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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卿抽了抽唇角,有些无语地将挺直倒下去的姬弘宇给捞了起来,谁想他忽而长臂一揽,只不过是在眨眼的功夫,便将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彻底的颠倒,居高临下地望入他有些错愕的眼眸中。
“九卿,这些日子以来,有一句话在我的口中兜兜转转了许久,但我却一直不敢说出口。”姬弘宇发誓,这是他自小到大以来,头一次面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会如何地紧张撄。
甚至在此之前,他还一个人偷偷地排练了许久,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彻底地沦陷了,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得到他!
灼热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他们一个人在上,一个人在下,不过隔着拳头般大小的距离,可以清晰地捕捉到对方极为细微的表情动作。
深吸了口气,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在秋猎之上,无意之中撞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虽然知道你我同是男子,虽然知道你很有可能会拒绝我,讨厌我,我也想过要抽身离开,但是九卿……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我想离开便能离开的,不论你是男是女,又是如何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个乞丐,我姬弘宇喜欢的便只是你这个人,那么,你是否喜欢我,愿意接受我?”
雾气蒙蒙,迷漫在他如远山般的眉眼之上,温温吐吐,说不出的魅惑,而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但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同意。
已经等不及他的最终答案,姬弘宇便已迫不及待地将头垂了下去,第一次,在两人都十分清晰的情况下,吻上了那片他自那日在山顶醉酒一吻之后,肖想了无数个夜晚的热吻。
那是一种极为美妙,整颗心都如是飘浮在了云端之上,被捧得极高的酣畅感,但越是往深处,便越发让他觉得无法满足。
正当他的手蠢蠢欲动,要开始行动之际,外头却忽而响起了嘈乱的声音,将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气氛一下子给搅乱,姬弘宇一肚子的火加上已经快要溢出的欲.望,简直是要抓狂了偿。
一拳敲打在泉沿壁上,手指上瞬间便迸出了鲜血,而随着他一拳的自虐,安九卿才像是缓过了神来,慢慢地推开他,表情已经淡淡,如是方才的一切都并未发生般。
见他如此反应,姬弘宇只觉火气更大了,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啊,到嘴的鸭子就这么地给飞了!
怒火几乎是要冲到天了,姬弘宇憋足了气欲要大吼,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何庄主惶恐的嗓音:“太、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摆驾山庄,说要见殿下,不知殿下是否……”
闻言,姬弘宇才猛然之间想起来,他一心惦记着要如何将安九卿给吃干抹净,早早地溜出了皇宫,竟是忘了今日是大祭祀,纳兰婧定然会去东宫派人去寻他。
而且这几日来他频繁出宫,纳兰婧却一直没什么大的动静,这明显与她平日里的毒妇形象不相符合,只怪他这几日来将心思都集中在了安九卿的身上,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状况都不曾发现。
既然纳兰婧都已经寻到了这个地方,想来他费尽心思隐藏的秘密,已经全然被这个女人给挖出来了。
可恶!徒然握紧拳头,手指之上的伤口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里便跟有无数把火在熊熊地燃烧。
这个善妒又蛮不讲理的女人,真是要多厌烦就有多厌烦,自从他为了巩固东宫之位,招惹上这个女人以后,他的性福生活便越来越少,若不是皇位还没有到手,他如何能这般的一忍再忍。
但这个女人显然是太过于专横了,从前他玩儿女人,她管着也就算了,现在他都退一步了,她竟然还不准他玩儿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火冲天的太子殿下,早已将什么皇位荣华给抛却在了脑后,心中只剩下了一团无法抑制的怒火,只差一个目标喷射,所以并未如从前一般,迅速地隐藏好,反而立于泉水之中,一动不动。
直到外头的何庄主实在是撑不住了,但纳兰婧不管是有多么地愤怒,还是知道要顾忌后果的,所以她在进来抓奸之前,让一干侍从全都退出数米之远,只在最外头看守着,她一人独自进去。
原本以为看到里头的人手忙脚乱地躲她,怕被她发现,如此她也可以趁机借题发挥,却不想到了里头,却发现姬弘宇不急也不缓,反是心平气和般地穿试着衣裳。
而在他的身后,有个硕长的身影,只是被他遮挡住了一半以上,所以让她看不真切,但不用看也知道,定然又是个被他搞上的贱男人!
“弘儿好生潇洒,想来这几日定然是过得甚为风流快活吧?”目光如注入了毒药,直勾勾地盯着被姬弘宇所挡住的身影,话语之中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姬弘宇眉头一蹙,强自压下满腔的怒火,身子依旧不动,“近来儿臣事务有些繁忙,尤其是最近几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想出来放松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给忘了今日是何大日子,这都是儿臣的错,还望母后息怒。”
“事务繁忙?本宫怎么从不知晓你东宫太子何时有如此繁忙的事务,难道你父皇已经不依仗祈高本,反而将一切朝政事务都转交到你手上,还是你认为有了本宫作为后台,你的储君之位就永远不会动摇?
姬弘宇,本宫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了你,本宫依然是一国皇后,即便本宫先前为了帮你保住太子之位,得罪了郑淑妃与端王,但只要本宫愿意,本宫可以扶持起千千万万个你!”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前皇后早逝,他姬弘宇的太子之位本就摇摇欲坠,若不是后来爬上了她的床,得到了她以及她身后娘家人的帮助,就凭他姬弘宇的那点本事,现下早就已经被端王踩成粉末了。
显然的是,纳兰婧今日说出此番话,已是完全被姬弘宇不着边际的行迹给彻底惹怒了,她真心实意对待这个男人,冒着在天下人眼中的大不敬关系,与姬弘宇搞在了一块儿,可不是为了得到他如此的回报。
如若他依旧死性不改,她情愿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男人,何不做个一刀两断,也好比她总在后宫为他操碎了心那般来得好。
一听这话,即便是姬弘宇有多么地不甘,多么地恼怒,也立时变成了只乖羊羔,灰溜溜地到了纳兰婧的身边,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冷冷地避开,只得讪笑。
“母后若是生气,不论是打是骂,儿臣都愿意接受。只是……像今日这番话,母后却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本宫已经想得很清楚,而且也说得很明白,你与此人到底是何关系本宫已经懒得追究,但若是想要本宫原谅你,那也很简单,随本宫一同回宫,至于这个男子,便交由本宫处理。”
闻言,姬弘宇脸色顿黑,后宫中人都知晓当今皇后可是只笑面虎,折磨不听话之人的手段千千万,而作为她的地下.情人姬弘宇来说,他更加清楚纳兰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若是他今日将安九卿交了出去,依照纳兰婧这毒妇心肠,定然会将安九卿折磨致死!
见姬弘宇竟然犹豫了,纳兰婧便是连最后一点耐心都被消耗殆尽,冷哼一声道:“既然太子如此怜香惜玉,宁愿舍弃江山也要保住美人,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今日便当本宫从未来过。
只是……日后你姬弘宇的未来究竟是死是活,便与我纳兰婧再无半点干系!”
“母后如此心急作何,儿臣与他清清白白,并未曾发生任何不该发生之事,再者儿臣对母后之心天地可鉴,又岂会被一个男子勾去心思,不过既然母后如此讨厌他,那儿臣又岂会让母后徒添烦恼。”
说话间,他弯腰拾起方才被安九卿搁置在岸上的剑,锋利的长剑亮出,他忽而转向了安九卿,目光之中尽是隐忍与不舍,但他却一步一步地迈向了安九卿,“儿臣,为母后亲自扫除烦恼!”
一剑而入,直穿腹部,殷红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顺着长剑,晕开在温泉之上,如是满山绽开的山茶,充斥着蛊惑般的血腥。
“九卿,对不起。”极低,极喑哑的嗓音,只有他与安九卿两人能够听到,他在他的耳畔,如是细语低喃着,缠绵而又难以撒手。
在说完这句话之时,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完全不敢看安九卿的表情,只是以手用力一推,沉重的身体坠入泉水之中,溅起数米高的水花,也同时打湿了他一身的华服。
再回过身来之时,那些隐忍、不舍,甚至是狠色都已消失殆尽,全数被如春风般的温柔所取代,他几大步便至纳兰婧的身畔,霸道地将她给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如此,母后可满意?”
虽然觉得心里还是有些堵,但好歹这个男人她纳兰婧也没看错,对于她的情分还是远胜过这个不知自何处冒出来的男子的。
这般一想通,一肚子的火气也就差不多泄了大半,便只是半推半迎地道:“知道错了就好,只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你若再敢做出此事,本宫便再也不会理你半分。”
“母后的话便是圣旨,儿臣岂有不从的道理?好了好了,咱们便将此事揭过,若是再耽搁些时辰,恐怕就真的要误了祭祀了。”衣袖之下的拳头握地紧紧,但嘴边却依然说着甜言蜜语。
纳兰婧背后又未有长眼睛,如何会知晓此时此刻将她如此深情款款地拥入怀中的男子,却是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
听到他这般说,纳兰婧才想起了正事,故作恼怒地说道:“亏得你还记着,成了,此事既然你已一刀斩断,本宫也不会再提及,现下便摆驾回宫吧,你该吸取些教训了!”
便在姬弘宇同纳兰婧一行离开凌雾山庄之际,有一抹身影皎洁地窜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溜进了那间温泉室,看到泉水将近一大片被染成了血红,却并未有半丝恼怒,取而代之的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啧啧,就这么被捅了一刀栽在水池里,还真是狼狈地好笑,你说我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楼里的弟兄会不会直接笑晕过去?毕竟看到向来便以孤高自诩的安九卿竟然会栽在一个男人的手中,而且还是个愚蠢到家的男人。”
沉默了片刻,原本一片平静的水面忽而泛起涟漪,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便露出了水面,搭在泉沿边,“废话说够了没,拉我上去。”
来者不是向来便聒聒噪噪的易斐又会是何人?只见他笑嘻嘻地摸了下鼻尖,才一摇一晃地上前去将水中的安九卿给捞了上来,见他一手捂着腹部,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痛苦的模样,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思。
“这几日来看他为了你总是早早地溜出皇宫,又三更半夜地溜回去,掏心掏肺地想要讨好你,原以为他是真爱你爱地死去活来的,不想也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渣男呀,看来阁主说得也没有错。”
听他在耳畔絮絮叨叨,安九卿真是觉得腹部疼,连脑袋都被他说得炸了,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有那么多的感慨,还不快些进行下面的计划,若是耽误了大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感慨。”
闻言,易斐立马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下他,难得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这一刀下去还能撑得住吗,待会儿可是要进行剧烈运动的。”
安九卿不由黑了脸,真是被他气得伤口愈加疼了,“不就是搞个刺杀,你有必要说得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吗!”
“我这不就是意思意思吗,好了好了不废话了,再耽搁恐怕就撞不上小白鼠了。”说罢,便将安九卿一把给抱了起,运了轻功就往外赶。
虽然知晓自己此时负伤不好走路,但对于这个公主抱的姿势,安九卿并不怎么乐意,“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怎么,你许姬弘宇那个大色鬼抱你,便不许我这般抱你?”这厮,还真是调侃他调侃上瘾了,可这般的玩笑对于安九卿而言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唇角一抿,眸中顿现危险之色,“有种你再说一遍。”
易斐可是相当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立马便闭嘴不讲话,到达目的地之际,已经有一对黑衣人在等候,看到他们两人到来时,皆数将目光落在了甚为狼狈的安九卿身上。
注意到他们饱含深意的目光,安九卿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易斐松手,落下地来的同时,淡淡吩咐:“他这人对自己手软地很,还是你们动手随便在他身上砍几刀便成。”
一听这话,易斐便不乐意了,“什么叫做砍我几刀就成了?拿我当豆腐白砍吗!”
谁知他才吼出口,两旁之人便毫不客气地挥刀而上,易斐见之便想要避开,却不知被谁给狠狠地踹中了膝盖,直直地就向前栽去,顺溜地被他们在身上留下了数道血口子。
吃痛地皱起如山高般的眉,“好歹也是多年兄弟,有必要下手那么狠吗?”
“坏了阁主吩咐的事儿,你担当地起?”他们都已经准备好几日了,此事成功与否,全靠今日,所以只许成功,决不允许失败。
易斐撇撇嘴,正想要说什么,便听到有一黑衣人忽然趴倒在地,侧耳倾听了会儿,飞身而起道:“他们来了,一切按计划进行。”
不甘不愿的,易斐采取了背的姿势,将安九卿扛在肩膀之上,忍着一身的挂彩,横冲直撞地向着某个方向而去,紧随在他们后头的,是齐齐亮起利剑的黑衣人,穷追不舍。
尚不知前头发生了何事,优哉游哉坐于马车之内,准备前往皇宫的端王姬桦泽便很不幸地因为一个急刹车,差些没成为大齐史上第一个在马车上被撞死的王爷。
恼怒地掀起窗帘,张嘴欲要呵斥,眼帘之内忽而冲入某物,幸而姬桦泽反应够快够灵敏,往旁出一偏,那物体直接便射入了马车内,钉在木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根利箭!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一时之间,当真是乱箭飞舞,热闹非凡,堂堂大齐端王殿下,竟然被如丛林般射来的箭吓得躲在马车的角落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过也亏得姬桦泽知道生命诚然可贵,最为一个在政治刀尖上行走的亲王而言,他很懂得在身边安插各类高手,以保全自个儿的小命,所以外头的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王爷,刺客已被击退。”直到窗帘再次被人掀开,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之后,姬桦泽才赶忙自车中出来,理了下有些紊乱的衣角,干咳声故作恼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劫本王的车?”
“回王爷,那些刺客的目标,好像只是那里的两个人。”说着,便朝前面不远处的两抹身影指了指。
姬桦泽这才看清原来在他的不远处,有两个看着身形甚为狼狈的男子,两人的身上皆负了伤,而且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所受的伤似乎更重些。
对于这种救人得不到好处的事儿,姬桦泽向来是不做的,所以在看到那两个狼狈中却带着与众不同气质的两人时,多年的政治观察力,让他觉得此事似乎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他上前走去,停在他们的面前,厉声道:“你们是何许人,为何会有刺客刺杀你们?”
一提起这个,原本还因身上伤势甚重,爬都爬不起来的易斐立时便愤愤然说道:“你们皇家之人,都是一个德行,我为何要说与你们听!”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不敬!”一旁的侍从听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正想要拔剑好生教训他一番,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住。
“虽然本王并不知晓到底发现何时,才会得罪这位壮士,但本王与那些皇族之人可是不一样的,看壮士如此愤慨,想必是得罪了来头不小之人,既然本王与两位有缘在此遇见,本王愿意出手相助。但若是两位不愿意说出原由,本王亦是不会勉强。”
有些困惑地抬首,“你说的可是真的?”
话才问出口,便被旁出的安九卿以胳膊肘撞了下,意思很是明了,不希望他将此事说出口,但易斐见他如此动作,便更是义愤填膺了,“这种事有什么不可说的,他姬弘宇作为大齐国的太子,做的却是这般猪狗不如之事,你竟还想帮他说话?”
听到了爆炸性般的消息,姬桦泽迫不及待地接道:“你方才口中说的,可是太子?”
“除了那个表里不一的太子又会有何人,原本以为他贵为一国储君,德行应当很好,却不想也是个怕女人的小人!别以为他这些日子围着九卿转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看他这般劳心劳力的样子,我还想做个大媒人。
竟不料他将九卿拐到了那个什么破山庄之后,亲手捅了九卿一刀,若不是我赶过去及时,现下我这唯一的好兄弟就已经成为刀下之魂了!而那贼人在知晓九卿被我所救之后,竟然还派了刺客来追杀我们!”
这头的易斐正愤慨地控诉着姬弘宇的罪状,而那头的姬桦泽却是心情好到要飘起来了,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不想竟然还真被他给捡到了个好宝贝。
自一个知情人的口中,一下子便挖出了姬弘宇的隐秘,而且还不耗费一点儿脑细胞,简直就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呀。
“对了,你方才说太子是个怕女人的小人,这是为何?”虽然心情飘飘然,但姬桦泽依然是姬桦泽,能在一句话中准确地找出重点。
大摸是一下子吐露地太痛快了,易斐觉得嘴唇发干,休息了会儿,才甚是不屑一顾地说道:“若不是我想凑热闹,想看看他们俩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也不会发现原来这姬弘宇竟然如此放荡,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说着,还流露出一份甚为嫌其的表情。
其实关于太子与皇后之前的流言,曾经宫中还是有流传过的,不过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如姬桦泽这般多疑之人,定然是暗中派人调查过的,虽然查出了点儿与众不同的味道,但却一直没有抓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因为纳兰婧以铁血执掌后宫,再加之她背后家族势力强大,后宫中有一半以上的宫人都是她的耳目,而他所派去的人,在探查的过程中多数都被发现,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证据抓不到,还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姬桦泽也不傻,毕竟也只是些捕风捉影,无法真正断定的事儿,他也就不再耗费心力,却不想关于太子与皇后私通之事竟然是真的。
这可真是近一年来,他所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一方面让他确定了太子与皇后有染,另一方面,此时此刻,他的手中可是握着张王牌,只要他将这张王牌运用地好,他定然能将姬弘宇拉下储君之位!
“将两位壮士在府中安妥好,一切事宜待本王自祭祀之后再谈。”不过即便手中握了这么张王牌,姬桦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姬弘宇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的隐患,对他威胁最大的,是皇后纳兰婧。
那个自坐上皇后宝座之后,便执掌后宫,将他的母妃郑淑妃打压了多年的女人,他此番定然要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