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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阿循的能力,严席久久处于震惊之中。忽然,他想起了异能部门那些恭恭敬敬叫着阿循父的异能者,那些异能者可以说是异能部门的权力核心,他们站在那里,几乎代表了整个异能部门的能量。但是却……
“不是几乎,就是整个异能部门的能力。”
阿循听到了严席喃喃自语出来的话语,淡淡地合上已经无用的古籍,开始解释起这件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因为他有着绝对控制的能力,所以在得知到严席不安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异类时,他便利用自己的能力,控制天气和气流下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覆盖了全国,甚至蔓延到了一些周边的国家,欧洲大陆,曾经一度被人们所报道。惊异着奇怪的天气。
严席曾经看到过这个新闻,但是当时的他没有多在意,但进入异能部门之后,他便开始对其印象深刻,因为那就是异能部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kz降雨。
Kz降雨既然是阿循用能力下的,那当然并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被阿循加入了一点点自己血液,不要小看这一点点的血液,它们就算被庞大的雨水稀释得几乎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如果人类被长时间浸泡,就可以稍稍改变自身的基因,获得异能。
而严席在阿循觉醒的时候,四肢五骸,身体所有角落都被血液状态的阿循浸泡过,他早已经不是单单获得异能那么简单了,可以塑形,可以控制,他身体的一半都已经被阿循同化了,成为了阿循这样的存在。
严席听完阿循这一通解释下来,无法接受地意识到:“所以……所以异能部门的那些异能者全都是……全都是你的人?”
阿循点了点头:“是的,那些仪器上显示的红彤彤便是我的血液,那些血液和他们融为一体,带给他们的力量,让他们获得异能的。但是那本是我的血,从始至终都受我控制,他们获得异能时便会得知了我的存在,我就类似于吸血鬼的头,咬了别人变成我的孩子,他们对我从心里尊崇,从身体到心理,那怕我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会毫无怨言的惟命是从。”
严席听得愣愣的,感觉不对劲:“可是程一……一开始完全不像……”
阿循:“觉醒的异能者那么多,我怎么会出现在每一个人面前,从未见过我的异能者只会在心中隐隐感受到我存在,他们心中对我崇敬依赖,只要我命令他们,每一个异能者都会为我所用,而我只是命令了掌权的异能者。其他的异能者我只是在心中命令他们待命,不要透露我的存在就好。所以程一只是感受到我的存在而已。”
他看到严席还是觉得不对的表情,接着解释:“还记得唐娇娇婚礼的那个异能者吗?那么固执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放弃离开,在最后他本来是想攻击你们的,但是却被我命令走了。还有后面你困在那里,一个异能者忽然出现扰乱了场面让你逃走,也是让我让一个普通人忽然觉醒,并命令他的。”
严席明白了,异能者他们有自主的思维,只是会对阿循的忠诚度达到百分之百。
严席怔忪了许久:“那前两天欧洲那边的kz降雨?也是你?”
阿循:“没错,也是我做的。”
严席不解,“为什么?”已经制造出那么多的异能者了,为什么还要制造?他已经知道了世界上有异能者的存在,再制造有什么目的?
阿循淡淡地笑了:“因为世界全都有我的人,你就没有地方逃了。你逃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严席沉默了,他没有说话,更是不该知道说什么了。他只有垂下了眼眸,躲开了阿循的眼神。
可是阿循却不允许他的逃避,他将两个红字的本子推到了他的眼底,接着阿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严席你看,我们并不是父子,你芥蒂的父子关系我已经改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严席的眼神落到了那两张红色的本子上,上面印着结婚证两个字,红艳艳的刺痛他的眼睛,他惊异的猛地抬头看向了阿循,看到阿循平淡的面容,随即心中恍然。
他想起了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最新颁布的同性可以结婚的新闻。
对啊,所有觉醒的异能者全都受他控制,他控制岂止又是异能部那几个掌权者呢,他控制的恐怕还有政府要员,军队掌官。估计就连欧洲那边大陆也是如此。区区颁布一个同性可以结婚的法则还不是易如反掌。
阿循打开了结婚证,里面有着两张证件照,写着他们的名字,阿循抚着,轻轻说道:“这是受法律认证的。严席,我们在一起好吗?”
严席沉默,他有些茫然,他应该答应吗?阿循的强大让他根本无法反抗,他和阿循在一起并不反感,但是一瞬间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的局面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严席的沉默让阿循心情一点点沉了下来,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一生都会在一起,时间多的是。”
“我不会接受你的拒绝。”
严席抿了抿唇,正沉浸在思绪在纷杂中,一个吻就不容他拒绝的覆了上来,撬开他的牙关,热烈的缠绵,炙热的感觉一点点涌上来,窒息开始弥漫,呼吸之间全都是属于阿循的气味。巨大的手覆着他的后颈,力气大的惊人,不允许他的逃避。
严席被迫的迎合着,整个房间气温上升,暧昧的气氛一点点升起。
缠绵结束,阿循双臂合揽住他,将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快要窒息的他贪婪的呼吸周围的空气,鼻尖全是阿循的气味,棉质的衣物蹭在肌肤上,耳边是阿循的喘息,带着微不可寻的异样,像是上了岸的鱼一般,挣扎的,痛苦的。可是纵使如此,他还是紧紧地拥抱自己,不要放开。
他听着阿循在他的耳边喃喃,像是无意中从心里逸出来:“爸爸。”
阿循自从知道他在意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后,就从不在他的面前喊他爸爸,可是在他心中。爸爸代表的不是不仅是父亲,而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无限接近的关系。
严席犹疑地抬起手,脑海上闪过一幕幕的阿循。
幼小的时候淋着雨,可怜巴巴站在他门前,汝幕地看着他的阿循。
房间里,迈着小短腿寸步不离跟着他的阿循。
地下室内,苍白的蜷坐在床旁的阿循。
酒店里,微笑着哭泣的阿循。
以及到现在,只会对他微笑的阿循。他长大了,学会将脆弱隐藏起来。他一直叫着他的爸爸,而他却从未尽过爸爸的职责。
严席顿了顿,终究一点点环抱在阿循的腰上。感受着他兀然僵硬的身体,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养父母所说的,他本性真的很自私,他习惯了接受,却故意忘记了付出,因为他害怕付出了,就会被伤害。
可是阿循却一直付出,一直被伤害,不愿意放手。
人不能太自私,如果阿循真的放手了,他不会受伤,却可能失去那些让他让感受到了安适温暖的瞬间。回到那些空洞苍白又不安的日子。
他愿意吗?
不,他不愿意。
“那么,好吧。”
阿循一下子瞠大的了眼睛,怔愣一下终于回过神来。他小心地松开严席,看到他平淡的脸庞,他感觉到刚才的声音像是自己的幻觉一样,可是他又不敢求证,只能不安注视着严席。
严席以为他没有听清,只有再重复一遍:“我说,那么,就在一起……”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再次袭来。
一生所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