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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入冬,院子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将云山变成了一座雪山!早在这之前,殷苬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那些花草和果树安置好。整天就闲适的躲在屋里烤火!她的师傅虽然看上去会的东西不多,但是是个有钱的主,看看这屋里的装饰和陈设,那样不是富贵人家该有的东西?她跟着离凡这半年来,吃的用的,还有她一身的穿戴,相较于以前好的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给殷光之寄些东西过去。就现在这个状况,日子过得还算满意。
或许是离凡良心发现,也或许是他真的想尽到为人师表的职责。平日里不常见的他来到殷苬的屋子里,给了她一本师祖的手记,大多是关于酿酒的记载,也有部分是关于如何种养花草的,她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十分欢喜,这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离凡见她欣喜,也没什么,二人围着滚烫的火炉坐着闲聊了起来,他问:“苬儿平日里也是欢喜这种花养草之事么?”殷苬烤着火,看着火炉里面红彤彤的炭火,幸福的笑了,“是呢,苬儿从就跟着爹爹种花,打就欢喜,这一颗颗不起眼的种子被自己亲手种下,然后慢慢看着它们长大,变成或是美丽纯洁,或是娇艳逼人的花儿,就像是自己的儿女终长成的感觉,很幸福!”
见她如此单纯的笑容和简单纯碎的答案,离凡有些嫉妒,这就是有自己欢喜的事的感觉么?“你怎么知道为人母的感觉,我看你还未及笄,还有一两年吧!”殷苬不认可的摇头,道:“不是的,那种感觉是自然而然就有的,你看你是我的师傅,是不是有一种我是你女儿的感觉呢?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苬儿会将师傅当作爹爹一样看待,等您老了,会好好孝顺您的!”
殷苬的高兴,离凡却听得火冒三丈,脸变得阴晴不定,他有那么老吗?他怎么会有这么打一个女儿,而且还这么丑!冷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去,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什么,问道:“你会做衣裳么?”
她呆呆的头,“那你到兰飞那儿取些布料,给我做件衣裳吧!”完摔门而去。留下殷苬一人郁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变脸就变脸啊?这个师傅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她也不去管他为什么,反正冬日无事可做,做衣裳就做衣裳吧,就当打发时间好了。于是她穿着披风,撑起油纸伞,往雪中走去。
去兰飞那里了一声,兰飞领她去库房遛了一圈,看着这偌大的空间,以前不知道这院子还有这么大一个库房啊,四周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瓷器、布料和箱子,敢情兰飞一天到晚不空,原来是忙这个去了啊?她猜想着问道:“兰叔是师傅这院子里的管事么?”
“是的,姐!”兰飞是个中规中矩的人,虽偶尔会开些玩笑和她,但大多时候都是正经的很,做事一板一眼的。这一声姐她到现在都没习惯,以前都是她叫别人,轮到她时,却觉得担不起这称呼,她只是个花匠兼果农,虽是离凡的徒弟,但做的事和闺中姐那是一个千差万别。
库房各式布料都有,可她竟发现相处了半年的师傅,她却不知他的喜好,她问兰飞,或许他知道,“师傅喜欢什么样的布料呢?”兰飞一张长着褶子的脸微笑着回道:“公子并无特别喜欢的!”这是什么答案?她有些怨念的看着兰飞,兰飞仍旧是那一张笑着就会起褶子的脸,眼睛疑问的看着她,“姐还有什么吩咐呢?”
看来他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她就估摸着选吧,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倾城绝美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就那样站在远处,看得人都会陷进去吧?殷苬摇了摇头,在想什么呢,她回过神来选了一匹青色锦绸,挑了些同色丝线,但又想着今日过来的师傅好像没有披披风,不然再做一件披风好了,又折回去拿了一匹墨色绸缎和一条狼尾,又请兰飞帮忙送一袋上好的棉花过去,一切准备妥当就回去了。
殷苬回到房中先赶制了披风,想着要是师傅出门没有披风可怎么好?当然也不排除他有的可能,因为她师傅那么有钱,定不会少置办这些物件,算是自己的一片孝心吧!要是离凡知道她这般想,心情定会不虞。
就着昏暗的灯光,靠在火炉旁的殷苬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披风的下摆处,她想着针脚不能太紧也不能太密,要不然不好看。本想着绣朵花什么的,这样可能不适合男子,遂又画了个祥云,用银线绣了上去,本是怕不好看,但绣着绣着,还挺不错,也没有改了。
大概三五日,一件披风就做好了,殷苬的绣工不算好,但也是不差的,以前在家中除了陪着父亲种种花养养草,就是和邻家的婶子学习绣花做衣裳,好在没有落下这项技艺。“女子要是不会做衣裳,恐怕未来婆婆家是要道的。”这是那婶子常的话。
她想着先给师傅送去,就是不知道他在没在院子里,平日里很少见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常常不在云山,本想问他去哪儿了,可平时忙着打理果林和花草,总是碰不着他,要是碰着了,看着他那张美人脸,却又把什么都给忘了。出了屋子,外面的雪都结冰了,厮知分在院子里扫着雪,把路上的冰都铲了去,以防路滑。
她问知分,“你可瞧见公子了?”知分年纪不大和她差不多,搓了搓僵硬的手,回道:“回姐的话,公子在书房。”她微笑着颔首,算是表达了谢意,离凡的书房离她的屋子很远,一个在左边极东,一个在右边极西,平行着没有交集。
饶过花园,来到离凡的书房外,轻轻地敲了几下,问道:“师傅可在?我是苬儿,这厢做好了披风,我给你拿过来试试合不合身。”半响只听得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她一阵紧张,没经过师傅的允许就推门而入,饶过前面的屏风,看见坐在榻上的离凡,如玉的脸上一团潮红,他穿得很少,仅两件衣服,她赶紧将厚实的披风盖在师傅身上,“师傅可是染了风寒?咳的这么厉害。”
话刚完,离凡又咳了几声,殷苬立马上去给他拍了拍背,他喘了会气,平静后摆了摆手,“无碍,已经吃过药了!”她倒了杯热水递给他,然后又在火炉里添了些炭火,边忙活着边:“光吃药是不行的,还要注意保暖和休息,你看这都病了怎的还待在书房?衣服也不多加,就算是要坐在榻上看书,也该铺床棉被才好,还有那……”
“好了好了,前几日你还我是你父亲,今日怎的如此啰嗦,倒像是我母亲!“离凡赶紧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虽然听得心里很舒服,但头却大的很,这徒儿跟已去多年的母亲相似,以前母亲也是这般唠叨,这个房间好像也变的暖了起来。殷苬哑然,她这不是为他好么?真是不识好人心的师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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