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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军?怀军是谁?
老人的儿子和店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太太从穆原身上扒拉下来,这老太太看着年老体弱,实际上力气一点不小。穆原被她抓过的肩膀一直隐隐作痛。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陆续离去。老人的儿子对此十分过意不去,连连道歉。
看热闹的人里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李泉,你妈又闹起来了?”
老人的儿子抬头望了望,朝着一方说:“少废话了,快过来,帮我把我妈弄回去。”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窜出一个像绿巨人的大汉,三五两下就把老太太背到背上,朝着南边走了,那个被叫做李泉的那人杵着拐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
“妈的,总算走了,每天都要闹一次。”一个店员不满地抱怨道。
袁茉急忙上前问:“刚刚那两位是?”
店员说:“那是我们老板和他妈,他妈就是九婆。”
“哦,原来她就是九婆啊,那九婆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怀军是谁?”
店员狐疑地看着她,语气不善地问:“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袁茉露出和善的微笑:“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的。”
店员打量了她几秒钟,瘪了瘪嘴说:“怀军是九婆的丈夫,上个月刚去世,九婆的这里——”她指着太阳穴,“不太清醒。对了,你们还要买什么吗?”
袁茉已经买了一只白斩鸡,于是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店员脸色一变,很不耐烦地说:“不买东西还问那么多,这不是耽搁我的时间吗。”
……
两人从临仙大街出来,穆原陪着袁茉在最近的一个车站等车,他突然接到穆松的电话,挂断后很抱歉对袁茉说他有急事要先走,袁茉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正事更重要。
她刚坐上车,就接到刘可可的电话:“我姐妹儿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乔欲他爹,就是那婆娘的大哥,最近给你爸公司旗下的酒楼介绍了一个红酒供应商,是从阿根廷那边来的,乔欲跟我姐妹儿说这笔单子要签下来了,他们能多赚三倍的钱,怎么样,这条信息够不够料?”
“够,很够!”
电话里传来刘可可得意的笑声:“行了,我就把这事儿跟你汇报了,我要挂电话了,马上剧组要开会了。”
“谢谢你啊。”
袁茉挂断电话,看向车窗外发了会儿呆,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是刘可可发来的短信,刘可可把那家红酒公司的名字发给她。
惠来朵阿根廷红酒。
好熟悉。惠来朵……
啊,这一家不就是曝光过的皮包公司吗?
袁茉闭上眼用力回想以前看过的曝光新闻,对了对了,就是这样的。她可以确定这家红酒公司就是皮包公司。
她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惠来朵公司,却发现没有任何信息,看来现在它还没有被曝光。
乔正介绍这家皮包公司做供应商,这就是明摆地套钱。
袁茉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手机又响了,是魏叔的电话,魏叔请她现在就来他家一趟,说是有急事商量。袁茉此刻坐的这班公交车与魏叔家是两个方向,她急忙在下一站下了车,直接搭乘了出租车。她有些担心,电话里魏叔的声音特别低沉,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还是他们被发现了?
一直忐忑不安,连等红绿灯都显得那么难熬。
半小时后,她来到魏叔家,一进门就愣住了,魏叔家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这些人袁茉都认识,他们也认识她。
他们都是曾经跟着袁文和一起创业拼搏的人,是东方美食的老人了,也是外公为袁文和找来的帮手。袁茉小时候经常被袁文和带着跟这群叔叔伯伯吃饭,只是没想到,一别多年,再见就是这样的情形了。
这些老人一见袁茉就直呼她跟她妈妈长得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袁茉只是笑笑,她知道她没有妈妈漂亮。
一阵寒暄后,开始步入正题了。
这些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非常犀利地指出一个问题,也是袁茉最想回避的问题,那就是——你怎么知道乔卉枝挪用公款的?
袁茉总不能告诉他们因为她是重生的,乔卉枝挪用公款这件事在她重生前就被曝光了,至于是怎么挪用的,这点她倒还真没有关心。
袁茉想了一下,诌出一个她因为对乔卉枝怀恨在心一直在关注她的理由来,再加上刚刚刘可可告诉她的那件事,倒是真的引起了这群老狐狸的警醒,他们说早就注意到公司财务动向有问题,只是一时没有更好的证据。
“能够翻三倍利,真是够不简单的。以前就发现她那个大哥在利用公司捞油水,只是老袁不说,我们也不想多管而已,现在居然变本加厉,三倍,哼!”魏叔气得脸都红了,“不能再这样放任他们了,不然公司都要被这兄妹俩掏光了。再怎么样也要给小茉留些结婚的嫁妆才行。”
袁茉顿时懵圈了,怎么突然说到她身上了。
叔伯们纷纷八卦她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看上什么人,袁茉应付得脑门儿都疼。
男人八卦起来一点也不必女人差。
说到最后,老狐狸们拍胸脯表示一定会对这件事情负责到底,比起他们,袁茉更愿意相信魏叔,当年魏叔就是公司里的二把手,他可以因为袁文和的背信弃义,抛弃妻子,而毅然决然地辞职,本身来说就证明了魏叔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这群叔叔们能够出手帮忙,多数还是因为自身利益吧。
打压了乔卉枝,他们的利益就往上涨了。
其实这样也好,用利益牵动更有保障。
从魏叔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不知不觉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袁茉很是心累。街边两侧的大厦将灰暗的天空挤成一条线,城市华灯初上,袁茉靠在车窗玻璃上发呆,回到家她什么都没吃,她直直地倒在了床上,什么都不想再想,好好地睡一觉。
————
今天,穆松的宠物诊所生意特别好,他饿着肚子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才匆忙赶回去,不知道穆原有没有做什么吃的?
“穆原,有吃的吗?”穆原一回到家就冲厨房喊,既然厨房亮着灯,穆原肯定在。
隔了几分钟,穆原的声音才从厨房里传出来:“桌上有白切鸡。”
啊!有鸡肉!
白切鸡还没被切成块,穆松等不了了,直接撕下一个鸡腿,“唔——,好吃,香。你在做什么?”
穆原正在揉面,头也不抬地说:“蒸的有虾饺,锅里有鸡茸小米粥,你饿了就先吃。”
“你现在在做什么?”穆松站到他身边看了一眼。
“金丝饼。”
穆松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穆原的肩:“以后哪个女孩子嫁给了你真是享福了。”
穆原斜睨了一眼他的手,穆松笑呵呵地赶紧把手抬起来,穆原的衣服上有三道浅浅的油迹。
“唉,你今天跑哪儿去了?怎么没开店?”穆松不愧是属黄鼠狼的,一只鸡腿很快就被他消灭了,他又扯下了一只。
面已经和好,穆原打火开始做饼了。
“有点事情。”
穆松瘪了下嘴:“我当然知道有点事情了,我就是问什么事情?”
穆原没有回头,他握住面团的两端开始摔打刚刚揉好的面团,很快面团成了细长的一条,切下几段,压扁,放上一小撮鸡肉丝,然后对折,一个长条形的面饼就这样下锅了。
穆松靠在厨房门框上就这么看着弟弟做饭,他知道穆原在做菜的时候绝对不会一心二用,他要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就只能等吃饭的时候了。
金丝饼做好,穆原又炒了一盘莴苣菜。用鱼露代替的盐,但是因为鱼露有点腥,又加了一点绍兴酒。
虾饺、白切鸡、金丝饼、莴苣和鸡茸小米粥,穆松直叹这顿晚餐丰富,等穆原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被穆原特殊处理过的莴苣呈现出另外一种味道,穆松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炒制的莴苣,香带着点自然的甜味,莴苣自身所带有的苦味完全被压制住了,炒制过程应该很快,菜叶还保留着一点新鲜。
金灿灿的小米熬得黏稠稠的,剁碎的鸡茸和小米交融在一起,粥带着点咸味,香糯。
两面煎至金黄,轻轻一拉扯,就能看见面团里更加细丝的部分,更有意思的是在里面还藏着细细的鸡丝,鸡丝用盐和黑胡椒粉略微腌制过。
又香又酥又脆的金丝饼在口中慢慢延展开,像蜘蛛精的盘丝洞一样把味觉紧紧地缠绕住,再也忘不掉这个味道。
“对了,你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穆原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抬了抬眼皮子:“什么问题?”
“就是你今天一天干嘛去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我这是八卦吗?我是哥,我在关心你。”
穆原拿一张纸擦了擦嘴,笑说:“你现在有精力了?要不要我给萱萱打个电话,让她跟你好好谈谈?”
一听到“萱萱”两个字,穆松就想起那晚被她家七大姑八大姨逼婚的场景,头皮发麻,穆松赶紧摇手:“别,前往别,我好歹是你亲哥。这样吧,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猜,我猜对了你答应一声就行。”
穆原说:“我干嘛要跟你玩猜谜题?我吃饱了,你吃完了把碗收一下。”
“我猜……跟女孩子有关,是不是那位袁小姐?”
穆原正往卧室走,听到穆松的话,他又退了回来。穆松一边吃着白切鸡一边笑得贱兮兮的:“看来我猜对了。你喜欢她?”
穆原很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穆松忙说:“喜欢就追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她心里有事。”
“……”穆松看着傻弟弟愣了半晌,“哪个女人心里没事,你告诉我。”
穆松凉凉地看他一眼:“你不懂。”
“做饭我不懂,但是女人,我是专家。”
“……是砖家吧,你真的了解她们吗?知道她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你只不过是知道如何取悦她们同时又取悦自己。”
“唉!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下流好不好。那位袁小姐是什么情况,说出来让我这个专家帮你分析分析。”
什么情况?
穆原知道袁茉心里一定还装着一个人,一个让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他眼前忽然浮现她调酒时眼里流露出的怀念,她说遇到过最浪漫的事时,脸上的幸福和甜蜜。
“我出去一趟。”穆原突然脱掉身上那件印有油迹的衣服,随手抓了一件大衣跑出去。
穆原大喊:“你去哪儿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穆原突然很想见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