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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女子叫卓娜,是波斯国的公主。因波斯国同中原向来交好,波斯国的公主和王子便常常被皇后请到宫中来玩。说是做客,其实也是来变相相亲的。
去年冬天,卓娜便被请到了宫中来与皇后作陪,除夕宴上,一曲异族舞蹈足以惊艳全场。今年她在波斯听说中原有一名女子在皇后的寿宴上同样也以一曲舞蹈博得了众人的赞扬,且此女医术了得,心中好奇,便特地赶来了中原。
卓娜走到罗启煜面前,说道:“见到我就躲,你就这么怕我吗?”
不是怕,是觉得烦。卓娜从小长在异族,性情跳脱,完全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娴静自持。虽说她并不矫揉造作,可太过聒噪的女子,也是让人受不了的。
罗启煜恨不得卓娜早些回波斯,口上却是客气道:“卓娜公主误会了,我并非在躲你,只是今天我入宫是有急事禀报我父皇,所以走得急了,并没有瞧见卓娜公主。”
谁知卓娜听了这话竟然当真了,她挽着罗启煜的胳膊道:“那六皇子你先去忙正事,我在宫门口等你,一会儿你带我去市集逛逛。”
罗启煜觉得有些头疼,他捂着额头道:“公主见谅,怕是今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卓娜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那何时能走?”
“起码要等到宫门落锁前吧。”
“那正好,我们去逛夜市。”卓娜激动地抚掌,“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附近走走,天黑前在宫门外等你。”
罗启煜还从未见过这般“天真”的女子,他再次头疼地捂了捂额头,随后道:“你请便。”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卓娜倒是丝毫没有瞧出罗启煜对自己的反感,傻傻地立在宫门外,玩着手里那块皇后赏赐给她的绣帕。
罗启煜由太监通报后进了坤宁宫。
此刻皇后正专注地临摹着唐伯虎的画卷,见罗启煜走进来,不由笑道:“你来瞧瞧,母后的画工可有进步。”
罗启煜看了一眼案上的牡丹图,夸赞道:“母后画工卓绝,已有赶超唐伯虎之势。”他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还轻轻叹了一口气。
皇后问道:“何事值得你唉声叹气的?”
罗启煜道:“昨日儿臣在外头听百姓们议论父皇,虽不是十分难听的话语,然而到底还是有些错怪父皇的。”
皇后好奇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自祖父那一朝开始,凡武将都需经历二十场以上的战役且不败,方可晋升为将军。从兵卒到副将期间,但凡有军功者,皆可以按军功行赏。然而这期间虽无需经历二十场战役,却也非仅凭几次排兵布阵就可以升至副将的。”
“朝堂上的事母后虽不懂,但你父皇这一朝向来都是遵照先皇的旨意论功行赏的,从来就没有偏私过谁。”
罗启煜点了点头道:“但百姓们并不这样想,沈将军家的大公子如今已是到了上战场的年纪,却依旧不曾入伍。他虽是文武双全,但沈家到底还是将军世家,将来他终究是要从武弃文的。谭府的两位公子都是十三岁入伍为伍长,相府的大公子十四岁入伍为夫长,然而沈公子如今十八岁还不曾入伍,百姓们都在猜测父皇是预备让他继承沈将军的衣钵了。”
“荒唐,真是荒唐,将军身系国脉,若非身经百战,陛下岂会贸然晋封将军,说这些话的人也不动用脑子想一想。”
罗启煜道:“也不怪百姓们这般认为,诚如母后所言,将军身系国脉,百姓们也是害怕父皇过于爱重沈将军一家,因而做出冲动之举。”
皇后有些担忧地拧了拧眉,又听罗启煜道:“这件事虽是国事,但是儿臣去同父皇说到底不妥,为避免落人口实,还是由母后去说比较好。”
“这件事,本宫会找机会同你父皇说的。”皇后点了点头道。
由皇后去说有两个好处,一则帝后伉俪情深,皇后的话皇帝向来十分爱听,她的建议皇帝必然也会慎重考虑的。二则皇后爱重罗启煜,必然不会道出这件事乃是从罗启煜口中得知的,那么也就避免了皇帝的对他的猜忌,和旁人的话柄。
“今天卓娜来京师了,方才在我宫中玩了一阵,这会儿嚷着要出宫去逛市集。你一会儿出宫,最好去市集寻一寻她。”
罗启煜刚要应付着点头,却听到身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来:“不用寻我啦,我还没出宫呢。”随后那声音的主人便如同一只翩然的蝴蝶,轻轻巧巧地落到了皇后身边。
皇后笑道:“那便正好,让煜儿陪你一道出宫去,今日定要陪着你好好玩一玩。本宫已经在官驿安排了一间房,等玩够了就让煜儿将你送过去。”
卓娜欢天喜地地去拉罗启煜的胳膊,罗启煜却是作势将手背在了身后,笑道:“母后,今日儿臣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陪同卓娜公主了。”
皇后从他的神情里瞧出了一丝对卓娜的厌烦,不由叹了口气道:“若是公务,那便罢了。”说着又对卓娜道,“本宫去将三公主请来,让她陪你去逛市集。”
卓娜正要妥协,忽然眼眸一转,对皇后道:“三公主到底不常出宫,对外头的人和事不了解。皇后娘娘不如命赵小姐作陪。她到底是在民间长大的,比起三公主可要对京师熟悉得多。况且,我也想见一见她呢。”
皇后想了想,对雯女官道:“那便派人去一趟相府,请赵小姐进宫。”
罗启煜却是面色一沉,斜睨了卓娜一眼。
赵郡然随同大夫人刚回到府中,大夫人便沉着脸对顾妈妈道:“去将库房里的宣纸取出来,连同着《女则》一并送到赵小姐房里去。”
邵敏茹听说大夫人回来了,便来了前厅,正巧听到大夫人的话,她作势关切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让郡然妹妹抄写《女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