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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南下的列车上,谭纶替骆纤纤盖上外套,走出卧铺车厢,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想着数年前也有一批人坐着火车南下,参加深圳大开发,花费半辈子青春总算将深圳开发成了华夏明珠。
自己南下呢?不过是想赚笔快钱,想想这觉悟都差得多了。
九七年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印尼受灾最重,接着是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韩国,由于日本银行业在此前大举投资韩国金融资产,受了波及,日本数家银行破产,席卷整个东亚东南亚,除极少数不怎么有赚头的国家和地区,几乎无一幸免。
谭纶知道还有第二波,他可不想放过赚钱的机会。
钱对于老谭家来说并不是太重要的事,至少在老一辈的眼里,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对谭纶来说不一样,他清楚按国家的发展路线来看,官员的财产公开透明,是无可逆转的趋势,只是速度快慢的问题。
作为世家子,想要腰杆不弯,人前说话有底气,除了朝中要有人做官,做大官,还必须手里有钱。
大半的世家子的钱财来得都不明不白,被人轻看说闲话那就罢了,若是一朝失势被人拿来做文章,那才真叫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裸官,那些从下面爬上来的就不提,连许多世家子的后代都移民到了国外,原因或者有许多种,财富的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其中最要命的一种。
先来香港捞这一笔,也是让周围跟着的人安心。
问傅链久拿了两百万,做本金是足够的了,就要看怎样去操作了。
一根烟吸完,谭纶把烟蒂扔掉,就转身往卧铺车厢走,这时车也靠站停下,来到车厢里,就看骆纤纤打了个翻身,露出翘臀,他就笑笑轻拍了下。
“再有一小时就到深圳了,先看看华夏明珠再去香港?”
“嗯,我也没来过深圳。”骆纤纤妩媚的一横秋波,抚了下慵懒的长发,坐起身来。
“你辞职的事,骆叔没说你什么?”握着她嫩滑的手掌,谭纶轻声问道。
骆行书调到水利部,跟着谭靖海、范轻泽,是保险得很的,他的回忆也逐渐清晰,在指证贾明道、杜朝阳的案件上也有重要作用。
“我爸觉得亏欠了我许多,离开旧江也是桩好事,他不会说什么。”骆纤纤低头说。
她跟谭纶都没把两人的事说给骆行书,说来香港只是为了帮谭纶的忙,骆行书这种埋头苦干型的专家,在很多事上都非常迟钝,瞧不出两人的关系。
“我会亲口跟他说的。”轻拍下她的手背,谭纶刚想伸头过去亲她一下,就听到走道里吵吵嚷嚷的声响,微一皱眉,起身去一瞧,就看以二三十个小萝莉挤进了车厢。
“大家都小声些,别吵到别人休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喊道,“张老师,你拿着票,把房间分一下。”
她喊的是快走到谭纶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灰西装,斯文整洁,看到谭纶不好意思的说声打扰了,就领着萝莉们往前走。
这些小女孩瞧着谭纶都好奇的张望,有个长得跟瓷娃娃样精致的大眼睛还伸头往里瞧。
“啊,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姐姐!”
她大喊一声,所有的萝莉都挤了过来,把谭纶挤得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骆纤纤瞧他这狼狈样,吃吃地笑起来,更跟出水芙蓉般艳丽。
“豆豆,别打扰人家,快走。”年轻女孩上来扶着小萝莉的肩膀就往前推。
“不走嘛,我要跟这姐姐住一间。”小萝莉硬挤进来,抱住骆纤纤的大腿就不走了。
“真不好意思,”年轻女孩抱歉的往外拉小萝莉,小萝莉被拉得疼了,大喊道,“于老师,你再拽我,我告诉我爸,让他打你屁股!”
于老师脸上一下浮起几分尴尬,骆纤纤就说:“你要不担心的话,就让她在我们这里吧。”
于老师看谭纶和骆纤纤都是正经人,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打扰你们了,我先送孩子们去房间,晚些再过来。”
她一走,谭纶就捏着粉雕玉啄般的小萝莉的脸颊:“你叫豆豆是吗?”
“嗯,叔叔你捏疼人家了。”豆豆不快地擦着脸说。
谭纶哈哈一笑,看着骆纤纤将豆豆抱在怀里,就见于老师走回来。
“你们也是要去深圳吗?”于老师大方的伸出手说,“我叫于思婷,是聪聪幼儿园的老师,这次是带学生去惠州旅游。”
“我们是要去深圳,”谭纶说了句,就奇怪道,“家长放心你们带小孩旅游吗?”
“聪聪幼儿园是深圳顶级的英汉双语幼儿园,到各地旅游让孩子增加见识也是必修课。”一个老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谭纶看去,就见个穿黑色昵子衣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那里。
“爸……”于思婷喊道。
“把豆豆带回房间去,”老头皱眉道,“别胡乱跟陌生人说话。”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我爸是幼儿园的园长,比较难说话。”于思婷吐了下舌头,弯腰抱起豆豆说,“对不起了。”
豆豆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被于思婷抱在怀里,她只能嘟着嘴,什么都做不了。
“那小女孩才三四岁吧,家长就放心让园里带出去旅游?”骆纤纤轻压着双腿说。
谭纶挤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腰说:“可能这旅游也是种课外教学活动,我瞧那于思婷父女都蛮正派的,家长也可能来了人监督……”
才说着,就听于外头于思婷一声尖叫,谭纶和骆纤纤跳下床就跑到走廊上。
“豆豆不见了!”
谭纶一怔,这才转个头的工夫,怎么就不见人了?
于园长黑沉着脸说:“你不是抱着她的吗?人呢?”
“她挣着要下地自己走,我把她放下来,才在洗手间洗个手,就不见她了……”于思婷一脸惊惶,站在走廊里,不知失措。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于园长急叫道。
那位张老师也听到声响跑出来:“园长,要不我陪于老师去找……”
“你看着孩子们,别再出事了,还有,”于园长喊道,“你不是有手机吗?马上给豆豆他爸妈打个电话……”
张老师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正不知怎么办,谭纶走上前说:“先不急给她家长报信,这要转头就找到了,还让她家里人白担心一场,我看咱们大家先在车厢里找一找,豆豆年纪小,跑不了多远。”
于园长一拍额头:“看我这糊涂的,那就快找,这位先生,请你也帮忙找一找。”
卧铺车厢总共没多长,谭纶和骆纤纤是买了一间的票,聪聪幼儿园有五间,而这卧铺车厢总共就八间,剩下三间有两间都关着门。
谭纶拍开一扇门就出来个壮汉,半张脸都在门外后挡着,大冷的天穿着一件背心,露出来的胳膊比谭纶大腿还粗,全是精实的肌肉,左臂上纹着一头下山虎。
“敲什么敲?”洪钟般的声音,矮下头往前一走,谭纶不自觉就退了步。
这才看清那壮汉的模样,就见他额角上纹着蜘蛛网,眼眉间都是煞气,一瞧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走失了个孩子,想问问是不是到你这儿来了……”
“没,这里有个狗屁的孩子……”
壮汉鼓着眼睛一说,转身就要拉门,谭纶伸手挡住:“能让我进去瞧一瞧吗?”
“我说了没有,你瞧个屁,吵醒你胡大爷睡觉,你是不是想挨揍了?”壮汉说完用力一拉门,谭纶按不住,啪的门就关上了。
“对不起,打扰了……”于思婷满脸红晕的走出那开着门的车厢,瞧见谭纶和骆纤纤看过来,红晕更盛,都像是直接抹了厚胭脂。
她进的是那开着门的卧铺,就在这间隔壁,谭纶探头瞧了眼,就见一床毯子下面,两条身影正在不停的蠕动,一下就笑了。
原来是吵着人办事了,难怪她的脸会红成这样。
骆纤纤拍开另一扇关着的门,就听里头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谁呢?都睡觉呢。”
“麻烦开开门,丢了个孩子,想看看是不是跑到您这里了。”
“没有孩子,这门一直关着,就是孩子想进来,那也进不来。”
骆纤纤想要通过玻璃窗往里瞧,只见一道窗帘搭下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于思婷一下就要落泪,带着孩子们去惠州一趟,带出去二十五个,回来二十四个,怎么跟家长交代?
“你一转身豆豆就不见了,她跑不远的,”谭纶安慰道,“多半还是在这卧铺车厢里,床底找了吗?”
“都找了,没看到,”于园长跑过来,满头大汗地说,“豆豆他爸可是幼儿园的大股东,要是出事的话,我们这回可就完蛋了。”
这一说,于思婷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想到豆豆的父亲,她更是难过,那个男人可是很信任她的。
“原想着再去黄海一趟,坐飞机回来的,谁想到,唉!”于园长长叹一声,扶住车厢门无力的站着。
“别急,纤纤,你先跟乘警报案,现在时间很紧,要等到了深圳,下车的多了就来不急了。”谭纶跟她说了声,就听到那细声音的房间里一声轻叫,心下一凛,就大力拍门,“把门打开,不然我冲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