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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从事件发生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采月并不知道萧天曾经在她病中去看过他,她一直没有机会对他说谢谢。
她想起了海子的话:“你是天哥的第二个爱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抗拒这句话,但听完萧天刚刚的话她忍不住再次动摇了,或许海子的话是对的。
而且今天的事,她知道萧天很可能也是直接介入了的,否则这件事不会如此快就平息得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我你不必说这两个字。如果非要说,我也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告诉警察是我杀了人。”他扭头看向她。车里的光线很暗,他只能看出她微微低着头。
“是我自做聪明了。我后来才知道你当时已经自首了。对不起,我不能用自首这个词,你根本没罪。”虽然萧天当时在现场就打了电话让律师为他办理保释,但那时她完全吓傻了,根本没听明白。
萧天心中暖流暗涌,原来她是真的为了保护他才对警察隐瞒了他的身份。
“你…还恨我吗?”他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他依旧扭头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仿佛是在思索他的问题。考虑了好一会儿她才也扭过头看向他,黑暗中她不知道他的脸上这会儿是什么表情。
“你救过我那么多次,即便你曾经伤过我,也已经足可弥补了。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我和你都已经无法改变。你说得没错,你我之间的恩怨已是无解,我们都只能尽量放下过去。”
听了她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真的可以放得下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之间彼此曾经一定有过恨,但又不尽然。谁知这恨不是由爱而生的呢?这一切自然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但放不下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能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地重新来过一遍吗?
“放得下或放不下又有何区别,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不是仇人了,但也肯定做不成朋友。”
她说不清楚说这些话时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话不尽然都是由衷的,却实在是现实的。他们之间彼此亏负,即便两人对对方都藕断丝连却又已经合不到一起。
他心中有些悲戚,她的话听着无情却是事实。但是心底总是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虽然他心中一直矛盾重重,不管是他自己对她还是她对他,双方向的情感他都看不清,但他依旧直觉地认为她对他不光只是恩怨相抵这么简单。
他无数次回想过她和他第一次在一起时的情景,他确信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真实的渴望,那渴望不仅仅只是身体对身体的渴望,更有一个女人对爱的渴望和献身。
因为那夜的监控视频他一度以为她心中所爱是裘岩,但隐隐地他还是认为她对他应该是有爱意的。
矛盾的声音时常在他心底拉锯和对话,有时这种声音强,有时那种声音强。此刻有一种声音占了上风。
她见他一直沉默,车里气氛让她有些受不了,就打算下车离开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很晚了,我该上楼了。再见!”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推车门。
“你说得没错,我们成不了朋友,我们是情人。”萧天突然再度发声,并且不由分说拉过她来,吻迎面就盖了下去。
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就已经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她想挣扎,手刚一动就被萧天按住了,然后不仅是她的唇被萧天堵住,她的人也全部倒在了萧天怀中,被他圈得死死的。
黑暗中她用力推拒了几次,还是双眼闭上又一次对他投降了!
从海子找到她告诉了她关于萧天的情伤,从她认为萧天可能真的爱她时,她在心里就已经又一次不冷静地选择了投降。
所以她刚刚好不容易保持的表面的冷静和理智,被萧天一冲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她爱他!在她和他的关系中,这是她软弱的根由!
她微微张开了唇,两人的唇舌再一次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一如以往,直到她觉得无法呼吸了,萧天才松开了她一些。等她呼吸一顺,萧天又继续狠狠地吻她。他的热情总是这样,一旦点燃就狂沸不止。
好久没有这样吻过她了!她好久没有在清醒状态下这么自愿和老实地让他吻了。他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他对她的思念更积压了这么久!
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夜色中、在这小小的车内空间里显得无比的暧昧,挑动着两人每根细微又敏锐的神经。
“都吻过这么多次了还这么不熟练!你就不会边吻边换气么?”怕她窒息,他不得不吻一吻停一停,停下的当口忍不住宠溺地取笑着她。
口里取笑着她心里却想,想来她与裘岩在一起真是纯洁得过头了。否则怎么到现在连接个吻都还这么生涩?
她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才愿意和我这样不清不白在一起的?
他们在一起纠缠过多次,他知道她看起来好象柔弱无骨、沉静恬淡,可关于那方面她的味口实在不算小。
她因为他这话羞怒不已,举起拳头就捶了过去:“你以为我是你,一天不知道接多少次吻?”
黑暗中他准确地接住了她的拳头。
“今晚你必须学会至少不间断地吻两分钟才可以下车。”他的霸道不容她再顶嘴,身体力行地开始培训女人的吻技。
女人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瘫软,但果然技术提高不少,他这才觉得稍微满意了些,手底下开始开辟新的战场。
他的手指穿过外层的织物直接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游走,她的身体如火种一般又一次被他点燃、跟着他一起狂乱了。手指挑动,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了,直到萧天的手又要伸进她的禁地,她才喘着气羞涩地按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
萧天想要突破,她越发用力地按住了他的手。
他想起上次在这车里的事还是停住了手,扶起她,自己也重新坐好来。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反抓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那个部位,然后死死地按住。
那滚烫的火热隔着裤子都可以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掌心,她又羞又怕地就要缩回手。
“别动,就这么陪我呆一会儿!”萧天带着喘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娇羞地踌躇着,终于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听话地没有抽回手。
她的温顺让萧天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她的确爱着裘岩,但她对自己同样不是没有一丝情感。或许真如许多人所说的,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免不了会有一些特别情愫的,即或不是因为爱情,也因为那身体的耳鬓厮磨和亲密缠绵。
他说不清这发现究竟让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和她纠纠缠缠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仿佛已经无奈地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确实是放不下她!
她这样算不算用情不专?她这样算不算脚踩两只船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些问题他好像都已经不想再去想了,只因为这个女人是她,只因为他感觉到她对他的情潮暗涌是真实而由衷的。
至少此刻,她没有再把他当成仇敌和魔鬼。至少此刻,他很乐意接受与她成为真实的情人关系,即便他知道她对他用心不专。
他想他这是对自己也对她妥协了。
过了许久萧天没有丝毫的平复,反而越发地欲念涌动。她的手就放在那里,他怎么可能平复呢?不知道这算不算霸道男的腹黑和算计!
“怎么办?”他哑着嗓子问道。
“不知道!”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手中的热度越来越高,她又不是傻子。只是她怎么可能主动就犯?而且她心里还在挣扎。
“真是要命!你就应了我吧!嗯?”他的手紧了紧她放在他那里的手,然后她听到他难受地低哼了一声。
“不可以,这是在车里。”她的声音依旧像蚊子在哼哼,但他那声低哼让她心里的天平稍微发生了一点倾斜。
“那我现在就抱你到车外去?”这是萧天专有的痞性和霸道式黑幽默。
她终于绷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和这家伙斗嘴她永远都是输。于是小女人式的撒娇和撒气开始了:“去死!”
女人心底的暧昧稍一露头立刻就被萧天接收到了。他当即就做了决定,腹黑到底、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带着你和我一起死!”
萧天话音都未落就把车的自动窗帘和自动感应都关上了。
采月一看萧天这是真的准备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架式,立刻压着声音就嚷了起来:“要死呀,在这里你就要…唔…”
这小女人总是这么不老实!先把这不老实的嘴堵上再说。
采月话未嚷完萧天霸道的舌就再次侵入她嘴里。她被迫咽下口里想发出的抗议,再次没有理智地投入到与萧天的接吻大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