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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正与雪儿闲聊着,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扭头一瞅是若冰,没想到她一天之内会来两次。
与中午的时候一样,她手上也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走到跟前对我急促道:“这些是你要的死者照片,基本上涵盖了身体的所有部位,以及每一处伤口。”
我对她的再次到来有点愕然,望着一脸细汗的脸庞心疼道:“明天带过来就行了,何必火急火燎地又跑一趟呢!”
她大喘了口气:“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越是能早一点侦破此案抓住凶手,就越能防止更多的单身女性遇害。”
她严谨积极的工作态度,让我十分钦佩,也不愿意再多浪费时间,忙对雪儿催促道:“若冰刚来有点累,里面的照片你替她一张张地举到我面前。”
如果说先前看的是案卷,对于单身女性连环凶杀案的感觉还比较生硬,那么此时,看到一张张尸体的照片后,内心受到了极大震颤。
她们怒目圆睁、五官扭曲,脸上的那种痛苦和绝望歇斯底里,受到的折磨可见一斑。
洁白肌肤上的一道道鱼鳞伤口,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画像上面,聚集了无数恶心的苍蝇,让人不忍直视。
为这些花样年华的殒命感到惋惜,也为歹徒的凶残怒不可遏,这个变`态的家伙,竟然连她们的敏感部位都没有放过,胸前和腿间,也被划拉的皮开肉绽!
越看下去心情越压抑,到了最后,视野里满是纵横交错的伤口,并且还在肆无忌惮地晃动,让人头晕目眩。
深吸口气眨了眨眼睛,对雪儿指示道:“可以了,把照片放下吧!”
若冰见我看完了,亟不可待地询问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我摇摇头,略显歉意道:“没有,所有死者身上的刀口都比较凌乱,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可循。”
雪儿有点怨愤地叹了口气:“害我举了这么半天,你竟然一点发现都没有,真是令人失望,原先对你的钦佩之情也消耗殆尽了!”说完将照片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距离有些远,死者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一张白纸,而上面的刀口则非常细小,犹如许多杂草一样。
这不经意的一瞥,令我浑身一个激灵,忙对雪儿命令起来:“快,把最上面的那张照片拿起来,由远及近慢慢地朝我眼睛靠近!”
这丫头有点错愕,不过见我神情如此认真,也没有反问什么,照着做了。
照片移到眼前时,已经看出了端倪,不过为了确认,让雪儿将剩下的所有死者照片,尤其含有伤口的照片,一张一张地举过来,重新给我审视。
等我看完所有的照片,闭上干涩的眼睛歇息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长舒口气,对她、还有旁边同样好奇的若冰反问道:“你们仔细看看死者身上的伤口,有没有觉得很特殊?”
雪儿扫视了一眼手里的照片,撇撇嘴巴:“参差不齐、杂乱无章的,哪有什么特殊之处?”
若冰仔细盯视了一会雪儿手中的照片,脸色一惊,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抬头朝我激动地求证道:“这些刀口似乎并不是随意划拉的,整体看上去,好像……好像是某种图案!”
我微微一笑:“没错!每一具尸体上的刀口,都有数百道,虽然弯弯曲曲纵横交错,但并不是乱七八糟、毫无规律,而是在整体上构成了一幅图形。”
雪儿一头雾水的拧起了眉毛:“图形?什么图形,我怎么看不出来?”
“说得更直白点,是符篆!也就是说,行凶者用自制的匕首,在每一个尸体上都画了一道符,而且各不相同!”
此话一出,雪儿和若冰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重新审视起照片上,那些受害者的伤口。
不过她们俩对于术法一窍不通,当然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图案是符篆,看了半天也只是凝重地摇头。
观察了一会,雪儿索性放弃了,冲我直接问道:“既然你已看出了这些伤口是符篆,那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会不会是凶手杀人后怕鬼魂报复,驱鬼的?”
我咂咂嘴:“不好说,虽然我能确定是符篆,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种,按照常理推测,如果是驱鬼符篆的话,应该佩戴在身,而不应该直接用刀画在尸体上!”
雪儿撅了撅嘴,有点失望道:“那你的这个发现也没有什么价值啊,都不知道是哪种符篆?”
我大声反驳起来:“谁说没用的,至少知道凶手会画符,而且不是一般的初级符篆!”
若冰听后轻声反问了句:“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会术法,是一名邪术师?”
我点点头:“十有八九,要不然这案子也不会如此棘手,现场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以普通罪犯的能力很难做到,但如果是邪术师所为的话,一切就讲得通了!”
若冰的秀丽细毛拧成了一股绳:“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一来邪术师这种身份都是隐秘的,不好查哪些人是、哪些人不是。
二来对付起来有些没有把握,老运河那晚的经历使我明白,术法这东西,产生的力量太过强大和诡异,要是那个邪术师又能驱使鬼魂,就更麻烦了!”
我微微一笑,摆出挺身而出的男子汉气势:“这你不用担心,对付邪术师有我呢!”
“你?!”雪儿一脸的戏谑,“你自己都承认术法本领半生不熟,怎么对付凶神恶煞般的邪术师?回头别再把我们也搭进去。”
“你看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还有件宝贝,姨奶奶离开前给了我一把七星枯木剑,专门对付邪祟之类的!”说到这里我忙追问起若冰来,“对了,我剑呢?”
她瞥向雪儿:“拿给他吧”
雪儿脸上云里雾里的,挠了挠头:“在我这……?”
若冰耐心地提醒起来:“就是前天到医院后,我交给你的那个东西。”
雪儿先是愣了几秒,随即一拍脑门:“嗷~,那根扁呼呼的木棍呀,我还以为是痒痒挠呢,和你的那些脏衣服一起,扔给医院的保洁阿姨了!”
“咳咳咳,咳咳咳……”
听了这话,我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鼻子一酸眼泪开始了打转,“我的七星枯木剑哟,还一次都没用啊……”
边干嚎边瞪向雪儿那丫头,连掐死她的心都有。
这丫头意识到不妙,忙站起来一溜烟跑向门外:“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回来,你别激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