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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在一边听到韦岩的话深信不疑,全身颤抖了几下,急忙抓些冰冷的泥土放在石头上,点上根信香插在上面,又在石头上垫块毯子方便韦岩坐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真的有人放下号牌走了,这算是聪明的,也有人的神情从犹豫到坚定,更是有人目光躲躲闪闪,脚下却是迟迟不动。当信香灭了,韦岩再次走到队伍前,“很好,我相信你们都是诚实的人,可千万别让我失望。看好了,绑在你们面前的这六个人,是抢了你们号牌的人,他们只有六个,可你们有一百多人,可能你们在想,抢得又不是自己的号牌,但我要问问你们,真的和你们没关系吗?今天你们连自己的同伴都不管,明天我还能指望你们护卫我吗?我给你们饭吃,是让你们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被抢而无动于衷的吗?”韦岩神情狰狞地嘶吼着。
连一边的黎青木也是不自然地动了动,第五六更是脚软地跌坐在一块石头上。下面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韦岩瞬间就记住了他们,“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我不会怪罪你们,但日后不行,现在我给你们一个补偿同伴的机会,那些敢冲我们动手的人,就在你们面前,杀掉他们,保护你们的同伴,给你们的同伴报仇,敢动我们同伴的人,我们就要以血还血、十倍还之,要是有胆敢杀我们同伴的,我们就杀他全家。”
他给了这些人一个思考的时间,接着恶狠狠地道:“现在每个人都要上去刺上几刀,谁不敢动手,就不是我们的同伴,你们敢把自己的安危交给这样的同伴吗?你们敢信任这样的人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敢,我不需要这样的人,因为我怕他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抛弃我逃跑,这样的人就是白眼狼,最后一次告诉你们,现在不敢动手的还可以离开,我还是不会追究,我可以发誓绝不追究,要是一会儿有人开始动手了,你们还有人不敢下手,又不想离开的,别怪我不客气。”
整个场面一直是韦岩在说,终于有人忍不住说了句“不客气还能咋滴。”韦岩楞了下,还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他一挥手,老徐和黎青木就冲了过去,三拳两脚就把人放倒拖了出来。韦岩走过去,蹲下来盯着这个人,算不上獐头鼠目,看面相就能肯定也不是好人,就是那种古代的无赖游手闲汉。大家都以为这个小少爷还得和这个人讲番道理,却没想他突然出手,快如电光石火,一瞬间就是四五刀刺出去,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的双臂已经不能动了,右胸也中了一刀,正蹬踏着倒在地上挣扎,韦岩翻身骑在这人背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把头拉起来,手上的刀毫不犹豫地割在他脖子上,不是割颈侧的动脉血管,而是从前面的喉咙开始,硬生生地割开他的脖子。
这人双臂有伤变得无力,刀子下去几下就再无力挣扎了。韦岩依然面无表情的在割着他的颈部,血压迫使鲜血从伤口喷出去好远,队伍里当即就有人吐了,目光呆滞的、跌坐在地上的、失声惊叫的、掩面而泣的,队伍里一片大乱,人们因为恐惧而表现出来的各种丑态不一足。只有那么三五个人只是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韦岩瞬间就记住了他们,这些是有过人命在手的,要说这乱世之中,朝堂争斗不休,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流民之中为了一点吃的杀官造反的有,争斗抢夺的有,手上有人命的也就不算稀奇了。
韦岩放开手中还在抽搐的这个人,起身走回到铺着毯子的石头边,也没管第五六再一次吓到失禁的丑态,伸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劈手夺过她手边上的布巾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女人脸上的血手印更加的刺人眼球。他又慢悠悠地边擦手边走回到队伍前,伸出还是带着鲜红的手,指向了几个刚才表现与众不同的人,“你们不错,就由你们先来吧,去给那几个欺负我们同伴的人一个教训,别弄死,留给后面的人,咱们被抢了牌子的人最后动手,现在做不到或者受不了的人还可以马上走,再晚,这人就是他的下场。”说着他又指了下还在那一下下抽搐的那个。
果然有人起身就跑,还有的想跑,却腿还在软着只能爬,有的刚跑两步就跌倒,更有人连爬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还发现几个直接就吓晕了的。
诚然,没上过战场的不是老兵,没杀过人的不是好兵,平时练得再强也没用,当兵再久也算不上兵,这是当年送韦岩出国时他特训教官的话,想起这些,韦岩还真有点想念从前的那个世界,那些有过交集的人,他这个思乡情有点远,虚无缥缈,都成两个世界了,时间也向前跨回几百年。
叹了口气,韦岩有点惆怅的道:“算了,不管这些软蛋了,还想留下的都上前来,拿起那些刀枪,把那几个敢欺负咱们的人杀掉。”那六个绑在树上的人成了韦岩训练的活靶子。这个法子还是跟二战时期的日本人学的,拿咱国人当训练靶子,训练出几十万士兵就敢侵略咱泱泱大国,居然还成功了,要不是国人觉醒,最终取得了胜利,咱大清就得继续到咱大日本。
最终还是有很多人留下来,他们陆陆续续上前拿起地上的刀枪,也不管绑着的几个人拼命地挣扎哭求叫骂,轮流给每个人几刀或者几枪,韦岩在旁边笑了,他可没有命令到底是怎么个杀法,其实只要有勇气上去刺杀就行了,他们倒是挺规矩,一人刺几下不偏不倚的。
总共还剩下八个半大小子,二个小女孩子,四个成年女人十一个壮年男人,这些不少了,韦岩甚至有些感觉出乎意料的多,可能是时代不同吧,不过这是好事。他又对那些没走远和根本走不动的人说:“你们也不是坏人,我答应过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就一定算数,不过这些事儿就不要说出去了,别忘了我家可是有锦衣卫的,不想死的,就闭上嘴。另外,今天晚上你们还能去客栈吃一顿,明天之后就不要来了,后天我们就走,你们还是接着去要饭吧,话说要饭也是个不错的生计,不用干活也不用杀人,不用挨累也不用害怕,你们就把要饭这份活计好好干下去,将来肯定有一天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今天不适合继续训练骑马了,韦岩亲自领着留下的人埋了死掉的,然后慢悠悠地走路回县城,总共没有几里路,一路上他扯了根干枝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给这些剩下的人讲,“以后跟着我,要讲规矩,听命令,”
“勤学苦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那也不能蛮干,不到生死攸关不要拼命,你们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们去死,哪个都不能随随便便把命给丢了”
“你娘的,就不能多长点心眼儿,这一路盯着少爷我看,能看出个花来啊,走路就得多看路,还得前后左右的看,光特娘地盯着我看,要是从哪蹦出只老虎来,你是想看看少爷我是咋被吃掉的吗?”
“还有你,你个小娘皮的,这一路都盯着地上看,等着捡银子呢?要是少爷我前边拐弯了你还不得走丢喽?碰上个野人把你抓去生小野人,看你哭都是给老虎听。”
“你、你,还有你,白长那大个子,要走在我的前后左右知道不?我要你们当护卫,不是当跟屁虫,要给少爷我挡住四面八方,你们得死在我前头,要是本少爷先死了谁特么给你们饭吃?”
“没挡住也不行,要是本少爷死了,你那就是砸了其他人的饭碗,先前你们可都是动过刀的,抢你们牌子的都要死,你敢砸别人饭碗他们还能饶了你?”
“一边去,你这小丫头往前凑乎啥?你这小身板能挡住个蚊子不?就不能长聪明点,你这样的就给大家侍候好本少爷,我要是病了倒了,你跟那傻大个一样也是在砸大家的饭碗”
“你们没事的时候分分工行不行?都特么干一样的活,谁做饭谁烧水?大家都饿得没力气还当屁的护卫?”
走一路他训一路,训一段他抽一个,不论大小,不论男女,看谁犯傻就抽谁,莫名其妙地他越是抽打,这些人越是安心,也渐渐淡忘了先前让人恐惧的一幕,精气神也慢慢地恢复过来。跟在后边的老徐他们几个都佩服的不行不行的,尤其是老徐,不停地捋着他那一把不长的胡子,都揪下来好几根了自己也不知道,满脸笑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各有心思吧。
回到客栈这二十五个人的待遇就不一样了,在客栈里面住,有房间有热水,吃饭有肉,还给每个人都买了新的成衣,女的可不是裙子,而那种女子练武骑马时穿的劲装,就是那种带腿带裆的裤子外面加一层还不及膝的短百褶裙,男人的劲装是上衣加长一些下摆,刚过臀的那个长度,而且不论男女都有棉衣棉裤还有外面的棉质罩衣,最让那些离开的人羡慕的,是这些衣物每个人还不止发一套。
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韦岩轻松地在人们的心中荡起一圈涟漪,留下一些传闻,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