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奇

冬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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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越听婶子介绍说刘家孙子辈只一个男丁的时候颇为震惊,这也太阴盛阳衰了吧!

    “多谢婶子指点!”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能把刘家情况知道得这么详细的人,周越不敢怠慢。

    婶子笑了笑,说:“我可当不起少夫人这一声道谢!我是陆谦的妻子,一家子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少夫人叫我苗婶就好。”

    “苗婶。”周越果断改口,这古代封建下的产物,他第一次遇见,有点好奇还有点别扭。

    此时正好穿过一条走廊到了后院,苗婶继续介绍:“这房子是两进的,前院除了正堂和客房,就是下人住的地方,若少夫人有事,便可以到前院去找人。后院就要难记一点,西边是太夫人和两位小姐的住处,太夫人常年吃斋念佛,不管事的;玉珠小姐出嫁后房间也是一直留着的,珍珠小姐和少爷感情一向都好,因为少爷病重,正跟着太夫人为少爷进香祈福。南边是老爷和夫人的住处,北边是大房和二房的住处,不过他们很少回来,那里平时都是锁着的。东边就是少爷的住处了,少爷平时喜静,爱读书,东院也有单独的小厨房,做什么都方便的。”

    “是,我知道了!”果然不愧是地主家,这东南西北的还真的有点难记,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苗婶在给他介绍刘家的情况。

    苗婶是看着刘致远长大的,当然希望他能娶一个贤惠的人回家,那周明月她也看过一回,以为是好的,但没想到听到少爷病重的消息就露出了原形,还是周越这样的人好,能全心全意的照顾少爷,所以她很是努力想让周越快一点融进刘家。

    说话间,就走进了东院,确如苗婶所言,这里比其他地方要更安静一些,中规中矩的,空气中还飘荡着浓浓的中药味,周越一闻就皱了下鼻子,但院子边的那拢翠竹很合他的眼。

    “少夫人这边请。”苗婶把周越往偏房带,并未走进正房。

    “苗婶,这是?”周越问。

    苗婶解释道:“少爷正在生病,正房不好装饰,又因为这东院没有客房,便把少爷的书房装饰了一下,当做新房。”苗婶说完,偷偷打量周越的态度。

    周越点头,还以为是刘致远不喜欢哥儿,所以才不愿意和他睡一个房间,却忘了刘致远还重病在床,他的前途还是一片迷茫,“那就麻烦苗婶带路了。”

    没有嫌弃!也没有埋怨!

    苗婶更加喜欢周越了!

    “少夫人不用担心,书房里有一个软榻,将就几日便可,只要少爷病好了,早晚都是要住一起的。”苗婶把周越带进了书房,里面和前院一样,装饰一新,甚至还搬了张桌子进来,在上面摆了四盘干果,两对龙凤红烛,两个酒杯,一壶酒。

    周越眼睛盯着那四盘干果眼睛都不会转了,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他早上吃的那几块糕点早就消化了,现在看见吃的,就转不开眼了。

    苗婶也发现了,笑了一下说:“少夫人等一等,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谢谢!”周越眼睛亮了,闪闪发光的。

    苗婶让周越先坐着歇口气,她去厨房拿东西,周越乖乖点头。

    没多久苗婶就带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回来了,里面有一碗白米饭,一盘竹笋炒肉丝,一盘清炒小白菜和一盅鸡汤,整整齐齐的摆在周越面前,真的像做梦一样。

    “我可以吃吗?”周越试探的问,在周家那么逼迫杨芳也没有得到一碗白米饭,没想到进刘家的第一天就得到了,而且还有鸡汤!

    原本应该拿更好的东西来的,但苗婶发现周越身体差得很,怕周越猛地一下吃太油腻不好,就挑了些清淡的吃食,“当然可以!少夫人现在身子较弱,应少食多餐,也不可太过油腻,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想吃什么就告诉苗婶,这刘家的厨房可是归我管呢!我给少夫人做!”

    “嗯嗯!”周越现在眼里只有喷香的大米饭,苗婶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太清楚的。

    趁着周越吃饭的功夫,苗婶给他讲起了下人的事,“刘家虽是地主,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整个家里只有四个下人,我相公陆谦跟着老爷管外面的事,我就跟着夫人管里面的事,儿子石头给少爷当书童,女儿陆彤就跟着我打杂,偶尔照顾一下太夫人,具体是什么样,过段时间少夫人自己的知道了。”

    周越手上忙着,苗婶说的话他还是听到心里去了的。

    感情这地主家就和普通农家差不多,“那以后我是不是也需要做饭?”

    苗婶问:“少夫人会做饭吗?”

    周越点头,他的手艺那可是集众家之长,“会一点!”但做人还是要谦虚的。

    苗婶拍手,高兴不已,“那就太好了,以后的事先不说,明天早上第一顿饭少夫人还是要用心准备一下。”

    周越吃饭的动作一僵,随即想起来,他忘了!新妇进门是要检验品行的。

    而这做饭就是一道考验!

    他现在该庆幸他是真的会做饭,而不是说说而已了。

    “谢谢苗婶提醒。”周越继续吃饭,要不是苗婶特意提醒他,他明天肯定不会去做饭,那就会给人留下糟糕的印象了。

    一阵风卷残云后,周越满足的摸着肚子,就冲能吃饱饭这一点,他嫁进刘家就比待在周家好!

    “少夫人好生歇息,我就先下去了。”苗婶收拾着碗筷,对周越说,“按照习俗,少夫人今天不可以离开婚房,所以有事就叫石头来找我,石头是少爷的书童,一直在东院候着呢!”

    “好!”吃饱了什么都好说,既然是习俗他遵守就好了。

    苗婶提着食盒就走了,周越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围着桌子消食,刚他吃的太猛了,胃有点不舒服。

    桌子不大,没转两圈周越就觉得有点头晕,便增加了走动的范围,沿着墙壁走。又没走两圈,周越的注意力便被书架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前世他去旅游的时候,也在故居看过文人的书房,但刘致远的书房还是让周越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一面墙的书架,被各种名目的书堆满了,虽然能看出平常经常被主人拿在手里的翻阅的是和科举有关的书,但那些讲山川地理、能人轶事的也被人读过,只是没有那么频繁而已。

    这倒是让周越对刘致远起了很大的好奇心,若刘致远当真是有意科举,怎么还会时不时的看这些被称为杂学的书?大部分文人不是都只看四书五经一类的吗?

    再一看,竟还有兵书!

    周越愈发对刘致远好奇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庆朝,不属于他所知道的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因常年遭受匈奴的影响,整个国家都尚武。

    先皇因好大喜功,御驾亲征失败导致皇室内乱,一番明争暗斗之后,整个皇室只剩下一个嫡亲的血脉,当然,他现在已经成为现任的皇帝了。

    现任皇帝虽勤政爱民,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一大堆。影响最大的就是因为御驾亲征,大多成年男子被征往战场,却无一生还,导致土地没人耕种,百姓民不聊生。

    匈奴打了胜仗,气焰更盛,皇帝一登基就调遣全国的青壮年和粮食运往边关,这才保住了祖宗的基业。接连两场大战对国家的影响异常深远,也就这几年要稍微好一些,但匈奴还是经常来犯,朝廷不得不加重一些税收,又因作物的产量特别低,若种的地不够多,交了赋税一家人一年的吃食都不够,所以土地交易的价格才会那么贵。

    撇开眼,收回思绪,周越继续转圈消食。在周家村时常听人讲刘地主的儿子体弱多病,但很少有人讲这刘致远到底长什么模样,性情如何?刚苗婶在他也没好意思问,毕竟他本身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丑哥儿,没资格嫌弃别人。

    大概转了一炷香的时间,周越就感觉到乏力了,原本他这身体是很好的,但经历过几次大难后,彻底不行了。

    周越觉得现目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把身上的伤养好,然后把锻炼身体的事情提上日程,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弱不禁风的,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想着想着,困劲就上来了,周越就索性合衣躺在了软榻上,睡了过去。

    ----

    刘家西院。

    刘地主拿着一个食盒轻轻敲响了房门,“娘,我来给您送饭了!”说完也不急着进去,老老实实在门外等着。

    等了几分钟,房门才被打开了,却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半大姑娘开的门,门刚被打开,她就甜甜的喊了出来,“爹,祖母让你进去。”

    刘地主怜爱的摸了一把刘珍珠的头,道:“快去找你娘,她还等着你吃饭呢!”

    刘珍珠‘哦’了一声,又转头回屋和祖母说了一声,然后才走了。

    这时刘地主才拿着食盒进去。把食盒里的饭摆放在桌子上,摆完后,刘地主才去扶了跪在佛像前的刘太夫人,亲自伺候她吃饭。

    刘太夫人坐上桌子后没有急着动筷,反而问刘地主,“人娶回来了?”

    刘地主恭敬道:“娶回来了,而且...”刘太夫人抬了下眼皮,刘地主立即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完就静立一旁等候。

    “哎,本就是因为祖上杀戮过重才导致这孙子辈子嗣缘薄,好不容易有了致远,还身体孱弱。要不是请住持算了一卦,我们也不会知道他十八岁居然还有个大劫!”刘太夫人放下手中的佛珠,平静的看着刘地主,“听你说来,那周越倒是个可以相信的,那就不要亏待了他,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进来的,等致远的身体好了,再让他们夫夫来见我。”

    “您明天不准备见他了吗?”刘地主问。

    刘太夫人道:“不用了,致远病还没有好,我也没心情见任何人。那边妆台上有个盒子,里面是我给孙夫郎的见面礼,你帮我带过去就好。”

    “是。”刘地主答应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拿盒子,而是继续伺候刘太夫人用饭。

    饭毕,刘太夫人说:“等下就安排人送我去静安寺吧!我要到佛祖跟前去祈福,保佑刘家香火不断,致远平安渡过此劫。玉珠那丫头这次就不必跟着去了,多在家学学管家理事。”

    “我这就安排下去。”刘地主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他父亲死后,母亲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念佛,剩下的时间就在静安寺吃斋念佛。

    “还有,”刘太夫人想到自己那个媳妇,不放心的叮嘱:“虽然替嫁看似是我们吃了亏,但住持的卦象是怎样你我心中都有数,既然致远有这个福气,你媳妇那边你就要多劝导着些,莫只看一时的得失。”

    刘地主重重的点头,这个事他确实是要好好和他媳妇说一说,“我会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