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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广澜回到了原主父母的家里。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登门, 原主的父母亲分别名叫乔波和张芳。
门是乔波打开的, 他看见长子回来了似乎显得十分高兴,把他拉进了门,转身去喊妻子:“张芳, 看看谁来了!”
张芳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菜, 嘟嘟囔囔:“一天到晚不知道干活,就知道瞎嚷嚷, 谁来了就来了呗……”
她边说边走出来, 见到乔广澜也笑了:“呦,是广澜回来了。还提了这么多东西!”
乔广澜笑了笑,把东西放在客厅一角:“爸, 妈。”
虽然只见了一面, 但是他好像觉得这两个人对待自己虽然热情,但是这热情却总有种客套的感觉, 并不是很亲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
不过原主不像弟弟,从小没有跟在父母身边长大,会生分也是正常的,起码目前为止,他没有在这两个人身上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乔广澜道:“我最近打算回家住一阵, 妈,还有我地方吧?”
张芳正在看乔广澜带回来的东西,听到他问话, 手上的动作一停,稍加犹豫才道:“嗯……好呀。”
乔广澜那句“有我地方吧”本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看张芳的意思,还好像是真的不方便了,他眼珠一转,试探着说:“没有的话就算了,我出去住也行。”
回都回来了,又怎么好让大儿子出去住,张芳连忙说:“也不是……也不是没有,就是佳兴也回来了,说他的房间有点冷,又住了你那屋。不然你就去佳兴的房间住吧,你弟弟怕冷。”
乔广澜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乔佳兴冬天怕冷要睡阳面,夏天怕热要睡阴面,他和原主的房间朝向不同,两个季节就都要跟哥哥轮换着睡,原主性格温顺,本着让着弟弟的原则也就忍了,张芳那个“又”字用的也挺恰当的。
这估计也是他从家里面搬出来的一个原因吧,毕竟半年折腾一次,谁都有点受不了。
这事实在奇葩,乔广澜还没说什么,乔波的脸上反倒有些挂不住了,呵斥妻子道:“哪那么多事?家里面还能热死他冻死他不成?就你总惯着乔佳兴,看看都把他惯成了什么样子?!广澜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叫他挪出来。”
“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佳兴还小,身体又不好,趁他哥哥不在家住一下房间怎么了?他又不知道广澜会回来……”
说到后面,张芳的声音逐渐小了,刚才一时嘴快,现在意识到乔广澜就在旁边,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尴尬地打住了后面的话。
的确,这样对于大儿子来说是有点不公平,但是乔广澜从小不跟着他们一起长大,性格又不像乔佳兴那么讨喜,乔氏夫妻已经尽量注意不要忽视他,可这种事本来就是越注意越刻意,根本无法避免,说到底遇到任何事情,心里还是会无意识地向着乔佳兴。
乔广澜若无其事地说:“啊,没事。那我就住另一间吧。乔佳兴在家?”
乔波为了缓解尴尬,立刻把话接上了:“是啊,他在房间里,应该没听见咱们说话,等会吃饭了那小子就出来了。你先歇一会,让你妈再多给你炒几个菜。”
乔广澜道:“好嘞。”
他提着包回房间,觉得原主挺可怜,身上带着他乔大师英明神武的魂魄还能混这么惨,这得倒霉到什么样子啊。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就剩了个床板,乔广澜想了一会,记起来过去原主的房间里应该还有干净的被褥,于是走到乔佳兴的屋子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搭理他。
乔家就是普通的三室一厅,也不是什么复式结构,按理说刚才乔广澜回家的时候他就能听见了,现在还没有应答,难道是在睡觉?
老子也想睡觉啊!
乔广澜加重力气,又敲了敲门,这一回房门直接自己打开了。
乔广澜犹豫了一下,干脆就进去了。
这个房间的确是比他刚才的那个屋子暖和一些,上午的阳光洒在床上,明亮又温暖,但床上却没有人。一边卫生间的门半敞着,里面传来水声和震耳欲聋的歌声。
怪不得这么半天都没反应,原来在洗澡。既然他听不见,乔广澜也就不跟他说话了,直接路过卫生间去拿自己的被子。
正好里面传出来一句震耳欲聋的“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他下意识地向门里面一瞥,漫不经心地刚要移开目光,忽然又一下子转头看过去。
由于卫生间的门一直开着,里面没有什么白色的水雾,乔佳兴正侧对着门口弯腰往腿上泼水,这样的角度,乔广澜正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大腿内侧,赫然有一个叶子形状的印记!
热水哗哗地流过皮肤,印记并没有因为冲刷而淡去痕迹,乔广澜迅速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刚刚弄到的牛眼泪,他沾了几滴往眼睛上一抹,再次仔细看去,只见那个标记上浮出淡淡的红光,绝对就是诅咒留下的痕迹。
难道害方济河的人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管为什么,先灭了他再说,时机稍纵即逝!
乔广澜和路珩并称风水界未来之星,但两个未来的一派之主行事风格非常不同,如果是性格谨慎缜密的路珩在这里,肯定要分析一下印记的真假,调查调查乔佳兴这样做的原因,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一击毙命。
失手,在他那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乔广澜却完全不同,他信奉的是甭说别的,撸起袖子就是干,错了再说错了的,哪个犊子敢阴他,那也得先打得过再说!
于是他就雄赳赳气昂昂冲击了卫生间里,直接关掉了乔佳兴的喷头。
乔佳兴吓的惊呼一声,转过头才看见抓住自己的乔广澜,整个人都愣了,手机里放的歌又换了一首,变成了《那一夜》。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乔佳兴:“……”
乔广澜不和他废话,直接用手指在他肚脐上一寸处水分穴,脐下四寸处中脘穴之间一划,低声念道:“山天大畜,雷天大壮,火天大有!诅恶尽去,咒印立除,疾!”
乔佳兴没听清楚他嘴里在嘟囔什么,就是在乔广澜手指划过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肚子上就像被刀割了一道口子那样,火辣辣的疼,他受不了了,拼命挣扎,大声说:“你干什么呢,你快放开我!你他妈精神病吗?”
竟然没有晕倒,腿上的痕迹也没消失!
乔广澜愕然,猛地把乔佳兴推到墙上按住,喝道:“你别动!”
他的位置卡的很准,把乔佳兴挤到淋浴器和墙壁中间的夹缝那里,一点也动不了,乔广澜直接上手,弯着腰摸了摸他腿上的痕迹。
没有消退,但是正在发烫,而且皮肤有点凸,好像是要掉落,又被什么冥冥中的力量阻止着一样。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乔佳兴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傀儡,而真正定下诅咒的,肯定是和他有来往的人?
会是谁呢,乔氏夫妻?吴钦?不,都不像,他们没有这个智商。
乔广澜若有所思地松开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抬眼一看:“……”
乔佳兴硬了。
得了,什么也不用怀疑了,就冲这个时候还有如此良好的心态,这事他也多半不知情。
对上乔佳兴似乎要杀人的目光,乔广澜举着手退后两步:“不摸了不摸了,你先冷静冷静,我出去。”
卫生间的门一下子被甩上了。
乔广澜出去之后没走,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用湿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到第五遍的时候,乔佳兴冷静好了,穿好衣服走出来,张嘴就是火药味:“你有病吧?”
乔广澜不怪他,这事放谁身上谁都要急眼。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直截了当地问:“你腿上那个红印子,是什么东西,怎么弄的?”
刚才乔广澜的举动比较异常,乔佳兴当然也自己看过自己的大腿了,他听见乔广澜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的怒色隐去,得意地笑了笑:“我不信你刚才没看出来,既然心里有数了,还反复问个什么劲?当然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说还是他诅咒了方济河?不是吧,被揭穿了还这么高兴,脑袋有病吗?
乔广澜一顿:“我想的什么样?”
乔佳兴得意洋洋地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发:“我知道,从上次见面你就一直在怀疑我跟吴钦哥之间有事。没错,你都猜对了,我腿上的那几处牙印都是他咬的。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昨天打我,他又怎么会对我有愧疚呢?”
乔广澜:“……”
妈的,扫兴。
乔佳兴道:“心里很失落吗?那我就放心了,从小你就学习好,又懂事,长得也好看,但是你看看,这有什么用?到头来爸妈最疼的也是我,你男朋友喜欢的也是我,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
乔广澜一脸晦气:“不是,你卖了半天关子,就跟我说这么个破事?被人咬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又不是烤乳猪!”
乔佳兴得意的笑容一僵,乔广澜自己嘀咕了一句:“他居然还以为是个牙印,别他妈是个傻子吧。”
乔佳兴:“……”
乔广澜浪费了半天时间,就问出了这么点破事并且证明了乔佳兴确实是个大傻子,觉得感情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生气地抱着被子走了。
乔佳兴:“……”
乔广澜回到房间把床铺好,就吃中午饭了,他走出去,张芳让他收拾桌子端菜,乔波去叫乔佳兴吃饭。
张芳道:“今天菜多,摆好了再叫佳兴,让他多睡一会。这孩子昨天晚上在外面住的,肯定没休息好。”
乔广澜没说话,把饭菜摆好之后,直接坐下就吃,张芳嗔怪:“你这孩子,也不等等我们。你弟弟爱吃螃蟹,多给他留点啊。”
乔广澜舀出一勺蟹黄:“我也爱吃,所以才买。”
张芳:“……”
父母的偏心总是这样,虽然并非刻意,但是不经心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才更加伤人,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又有点过了,尴尬地掠了下头发,去敲乔佳兴卧室的门。
乔佳兴从房间里走出来,有点一瘸一拐的,乔波道:“你这是怎么了?”
乔佳兴笑眯眯看着乔广澜,故意停顿一下,没看见乔广澜露出心虚的表情,有点失望:“没事,睡觉的时候压麻了。”
他倒想说是乔广澜打的,但是这么一来,如果乔广澜被逼急了,很有可能把他和吴钦的关系抖搂出来,乔佳兴觉得父母应该舍不得怎么责怪自己,但是会磨磨叨叨的,太烦。
乔广澜头也不抬:“你都睡醒半天了,又洗了个澡,还觉得腿麻,那说明身体机能不好,容易突发心脏病脑溢血,平时多做好事积点德吧,别一不小心死了啊。”
乔佳兴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偏偏乔父乔母都有点迷信,原主平时的性格又不强硬,他们没听出来乔广澜话里带刺,居然还附和:“你哥在医院上班,他说的肯定有道理,佳兴,你注意注意。”
乔佳兴有苦不知道从何说起,愤愤地坐下吃饭。
乔广澜因为之前的伤被排了好几个休班,在家里好吃懒做地歇了几天,乔佳兴放寒假,也一直没出门,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好像他腿上的那个痕迹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牙印而已。
乔广澜偷偷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个驱邪符,这样只要有什么阴气重的东西接近乔佳兴,他就可以感应到了,不过几天过去了,依旧平平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恢复工作之后第一个班是夜班,乔广澜换上白大褂之后往监护室走,路上碰见好几个小护士推着一张空床,打头的那个看了他一眼,脸上立刻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一边推着床让路,一边悄悄地跟另外几个同伴讲:“快看,那就是乔医生。”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新转科到这里的实习生,来的不巧,正好赶上“艳名远扬”的乔医生休班,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连忙一同向他行注目礼。
乔广澜的手抄在大衣兜里,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看上去非常假正经,实际上心里面痒痒的,特别想跟她们开两句玩笑。
几个小护士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偷偷讨论。
“我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走到哪都能听人提乔医生,今天一看算是明白了,乔医生真的好帅啊。”
“人家还是海归呢!要不是知道他用不着靠脸吃饭,我都要怀疑乔医生是不是整容了,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啊……”
“还有眼睫毛,又长又翘,比我打了睫毛膏还要好看。”
乔广澜没听见后面的话,他好几天没有上班,刚到就被安排了一台手术,忙的不可开交。他原本对于这方面一窍不通,幸亏原主专业水平过硬,几个小时的搭桥手术完成的挺顺利,只是在最后缝合伤口时发生了意外。
“病人大出血,快把消毒纱布和绷带拿过来!”
乔广澜怕抢救晚了耽误时机,趁人不注意,单手比了两个手势,食指在伤口处轻轻划过,指尖一簇微弱的荧光一闪即逝。
护士拿着纱布递过来,发现血已经止住了:“……”
乔广澜淡定地拿着毛巾擦手:“病人身体素质不错。”
护士看看病床上瘦弱的女人,木然点了点头——一定是她今天睁眼睛的方式不对。
乔广澜出了手术室之后就没什么事了,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他在值班室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床头上摆了一排毛绒小熊,式样和前几天晚上在地摊上买的一样,就是那个颜色……
红的、绿的、紫的、蓝的……彩虹一样坐成一排,没有一个是正常熊样,乍一看好像妖怪开会。
“……”
乔广澜用两根手指拎起一只小红熊头顶上的一撮毛,凑近自己的脸,跟它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对视了一会,轻轻一晃,把它撇回了床上。
他起床洗了把手和脸,确定一下自己确实已经睡醒了,甩着水出来时正好碰上护士小段,笑着点了点头打招呼。
小段停下脚步:“乔医生,正好,刚才有人来找你,看你在值班室睡觉就没叫醒你,现在去前厅了。”
乔广澜看到熊后已经隐约猜出来是谁,道了谢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