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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我送你出门。”
“爸爸……”女儿不依的叫道,“你要赶楚爸爸走吗?”
我怎么敢,赶他走。我只是心里特平衡而已。他什么都有了,妻子儿子房子票子车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我女儿的主意?
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女儿一个,我和女儿相依为命,没有了女儿,我还能活下去吗?如果楚晋今天是来劝说我,不带女儿走,我拼死都不答应。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就要我女儿。
楚晋坐在那儿,慈爱的眼光从女儿身上调到我身上,渐变成了严肃:“在走之前,请你让楚楚见指柔最后一面。”
“不行!”我一口拒绝:“坚决不行!”
楚晋立即站了起来,语气也非常强硬:“李明远,我为了指柔,今天一定要把楚楚带走。”
我说:“你敢动我女儿,我劈死你!”
我冒出的这句话,瞬时把楚晋震住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我,轻声说:“你别吓着了孩子。”
女儿拉了一下我衣角,怯生生的问:“爸爸,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劈楚爸爸。楚爸爸是好人。”
我对女儿吃里扒外的行为很气愤:“好人不可以劈吗?谁规定好人就不能劈?”我这种话连我自己都深感可耻,可是我还能怎么说呢。我得这么无聊着,或者过于情绪化,我得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像正常人,说白了,我得装!
不装我就是李明远了,装下去我就不是李明远了。
在是李明远,与不是李明远之间,我选择,不是李明远。
楚晋打量了我良久,沉思着,缓缓的说:“我来是和你商量的,但是如果你执意不肯,我只好到医院查你的病例了。”他神情瞬间严厉:“李明远,不用我再把话重复了吧?”
我苦笑,要挟呢。原来楚晋也会这一招的。
女儿困惑的望着我,再望着楚晋,大人的世界,小孩不懂,满脸的好奇,我只得让女儿先回房洗脸唰牙,将牙膏挤出来之后,关上门,我才返回客厅,与楚晋正面交锋。
“不管你说什么,我还是不同意。”我说来说去,就那一句话。
楚晋沉默一阵,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良久他忽然问我:“现在你还爱着她吗?”
我的肩膀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相信,楚晋已经看到了,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到。
“李明远,我要感谢你。”楚晋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感谢你把指柔送给我!”他的那只手,在裤袋里握成拳头,“如果没有你的放手,我也无法拥有。所以,我感谢你,非常感谢。”
我的心里很乱,四肢无力的站着。感谢我什么?我不用你来感谢,你只要以后对她好一辈子就可以了。
楚晋思索着,沉声说:“但有一点,我弄不懂,你又是怎么发现我单恋着她?”
我并没有察觉什么,故作轻松的一笑:“那还不简单?你是楚风的大哥,你们兄弟关系极好,好到有相同的个性,喜欢同一个牌子的衣服,喜欢同一个美丽的女人。我还发现,你常爱跟在楚风和指柔后面,我认识指柔的时候,你又常跟在我们后面,直到我们定下婚期,你才突然消失。那几年,你过很不容易吧?”
“是,很不容易……”楚晋不动声色,随意看了我一眼:“官场不好混,阿谀奉承,圈子世界。相比之下,我更愿意选择商场。那几年,我为了往上爬,不断扩建自己的人脉,打通了许多关系,终于爬上那个位置,但那并不是最高的,最高的那个位置还在上面的上面,上面一句话可以改变下面很多人的命运,也包括改变我的命运。”
回想中,楚晋历尽沧桑的说:“挤兑陷害、落井下石、联名控诉,领导们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出门接送耀武扬威,官场就是这么黑暗。我既然入了那个圈子,我得不断往上爬,有好几次,我放弃了,我甚至写了辞呈,但到最后,我还是坚持了下去,我被我的梦想不断的拉着,不断的往前。”
“我想,站高一点,再站高一点,我就能看到我想要的一切。”楚晋感慨万端的叹息:“女人,金钱,你只要有能力,通通都向你奔过来。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选择,要最好的。而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就是指柔。她虽然已为人妻,可是我看得出来,她过得并不幸福。你们结婚的那天,我也去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我。太多太多的人混杂在里,我像一根草微不足道,谁的眼睛又能看到我?”回忆起来,他的唇角有朦胧如雾的笑意:“那天,她是幸福的,我以为她会永远幸福。其实婚后有许多次,我都看到她一个人单独出门,你很少陪她,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没有。我实在不懂,婚礼上那么幸福的小女人,怎么转身就不见了?虽然她还在笑着,笑容如此美丽,可是那笑容里的幸福不见了。”
我没有说话。
婚后不久,那时候我的计划已经慢慢形成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我在犹豫,我在挣扎,我在决择,我在痛苦。
可我最终,还是把她伤害了。
“我跟踪了几次,后来就没再跟了。从那以后,我就忙碌了起来……很忙很忙,忙里偷闲,我就会想起她,想起那个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也会笑容满面的女人,即使婚后的日子不那么顺心,那笑容却是格外美丽。”到最后,楚晋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当我成功后,你们就离婚了,我隐隐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调查到你公司与林如墨合并的意向,还在沉思着,你们俩的合作下一步会怎么发展,就有人约了我牌局。那晚我进去一看,原来就是你们。”
我的心都快要嘣出来,那件事不堪回首!
“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楚晋微微激动,望着我说:“真没想到指柔也在!原来我的机会就在那一晚。”他站了起来,那只手仍然插在裤袋中,攥紧了拳头,“其实我有错!”
他踱到客厅的窗户旁,目视着窗外的世界,声音低哑:“如果那天晚上,我夸赞容貌出众的是言小英,而不是指柔,那么,躺在我怀抱里的就是言小英。”楚晋停顿了一下,手从裤袋里掏出,那包香烟被他捏碎了,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去抽烟。直到捏碎了,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还是想吸。可是烟已经碎了,不能吸了。
“人都自私,我也不例外。”楚晋将那包捏碎的烟攥得更紧:“我明知那晚,我可以不选择指柔,而是言小英,可我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选择了指柔。”他回头望着我,目光冷锐:“你那天晚上很害怕?”
我的声音很暗哑:“害怕……”
“有心把她送给我,你又害怕什么?”楚晋手指攥紧的烟包扭曲一团,“你们抽烟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迷药的味道,在最快的时间,我带走了她。她已经神志不清,可是为了配合你们,为了拖延时间到天亮,我还得把她带进那个混杂的包厢,灌她喝下了幻药的酒,让她昏迷的时候更长一些,躺在宾馆的床上等着天亮让你们来捉。”
我看见楚晋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我,“如果那晚我真做了,你有意见吗?”
我还有意见吗?
我要的就是楚晋滚床单的带子,然后在天明时分冲入宾馆抓人。
我低下罪恶的头颅,声音低得像蚊蚋:“一早准备把她送你,还有什么意见?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把持住?”
楚晋严厉的说:“我当然把持不住,你以为我是神?我还得抱着她,配合你们的带子录到天亮!配合你们天亮冲进来捉奸在床!我毁了我自己不要紧,我把她毁了也不要紧,现在我问你,你把她毁了你也觉得不要紧吗?”
“当然不是……”我才发出一点声音,楚晋立即切断我的话。
“事后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你要那样做?”他身子往客厅侧了侧,更凌厉的注视我,“等我发现你是豁出去,一心把她送给我的时候,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很融洽了。你真狠!狠得让人可怜!”楚晋两目瞪视着我,“你在借那个机会,把她推到我怀里,把她推给我,因为你不想看到她选择林如墨。你不相信林如墨会对她好一辈子,你却相信了我?”
我哑口无言,同时又在想,楚晋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说着话,楚晋忽然苦笑的摇头:“所以说,我要感谢你,是你成全了我。没有你,我怎么会有她……我现在想问,指柔知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
我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后来,她知道了……”
楚晋追着问:“她怎么知道的?你亲口告诉了?”
我低垂着脑袋,往沙发边坐下,“不管是我亲口告诉,还是她自己揣摩,总之她是知道的……因为我做了一件最混账的事,把她伤得最深,所以我们离婚。既然选择这一条不归路,那我就不能选择她。我伤害了她,我破坏了她的幸福,而我又想要帮她找回幸福。我希望她过得幸福,我希望她离开了我,一样能够幸福。这世上有许多人,她都可以选,她选谁我都无话可说,但是林如墨不行。”
我第一次在楚晋面前这样坦诚:“我和林如墨是朋友,是兄弟,也是竞争对手。如果他们在一起,也许我们有很多生意做不成,也许我们还会反目为仇。这个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林如墨太花心,我怕她受到委屈。”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她推给我,她也会受到委屈?”楚晋走近我身边,皮鞋在地上点了一下,说:“也许我也会对她不好,也许我也会对她不忠?也许我也会花心?”
“你不会的!”我抬起头来,焦急的说:“你不是苦苦暗恋她吗?你不可以花心!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花心?”
楚晋看我急得额角冒汗,忽然唇角绽开一缕笑意,目光温和的,睿智的,低头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谢谢你!李明远,非常配合我谈了这么久,你说我现在还有没有必要去医院拿你的病例报告?”
我的心“噌”的一跳!身体也一跃而起!
MA啊!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我……我被试探了!
我内心慌乱了起来。
究竟又是从哪句话开始,我不知不觉的被楚晋牵着鼻子走?
我居然说了那么多那么多,我几乎把所有都说完了,过去的那些事情,我都说了七七八八。我悲哀啊!
楚晋这个人真他MA犀利!
林如墨对我又吼又叫,又抱着自己额头撞镜子,以血示威,我都深藏不露,而在楚晋面前呢,三两句类似家常话,我却被迷得七荤八素,直奔主题。
“那你想怎么样?”既然事情败露了,我也只得任人宰割了。
“让楚楚跟我走,我只需要她一天。”楚晋摊开那包攥碎的香烟,“在我心中,指柔最重!她要什么我都能给她,但是有些快乐,是我永远不能给的。楚楚对她很重要,你要带楚楚走,那是你的决定,可是你要想清楚,这一去,天各一方,长年相隔,会给她造成无尽的思念之痛。”
我听见楚晋声音微微有沙哑:“母亲们都是伟大的,她们爱自己的孩子,胜过于爱自己的生命。在你带楚楚走之前,听我一句,带楚楚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女儿就与她分离开了,我不敢去想她有多么伤心。”
我抬起头来,方才看清,他眼底布满了血丝,嘴里还有酒味。
昨天是他儿子满一百天,酒宴上一定喝了不少酒,一定累得很想休息,而此时此刻,却为了她的快乐,赶来请求我。
我被感动了。
虽然我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再不同意,他也会有办法,让我同意的。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面对楚
晋,我都是输家。
我朝女儿的房间喊了一声:“慕名,换衣服,我们去见妈咪。”
“好啊,爸爸。”女儿甜甜的应声。
正文 番外,一个男人的心声(六)
楚晋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间,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李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