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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这个葱爆兔肉不要,换成其他菜?你们可曾答应?”
小二连连点头,“有有!是小的忘记了!”可是马上又摇头,“不不不!还是不对啊!姑娘,那也该五两五啊!”
云初见更乐了,把兔肉捧到他面前,“这些小菜和酒是我用兔肉换的啊,兔肉五两,不是就抵掉五两吗?那只要付给你五十文就够了,还多给你五十文呢!”
就小二接过兔肉,一脸茫然,“不对啊,姑娘,这兔肉也没给钱啊!”
“可是,我没要你的兔肉啊!这不完璧归赵了吗?”云初见莞尔一笑,把钱袋扔还给风之虞,“风公子,我们走吧!”
小二放下兔肉,苦着脸,十个手指头纠结在一起了也没弄清这是什么回事……
堙封之虞哈哈大笑,从钱袋里再数了十两银子出来,扔给他,“下作的东西!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了!”
小二捧着银子,对眼前这一幕还是没有想明白……
一路,封之虞都在笑,并戏谑,如果云初见去做生意,一定是包赚不赔的!
云初见被他笑得难为情,不由瞪他,“为什么最后要给小二银子,这种人就该得到教训!”
封之虞笑而不语。回去后,他竟然把这个笑话讲给封老板和封夫人听,封夫人更乐了,抓着云初见的手直问昨晚怎么回事。
云初见不知怎么答,编了谎话,“云儿自由有此怪病,求医无数,也无效呢!”
封夫人脸露怜悯,“可惜了,不然……”她目光看了眼封之虞,大意是不然便许给封之虞。
封老板见状,立刻喝止封夫人,“夫人!不可!”
气氛一度尴尬,云初见察言观色,也知这封家二老的意思,只道封老板嫌弃自己来历不明,一身孓然,不适合做封家儿媳,遂不当一回事,一笑了之,暗叹这样也好,省了烦忧。
自此,她便在封府安定下来,安安分分呆在厨房做她的小厨娘,无任何异状发生,望江楼偶遇的男子,原本说要用银子来换玉的,也未见来,倒是她,没事的时候,把玉拿出来摆弄,越来越发现,这玉的外形和花纹都和南陵璿那块十分相似,只是刻字不同而已。
封之虞每日必来厨房报道,看她做菜,有时还给她帮忙,为此,封老板曾训过他,他亦不以为然,每每弄得云初见很难堪。
这日,云初见正在拣菜,封之虞喜滋滋跑了来,让她不要再做饭了,跟他去看新生的貂宝宝。
云初见先是吃了一惊,“你还养貂?”
“是啊!”封之虞的眼神里对她流露出不满,“我不是一直让你跟我去看我养的动物吗,你不肯!今天你一定得去,那小雪貂实在是太可爱了!你不去我可要扣你工钱!”
云初见一笑,又来这招!平时不欲与他有过多接触,是因为她知男女有别,她亦是有夫之妇,怎可与男子过于亲近?不过,今日这雪貂勾起了她的兴趣,她那只叫璿的貂儿啊……
“好!我去!”她擦了擦手,跟着封之虞去了后院。
封之虞果真有很大一个院子专门养各种动物,她最爱的小雪貂才出生,软绵绵的,站不起,眼睛都还睁不开呢!
她喜欢得甚至不敢碰它,只围着它转圈拍手。封之虞鲜少看见她这么欢喜的样子,多数时候,她眸子里总含着或深或浅的忧虑,却不知,她的忧虑为谁,欢喜又为谁,仅仅只为这貂吗?
“你喜欢,就送给你!”他感到自己的心,因她的笑容而漫起了涟漪。甚至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别说只貂,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或许自己也会冲动地去摘。
“真的吗?”她喜不自胜,“那我下月工钱不要好了,算付貂钱!”
他怎会要她的钱,好笑地看着她,“哪用那许多钱?你知我爹给你开多少银子一个月?你可是天价厨师,比御厨还贵!”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心生一个想法,“我的工钱真的很多吗?那够不够买一块玉?”她完全是以感激之心留在封家的,是以从来没和封老板谈过工钱的事。
“够!完全够!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他笑答,心内却不甚愉快,他知道爹为什么处处照顾她,甚至不许他接近她,只因为那个人。不过,他可不管,富贵权利,在他眼里皆如浮云,天塌下来也不怕的就是他!
“那好!你帮我去找一块玉,送给貂儿的,给它系在脖子上,呵呵,上面要刻一个字!”她轻笑,如浮云,飘渺而哀伤。
“刻何字?”他问,心中却有一个预感。
“嗯……刻个璿字!你会写吗?”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
他也笑了,有些失落,“会!当然会!”心叹,果然是他…
“嗯!那谢谢你了!我做饭去了!这只貂儿叫璿璿了!属于我了!”她笑得那么单纯,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一无所有……
望着她清瘦的背影,他被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划痛,她的笑容看起来如此纯真,可若真的幸福,怎会独自一人跑到杭州来?怎么好好在他身边?
他的人生,只有两个字——坦荡。活得坦荡,爱,也要爱得坦荡!管她罗敷有夫,管她疾病缠身,爱了,就要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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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6
不觉又是一月,云初见每晚望着一日比一日趋向圆满的月,心尖发颤,那个痛苦的日子又要来临了
这段时间,封之虞却莫名失踪了。自从把那个刻着“璿”字的玉交给她,他便消失了
这日晚上,她早早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便回到她的房间,连福儿也被她驱逐出去,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窗外,月白如皎,间或,淡淡的黑雾薄纱般轻飘而过,诡异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
她闭上眼,已经感觉到恶魔的种子在她体内萌芽,一声轻哼,她捏紧了拳头
就骤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她惊讶地睁开眼,福儿闯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何事?福儿?”她忍着逐渐潮涌的痛,轻问,额头已渗出微微汗意。
福儿扶住桌子,气喘吁吁,“小姐,王爷来了!”
堙她如雷轰顶,顾不得毒发,倏然起身,甚至来不及收拾,只提了“璿璿”住的锦袋,拉着福儿的手就往外跑,“快!快走!”
“小姐”
福儿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被一抹白影堵住,随之响起阴森的声音,“想走到哪里去?”
“啪嗒”,云初见手中的锦袋掉落在地,抬头,引入眼帘的是南陵璿阴沉的脸,俊美如斯,寒冷如斯
“我只是想出去喝水”她情不自禁后退。
“哦?喝水从京城喝到杭州来了?”他冷哼,眸光搜寻着目标。
小雪貂被摔着,从锦袋里爬出来,吱吱乱叫。
“什么东西?”他皱起眉。
她挤了挤眼睛,轻道,“璿璿,别闹!”
“璿璿?”他提高了声调。他身后,独孤舞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她脸色渐红,抱起“璿璿”,轻抚它柔软光滑的毛,却因疼痛的高涨,控制不了力道,掐疼了它,它再度尖叫,从它手上跳落,刚好落进他怀里。
他留意到它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分明刻着一个璿字,可他只能装作没看见
初时,他有些恼怒,皇子的名讳岂可胡乱使用?身为丞相千金,连这点都不清楚吗?可是,小雪貂在他掌心里轻蹭,柔软的毛仿佛拂过他心尖一样,他忽然想起她曾经说过,她养过一只貂,名字叫做
他当时追问,叫做什么,她却没有回答,难道也叫璿?
她为什么要把她最爱的动物取名叫璿呢?没嫁给他之前是,嫁给他之后也是,难道自两年前那一次相遇,她也牢记自己了吗?这个想法让他心潮澎湃
然而,她这是怎么了?脸色煞白?眉目扭曲?手按住腹部,腰弯得直不起来
糟糕!毒发了!
“初儿!”他不由轻唤她名字,轮椅向前,靠近她。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击碎了她的坚忍。人在没有依靠的时候总是能坚强地度过每一关,可是,一旦有了依靠,所谓的坚强之盾便会被击穿。尽管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她的依靠,可那声温柔,却是她梦寐以求却不敢憧憬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叫过她的名字
疼痛的高峰终于要来了,上一回是封之虞将她绑在床上才抗过的,这一回呢?她泪雨纷飞,在心智还清楚的时候呜咽,“疼!好疼!南陵璿好疼”
之后,她再也无法站立,向后仰去。他眼明手快,伸臂挽住她腰,将她搂回怀里,大喝,“独孤舞!你还愣着干什么?”
“是!”独孤舞一声回答之后,便听见碗碟相撞的声音。
她闭上眼,侧脸紧紧靠着他胸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若能这样死在他怀里,也算是幸福了,南陵璿你知道吗?南陵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父亲说过,这毒一月发作一次,不知道在哪一次发作的时候她就会死去,或许是一年以后,或许是下一次,又或许,就是这一次吧
她在痛苦中微笑,若真要马上死去,她要告诉他,要在死之前为自己洗刷冤屈,娘如今不在了,她也无所顾忌了。
或许,她该恨他带给她的伤害,该怨她从来就没有怜惜过她,可是,在此时,在生与死的边缘,在她最脆弱的时刻,她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就这样永远躺在他怀里。
永远是多久呢?于别人,或许是很久很久,于她,便是这一瞬间而已,她真希望这一个瞬间成为永恒啊,只因为,他那么紧那么紧地抱着自己
她要,让这一刻成为永恒
是以,她费力地仰起脸,努力让自己所说的每一字都清晰有力,她要让他听见
“南陵璿,我好喜欢你!从两年前的上元夜就开始喜欢你我肩上的那朵花是碧儿绣的,它原来是一个疤,你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吗?你还记得那个昆仑奴的面具吗?”
他手臂一震,没有回应,只是轻声道,“别说话,来!喝了它!就不痛了!”
她不知道独孤舞给她端来了什么,手一拂,将碗挥落,她不要喝!横竖是没有解药的!她要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话说完,她已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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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7
“南陵璿,别吵!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对不起”她心神散乱,她知道自己马上又会变得不神志不清,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发着声音,“南陵璿南陵璿”
然而,她始终听不到他的回答,只感觉到他单手抱着自己,另一只手臂不知道在干什么
“南陵璿”她在流泪吗?她已分不清了
是的吧,脸上湿湿的,心口好痛,不是毒发的那种痛,是因想起一件事而痛——他不肯原谅自己,他还恨她,恨她害死了福王妃,恨她换了他的寿礼陷害他,恨她是丞相的奸细,恨她肩上的木棉花。他不相信她,永远也不会相信她,可是,南陵璿,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就“再来!”
她听见他如是说,却不知道是什么要来……
只见独孤舞把碗递到她唇边,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令她想呕吐。他们要给她喂什么?她不喝,不要喝
堙挣扎着想要推开碗,却被南陵璿抱得紧紧的,无法动弹。是以紧闭了唇,感觉有带腥味的药水自她唇边淌过。
“捏住她鼻子!”南陵璿果断下令。
旋即,鼻子被人捏住,无法呼吸,不由自主张开嘴,于是碗中的东西终是流进了嘴里
她委屈地呜呜哭着,“不要喝了不要喝了”
“好了好了!不喝了!”南陵璿轻轻拍着她的背,唇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吻过,不断低语,“行了,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她感觉头好重
仍是万千蜂子围着她砖一样,嗡嗡直响,可是,体内的痛,真的在减退,像潮水,一浪一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