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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武小四听到惨叫,探头望去,只见白湘兰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旁边,老道士捂着额头,跳着脚,骂骂咧咧地往山上看来,口中骂道:“哪个混账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你家道爷!”
白湘兰抬头望去,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变得更黑更瘦,心中五味杂陈。她紧握着老道士的手,眼中泛起泪花。老道士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回头看了看白湘兰,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山上的那个男人就是白湘兰所寻找的人。他微微点头,心中觉得有趣,原来是他!
老道士轻轻一跺脚,飞身而起,直接飞到悬崖上,抓住武小四的肩膀。他上下打量了武小四片刻,见他风姿卓越,神采飞扬,身材伟岸,肩宽背阔,只是皮肤过于黝黑,却更显阳刚之美。
见到武小四手持折扇,身上挎着豪华长剑,老道士皱皱眉头道:“哼,狗熊配花尽显臭美。就是你小子用暗器打的道爷?”
武小四眼见老道飞身而来,感觉这至少是一位神魂境以上的前辈高人。急忙抱拳致歉,语气恭敬:“前辈,这都是误会,请听晚辈解释!刚才晚辈并未察觉到山下有人,随手踢出的一块小石头,不料竟误伤了前辈。晚辈深感抱歉,今晚愿设宴赔罪,以表诚意。”
老道将手搭上武小四肩膀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武小四体内真气转运居然是纯阳真气,心道可真巧。再次仔细打量了武小四一眼,随后左手掐诀,开始推算。
武小四见老道士陷入沉思,心中忐忑不安。他缓缓后退两步,转身向山下跑去。他太久没有见到白湘兰了,此刻的相思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行动便有些迫不及待。
白湘兰在老道飞上山后也急切地想要见到武小四。她提着裙摆,沿着狭窄的小路往上攀爬。
眼看着转过一个弯就能看到山顶了,武小四也刚好赶到。由于速度过快,双方都没来得及反应,同时出现在转弯处。
武小四慌忙中抬起双手想要稳住身形,却不料双手触碰到了白湘兰的柔软之处。
白湘兰惊呼一声,捂着胸口一掌推出。武小四惊觉自己的失态,急忙后撤,加上白湘兰的一推,他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差点摔下山去。情急之下,他乱抓一把,差点扯下白湘兰的裙子。
这次见面极为尴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武小四身上。然而,武小四却厚着脸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坦然自若地对白湘兰说道:“湘兰,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来到前县了?”
“四哥哥,你,你,我,我……”白湘兰羞涩得不知所措,脸庞泛起一抹绯红,半晌都未能挤出一句话来。
绿珠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白湘兰,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随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武小四一眼,怒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
白湘兰却在这个时候还为武小四辩解:“绿珠,别怪四哥哥,都是我不注意看清道路。”
绿珠气不过白湘兰此时还为武小四辩驳,心道若是符伯在山下跟了上来,看到刚才那一幕,恐怕多少会给武小四一掌。
武小四感到有些尴尬,于是将目光转向后方的夏明秀。见她虽然穿着村姑的衣裳,但眉眼中却流露出天生的媚意,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回到山顶后,武小四急忙向白湘兰介绍牛铁柱:“湘兰,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他在这里帮我处理一些琐事。”
白湘兰早已看出这是一个小矿山,劳作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产出效率极低,她不知道武小四为什么要经营这些铁矿。虽然朝廷并没有禁止私人挖矿,但这些都是需要备案的,产出的矿产还需要卖给官府,不能私自铸造。
听到武小四的介绍,白湘兰福了一礼。又发现自己的师父正捋着胡须,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她好奇地转向武小四,轻声问道:“四哥哥,我师父怎么了?”
武小四微微一愣,有些诧异。他从未听说过白湘兰习武,更不知道她何时有了师父。他望着白湘兰,反问道:“你师父?就是这位老前辈吗?”
白湘兰点了点头,低声解释道:“这是我在从府城前往列县的途中结识的师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师傅的名讳,也不知道师门是哪,而且,我师傅的脾气有些古怪,你可千万别惹他生气。”
“怎么了,惹了会怎么样?”武小四看了眼老道士,这一身衣服看着价值不菲,而且那个硕大的酒葫芦让武小四想起了一人,就是神虚子,难道是和神虚子有关联?
“惹了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看到那边那女子了吗?”白湘兰指了指远处的夏明秀,对武小四道:“不知道她是怎么惹到我师父的,据说这女子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只是现在被我师父捉住准备送给我大师兄当媳妇呢。”
老道回过神来,看到这许久未见的二人在那边窃窃私语,皱皱眉头道:“离我徒弟远点,刚暗算道爷的事,还没和你算账,怎么现在就准备勾搭道爷的徒弟了?”
听到“勾搭”二字,白湘兰的脸颊羞得通红,撒娇地叫道:“师~傅~”
老道瞪了武小四一眼,对白湘兰说:“乖徒弟,你看清楚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娘娘宫抱一个兔儿爷,怎么看都不是个人样。”
“谁兔二爷了?”武小四暗道自己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是兔二爷?再说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怎么就没个人样了?这老道士瞎吗?
“用石头砸了道爷,也没见你道个歉。看你这表情定然心中还骂着道爷,文明礼貌你都不懂吗?”
“这,这,这,前辈,晚辈刚才可是道歉了,还准备设宴赔罪来着。”武小四汗水都下来了,心里的想法居然都能猜到,这老道士可不简单。
“那就叫道歉了?”老道士反问,“你去问路,难道不应该对人客客气气的吗?”说完,他转向一片空地,双手作揖,微微躬身,给武小四示范道:“劳驾,请问跳河怎么走?”
武小四一时语塞,心想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去跳河?
“什么脑子,道爷是给你演示,道歉要有道歉的样子,鞠个躬啊,高不了你矮不了我的。”
武小四恍然大悟,急忙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说道:“是晚辈的错,这就给前辈赔罪了。”
“趴那么低,还想找个石头暗算你家道爷?”老道士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逗得白湘兰笑得喘不过气来,心里暗想,自己这个师傅真是会折腾人。
武小四急忙摆手:“不敢不敢,晚辈哪里敢暗算前辈。前辈一看就形貌堂堂,神采飞扬,宛若松风鹤骨,仪表非凡。更兼其胸怀广阔,见识深远,格局非凡也。岂是晚辈能暗算之人?”
白湘兰惊讶地看着武小四,她没有告诉武小四如何和师傅相处,没想到他居然能无师自通。
老道士虽然神色稍有缓和,但嘴上仍然没有饶人的意思:“少拍马屁,道爷生平最讨厌溜须拍马之辈。”
武小四继续他的马屁攻势,满脸堆笑地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前辈高风亮节,卓然不群,实乃人中龙凤,晚辈敬仰之至。您的智慧与品行,如同皓月当空,照亮晚辈前行的道路。晚辈所言,绝非空洞的拍马屁,而是发自肺腑的赞美与敬仰。前辈之优秀,犹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岂是晚辈所能随意形容之人?”
武小四一边说着,一边又鞠了一躬,态度十分恭敬。白湘兰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发现武小四拍马屁的本事还真是不小,看来是个有经验的人。
老道士看着武小四,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嘴上还是不肯饶人:“哼,你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道爷可不吃这一套。”
武小四心道:还来?自己可没多少能拍马的词了,急忙转移话题道:“不知前辈来此是所为何事?”
“哎,老了忘性大,你这内功心法是如何得来的?”老道士神色严肃的问道。
武小四暗道这老道士既然是白湘兰的师傅,那么就是友非敌,再说神虚子可没交代不可说出去,当即回道:“此心法是一道士前辈所赠。”
“道爷劝你说实话。”老道眼神锐利,随手一挥,那片红色含铁量较高的矿石山崖瞬间皲裂开来,石块扑簌簌往下掉落。
武小四吓了一跳,暗道你这要是来当矿工,我得给你三倍工资。急忙改口说道:“是晚辈买来的。”
此言一出,白湘兰惊的捂住了嘴,这么明显的谎言,师傅听见了不会生气吧?就连绿珠等人也难以置信地盯着武小四,觉得他这话是骗鬼呢,简直是胆大妄为。在他们看来,老道士的实力深不可测,武小四这分明是在玩火。
“多少钱买的?”
“一千两白银!”
“道爷这有下半部,你打算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