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法国小妞

烽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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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真的是盛名远播。”我有点不舒服,我刚领教完人妻的手段,觉得他们说的都可能是事实。回完这了一句,我眼睛瞬间扫向康斯坦丝,只见她眼角的得意之色越发的浓郁,“看来能成为夫人的男伴,我很荣幸。”

    我就纳闷了,法国妞为什么老在针对温迪尔。

    “能成为您的女伴才是我的荣幸,这可是其他人想得到却无法获得的荣誉。”温迪尔挑衅地瞥了法国妞一眼。

    后者继续保持脸上的微笑,也没说什么,渐渐地把话语的主动权让了带来的三个同伴。

    “夫人这件衣服真衬您的气质。看看这色泽,面料是上好的远东丝绸,绣花是大师级的精工,还有这针工和绣法,无一不是上好的极品。这样的衣服少说也有五千多里弗尔,即使是在凡尔赛的宫廷,也就只有最高贵和得宠的贵妇才能穿得上。”

    “看到夫人的服饰如此漂亮,我忍不住心神荡漾地询问一句,夫人能否在某日得空的时间带去我去拜访那位为您缝制出这样一件裙子的裁缝?因为我带来的这些都有些老旧了,就拿我这件大褂外套来说吧,您看看,上面金线质地的花朵绣纹图案都过时了,胸前的穗纹和衣服绿色完全不是君士坦丁堡流行的时尚色彩,胸口的两排钉扣更是需要换一换,所以虽然这一件衣服花了我将近七千多里弗尔,可该扔掉的时候,还是得扔掉。”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说话的那个家伙身上的衣服。让·哈里斯佩,一件衣服就要七千多里弗尔,那换成帝国通用的金币就是基本相同数字的索里都斯!法国那帮贵族真是有够舍得的。

    “不如这样,夫人带我们去见一见为您制作这套裙装的裁缝,我将亲自为您买上一套崭新的裙装,作为回礼,可以吗?”让·哈里斯佩自鸣得意地向左右两边挑了挑眼角。

    温迪尔不温不火地说道:“这倒不必,我的衣服已经够多的。如果阁下将添置新的衣裳,我可以让我的管家带您去找那位裁缝。”

    “我说,看看外边迷人的天空,如此赏心悦目的夜晚,我们不如先把置办衣服的事情放到一边,谈谈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三个法国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让人插嘴的余地,虽然看着别人泡未来的老婆从有点不爽上升到了非常不满的,但我还是决定先观望再说。

    “在想些什么?”康斯坦丝很有兴趣地问道。

    我笑道:“在想法兰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康斯坦丝追问道:“那你得到了答案了吗?”

    “我想是的。法兰西是个美丽的国度,要不然也不会诞生出像莱奥尼达斯夫人和奥尔良公爵小姐这样美丽的女人。”我故意放慢了语调和语速缓缓地说着,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真的很美丽吗?”媚意横生的康斯坦丝摘下了手上的蕾丝手套,露出皮肤白皙手背,然后递了过来,晶莹光润的指甲非常赏心悦目:“那我的手呢?”

    当一个贵族女性脱掉手套就意味着可以直接亲吻她的手掌,而不是隔着手套在上面的空气用嘴巴发出一个声响。伸手接过虚若无骨的小手,很软,很舒服,嘴唇对着掌中小手的手背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抬起眼皮,看到一双欲渐迷离的琥珀色眼睛。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我松开康斯坦丝的手掌说道。

    康斯坦丝顿时满面红光,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妆,做一辈子矮矬穷忽然被女神逆推的**丝都没有她那么喜悦,芊芊的玉指趁势在我唇边划过,一双充满媚意的眸子几乎滴出来水:“你的嘴唇很迷人。”

    法国的小妞都这么大胆奔放?脸上有些发烫,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谁知道待会会不会让这小妞问一句,能让我尝尝么或者今晚去我家之类的话:“再怎么迷人也还是比不上奥尔良公爵小姐,能跟我说说你们法国的趣事吗,我对美丽的法兰西真的很好奇。”

    说完,看向人妻,只见那边的温迪尔冷哼一声:“很不好意思,诸位,我突然感觉有些不适,你们继续,但我得暂时离开一下了。”

    “那夫人走好,我们继续。”康斯坦丝顺势勾住了我的胳膊,一对让束胸衣勒得几乎要跳出来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了上面,“你想知道些什么?嗯,就让我说说凡尔赛怎么样,那可是整个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可以。”

    从权力的中心开始说起,这正对我的胃口,想知道奥尔良公爵家有那些盟友?

    “公爵小姐就只有三位伯爵这些朋友吗?”

    “怎么会,我们也就感情比较好,真正要好的朋友都还在巴黎。像菲利亚斯子爵、依纳伯爵,他们都跟我玩得比较好,安妮公主、玛丽娅公主、吉斯公爵的两位小姐、安茹伯爵夫人,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哪天你去到巴黎,我可以把他们都介绍给你认识。”

    “孔代亲王可是法国的英雄,奥尔良小姐不认识他?”

    “他啊?还好啦,我们奥尔良家跟他那边关系一般而已,谁让孔代亲王那边的瓦德克伯爵经常找我们的麻烦。”

    奥尔良家跟孔代亲王家的关系还真是不怎样。

    “那平时公爵小姐在巴黎都做些什么?”

    “郊游啊,聚会啊,宴会啊,偶尔去打打猎,不过我上次去林场的记忆真是糟糕透顶了,林务官根本不负责,好好一片猎场让许多贱民给钻了进来,他们偷盗林木不说,还偷偷打掉那些供给预备给我们的鹿和狐狸,真是可恶死了!到后面,害我连只狐狸都没看到。”

    “这确实不大妙。”

    “何止,居然还有人到凡尔赛向国王提议废除猎鹿禁令。真是的,那个家伙也不想想如果禁令解除了,我们贵族哪里还有鹿去狩猎,哪里还有林场去玩!”

    “那个,哪天你要是去狩猎,叫上我,我就住在你们提供的外宾馆哪里。好不好,好不好嘛!”

    便宜老子要我娶的女人似乎在外面风流债无数,现在摆脸色退场,谁晓得她肚子装的什么药。旁边的这个法国妞,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盘法国大餐,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就能吃个满嘴流油,但是理智也提醒我,这妞应该玩过不少男人。

    对这种女人,我同样好感欠缺,但是我有必要装出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和性趣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她嘴里套出我想要的东西。要知道,她是凡尔赛的公爵小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很多不是用书面报告就能完全弄明白的事,但通过她的小嘴却可以。

    今晚虽然不快居多,但多少也有了点收货。康斯坦丝小妞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年初的时候,王室银行建立了一家资产共有一千两百万里弗尔名为密西西比公司,获权派发五万股股票。康斯坦丝来罗马前,原本每股二百四十里弗尔暴涨到了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

    五万张股票,价格翻了五倍不止,变成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全部卖出去那就是九千四百万里弗尔,啧啧,这已经超过法国国库一年的岁入!

    是结余的整整几十倍!

    凭白获得这么一大笔资金,恐怕太阳王现在睡觉都会笑。

    但我想,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绝不会一下子就把手上囤积的股票卖光,最坏的情况是,二百四十里弗尔的股票只卖了太多了,价格涨到一千八百八十里弗尔,密西西比公司手头上还有至少二万张里弗尔的股票。也就是说,密西西比公司花了半年时间给法国集资了五千六百四十万里弗尔!扣除成本,什么都没做就盈利四千九百多万!

    四千九百多万里弗尔法郎银币,那是什么概念!?

    一个步兵在法国的月薪是四里弗尔和十二苏到六里弗尔和四苏之间,骑兵月薪是十四里弗尔。在西欧,二流的强国普遍只有一支四、五万人左右的常备,以法国的强盛,假如路易十四要保持十五万步兵和五万骑兵共二十万军队的压倒性优势,算上杂费和各级军官的开销,每月要消耗两百万里弗尔,如果大军动起来,维持这支军队消耗的数字要上升到每月三百四十万左右。但就是这样庞大的一笔数字,法国能凭借密西西比公司的暴利无需国库的收入就能单独养活他们的军队超过一年半!但法国会不动用国库里的钱吗?

    这个坏消息还真是有够坏的,我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

    正要准备离开老公爵的家,大厅的一个角落出现一阵骚动,等我抬起眼皮,看到三个君士坦丁堡贵族怒气冲冲地向离开大厅。三人都是我认识的,没办法,我们塞奥法诺家的支持者就是这么多。不过这一次,我却皱了皱眉头,因为我从为首者的眼中看到了凶狠的杀意,那人在君士坦丁堡的名声不怎么好。

    “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但好像是一次争风吃醋!”康斯坦丝兴奋地握紧了拳头,“会有决斗吗?平常都是在哪里决斗吗?会死人吗?哦,上帝啊!我实在太期待了!”

    这女人,无药可救了,我眼睛一瞥,看到了俩熟人,文艺青年腓特烈和文艺少女!

    “是他们俩个惹到那伙人?”我问道。

    康斯坦丝饶有兴致地说道:“好像是他们为一位小姐争风吃醋呢!那个男的,很漂亮的那个,据说他在大学区里跟人决斗了不下二十次,很多人都叫他,决斗的腓特烈!”

    “还真是个爱惹麻烦的家伙。”我没好气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德意志贵族居然决斗高达二十多次,他简直就是不想活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君士坦丁堡。

    “你认识他们?”

    “还好。”

    看了看天色,我打算提前退场,但被康斯坦丝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我给出一个含糊的答复,一有空就去邀请她去色雷斯平原打猎,她才放我离去。

    坐在马车上,夜晚的君士坦丁堡有着不下白日的热闹,对面的温迪尔不断地扇动着扇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决定打破沉默,不管怎么说,我将来可是要娶她的。

    “夫人。”“殿下。”

    巧了,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夫人先说。”“殿下先说。”

    又一次撞车。

    我笑道:“夫人是女性,夫人先说吧。”

    “您是殿下,您先说。”

    我想了想就便道:“夫人在会上不舒服,现在感觉好了些没有?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要不要我回塞奥法诺家请御用医师帮您看看。”

    “多谢殿下好意,我那是老毛病了,人一多了,就会胸闷。”温迪尔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那个康斯坦丝,她对您不怀好意!上周,你明明和我在一起,她明明分辨得出您和您兄长的相貌却仍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上来跟您套话,这是别有用心!”

    “啊?”我愣了愣,这妞来这一手也太突然了。

    温迪尔着急地说道:“殿下,我没开玩笑!相信我,那种女人,只会玩弄男人的感情。今天她会装得爱你爱得茶不思饭不想,改天碰到另外一个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而去勾引那个男人!知道吗!她来到君士坦丁堡一个月,就成了整个帝都有名的交际花!”

    “你们两人有过节?”我问道。

    “没有!”

    “但我看你们一碰面就火药味十足…”

    “难道你不相信我!”温迪尔音调一高,双眉跟着便是一竖,得了,总是含情脉脉的人妻客串了把悍妇,开始耍横。

    等到温迪尔意识到错误后,她苦苦地求道:“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跟那个法国女人走在一起。”

    我保持了沉默好几秒便沉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因为…”温迪尔咬咬牙,双目露出决然的目光,“因为你长得有点像我前夫,看到您,我就会想到他!”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居然会像人妻的前夫,开什么玩笑!

    温迪尔脸红得好像染上了一层彩霞:“眼睛像,头发像,耳朵像!”

    平常都是我让人无语得只翻眼,但这次,轮到我享受到那种无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