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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哥哥就要回去了。
赫连尹在房间替他叠衣服。
美如晨雾的少年慢慢走了进来。
秋日的艳阳从窗外照射而来,将两人都染成了金色。
他的脚步很轻快。
停在她面前。
赫连尹抬起头,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离了,寂静无声,只有一抹纤瘦的人影坐在他的面前,她的睫毛慢慢抬起,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此刻温柔得天地同色。
赫连胤笑着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送给你。”
一本英文版《仲夏夜之梦》被放在赫连尹手里。
“这是?”赫连尹表情迷茫。
“我知道你很喜欢书,这本书是我在展览会上看见了,属于第一版印刷的仲夏夜之梦,具有深远的纪念价值,你以后想我就可以看这本书,等你看完了,我就来金岭陪你了。”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盒巧克力,“这盒巧克力原本有20颗,被我拿走了5颗,以后,你每天吃一颗,等到这盒巧克力吃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为什么是15颗巧克力?”
赫连胤坐了下来,拥住她,“其实巧克力,是有一个故事的,相闻国外有个美丽的城堡,城堡里面有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贵族小姐与一位甜点师互相爱慕,因为甜点师总能做出小姐喜欢吃的甜点和冰淇淋,那个时候是没有巧克力的。有一天,贵族小姐的父亲为她安排了相亲,让她嫁给另一个国家的贵族公子,小姐不喜欢那个公子,可是她又不知道那个甜点师喜不喜欢她,她很苦恼,不知道要不要嫁给那个贵族公子。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吃饭,甜点师给小姐做了一份她最喜欢吃的冰淇淋,里面写着,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把冰淇淋放下后,就躲在一边观看小姐的表情,结果小姐面无表情吃了那份冰淇淋,而后,她嫁给了那位贵族公子。”
听到这里,赫连尹都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不是也爱着他么?”
他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温柔,“后来,小姐过得并不幸福,她回到自己国家去探亲,于是她找到那个甜点师,哭着问他当初为什么不带她走。甜点师很惊讶。原来,当初他写在冰淇淋上的字被融化了,小姐看不见他写的字,于是就以为甜点师不爱她。后来,小姐又回去了,没过多久,小姐就过世了,甜点师很难过,因为被融掉的那一句话,他们从此分离,并且阴阳相隔,所以,他发誓要做出一样点心,可以写上誓言,并且不会融化,他做啊做,做啊做,终于,他研发出了巧克力,苦比甜要浓郁的味道,就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苦涩中带着丝丝甜蜜,令人荡气回肠。”
赫连尹静静地听着,眼珠透明,“真是可惜了。”
“是啊,可如果没有这段苦涩的遗憾,就不会有如今的巧克力,小尹,我送巧克力给你,是因为巧克力代表着思念,你每日吃一颗,就像我对你的思念,等到15天后,我就会真正的出现在你面前。”
赫连尹抚摸着那盒巧克力,“真好,我喜欢这样的礼物。”
具有深远的意义。
思念。
是所有恋人之间都要经历的过程,无论身在何方,何时何地,都会想念着心中的那个人。
“还有这本书,你要好好收藏,因为它具有深远的意义。”第一版印刷的书籍,如今已是古董,是所有人都像争抢的珍贵物品,价格不菲。
“好。”
“那我要走了。”
赫连尹心中不舍,深深地凝视他,就像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中,一双眼瞳,像流动的海水一般深沉绵远,“我会想你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他轻轻拥住她。
男女在分离的时候,女孩总要比男的感性,尤其是他们的感情才刚刚有了进展,就要分离,赫连胤心里像郁着一口气,紧紧抱住她,“不要跟别的男生玩,不然我会难过。”
赫连尹微笑,反身拥住他,“你都知道我是个无趣的人了,怎么去跟别人玩啊?”
“不管,总之,你不能跟别人玩。”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将头揉在她肩膀上,黑玉般的发略过她的脖颈,墨色生香。
淡淡的清香飘进赫连尹鼻尖。
她望着他漂亮的后脑勺,莞尔道:“你不是说,就算我喜欢上别人,你也会喜欢我吗?”
“是。”他承认,声音低哑,“所以我不能让你喜欢上别人,不然苦的人是我。”
赫连尹忍俊不禁,“没事不要老是瞎操心,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信任,对吧?”
“嗯。”
“所以你更要明白,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这点我相信,不过我还是会吃醋。”
“吃吃更健康。”
“你会哄我?”
“你是男的还要我哄啊?应该是你哄我才对吧。”
“可是我比你脆弱。”
噗呲——
这种话哥哥都说得出口。
赫连尹憋着笑,“你哪里脆弱了?”
“因为我很忙,身体和脑袋一直处于很累的状态,然后还要被你伤害,你说,我是不是更脆弱一点?”
赫连尹略作思考,笑道:“那这么一说,还是你比我脆弱。”
这个男孩,是个爱撒娇的少年。
这一生,她再无法遇到像他这样情深似海的人,也许对爱,她也正在迷茫,在她心中,爱不是最重要的,自由与独立远高于爱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愿意沉沦,也许没有人可以说自己不需要爱情,因为就算嘴上不承认,不想要接受,可真正的爱来临时,平静的心海还是会掀起巨浪。
这一刻,她想,就让爱情与自由独立平行在她心中吧,说谁有了爱,自由和独立就会失去?她偏偏不信,她要留在他身边,她要自由,也要独立,很多事情,都是在真正发生的那一刻才能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回到学校,学业仍然要跟进,赫连尹给任夏瑾带了一些新内衣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有一种人,只要你跟她接触过,就会对其产生怜悯的心,你对对方好,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因为怜惜她的命运,于是无论买什么东西,都会预算上对方一份,不求回报,只愿对方未来可以过得好,不要因为苦难而折断自己振翅高飞的翅膀。
拿着那些内衣,任夏瑾眼眶热热的,“小尹……”
“什么也别说了,我给你买的,就是给你的,拿着吧。”赫连尹笑着说,这一刻,她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哥哥总喜欢给她带礼物了,因为他心中总惦记着她,看见觉得她适合的东西,就会买回来。
“谢谢。”
“不用客气。”
苏凡几人带了许多零食过来,与赫连尹的零食倒在一起,几人一起共享。
成堆的零食倒在地上,几人默契地将被子拉到地面上,开起了疯狂的烛光晚会,苏凡拿出引以自豪的牛肉脯,“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零食,非常好吃,你们试试吧。”
众人一顿瓜分,吃得津津有味。
钱吾清介绍自己手中的八宝粥,“我觉得八宝粥更好吃。”
“但你这个只适合晚上吃,先放起来,等肚子饿再吃这个。”
“好吧。”
陈曼娜带来的是一些小鱼干和一些密封小鸡腿,“我这种好,好吃又方便。”
“赞同,曼娜的零食好,值得赞扬,小尹,你带了什么好?”苏凡眼神期待。
“我啊。”赫连尹低头在零食堆了寻了一下,拿出一盒阿胶膏和一盒洋参片,“这个。”
几个女孩的脸色顿时奇怪了,钱吾清说:“小尹,你怎么带这么奇怪的东西?这些是药吧?你要在平时的时候吃吗?”
“这些是宋姐给我准备的,阿胶膏是补血的,洋参片是可以提神的,可以冲水,也可以口含,学习时如果觉得疲劳,就可以吃洋参片。”
几人‘哇’一声叫了起来,都要试试洋参片口含是什么样子,平时家里都不会将这些东西作为零食,所以他们觉得赫连尹家的作风很奇怪,他们拆了洋参片,那些参片白白的,有硬币那么大一块,个头这么大,估计价格也不菲吧,几人把参片丢进嘴中,一阵甘苦蔓向喉咙处,果然很提神。
“宋姐是谁?”苏凡含着参片问。
“是我家里的管家。”赫连尹淡淡地说。
“你们家还有管家啊?”钱吾清好奇,没想到他们宿舍,除了苏凡,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赫连尹啊。
“嗯,有的。”
“那你怎么没坐家里的车上学?我中午到学校的时候,看见你是搭计程车来的。”庄卓敏一边吃鸡腿一边问,中午她碰巧在校门口看见了赫连尹,还跟她打过招呼呢,看见她坐计程车来上车,也就不好意思提这事,怕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赫连尹并不在意她的话,笑着说:“爸爸在外地,妈妈出国了,哥哥也不在,我不想麻烦家里的人,就坐计程车来了。”
“是吗?”庄卓敏表情狐疑,其实她不太信的,因为这学校有很多人在说谎,家境卑微怕同学们瞧不起,所以就对同学撒谎,说自己家境殷实,从而换得同学们的尊重,还有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里几个学生,家境都是中等资产,家里属于有房有车,但要说大富大贵就没有。其中几人,只有苏凡的家境较好,所以大家自然而然就比较听她的话,因为经常被她请客,次数多了,习惯从心里上去顺应她。
昏黄的烛光中。
一向安静的任夏瑾看了庄卓敏一眼,正色道:“你放心,小尹是不会说谎的。”
庄卓敏脸色一白,咬住唇,“我又没有说小尹说谎,我只是奇怪而已。”
没人说话。
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庄卓敏怀疑赫连尹说谎自己是有钱人,而任夏瑾是站在赫连尹那边的。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庄卓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
赫连尹笑了笑,“没关系。”
就算别人质疑自己,不喜欢自己,也不必为这点小事而感到不开心。就像那句话,人要么活在自己眼中,要么就活在别人眼中,不管庄卓敏信不信,怀不怀疑,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她坚信,时间可以看出人心的,一个人是否正派正直,经历过时日的打磨,自然会浮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那晚的晚会就终结在这句话上。
苏凡怕赫连尹心里有隔阂,爬上了她的床,掀开了她的蚊帐,要跟她挤在一个被窝里。
“小尹,我晚上跟你一起睡吧。”她这么说着,也不顾赫连尹反不反对,就刺啦啦挤进赫连尹的被窝里,夏天的金岭中学蚊子到处飞,天气湿热,是蚊子最爱的气候,必须的挡着蚊帐,才能阻隔蚊子的侵袭。
赫连尹睡在里面。
苏凡侧躺着,轻声问她,“小尹,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你平时这时候还要看书的呢。”
“今天坐了太久的车,有些不舒服。”赫连尹坦诚,她本来就不会坐车,一路颠簸到学校来,胃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就像塞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很难受。
“卓敏的话你不要介意,她说话一向就是那样的,没有个分寸,但她也没什么坏心眼,你不要太介意啊。”她们一向戏称庄卓敏为话题终结者,也可以叫做补刀王,这称呼的含义就是庄卓敏不怎么会讲话,但凡她讲完话,就会出现冷场。
“没事,我没介意呢。”赫连尹背对着墙壁,声音静静的,“只是小事,不必介怀。”
“这样就好了,我也相信你是个大方的人。”
“你也一样。”
苏凡忍不住哂笑,蓝色的被单下,她忽然抱住了赫连尹的腰。
赫连尹一惊,睁开了眼睛,眼瞳如冰球子滚动在眼眶中,疏离冷寂。
她定定地看着苏凡,吓了她好大一跳。
苏凡楞了一下,“怎么了?”
赫连尹看了她许久,才垂下眼眸,“没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她的性子向来冷淡,是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的。
但哥哥是个例外。
或许是因为她和哥哥天生相吸,所以才没有那么别扭的接受过程。但是对苏凡,她从心里上感到不舒服,苏凡抱她的时候,会将双腿缠过来,然后使劲地依偎到她怀里,这样极度亲密的行为,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一股诡异的寒意,但又说不上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赫连尹只能说自己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苏凡闻言立刻缩回了手。
“这样啊,我在家里睡觉喜欢抱着娃娃,所以习惯了旁边有东西,就会抱上去。”
“嗯。”赫连尹不欲再跟她说下去,往里面睡了一些,声音冷淡,“睡觉吧,很晚了,晚安。”
苏凡沉默下去。
黑暗中。
她慢慢转了身,与赫连尹背对着背。
*
于歌和于舟真正的绝交了。
那天赫连尹在私塾里收拾东西,远处的于歌突然低喊了一声,她回过头去,就见于舟昏迷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如同没有颜色。
于歌慌张地抱起了他。
赫连尹想跟过去,可是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对她说,小少爷中暑了,现在要请家庭医生过来诊断,外人不便参观,于是将赫连尹给请出府了,真的是活生生用请的,不容她拒绝,就将她带离豪宅之外,大铁门一关,就不再理她了。
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轰。
因为这件事,赫连尹终于揣测出于舟为什么脸色总是那么苍白了,也知道了他为什么总在课堂上吃药的原因,一开始,她还以为于舟在嗑药,因为现下有一种年轻人,迷恋嗑药和咳嗽水,他们通常躲在厕所或者课间进行,听说吃了那些东西,整个人的精神都会异常振奋,但久了之后,那些药会骚乱人本来正常的神经,放出来的血,也会变成黑色的,体制被药物改变,从此,不再健康。
但是仔细想想,她也知道于舟不可能嗑药,因为于歌从来没阻止过他吃药。所以她断定,于舟的身体大抵是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个病,还不轻。至于是什么病,她不必去猜测,于舟不愿告诉她,就是不想别人知道,既然他不想任何人知道,那她应该去尊重他。
自从于舟回到学校,就再没有跟于歌说过话,他甚至在桌上画了三八线,拒绝与于歌有任何往来。
赫连尹是看在眼里,叹息在心里。
午饭的时候,于舟是跟班里的讨论小组一起吃的。
赫连尹不忍见于歌一个人吃饭,怎么说也一起吃饭了半个月,有点熟悉了,她按照老样子,拿着饭卡去买饭,然后端着食盘坐在于歌的前面。
于歌还是素日里的模样,沉默地吃着眼前的食物,气息阴冷。
不少女同学在远处偷偷看他,就是没勇气过来,近来他和赫连尹的恋情传得太凶了,大家只敢远远观望着,以免被人叫做小三。
“怎么不跟于舟一块吃饭?”赫连尹坐在他对面,打破安静。
于歌手中的筷子一顿,笑容讽刺,“谁要和他坐在一块?不知好歹的东西,呵呵……”
“那天我看见你抱着他,你明明那么关心他,为什么要绝交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他瞳孔冰冷,而后,细白修长的指抚上自己的心脏,就像不愿去细想一般,他的指重新慢慢放回身下,拿起桌边的饮料,沉默地喝了一口。
赫连尹没有说话,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来这,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必再演下去了,我已经将这事告诉了我哥哥,他说没有关系。”
“呵。”于歌低着头,冷冷勾唇,“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过话就跟放屁一样,说完就忘了,随便你吧,反正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浑身都是刺。
赫连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
良久的沉默后。
赫连尹把午饭吃完了。
她端着食盘站了起来,留下一句轻轻的喟叹,“再见亦是朋友。”
于歌身子一怔。
赫连尹已经走远了,她将银色托盘的剩食倒进馊水桶中,走到长长的龙水头前洗手,这里的瓷砖水槽很长,两端各有七八个水龙头,她按了点洗手液,将手上的油腻洗去。
很快,旁边出现了一双笔直的腿。
于歌慢慢洗着手,神情淡漠,“朋友,以后每天还是一起吃饭吧,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英语辅导。”
赫连尹轻轻勾唇,看过去,“怎么?怕一个人孤单么?”
她并不讨厌于歌,她也明白于歌对她没有兴趣,若是有,早在相处的这十五天里,对她展开追求了。
这个人的心里,只有他弟弟呢。
“孤单有什么好怕的?人活在世上,第一首要就是要习惯孤单。要不然,将永远活在寂寞与寻觅中,无论拥有健康,金钱,爱情,还是名望,地位,成就,都会被寂寞所掩盖,因为害怕寂寞,心灵将永世空虚。”
“说得好。”赫连尹赞同他的话,“只要习惯了孤单,灵魂就能得到更高层次的洗礼,从而变得自由。”
孤单。
这个词其实有些人一辈子也参透不了其中的含义,因为受到冷落,所以觉得委屈,因为被忽视,所以觉得难过,因为被伤害,所以觉得不甘,因为被爱过,所以觉得痛苦,无法平静地放下,这些心理,其实都是因为人贪恋过温暖,所以害怕失去,在承受失去的时候,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可事实上,只要你跨越过冷落,委屈,忽视,难过,不甘,痛苦,你将发现你不被任何情绪所控制,你的灵魂自由得所有情绪都控制不了它,这是一个很高的精神层次,毕竟人类的*是永无止境的,若没有*,人类就没有奋斗,上进,拼搏这一词。
所以总而言之,人类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拥有千变万化的情绪,最重要的,是看本人如何选择,不管别人怎么选择自己的人生,记得尊重。
洗完碗。
她与于歌并肩走回六楼的尖子班。
虽然哥哥让她不要跟男孩子玩,但她觉得只要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对自己有信心,她会有分寸应付一切的。哥哥嘛。估计就是闹闹脾气,然后哄哄他,他就高兴了。
幼稚又别扭的少年,喜欢撒娇,又喜欢强迫她。虽然很稚气,可爱情观却很纯粹,极度吸引着少年老成的她,因为老成,她的心理装着一个小大人的目光和作风,于是看待别人的时候,会先观察别人的神情和内心。
被宠坏的哥哥,身上有一种她无法抗拒的温暖,就像太阳一般的少年,蛮横嚣张地闯入了她的世界,给了她无法违抗的阳光,让她驻足沉沦。
也许人就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幼稚的喜欢成熟的,成熟的喜欢单纯的,学渣喜欢学霸的,学霸的喜欢叛逆的,所以啊,人往往迷恋,恰恰是自己身上没有的,因为没有,所以渴望拥有。
于舟见两人一起回来,也不跟赫连尹说话了,他沉默而固执地写着自己的作业,一言不发。
赫连尹亦没有说话,取出桌兜里的书看起来。
于舟这是故意躲她跟于歌呢,一下课就逃去跟学习小组的人一起玩,玩牌也好,捶手也好,下棋也好,就是尽量避开他们,不正面碰撞。
其实他也被于歌那些话伤到了,于歌让他别再接近赫连尹,也明确说了赫连尹喜欢的人是于歌,他没有机会。是啊,他们两现在估计都偷偷恋爱了吧,自己跟着他们,也不过是一个超大电灯泡而已,委曲求全去当一个电灯泡,何必呢?
不如跟学习小组的人混迹在一起呢,没事还能说说笑话和鬼故事,比看两人切磋学识轻松多了。
赫连尹没说什么。
每天安静地在宿舍和教室之间往返,吃着哥哥送她的巧克力,细数着半个月的到来,等哥哥来学校了,她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任夏瑾本来就安静,两人呆在一起也没什么话题,而苏凡,自从那一晚的事情,赫连尹开始疏远她了,但凡苏凡约她去洗澡,她都会找借口推迟。
任夏瑾好像看出了什么,经常帮着赫连尹说话,替她解了苏凡一次次的盛情邀请。苏凡总是冷冷地看着任夏瑾,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堆垃圾,十分的轻蔑不屑。
赫连尹有时会沉默地看着苏凡,总觉得她,越看越不对劲。
但学业繁忙,加之新生晚会即将拉开帷幕,赫连尹忙得昏天暗地,便忘了苏凡的古怪情绪。
于歌向学校举荐了赫连尹,希望新生晚会上,由赫连尹与他担任晚会主持人,一同主持学校的晚会。学校对于歌很有信心,听他举荐了赫连尹,当下也没有意义,一致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