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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闲头一次听见了刘玥的心里话。她有那么一会儿的怔忡。
怔忡过后,她抬起好看的双眼皮看着她,“有个性,我也很渴望过这种生活。但你老公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吗?”
“为什么这么问?”刘玥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想必她清楚张闲想表达的意思,但她不说出来,她要张闲自个儿说。
张闲沉吟了会儿,“因为我觉得这种理想状态的职场,他妈的现实中不存在啊!你老公是个聪明人,他说不定已经和你聊过这些。”
刘玥淡淡地说,“我和他不一样。他是个男人,需要有事业、有拼搏。而我只是个小女生。我最原始的想法,就是找一个男人,生两个孩子,安心地在家做煮饭婆。但所谓的现实逼着我做一些不喜欢的事。因为家里穷,大学门没进,得出来打工。因为学历不高,只好呆在流水线,作个机器人。因为长得不上档次,得不到应有的观注。我也曾想过别人的注意,我也求过第一,我也发誓做个女强人。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的一根筋和我的原始想法给忽悠了。我放弃了那些虚浮在天上的梦境,只想做回最原始的我,那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张闲站起来,她没话跟刘玥说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就是说不清楚,说不明白。她和她,或许是相似,或许是相异的。她暂时不想分析过于透彻。
肖非走了。就好象他从来没出现在BLUE—SKY一样。公司里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应走的路线在有条不紊的前进。
张闲偶尔翻阅以前的文件或是表单,看到肖非那个掺杂着个性的签名时,才能找回和他共事的记忆。
有好长一段日子,她撑着下巴骨感叹世事无常,人生无奈。她想念和林碧云共事的日子,想念和肖非共事的日子,因为那些心灵相通,相处融洽的日子,早已成了过去过去完成式。
张闲还在想,许竹的电话又来了。
“张闲,昨天我要的那份报告,怎么还没有交过来?我急着要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闲觉得许竹的声音异常的刺耳,非常的难听。听多了以后,*里的每个细胞都想起来反抗。当然都被张闲用心地按捺在萌芽状态。
“许经理,已经好了。刚才忙一下忘了给您发送。马上,一分钟之后,您一定会收到的。”
啪。话还没说完,对方盖听筒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张闲两条柳叶眉,已经高高地往上飞扬,心里早骂起她妈的妈啦。
不过,下一秒,她迅速地打开了outlook,在收件人一栏中输入:Tomato—xu。许竹本来要用自己的英文名Susan,但管理员说不妥,让她根据老传统另外挑一个。于是,她挑了个西红柿。
自从她来了以后,张闲和王姝姝已经有好久不碰西红柿了。因为一看见这么美好的物件,被一个那么不美好的人占用了,心底下很想为它抱不平。但她们泛滥的同情心,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继续象江河里的水一样,沿着时间的方向不断前行。
张闲打字速度超快,很快就把邮件的主题和内容写好了。迅速插入附件,点击发送。她答应人家一分钟办到的事,绝对一份钟内做到。
望着邮件唰地一声发送成功,她的心又跟着唰地一声悬浮起来。其实这是跟着肖非做事,养成的不良习惯。但为何肖非走了,还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在心里细细地想了想。一定不是许竹拥有和肖非一样辨别是非的能力,而是她拥有鸡蛋里挑骨头的能力。
昨天那份文件明明没有任何的错误,她却指着表格的抬头说,“这几个字要用粗体字。”接着,硬逼着张闲重新打印了一份。张闲只当她做事精益求精,也怪自己审美观跟不上时代,落后了人家好几步。她把文件打印出来后,仔细地看了又看。粗体字挂在那里,就像一堆瘦子间,突然站出几个胖子,给人视觉上的冲击着实重了点。这份文件只是给许竹的参考文件,她根本拿来半点用处没有。她偏偏就爱做这些,用来显摆她是有权力指点你张闲!
外面的王姝姝又在叫苦连天。她是最痛苦的一个,比张闲要痛苦的千百倍。测试部所有的数据处理,报告整合,日常行政工作,都是她份内的事。可这些东西都要交到许竹那里,只要有半点她看不上眼的,立即判作重工。
王姝姝终于受不了。她冲进张闲的办公室,“老大,我快被那个老妖婆整死。她怎么就那么多黑心眼呢。她就见不得我们好嘛。我要请假,请一个月的假。”
张闲嘴角的笑意弹出来片刻,又迅速地收回去,“你要请假,害得可不是她,是我。”
王姝姝气得两只腮邦子鼓鼓的,跺了下脚说,“怎么办?我们就活该被她这么整吗?今日测试科的日报表,被她踢回来两次。刘玥说,她不会做第三次。她在测试科呆了这么久,一直就是这样做的报表。没人告诉她要怎么做,她也不懂人家要怎么做。她不能直接冲到经理面前问哪里有问题。况且,她的直接上司是你,你要求你帮她问清楚,然后告诉她要怎么填。”
张闲听了,心里的火又腾起来,想往外燎。
看来许竹太闲了。填个日报表这种小事,她都要插一手。当我这个主管是瞎摆设呀。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掌管天下呀。
“好。那就告诉刘玥第三遍先不做。等许竹过来找我,我再请教她。”
王姝姝得了令,欢欢喜喜地回复刘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