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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第一夜的不太自在,陈一一很快适应了被圈养的日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偶尔被舒阳调戏调戏,陈一一过得那叫一个舒心。
只是由于腿受伤的缘故,她本来一周三次的锻炼被迫停止,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陈一一坐在瑜伽垫上,伸直双腿,双脚合拢,两手抓着脚趾,向前伸展上半身,胸部和腹部贴紧着双腿。
“吸气——”
“呼气——”
好在劳资的柔韧性还在,陈一一看了眼时间,两分钟,很好。
身手这东西,一日不练十日空,等腿好了,她一定要加大训练量,把功夫练回来,以后哪天再找舒阳比划比划。
“吸——”
“呼——”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你回来了。”陈一一还抱着腿贴在地上,头也没抬。
“咳咳。”
有人咳了两声。
“你感冒了?”三分钟还没到,陈一一保持着动作,只是朝声音方向转过头去,等等,这声音……
果不其然,入眼的是四条腿,两个人。
视线慢慢上移,是皱着眉的舒阳,和一脸笑意的——
季临。
陈一一吓得连忙直起身,单腿蹦了起来。
季临看了眼舒阳,笑道,“看来陈小姐恢复得不错。”
后者看了一眼头发凌乱的某人,笑得让人心颤,“嗯,是不错。”
陈一一抖了抖,跟他们打完招呼,连忙蹦跶两步,捡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拐杖,拄着拐溜进了厨房。
不多久,陈一一单手拄拐单手端着托盘出来了。
托盘上扣着三个杯子和一壶茶。
“陈小姐这水平,”季临接过陈一一递来的茶,看了眼一丝水迹也无的托盘,赞叹道,“不去演杂技可惜了。”
“喝你的茶吧。”舒阳终于忍不住斜了眼季临,堵了一句,手上已从陈一一手里接过茶壶,给两人倒了茶。
外人在场,还是传说中l&m的老板,陈一一自然恢复了一副小媳妇模样,端着茶端坐在一旁。
陈一一外表平静,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啊啊啊——
季临真人比照片还帅,笑起来更帅。
l&m对媒体那么强硬不客气,绝大部分跟l&m打交道的记者都铩羽而归,然而她陈一一现在竟然在跟l&m的总裁一起喝茶。
哦呵呵呵哈哈哈。
陈一一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十分正经,视线看似随意,暗地里则一连瞄了季临好几眼。
刚开始舒阳和季临聊的陈一一还能听懂,到后来什么股票配资风险基金等等等她就完全听不懂了,反正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喂,你们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百无聊赖的陈一一只能用眼前的美色来抵御困意。
嗯,看久了季临也没有那么惊艳,还是舒阳更好看一些嘛。
“下个月的年度show,你去不去?”
陈一一登时来了精神,这个她听懂了。
季临说的应该是l&m的年度时装秀,因为通常都在国外举行,加之陈一一对时尚并不怎么感冒,所以她对这个秀也没有十分了解。
“看你这表情,”舒阳一副看穿了他的表情,“像是我能不去的样子么。”
“本来就是,你都是终身代言人了,不去太说不过去了。”季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严肃,“逃走的三个人都抓到了。”
“但是他们本来就是无业游民,并不知道花钱雇他们的人是谁。”
“那个小头头也只是知道个电话号码,没什么用。”
“不用查了,”舒阳点了点头,“我知道是谁。”
“你怎么知道?”一旁的陈一一满脸惊疑,“那几个富家公子是不是来头很大?”
瞬间的愣神过后,舒阳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以为是你在酒吧门口揍的那几个小屁孩?”
难道不是么?
“那是谁?”陈一一问。
舒阳却是不答,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季临,后者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郑重的神色一闪而过,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收留我吃个晚饭呗。”
“好久没吃到你的手艺了。”这话是对舒阳说的。
好吧,一个客人,一个伤号,下厨的只能是他舒阳了。
舒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瞄了眼沙发上的两只,挽起袖子,认命地走向厨房。
陈一一和季临在客厅大眼对小眼。
好在陈一一还比较擅长应对这种状况,稍稍一酝酿,便找到了话题。
“季先生跟舒阳是在美国认识的?看起来像是认识很多年了。”
“嗯,我们算是同学,至于认识时间,”季临拖长了尾音,点点头,说道,“虽然比不上陈小姐,但也有八/九年了。”
“说到这个,还想问问你”季临突然压低了音量,视线扫了扫厨房的某人,“他从小就这么欠扁么?”
陈一一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
“不过,他从小就有点自恋。”
“是么?我觉得他现在也挺自恋,你知道么,以前有一次……”
舒阳关火将菜端上桌,便看见客厅坐等吃饭的某两只谈笑风生,抬头朝他们粗声粗气地喊道,“喂,那两位。”“
“说话能说饱就别吃饭了。”
“我知道季先生极少接受媒体采访,我这个提议也有些冒昧,但是还想请季先生再考虑考虑。”陈一一正说到关键,哪里管得了舒阳,一脸真诚地看着季临,“采访时间地点和问题以及最后的稿件文字配图都一定会先请你过目。”
“我以为,”季临了然地点点头,“有舒阳在,陈小姐应该不愁新闻业绩考核才对,怎么,还需要在我这儿挖新闻?”
“采访的事情,再说吧。”
好吧,这是被拒绝了。
陈一一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莽撞,沮丧地坐到餐桌旁,直到吃到她最喜欢的舒阳煎的牛排才感觉被治愈了一些。
***
季临走之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签了名,递给陈一一。
“来得匆忙,也没有带什么礼物。”
“以后买凌梦的衣服,凭此卡免费。”
“我觉得陈小姐穿我们的产品很配,应该试试的。”
陈一一看了眼舒阳,小心地接过名片,礼貌地道了谢。
“行了行了,小气吧啦的只送了张破名片你还好意思,”舒阳不客气地赶人,“别磨磨唧唧的,快走吧。“
“你这大忙人下午不还要开会么?”
季临不慌不忙地开门,却在走之前停了停脚步,视线掠过两人,在开着门的客房略略一停留,没头没脑地留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总比还在吃闭门羹的某人强。”舒阳幽幽答道,成功地让季临变了脸色。
***
陈一一以为季临的到来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傍晚还有一位更加让人激动的不速之客。
“你说什么啊,”陈一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肯定在家住啊,妈。”
“是么,我现在就在你家,”电话那头的陈母冷笑两声,“毛巾牙刷都是干的,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还没扔,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外地跟新闻了?”
“妈你这么这么厉害,”陈一一想也没想,顺着陈母的话接了下来,“我出差呢,现在在横店跟进一个剧组。”
“横店?”陈母的声音突然拔高了,“陈一一,你个死丫头,出息了啊你,都开始学会睁眼说瞎话了啊?”
“我碰到你同事了,她说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哪来的新闻要你追,还出差?”
完蛋了。
快要绝望的陈一一急中生智,换了副老实交代的语气,“妈,那什么……”
“我跟你说你别生气啊。”
“也别着急。”
“说。”陈母压制住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怒气,耐着性子等女儿解释。
“我前两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怕您多想,所以……”
“现在没在家住,在陈惮这里。”
“什么?骨折?”陈母的声音再次拔高,这次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担心。
“严不严重?你这孩子啊,受伤了怎么不跟家里说呢?陈惮家在哪儿,我过去看看。”
“不严重不严重,打了石膏已经没事了,妈你就别过来了,陈惮家挺远的。”陈一一犹自推辞。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而后传来陈母极为平静的声音,“地址在哪儿,说。”
陈一一抖了抖,不再做无谓的垂死挣扎,乖乖报上蛋蛋家地址。
挂了电话,立刻给蛋蛋打电话串好口供,陈一一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见舒阳还抄着手倚在门边,愣了愣,“算了,你不方便,我还是自己打车去。”
“我去拿车钥匙。”舒阳深深地看了眼陈一一,转身离开。
刚刚舒阳的表情是……
陈一一有些愣怔,时间却容不得她多想,急急忙忙清点了该带的必需品,急匆匆地出门了。
赶到陈惮的住处,蛋蛋早已在楼下等着。
“你就别下来了,”陈一一怕人来人往有人认出舒阳,“晚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舒阳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陈一一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握了握舒阳还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对不起。”
“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嗯,”舒阳终于有了反应,深吸一口气,朝陈一一露出个笑容,“快上去吧。”
***
陈一一前脚到,才把衣服牙刷毛巾之类的放好,陈母后脚就来了。
蛋蛋下楼将老人接了上来,一进门,看见的便是陈一一倚在沙发上,打着石膏的腿架在茶几上。
“你这是怎么搞的?”
“医生怎么说的?严不严重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要不然回家吧,回家休养休养,妈给你炖骨头汤。”
陈母见女儿果真受了伤,之前的怒火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只剩下一脸心疼。
陈一一和蛋蛋好容易安抚好,陈母下一句却是将两人吓了一跳。
“既然你不肯回去,那妈也这住几天。”
吞了吞口水,陈一一给蛋蛋使眼色,后者双眼转了转,朝陈母说道,“阿姨您别担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一一的。”
“至于您在这儿住的话,不是我不欢迎,实在是……”蛋蛋为难的朝四周望了望,“这房子确实不大,您看……”
陈母环视四周,确实是女孩子独居的房间,一室一厅,自己是不介意在客厅将就,但是人家小姑娘肯定不好意思,说不定会过意不去抢着在客厅睡,那样的话就太不好意思了。
“妈,我这没事,真没事,”陈一一也在一旁帮腔,“您过来了,老陈同志怎么办啊?”
“难道你忍心让我爸喝西北风啊?”
“去去去,”陈母推了把陈一一,佯怒道,“这孩子,有你这么说爸爸的么?”
“是是是,我不说,我不说,”陈一一见母上大人口风有松动的迹象,连忙趁热打铁,“我保证会乖乖养伤,哪里都不乱跑。”
“我也保证一定不许她乱跑,”蛋蛋也跟风说道,“您要是还不放心,我让她每天给您打电话汇报养伤进程。”
“就我这样,能乱跑到哪儿去?”陈一一抬了抬自己的伤腿,敲了敲石膏,不满地说道,“对了,妈,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啊?”
“不会是又跟我爸吵架了吧?”
“有你这么想事的么?”陈母朝陈一一背上就是一巴掌,“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见陈一一满脸不信,陈母撇过头去,视线掠过陈惮,说话顿了顿,“顺便跟你聊聊。”
“上次那个大学老师,相亲相得怎么样啊?”陈母开了口,后续内容便十分流畅了,“后来还有没有继续联系啊?”
“我听李阿姨说,对方对你好像还蛮满意的。”
“你可给我长点心,认真对待,可别再错过自己的美满姻缘了。”
……
陈一一瞪了眼在暗处幸灾乐祸乐不可支的蛋蛋,转向自己母上大人,正准备把自己跟舒阳的事情和盘托出,却被蛋蛋抢了话。
“阿姨您说的是那个宋教授么?”
“一一没跟您说啊,”蛋蛋开启演技模式,一脸替陈一一打抱不平的模样,“第一次见面哟,他就把一一晾了一个多小时呢,最后还放鸽子了。”
“这样他好意思说对一一不满意?”
“后来终于一起吃了个饭,挑的饭店可贵可贵了,一顿饭吃了好几千。”
“肯定不是个节俭的主。”
蛋蛋声情并茂地将寥寥可数的几件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成功让陈母表情变得凝重,“一一,惮惮说的都是真的么?”
陈一一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是多考察考察。”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这种事情千万马虎着急不得,”陈母摸了摸陈一一头发,又轻轻摸了摸她打着石膏的腿,说话带了些哽咽,“是不是妈逼你逼得太紧了,在外面受委屈了都不跟家里说。”
两人没有预料到剧情转折如此之快,连忙出声安抚情绪突然失控的陈母。
三人一起去附近菜市场买了菜,回来陈母亲自下厨,煲了锅满是胶原蛋白的骨头汤,炒了几个陈一一爱吃的菜。
蛋蛋将陈母送走,一回来,朝终于敢松口气的陈一一扑了上来,“陈一一,你也有今天。”
“多谢。”陈一一把人从自己身上扒开,郑重道谢。
“去去去,谢个毛线球球,”蛋蛋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忽然换上了一副猥/琐的表情。“你只要告诉我……”
“你跟舒阳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一发不可收?”
“天天躲在房子里嘿嘿嘿。”
……
“哥屋恩,”陈一一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蛋蛋扔了过去,“你好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