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iqugela.net,最快更新一仙倾城最新章节!
罗新月下山了,慕萱也很快要走,丹房里除了小童子再无大执事弟子,必须要跟庶务堂打声招呼。
慕萱来到庶务堂说明情况,又回到宁清院开始收拾下山要带的物品。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像她这种小修士,全部身家也没有多少,几乎全在自己的乾坤袋里。宁清院东西虽多,大都是炎灵真君留下的,慕萱不打算乱动,最多挑几本书籍几枚玉简带着,打发时间。
来到院子里,慕萱看到自己开辟的那片灵药圃,重新摆了个聚灵阵。想了想,她又在外围加了个简易防御阵,防止谁的灵兽灵禽不小心跑进去践踏了。该做的都做了,能长成什么样,就看它们自己了。
忙完这一切,慕萱又跟门派里的几位好友说了一声,告知他们自己即将下山,却没有明说具体时间。她向来低调,不想如罗新月走时那样相送者众多却凭添感伤。
三日后,慕萱早早来到太极殿,向华鼎真人辞行。
华鼎真人看到慕萱,不由得想起了与慕萱交好的自己的徒儿,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暗自感慨之后,他细细叮嘱了慕萱各项注意小心,直说到日上三竿才挥手让她离去。
每位圣门弟子在入门时就已留下了本命元神灯,以备不测,所以下山前就不用再麻烦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弟子陨落或受到极重的伤,门派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知悉。
慕萱走出太极殿,深吸一口气,朝山门走去。三四年的时间没有出过圣门,如今再次踏入江湖,回想昨日种种,她心头微微有些异样的情绪。
远远地离了天胥山,慕萱神识一动,唤起白佑注意,与他悄悄交谈着。
“天下这么大,白佑你说,我该从何处寻起呢?”慕萱传音给白佑,询问他的意见。若她没记错,白佑好像说过他能感应到参商玉碎片大致落在了何方,现在正好用得到。
谁知白佑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个嘛,你先往东南去吧,因为我也不能肯定……”
“什么?你不能确定,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你能感应到的。”慕萱顿时急了。
白佑忙道:“你先别着急啊,我确实能感应到一些若有似无的信息。但是,你上次从林玉扇手中得到的那枚碎片太小了,融合之后作用不大,我和其余碎片之间的感应仍然很弱,所以不能确定它们具体的方位和距离。不过,我隐隐觉得下一枚能找到的碎片应该在东南方向。反正这事儿也急不得,你就按我说的走吧。”
慕萱翻了个白眼,无声腹诽了一句,无奈之下,只好朝着东南方向进发。
如此一来,她的行踪就偏离了昆仑山脉,东南方向上只有几条小的灵脉,被一些小门派占据成了山头,成不了气候。也就是说,她会逐渐远离修仙鼎盛的地区,涉足凡俗界。
当初参商玉破碎多片,四处分散,落在凡俗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慕萱已经筑基,不用再用两条腿走路了,直接御剑飞行,速度快了不少。但因为白佑对碎片的感应很弱,她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只得控制着飞行速度,慢的不能再慢,好留给白佑仔细确认。
殊不知,有意控制缓慢飞行比正常的御剑更加劳心劳力。两天后,慕萱疲惫不堪,干脆不再御剑飞行,直接化装成普通人,落到地面上,细细探访。
出了圣门,慕萱就换下了圣门弟子服饰,仍然扮作一个男青年,看起来就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文弱书生。几年过去,她长高了不少,身材高挑。从男人的角度看,虽然显得有些单薄瘦小,但也还说得过去。
照着白佑的预感指示,每走上个两三天,慕萱就停下来休息一晚,主要是让白佑好好感受一下附近的气息。就这样走走停停,一晃眼,两个月就快要过去了。再走下去,就是赵国的地界。
凡俗界共有三国,分别是赵国、卫国和齐国。慕萱没有修行以前,就是赵国之人,在安平城的一个小镇上度过了惨淡的两年。
慕萱看了一眼路观图,继续朝这个方向走下去,会直接穿过安平城。若是偏一些,就是灵水派了。灵水派,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年了,如今再相见,故人也该面目全非了,不知道乔?过得好不好?
她叹了一口气,压下想偷偷潜入灵水派看一眼的冲动,方向不变,奔着安平城而去。现在的她还是实力太低,虽说有白佑和参商洞天在手,慕萱必然能够全身而退,但万一被人发现,连累了乔?,事情就不好办了。
慕萱微微侧头,遥远地往灵水派方向看了一眼,默默道:我会回来的,而且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乔?,保重!汪免,你就等着吧!
半日后,慕萱到达安平城。说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来安平城。第一次就是跟随乔?和乔家姑妈一起来白石观测灵那次,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心情忐忑,那一次根本没有好好看过安平城。这次,慕萱决定停留两天,顺便报个恩。
当年,若不是乔?的姑父姑母好心帮她,慕萱哪里会有今日,说不定早已被表舅一家虐待折磨死或者卖给有钱人家做小妾,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悲惨。这次既然回来了,当然要去张府看看。
在客栈安顿好之后,慕萱优哉游哉用完晚膳,只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探探张寿山一家的情况。虽说报恩是好事,但她眼下是男子装扮,又是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人家也得信才是啊。
所以,慕萱决定看张府是否有什么困难,再暗中施以援手,不打算现身到明面上。
亥时过半,慕萱悄无声息出了客栈,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特意挑选了这个时辰是有原因的。这个时候,一般人都歇下了,除非有棘手之事难以入眠,或者暗怀鬼胎密谋着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此时张府,会是何种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