次主动去沈氏找到了他。
沈氏总裁办公室几乎占据了半层搂的位置,装修奢华,无处不显示着磅礴的雍容之气,这是作为沈家二少的沈子墨第一次来。
服务台的小姐不认识他,挡住他说见总裁必须预约。
沈子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直接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办公桌上,沈文轩正在和一名妖娆的女人翻云覆雨。
地板上乱七八糟丢弃着两人的衣服,沈文轩见到他,也不避讳,抬了女人的月退继续冲词。
沈子墨眉眼无波,薄唇里喊出冷漠的字,“沈文轩!”
女人搂住沈文轩的腰的手渐渐松了:“文轩,文轩,有人来了。”她气喘吁吁的喊着。
“没事儿,他是我弟弟,正好,我这个当哥哥的现场教教他怎么玩女人。”
沈文轩唇角一抹邪气。
女人涨红了一张脸,看到沈子墨,明显开始心不在焉。
这个男人比沈文轩帅气多了,要是被他压在身下,不知道比这个变态好多少倍。
沈文轩也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在分心,一巴掌啪在她的身上:“婊子,给老子叫出来,声音越大,老子赏钱越多,叫,叫啊!”
女人满脸委屈,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沈子墨,双月退缠住沈文轩的腰唇齿间溢出呻吟,破碎的,似痛苦,又似欢愉。
“大声点!”
沈文轩又给了她一巴掌。
女人无奈,叫得更欢了。
沈文轩笑起来,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沈子墨说道:“弟弟,看见了吧?这女人在床上比你嫂子强多了,你嫂子那木头样儿,脱光衣服我都懒得上。”
沈子墨双手十指成拳,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最后,他终究是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他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来找沈文轩呢?
就在他离开后的一分钟,沈文轩瞅身出来,扯了纸懒洋洋的擦着,身下的女人却是一脸的茫然,他这不是还没有摄吗?
“文轩。”
她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滚!”
沈文轩抬腿在她的身上踹了一脚。
女人开始连滚带爬的穿衣服,而沈文轩则将办公桌上一切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一切的一切,他不过是在演戏。
他对宋清清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癫狂。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宋清清了。
爱上了这个他曾经认为是棋子的女人。
几年前的夜晚,宋清清去沈家找沈子墨,巧合的是沈子墨不在,他却因为心情烦闷,破天荒早早回了家。
他是不认识宋清清的。
宋清清却从他与沈子墨相似的眉眼里猜测到他是他的哥哥,为了给沈家留下一个好印象,她站在门口,红唇轻启:“是沈大哥吗?”
沈文轩喝了酒,凌厉的正装都沾染着微醺的酒气。
他坐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看着一身黑裙的玲珑少女,少女肌肤偏白,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五官精致,却偏生眉眼间生出一丝恬淡。
他阅女无数,第一次看到这样气质如兰的女人。
心中有情潮在暗暗涌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沈文轩的心思,宋清清自然不知,毕竟对方是个男人,落落大方中也显得有些局促:“沈大哥,请问沈子墨在吗?”
宋清清一开口,沈文轩的眸色便暗了几分。
原来是找沈子墨的女人!
他沈子墨凭什么配拥有这么好的女人?
沈文轩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拽紧,强压下了心里升腾起来的愠怒:“你是子墨的朋友?”
“同学。”
宋清清纠正。
“哦,同学好啊,子墨他有些感冒了,在楼上休息,要不然,你去看看他?”
“感冒了?”
宋清清有些着急,明天就要出国了,今天却感冒,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行程。
担心则乱,宋清清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沈文轩的圈套。
当即从门口走到客厅:“沈大哥,那就打扰了。”
看着她脸上露出来的焦虑,沈文轩唇角一勾:“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宋清清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嫣红,她误解了沈文轩的意思,以为他在开自己和沈子墨的玩笑。
沈文轩起身,“走吧,我给你带路。”
宋清清连忙谢过,跟在沈文轩身后亦步亦趋。
沈家的是三楼别墅,沈子墨的卧室在三楼,沈文轩的在二楼,可是,沈文轩将宋清清带到二楼便不走了,推开自己的卧室房门:“进来吧。”
宋清清站在门口,犹豫片刻,终究是迈了进去。
这一步,便是地狱。
进屋之后,沈文轩将门反锁了,待宋清清看清楚大床上并没有沈子墨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心里升腾出来的恐惧让她忍不住颤抖:“沈,沈大哥,我,我可能是走错房间了。”
“没有!”
沈文轩邪魅一笑:“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沈大哥,你搞错了,我是来找沈子墨的。”
宋清清努力将自己往角落里躲。
“不会搞错。”沈文轩上前扣住她的腰,覆了薄唇在她耳畔黯哑地说道:“今晚,我搞的就是你。”
男女力量悬殊,沈文轩喝了酒,心里又带着对沈子墨的怨怒,自然是不顾宋清清的反抗,将她抱上大床之后强行女干污了。
让他感到欣喜的是宋清清竟然还是一个处,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他第一个男人,看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他将一脸绝望的宋清清搂在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安慰着:“乖女孩,告诉我你的名字。”
宋清清一语不发,眼眶通红,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别怕,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我娶你,让你做整个御城最尊贵的女人。”
沈文轩轻咬着她的耳垂,吐出来的话带了一丝缠绵。
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如此干净淡雅的女人,只能是他的老婆。
第二天,沈子墨登上飞机的时候,沈文轩便去了宋清清家登门提亲。
宋清清是家中的独女,父母经商,家境殷实。
宋家父母对沈氏的仰慕由来已久,见到沈氏总裁亲自登门提亲,自然是乐不可支。
这门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宋清清干净的身子不在,沈子墨又去了国外,她心如死灰,任由自己的父母欢欢喜喜将自己嫁了出去。
新婚当晚,沈文轩还未来得及上床,宋清清已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如果沈文轩敢靠近一步,她就自杀。
沈文轩无奈,只能搬到沙发上睡了一晚。
想着,以后就好了。
谁知道,一直都是如此,他没办法靠近自己的老婆。
事情持续到宋清清发现自己怀孕为止。
孩子三个月了,医生说发育得非常好。
宋清清却是面无喜色,一声不吭,“唰唰”签了手术同意书。
等沈文轩问讯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看着那堆黏糊糊的血肉,这个狠冽的男人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将宋清清抱回家,也不发怒,就坐在她的床头轻声地问:“清清,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舍得杀了他?”
宋清清掩嘴娇笑,淡漠的眉眼总算是有了一丝生气:“来,杀了我,我替孩子偿命。”
她从枕头下拿出那把匕首放到沈文轩手中:“这里,往这里一刀,我就解脱了。”
她的指尖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
沈文轩手里的刀“嘭”一声脆响掉到地面上,看着她笑着落泪,绝望到极致的模样,他的心也疼,疼得直不起腰来。
“清清,我不再逼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拉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转身走了。
楼下,沈文轩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并不愿意。
毕竟,宋清清是他唯一动心的女人啊。
如果换做以前最单纯的心思,遇见心动的女人他肯定会将她放在手中无限度的呵护着,他要让她感觉到自己浓烈的爱,然后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可是,他没有,一上来就强了。
沈氏财团的总裁,只要挥挥小手指,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趋之若鹜,何时需要他去强一个女人了?
指尖的烟火烫到了他的皮肤,他烦闷地将烟蒂摁灭。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沈子墨。
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沈文轩一直都不喜欢他,虽然沈子墨的母亲是在沈文轩的母亲死后才嫁入沈家的,但是小小的孩子因为莫名的恐惧心理怀了仇恨,总觉得是沈子墨的母亲因为要登门入室才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正因为如此,只要是沈子墨的一切,他都想要去争夺,或者是摧毁。
宋清清就是在他如此极端的心态之下遭受的无辜的受害者。
两人婚后的这些年都过着分居的生活。宋清清流掉孩子以后,更不会让沈文轩碰她,床头的那把刀一直在身边。
沈文轩最初耐了性子和颜悦色哄着,宋清清在面对他时永远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到后来,他也是耐心耗尽,一气之下,出去花天酒地过日子,身边萦绕的莺莺燕燕散了一批又一批,无论多少绝色,在他心里都无法替代最初看见宋清清时那抹由心而生的悸动。
沈子墨回国后,宋清清去了他的所在的医院。
这事儿,沈文轩自然是知道的,隐忍多年,心里憋闷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当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他和宋清清在婚后第一次发生了争吵,争吵的内容无非是一个不准许她去,另一个非得去。
宋清清满脸的冷漠,沈文轩则是暴跳如雷。
到最后,几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发生,沈文轩轻松便抓过宋清清手里的刀丢到了地上,不顾她歇斯底里的反抗又强了她。
事后,他躺在那张从未睡过的婚床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宋清清衣衫褴褛地坐在床头,双眸里的怨恨再没有挥散,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沈文轩胸口的位置,终于,她下床从地上捡起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她是医生,很明白身体的构造,双手紧握匕首,用着最发狠的力度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沈文轩猛然醒来,吃惊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刀,再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平静的女人。
“清清,这辈子,我们就这样纠缠到死吧!”
他没有发怒,语调很轻,生死关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不知是幸运还是遗憾,沈文轩并没有死去。
他的心脏与常人不同,位置有些偏移,被送到医院后捡回来一条命。
沈家父亲得到消息后赶到医院大发雷霆,非要将自己这个儿媳送到监狱去。
这些年,小两口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有个孙子,结果被流掉了。
一开始,他也知道了些风言风语,觉得是儿子不对,亏欠了这个姑娘。
可是,两人既然已经成婚,那档子事儿就不算事儿了吧。
没想到,过了这些年,宋清清依旧是一副冷脸,现在更甚,都想要他儿子的命了。
宋清清被送到拘留所关了一天又放了回来。
具体原因她不清楚,后来才知道是沈文轩醒来后向沈父求情,他说,都是夫妻间的事情,宋清清也是闹着玩的,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会让人家说闲话。
沈父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包庇她,叹了口气,表示不再管两人的事情,让他今后好自为之。
一起血腥的案件就这样掩盖住了,连沈子墨都不知道。
沈文轩出院后,宋清清彻底搬离了两人曾经的住所,夫妻间的情分也算是断了。
后来,宋清清几次找沈文轩谈离婚的事情,沈文轩死活不松口,拿了一把刀放到宋清清的手中,指着自己的心脏:“来,清清,再戳一刀。”
宋清清往后退,她算是疯狂的了,没想到沈文轩比她更疯狂。
离婚的事情就这样耗着,只要她一日是他的妻子,他荒芜的心里就能留下一丝念想。
......
天御别墅。
云若熙轻轻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触目可及是地毯上乱七八糟丢弃的一些衣服,男人的衬衫,女人的长裙,一堆堆白花花的纸巾散落一地,但凡能想到的一切抓奸现场也不过如此。
大床上,一对相拥的男女,盖着被子,只露出了胳膊以上的部位。
男人不用看,单是那道熟悉的背影,她便知道是凌一坤。
女人嘛,虽然正面对着她,但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一双白皙的手臂正缠着凌一坤的脖颈,那姿态和她平日撒娇时差不多。
云若熙猜测,应该是胡可优,
因为那头长发,她今天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不管是真人或者是在樊泽森婚礼的视频上。
胡可优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云若熙眉头紧蹙,对着大床毫无温度地喊了一声:“凌一坤!”
听到她的声音,床上的男女终于有了反应。
女人的手指撩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云若熙猜得没错,果然是胡可优。
她今晚看起来格外的漂亮,一双水眸含了情,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
凌一坤对于她的出现,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拿开脖子上的那双皓腕,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橘红的灯光下,是他上半身光裸的肌肤,刺得云若熙双眸生疼。
她站在原地,迎着他淡漠的目光,脚趾头忍不住不停地磨蹭着。
她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知所措。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她从来都没想过眼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潜意识里,她觉得凌一坤怀里的女人就该是她,也只会是她。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撞击着胸腔,一副澎湃汹涌的姿态想要从里面蹦出来。
疼,一种难以名状的疼。
比曾经失去凌一凡更疼。
“一坤,你难道不想要解释一下?”
她艰难的将脚步挪到床头,听人说,很多男人会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出去找女人发泄生理需要,但是,云若熙不信,凌一坤不会是这样的人。
此时,她和他已经是近在咫尺。
凌一坤抬眸,看她的目光神色莫辨,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床头柜上摸出一支烟,点燃,袅袅烟雾遮掩住了他淡漠的眉眼。
---题外话---咳咳,小伙伴们,稳住啊,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