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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铁子要找三眼寻衅。
梁倩倩跟着齐天剑在美女别墅住了几天,这是她所能体验到的最优哉优哉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来齐天剑都会带着她在后面的院子里练格斗散打,中午吃了饭以后他们俩会在放映室里看一两个军事记录片和教学片,晚上天黑以后齐天剑还会跟她一起练硬气功和传统的武术套路。这些都是梁倩倩最喜欢的,因为她从小就有一个巾帼英雄的愿望。她的心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梦境,她肩挎长刀,胯下是一匹红鬃烈马。她武功盖世跟随自己心爱的人到处铲除顽敌,实现他除暴安良的宏大志愿……
她的所有梦想都是为别人付出而从来没有要求过别人什么……
所以,这个警卫森严的院落和这里被勤务人员安排得好好的日常生活以用夜里牵着德国狼狗巡夜的卫兵不多久就让梁倩倩感到不安了。
她是一个平民家庭出身的女儿,她天生不属于这种生活,虽然她并不为此自惭形秽。
于是这天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她突然对齐天剑说:我想回国色俱乐部去了。
齐天剑一怔: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的。倩倩说:是李经理来了电话了。她说这段时间那里的生意又有些好起来了,一批新的富婆又开始冒头了,说不定那里面又会有新生权贵的信息呢。再说,我也得靠那里的收入生活是不是?
齐天剑想了想没有理由劝说她,再说,白冰走了不少时间了,他不知她会不会随时回来。男人总会这样考虑问题的,齐天剑当然不想让她们在这里碰到一起。
那你先回去上班也行。齐天剑说:南江市刚换了一套领导班子,你白冰姐就有这方面的任务,你就当帮她打个前站了。
我该了解哪方面的消息呢?
这帮新权贵的女人们都在想什么?她们的老公和男人们跟现在南江的经济生活在哪些方面有关联?
我知道了。梁倩倩说:按党报上的话说就是掌握新形势下腐败的新动向对不对?
我从来管报上、社论上什么提法。齐天剑说:我只知道国家和人民不能容忍什么,我就有责任去打击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受国之托捐躯以赴!
听你这番话我特别激动特别感动!
我说的是实话。齐天剑说:我们就是一把剑而已,但正义所在寒光逼人,鬼神也得退避三舍。知不可为而舍命为之是最悲壮的。
你怎么这么悲观呢?
齐天剑叹了口气起身到酒柜里拿了一瓶白酒出来:倩倩你陪我喝两口酒吧,我们还是莫谈国事的好。
这天晚上天黑的时候,齐天剑把梁倩倩送回了国色俱乐部。
他开车朝回走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当车快要开到公园门前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铁子打来的。
师叔。我跟向个徒弟回来了。我们找了个大排档准备吃饭,你过来一起喝点小酒吧。他在电话里说。
你在哪个大排档?
呢——。就在公园路中间的那个‘天天美食城’。
齐天剑笑了,就这么巧,他们竟然就找了个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一拐车头,不一会车就停在了那个美食城旁边。
师叔。铁子一边把啤酒喝得嘴边沾满了泡沫一边说:我要不要喝了酒就带徒弟们当晚就抄了三眼的修理厂?这小子也太大胆了,竟敢到关老爷门前耍大刀!
你不要急。现在重点不是收拾三眼的时候,而是逼出他后面的陈彪。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这样。齐天剑让他附耳过来,跟他私语了好大一会。
铁子最后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我就按师叔说的做。来,弟兄们,我们一起干一杯!
七八个人把那装一升的大啤酒杯举起来,那场影颇有些壮观。
当的一声碰了杯后,几个人咕嘟咕嘟地仰头一饮而尽……
第二天上午,三眼还没起床他的光头跟班就跑来敲门。三眼当时气得把床下的皮鞋都朝门那边扔了过去,还把窗上的一页玻璃给砸烂了。
他的恼火是当然的,昨天晚上他陪着几个在山区县里开矿的矿老板打了半夜的麻将,到了三点钟后他把修理厂几个亦工亦娼的女服务员派了几个给这些矿老板,自己也搂着一个回来,照这样算他几乎就没有睡觉!
可光头是固执的,那敲门声越发急促如小军鼓了。三眼只得爬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门时,眉心中间的刀疤已气得紫红并鼓了起来。每当这样时就可以证明他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你家里死人了!三眼骂道:一大早的哭丧呀?
现在是早上十点了。光头认真地反驳说:再讲是武馆的人来了,你不正要找他们吗?我敢不来报吗?
三眼深感惭愧地拍拍光头的肩说:兄弟你做得对!刚才是哥哥不对。武馆的人怎么讲?
来了三个人,我问他们他们不理。说要见了你亲自谈。**M的。三眼回屋里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支仿七零式手枪:现在我就收拾了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老板你别冲动,这三个小子都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看来不过是铁子的徒孙之类。再说他们借的是一辆武警牌照的车来的。
我管他什么车?三眼跳脚道:就是坦克车我也灭了它,敢劫我的货。光头,集合人拿上几支枪跟我收拾他们。
三眼的暴怒是有理有据的。阿洪又打电话催他赶快追回货款,并告诉他陈彪可能要回来了。而且是要回来大干的,还补充说货款的事已跟陈彪汇报了,他很关心很生气之类。
三眼从阿洪嘴里,包括从前在南江黑道没少听过陈彪做下的那些事情,那可不是一般的事。就是三眼这种自号南江第一恶人的三眼听起来也毛骨悚然。如果陈彪要跟他生气,他是不敢有招架之力的,何况他的货还是他给弄丢的,就是要他把修理厂卖了还债也是天经地义的。这还不让他着急吗?
可是,可是。光头还在磕磕巴巴地在劝说他:可是那个司机是个武警的,还是个少尉呢。
哦?三眼楞了:人在哪里?带我看看。
三眼跟着光头带着两个人来到修理厂门外,看见一辆北京吉普车上坐着三个又是剃着寸头的小伙子。现在三眼看见这种头就想抡一把西瓜刀起来。
我就是三眼,你们找我?三眼问。
对。其中一个望望他说:我们铁馆长叫我们来通知你,你不是想找我们吗?呶——这里有个地址。有本领你们就来吧。我们铁馆长讲了,多多宜善,来者不拒!
三眼伸手接过了那个折叠好抛过来的一张请柬,他打开来见上面写着的地址是;南北公路青山路口前行五百米处。
三眼心里有了数了。找了个这种荒凉地方这不是约架吗?说实话,三眼这几年开修理厂搞些擦边球的玩意挣了不少钱,他在道上实力也不错,要是摆开阵式来打,他觉得他手下的人马要比武馆还多得多。
想到这里三眼另一只手把这张请柬拍打得哗哗直响:装什么文雅人?不就是找地方打架吗?这年头谁怕谁呀。
最后他把请柬撕了个粉碎,扔了个天女散花状。
但那辆北京吉普却早一溜烟地开走了……
三眼这下是大动干戈了。他把自己手下的人全集合了起来,一共有三十来人。再向各个朋友求援,又召集了五六十人。他觉得能动用上百人的队伍在南江也算是一方诸侯了,他还怕哪个呢?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三眼带着这上百个执棒拿刀,有些还偷藏着短枪的队伍坐着七八辆小车,五六辆面包车气势汹汹地直朝南北公路青山路口扑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