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等会儿补上尾巴

绒羽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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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黯淡,人影模糊。

    云天正安静翻阅一本《楞伽经》,一旁传来脚步声。

    来的是瘦和尚,见云天放下手中经书转头望来,于是施礼道:“善士来了有些时日了吧?有件事贫僧却是忘记相告了,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以后这里要关上了。招待不周之处,望请见谅!”

    “长老不必如此。”云天笑着,扶住瘦和尚手臂,脱手之际,往他袖口里塞了一整块银锭子,随即笑着拍了拍瘦和尚肩膀。

    “这......”瘦和尚虽一副不解的神色,却没有还回银锭的意思,反倒把袖子往里兜了兜,脸上忍不住现出一丝笑意。

    “在下想要一观所有《楞伽经》古本,奈何听闻有一部分早已被他人抄录完毕,送回另一间藏经阁中了,这次是想请长老帮忙通融一二,好让鄙人去好生观摩一番。”

    “可是......”瘦和尚听闻此语,有些为难,却又始终揣着袖里那块银锭,没有撒手的样子。

    云天见此,心道有戏,于是叹了口气道:“哎,我这些时日以来,见到一众武僧和那些前来打短工的,无不对您恭敬有加,想来长老德高望重,才能让连我在内一众人等都敬服不已,于是想着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愿,长老定能慈悲为怀,不吝施恩。”

    眼见瘦和尚脸上纠结神色愈重,云天心道得加把火,于是还未等瘦和尚寻着说辞,又是叹了口气,立马接着道:“在下身无所长,只有这么点黄白之物,若是长老不嫌麻烦,就帮鄙人一个忙,回头奉于佛祖面前,充作在下一点儿善功吧。”说着,手里又多了三块银锭子。

    瘦和尚见之心痒难耐,犹豫几下,终于释怀,面露喜色,连声应下,只道:“好说,好说!也就这一晚,且随我来吧。”于是招呼云天一声,出了门往另一处藏经阁行去。

    云天暗道一声搞定,随即脚步轻松地跟在其身后。

    两人行了一阵,瘦和尚借助手上提着的灯笼,勉强辨认着方向,云天缓缓跟在其身后,一阵左拐右拐,眼前突兀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比之方才偌大一座藏书阁小了不知道多少。

    开了门锁后,也不待云天出声,瘦和尚连忙道:“这会儿正值三伏天,为防起了火灾,每晚这里都有巡夜的人打更路过。寺中规定,不太允许外人进入此处,因而留给施主的时辰不多,贫僧帮您在外头望风,施主抓紧时间吧!”

    云天一番道谢,随即手上接过灯笼,进了面前这间小屋子。

    一进入其中,云天忍不住心生疑惑,这里竟然然如此狭小,且藏书也是极其稀少,零零散散摆放各处墙壁木架子上,屋子中间却是空荡荡一片。

    将手中灯笼吹灭,回头看了一下兀自在门前空地上左右探看的瘦和尚,云天确定此时天色漆黑,没了灯光,这和尚应该看不清屋内状况,于是扭了扭脖子,终于找到藏经阁,现在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随即倏忽一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个呼吸间,四处经书一时竟然俱都飞到了半空中,复又稳稳落回架子上,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看似纷乱异常,其实有条不紊。

    此番异状并未持续多少时间,屋外瘦和尚这会儿还在四下里张望。云天此时复归原位,手里拿着本有些泛黄缺角的《楞伽经》,面露喜色,低声暗道:“可终于把你给找着了!”随即翻开,在一处行缝中轻轻撕开一道裂口,里面薄薄一张纸滑落出来,给他接住了。

    云天摊开,只见开头写有《九阳真经》四个大字,竟是达摩所著九阳神功原本。云天又往后简略扫了一眼,上书开篇明义,教人如何修持真功,往后段落尽是微言大义,一句话便藏了无数窍门,显然是篇极为高明的内功心法,云天心道没错了,将其一叠,收入怀中。

    放回那本《楞伽经》,察觉时候还早,云天心道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习得《易筋经》,须得再费心找找。然而此处已经被搜了个遍,让人奇怪的是,竟没见着半本摆在明处的武学典籍,云天心生疑惑,只道除非有另有所在,不然少林唯二两座藏经阁,怎么瞧不见一门武功摆放在外。

    想到这里,他脑中蓦然一点清明,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拳敲在手心道:“对啊!另有所在的话,难保这里没有一间密室。”

    想到这里,云天闭目静立原地,默然开启了超人感官,细细感知四周空气流动,心道:“不可能完全封闭,必有风口可寻。”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云天果然感知到有一丝微风悄然潜入屋内一处地板下,只是他此刻睁开双眼,却没有望向那处地板,反倒望向门口。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老和尚,竟是先前在另一座藏经阁外遇到的那位扫地的僧人,云天早已功至先天,又得先天功助力,即使没开启超人感官,感知已然极为敏锐,竟未发觉老和尚来到这里,且连何时到的,那就更不知了。

    而原来在门外望风的瘦和尚此时已经软倒在墙角,鼻间一点轻微的鼾声,看来早被老和尚给无声无息放倒了,却也没叫云天发觉,看来这老和尚显然是个功力极其深厚,超绝于世的人。

    云天兀自沉凝不动,见到那位老和尚合手一礼,微微笑道:“施主,老衲有礼了!”于是抱拳道:“大师客气了!”却也不先行解释,只道这老和尚客气在先,自己倒不好做那恶人,只得先等一等看看对方接下来什么反应,不然早二话不说将其敲晕了。

    老和尚笑了一声,又说道:“施主自天外来的吧?”只这一句,就把云天惊得一愣,还未等他接话,又道:“老衲等了一个甲子了。”

    这一下太过惊世骇俗,云天彻底呆住了,他此时脑中不知闪过多少念头,做出了多少猜想,然而一时间越想越乱,心里如同一团乱麻,且因着一朝被蛇咬,此时已经提起全副心神,只道若是一旦察觉出丁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离开此方宇宙。

    许是看出了云天心里的慌张,老和尚笑道:“施主是我佛有缘人,不必如此见外。”这话的意思是说云天和佛教有着不差的关系,又指出这个关系显然是正面的。

    但云天听完,心中反倒疑惑起来,自己除了学了几本佛经,又做了一回偷书贼之外,好像就和佛教没有其他直接关系了,他却清楚自己若是只一味瞎猜,定然徒劳折腾自己,不如直接问,于是开口道:“不知这有缘人是何解?”

    “看来施主承认老衲适才所言了,这里并无二人,不如先给老衲开开眼罢。”老和尚一礼道,面露一丝期待。

    云天心道此番怎么也逃不过了。他往日最讨厌麻烦,于是不该人前显圣的时候,就一副普通人的模样。不过有时为了避免麻烦,使出能耐倒也不含糊。当下情况又有些不同了,眼见老和尚虽暂时并无恶意,但已然一副笃定神色,云天为了解开心中疑惑,心道顺着他又何妨。

    “也好。”话音刚落,云天周身猛地爆发一阵金焰,随即双脚离地,身子悬了半丈高,停住不动了。

    “哎!”老和尚感叹一声,似是大有自在之意,语气中饱含轻松。

    云天收回金光,复又落在地上,对着老和尚一拱手,说道:“大师所言不假,在下也不是什么畏畏缩缩之辈,既然露了底子,还请大师直言相告,也为我解惑。”

    老和尚知道云天暗地里一直提防自己,却也不上前,就站在门口,娓娓道来。

    只是他越往后说,云天脸上疑色愈重,直到他见云天神色,知道空口无凭,于是从怀里掏出几枚圆滚滚的纯白色珠子。

    不见手上什么动作,那几枚珠子一时俱都放出灿灿金光,其穿透力竟比云天方才周身金焰还要恐怖,有一丝透过窗户直直射向天外,绵延不知多远,竟见不到尽头。

    只是看到珠子放出金光,云天脸上反倒再没显露惊色。原来,他从这片金光中早已体会到一抹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觉这珠子内放出的金光跟自己先前见到过的神力有几分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多了点**浩大的意味,比之神力,显得气象万千。

    云天信了几分,又回想起老和尚适才所言。

    先前老和尚说他的师父也是一位扫地僧人,原是半路出家,只是因着历经滚滚红尘,在少林寺诵了数十年经,某日竟大彻大悟,一身武功也随之臻至化境,只是不曾显露人前罢了。

    后来又一日化解了萧姓一家和慕容一家的恩怨,解开了一场武林公案,只道善功积满,正果已成,说自己不日就要去往西天极乐。

    他当时早被寺内僧众敬重有加,纷纷把自家弟子往他手里塞,而他也仅仅只收了云天眼前老和尚这一个徒儿,言明只有老和尚身具慧根,也有圆满之机。

    又私下告诉老和尚,那机缘却是出在一个与我佛有缘的天外之人身上,那人将来会到少林寻求武功,到时候他想要什么,给他便是。

    老和尚当时自是不信师父所言,只道他老人家一下抗住几人功力,已然暗地里受了内伤,脑子糊涂,嘴里说着胡话呢。

    只是几天后的一幕,叫他彻底信了师父的话,原是他师父在一日单独授课后,当着他的面,笑着说了声“我去也”,随即周身金光大放,最后竟然变得和殿中大佛一般高,就这么当着面,缓缓淡化消失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几枚舍利子,乃是事先言明将来要交给有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