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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凰四年一月,新年都征战在外、也让白允国无心过年的势皇乔装后秘密返国。三路大军继续直插白允心脏,毫不停顿,损耗的兵员并没有得到及时补充,那只是一个借口,新兵征集训练的真正用意,一是防范其她国家,二是为下一场征战做准备。好在因为一路有内应而无需强力攻城,又用计而行,兵力损耗并不大,这也是势擎天所倚仗的地方。孙子兵法里说过,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军食可足。但她如此费尽心力筹谋,仍然没算到自己的后宫会出事!更没想到南部大军会真的被围困!这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势擎天马不停蹄赶回势国京都,一路策马急驰直奔皇宫!
晨曦宫门口,扔下缰绳,直跨入内,“晨儿!”
满宫之人皆下跪行礼,势擎天无心搭理,内室的书澈闻听皇上突然回来了,直奔出来,“皇上!”眼泪汪汪。
势擎天抱住他,轻抚他的背,“不怕,朕回来了!晨儿他怎么样?”
“皇上快去看看皇贵君,他……他……”
势擎天一听,忙放开书澈,奔向内室。战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乌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晨儿!晨儿!”
“擎天,不要急慌,母皇已经派人去请鬼手神医。”
势擎天这才看到父君和母皇都在一边的榻上坐着,“谢母皇!”等等,“您说的是鬼手神医鱼肠?”
“她叫鱼——肠?”太上皇惊异道,世人只知鬼手神医这个名号,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哦,那是我给她取的别名,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知道如何能找到她?”
“啊,不知,所以派了几千人去寻了,也在全国贴了告示,希望她看到后能前来相助,知情人若能报于朝廷,给予重赏!”
势擎天想了想,这倒也是个方法,希望那女人看到后知道她男人的危急,来助她一把。但还是不放心,亲自写了纸条,召唤信鸽,放它传信。
“母皇,晨儿是怎么中毒的,又中的是什么毒,可已查清?”势擎天坐在床沿,握住战晨的手,看着他那乌青的脸,心里揪疼!
“这孩子一中毒,整个皇宫都有点儿乱,当时并未顾及查,只是急于救人。”谁不知道这俩都是你的心头肉,宫内之人个个怕得要死。“等晨儿被太医稳住使毒素不再扩散,才想起下毒之人,这时才发现皇贵君从父家带来的贴身小厮不见了,全宫搜索,才把他给找到!”
“人在何处?”
“暂关押在天牢。”
势擎天皱了一下眉,“杜迁!”
“属下在!”
“更换所有狱卒,由禁卫军亲自轮流看管,不能让他逃了,更要防止有人杀人灭口,不能让他死了!”那个叫小委的男子应是被人利用,他身后定是有人指使,不然,那样的一个弱小男儿不可能有这等胆量和手段,敢对皇贵君下手。
“是!”
“晨儿!”势擎天握着战晨同样失去血色的手,心痛不已!“太医不知他中的什么毒?”不然也不会只有能力暂时阻其扩散了。
势赜叹口气摇摇头,要是能知能解,也就不用她无头苍蝇似的满世界寻那个什么鬼手神医了。
“哎哟小鸽子,这回你可省事儿了!我都来了,还放什么鸽子,浪费人力物力!”一个声音自外面传来。势擎天一听,脸上一喜,立即站起迎了出去,“鱼肠儿!”
“滚你个死柱子,天天鱼肠儿鱼肠儿的叫,真难听!”
柱子?谁是柱子?皇上?众人不解。
“那不是亲密么……快来看看晨儿!”
“是是是,不就是来看你家晨儿的么,全国都贴着我的名号,跟招魂儿似的!”完全无视太上皇在内的满屋人,好似谁都不存在似的直往床边奔去,也不避讳,抓起战晨的手把了会儿,又扒拉他的眼皮和口腔看看,脸色也由最初的漫不经心变得越发凝重。忍着没有责斥她无理的太上皇都随着她的脸色紧张起来,势擎天急切地一步踏前,“如何?”
鱼畅看了她一眼道:“此毒并不复杂,解药也有,但是……”
“那就快拿出来啊!”
鱼肠斜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百宝袋么?连长在别人身上的东西都有?”
众人见她竟然对皇上翻白眼,大为惊讶,但更惊讶的是皇上竟然对她这种大不敬行为像没看见一样!
“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快说,现在哪有时间吊胃口来耽误!”
鱼肠上上下下扫了一她一遍才道:“估计下毒之人并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不然不会选这种毒来下!”说完扫视了宫人一眼。
“都下去!”
“是!”
只剩下太上皇等五人时鱼肠才接着道:“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此毒的解药正是已与其交合之人比如自己的妻主、且练有阴邪之功之人的血液,若想解此毒,解毒之人会有点儿小损失,因为自己的血液要喂食与他。”
“那我的血液就正好是解药对不对?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解毒!”说着挽起袖子,两步就跨到床边。
“等等!他需要的,可不是一滴两滴血就可以解决的,你可要再好好想想?”
“不用再想,我的男人中了毒,又正好我能解,我不上,他还指望谁?”
太上皇等三人却紧张了,
“擎天!”
“皇上!”
三人同时出声。
势擎天摆了摆手,“无妨,献血可以刺激血液再造功能,不必担忧!”古人把血看得跟命差不多。
不料,鱼畅却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说什么?你说血液再造?原来你也知道?你也认同我的这个理论?”这是她的一个大发现,可没有人相信。
势擎天一把拍开她的手,“什么乱七八糟,快说具体怎么个喂食法儿?”现在哪有空儿跟你唧唧歪歪别的!
鱼畅稳了稳神,平复下激动,得先把她的男人治好了再谈,不然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急了还得一巴掌拍飞她!瞟了一眼床上的男子,问道:“即使解毒损你一半功力、折你三年大寿你也在所不惜?”她刚才已暗中使了手法使他从完全昏迷处在了半昏睡半苏醒之间,外面的谈话他可以听得到。
“在所不惜!”势擎天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书澈闻言向后踉跄了一步。太上皇两人却猛地一同站起来,势赜厉声道:“母皇不许!”爱可以,宠可以,可为了一个男子折寿三年兼损半身功力,却绝不可以!
“母皇,真的无碍,功力可以再修,折寿不折寿的是老得快死时的事,谁也不知道!”
“不行!绝对不行!”
母女两人正互相对眼,鱼肠轻飘飘来了一句,“若不抓紧时间,半个时辰后他就彻底一命呜乎了!你就是把全身的血都放给他,也无济于事!”
势擎天一听,急了,“母皇!”声音中带着哀求,“若是父君发生这样的事,而你能救他,你会见死不救吗?你还会顾及其它吗?”
势赜语塞,恼怒道:“你是我的女儿,反正我不允许!”
“母皇!那,女儿对不起了!来人!”
“你做什么?”势赜三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殿前禁卫军听旨闯入,抱剑拱手道:“皇上请吩咐!”
“把太上皇和我父君请入和寿宫,不得出宫半步!”
“是!”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为了这个男子要囚禁母皇!你!”势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骂都骂不出来了。
禁卫军欲伸手,却又感到为难,只得道:“太上皇您移驾吧,别让小的为难!”
“我偏不走!偏不走!我看你们还敢对老皇帝动手?”只要拖过半个时辰,不请她她也走,这个不孝女!她刚才不能真实回答她,若此事发生在彤云身上,让她用这样的代价去解毒,她定会三思!但此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假设去伤彤云的心。
势擎天看了看为难的禁卫军们,脸一冷,“还要朕教你们怎么伺候老人家?把太上皇两人扶回宫!”
“是!”她们这才惊醒,这位才是皇宫真正的主子啊!随即一起上去架起两人的胳膊“体贴”地扶两人出去。
势赜大骂:“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没了功力,她以后在外得多危险!
势擎天不回身看两人,待声音远去,才坐上床头,“如何喂食?”
鱼肠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让她伸腕,刀尖一划,“快,直接喂食!”
势擎天忙一手将战晨的嘴巴捏开,把刀口翻转朝下对准他的口唇。被毒素侵得干渴不已的战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系列的对话后,又感觉好似有一股甘泉直入唇喉,忙不迭地吸吮吞咽。
“皇上!”似乎被遗忘的书澈泪流满面,原来,原来皇上她,对皇贵君也如此情根深种了么?为他损功折寿也在所不惜?原来要了一个人的身子后朝夕相处之下就会改变一个人当初的心意吗?
战晨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感觉似乎喝饱了,吞咽得越来越慢,直至停下。书澈看着那个聚精会神为床上男子喂血的女人,终究再也看不下去,踉跄着欲转身离开,谁知一声熟悉而虚弱的呼唤传入耳中:“澈儿!”
惊得书澈脚步一顿后猛然回头,只见她正向他伸着一只手臂,似要召他过去,但因为失血过多已然无力一般,摇摇晃晃地要往下坠,但被她撑着坚持着。书澈心里一痛,奔上前两步又停下,神医在这儿,她应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