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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着聊着,村长无意中说起官府对荒地使用加强管理的种种条例,就是淮西县太偏,山高皇帝远,不然哪能随便圈地?
李牧也觉得朝廷不能放任沿海的这十几个县城不管,早晚会规定一个管理制度出来。想了想,说道:“那咱们不建三进的院子了,直接建个五进的。还是再大点,一步到位,建个十进的。”
村长瞪大眼睛看着他,杨根要不是坐在椅子上早就吓瘫了,除了两小和婉娘桌上所有人都吓傻了。两小吃的满嘴流油,根本没听见大人们在讨论什么。婉娘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夫君。
村长满头黑线,强压住胸口的闷气,问:“你知道十进的院子多少钱吗?你知道那么大庭院要多少家丁杂役打理吗?那么大你住的过来?”
李牧傻笑,道:“是有点大啊,那就建五进的吧。等以后我和婉娘有了孩子,孩子再成家,到时候给他们一人一个庭院。”
婉娘羞的脸色通红,村长道:“你要是有钱就建,不过我告诉你,五进的宅子没有三百两可下不来。”
他想用现实把李牧唤醒,他不认8√,为李家能有三百两银子。谁知道李牧压根没当回事,立刻让婉娘拿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给村长,道:“大力叔,您是专业的,您看着办。钱不够了再问婉娘要。”
所有人都沉默了,村长看看手里的银票,又看看李牧,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五百两啊!
村长这辈子过手的钱加起来也没有五百两啊!
而且……这份信任可太大了。
建就建吧,拿钱的都不心疼,自己跟着操什么心。话说,这李牧是真出息了,这一觉睡了一年多,刚睡醒个把月就折腾出这么大份家底,了不得。
杨根捏着兜里的一两碎银子都快捏出水了,快吃完饭了他才磕磕巴巴的跟李牧说:“女,女婿。我,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婉娘租给她娘家哥的两亩地来年还租不租了?”
李牧把他留下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他看清两家人的经济差距,还有他和婉娘的态度。不要以后家里有个大事小情就来指手画脚,比如上次杨家兄弟过来问责的事儿,我家给你好处是人情,不给是本分,你家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家土地卖不卖?
李牧想了想,说:“女婿也不容易呀,这家里过冬的嚼用还没置办,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力叔贴补。原本女婿打算把土地收回来种上粮食,等来年秋收了还给大力叔——既然岳父岳母都来说了,那女婿就把这两亩土地租给岳父吧,至于家里的生计,女婿再想办法。总不好让岳父家人委屈。”
村长王大力听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现在他手里还握着那张五百两银票呢。
你家困难?
你家没嚼用?
你家还在乎那两亩地?
李牧说完又对婉娘眨眨眼,婉娘会意,对她爹说:“爹,既然您都张口了,这两亩地来年还是您家种。”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李牧心理暗乐。这么一来,这土地就不是李牧家不想种租出去了,而是婉娘娘家上门硬给求走的。谁让李牧和婉娘都是孝顺孩子呢,自己苦点,也不能委屈了家里的老人不是?
还有一点就是:婉娘跟她爹说的‘您家种‘,这句话很明白的告诉杨根,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
婉娘是很记仇的。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来到李家的。
不是嫁过来的,是被卖过来的。
人都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婉娘一拱一拱的钻进了夫君的被窝,道:“夫君,你真好。”
李牧感觉到她手脚冰凉,赶紧给她捂热,道:“怎么这么凉?明天大力叔去县里招工,回来让他顺便带一床厚棉被。”
婉娘害羞,道:“不是被子,是夫君。谢谢夫君把地租给我娘家。”
“别说傻话了,夫君昏迷的时候都是婉娘照顾的。没有婉娘,夫君都活不到现在。夫君的就是婉娘的,别想那么多了,快睡觉吧,过一阵子咱们就能住上大宅院了。”
李牧让她回自己被窝睡,婉娘不同意,赖在李牧的被窝里不走,抱着他的胳膊说:“婉娘是夫君的娘子,夫君要抱着娘子睡。”
“谁跟你说的?”
“王孙氏啊,她说喜子哥晚上就抱着她睡。还有小王孙氏也这么说。”
婉娘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以前李牧没抱着她睡觉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王孙氏并不知道婉娘和李牧还没有圆房,所以才会这么说。
李牧小心翼翼的搂住婉娘的肩膀,道:“这样行了吗?小姑奶奶?”
婉娘满足的闭上眼睛,立刻就睡着了。
李牧抱着婉娘开始修炼大洛内经,他发现自从有了第二心脏之后修炼的速度明显加快,可谓是一日千里,每天都有明显提高。照此下去,用不了一个月大洛内经就能有所突破。
第二天天还没亮,村长就带着二喜去县城招工了,他们这次打算多招些人,再把村里的劳动力都动员起来,规划好位置,五个庭院同时开工,这样用不了十天就能完工。
第五天的时候,段波找李牧辞行,李牧听说这帮大兵要北上去毕州就给他们拿了一百两银子做盘缠。给大兵们一顿感动,全然忘了当初被这个家伙黑走一千多两银子的事儿。
工程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李牧除了第一天去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
第八天傍晚的时候,那些走了三天的大兵又回来了。只是这次他们的人多了一些,病号也多了一些。
李牧怔怔的指着他们:“你们被打劫了?”
段波受伤最重,这时候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他拉过一个大胡子给李牧介绍:“李,李大哥。这是刘大人,我们一厂二营指挥使。刘,大人,李,大哥是,是好人——”
李牧赶紧搭住他手腕,一股内力注入他经脉。段波感激的笑了笑,道:“李大哥,不用白费力气了,没用的。傅,傅山老儿下了重手。”
傅山?
大雪山气宗的那个小老头?
李牧瞪大了眼睛:“你们闲的没事儿去招惹他干嘛?”
刘大人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
李牧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段波,要不是看在他帮忙盖了好几天房子的份上,李牧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儿呢。李牧把他抱到老宅一个独立的房间,屏退所有人,这才专心给他疗伤。
这个家伙伤的真够重的,李牧只能帮他护住心脉吊住一口气,然后让他自行疗伤,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能挺住他就能活下来,挺不住晕过去就死定了。段波咬牙切齿,舌尖不知道被咬破多少次,硬是挺了过来。
刘大人第一时间出现在房间里,对李牧拱手道:“乡村野林竟然有李兄弟如此高人,刘胡子在这里谢过李兄弟了。”
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段波大不了几岁,好在这家伙没开口管自己叫大哥。
李牧撇了一眼炕上的段波,叹了口气,指了指炕让刘胡子坐下,自己也坐下,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刘胡子想了想,道:“一厂和无涯府打起来了——”他看了看李牧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着重说道:“无涯府是左相周大人统领的一个特别机构,负责收集情报,监察百官。”
李牧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看我干吗?”
刘胡子彻底凌乱了,道:“左相,周大人,你不认识?”
李牧也惊奇:“我一个佃户能认识当朝左相?”
刘胡子拍了拍脑袋,帮他回忆道:“一个月前,淮西县,坊市,周大人。”
李牧恍然,一拍大腿,道:“你是说老周啊!他是左相?”
刘胡子抽抽嘴角。
老周?
整个大夏帝国敢这么称呼左相的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
刘胡子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说道:“大概一个月前,一厂三营和左相的无涯府发生摩擦,据说死了人,左相大发雷霆,要找一厂指挥使纪大人要说法,不过这事儿谁都没放在心上。现在左相和八王爷闹的严重,估计是没空理会一厂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发展的。谁知道最近半个月一厂和无涯府的冲突愈演愈烈,更是在六天前,无涯府出动全部精锐,把一厂在毕州的所有老巢都端了——”
李牧还是没明白,问:“这和傅山那小老头有什么关系?”
刘胡子一脸悲愤,道:“我们被无涯府追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就飞鸽传书给纪大人。纪大人陪太子南游抽不出身,就委托大雪山剑宗宗主来增援我们,谁知道半路又碰上了大雪山气宗的傅山。剑气两宗不对付,这老疯子见面就开打,剑宗宗主和无涯府府主打到关键时刻,我们负责拦住那老疯子,然后就这样了。”
李牧扶额,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够乱的。也懒得去管,就对刘胡子说:“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胡子说:“剑宗宗主被傅山那老疯子缠住了,无涯府很快就能追过来,我们准备在这里跟无涯府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