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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文玉见燕翩翩盯着她,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刚刚那番话,也许唐突了她。
正想找话描补一二,此刻他们正行至一广场处,这处因场地阔达,游灯的队伍在此处游龙戏耍,因观赏的人多,瞬时把街道挤得满满当当,人群簇拥在一起,翩翩一个不妨,被人群一挤推,往安文玉的方向倒去。
安文玉适时接住了她,翩翩半倒在他的怀里,一双手因维持平衡仰着身子抓住了安文玉的衣角。
安文玉只觉一团温香软玉向自己袭来,瞬时有些怔愣。
直到翩翩红着脸挣扎,他才将她扶稳,耳根处也红了,忙施礼道:“燕姑娘,刚刚失礼了。”
燕翩翩也红着脸摇了摇头。
这一幕刚好被回过头的楚菡儿瞧见,她微讶,想起自己当时在荷花宴上的猜测,顿时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呢?
表哥那样的人物,若真和这燕翩翩有什么,她也不至于会和安文玉如此,看刚刚那情形,二人分明有意呀。
想到这,楚菡儿心口一松,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明媚起来。
广场一圈有很多卖吃食的小摊,夜色里香味扑鼻,有卖馄饨的,元宵甜露的,糖藕桂花粥的,粉汤的,还有卖炒凉粉的、灌汤包的……
单看着,都令人垂涎三尺。
裴筠嚷着要吃碗馄饨,屈庭也想吃,楚菡儿不爱吃摊位上的小吃,觉得不太卫生,但她还是陪着裴筠坐了下来。
屈玥则咬唇蹙眉望向安文玉和燕翩翩,抬脚就想跟上去,裴筠又把她一拉,摁着坐下:“表姐最喜欢吃糖藕桂花粥了,今天我请客。”
隔壁摊上则有人在卖面条子,只见那食贩正在一长条案板上切面,然后抻成长条子,双手提着面条两端稍晃,向外均匀使力,一抻,手里的面变成了细长条子,然后随手抛入了旁边热水翻滚的大锅里。
旁边还有一个锅,里面是做好的肉卤子,香味扑鼻。
翩翩在一旁瞧着,顿觉口舌生津。
她在西北长大,和父亲一样喜好吃面食,京都也是北方,府里的面条做得也不错,但总不是家乡的那种味道。
现在见到这食贩娴熟的做面技巧,不知怎的,就特别想吃。
安文玉的心思一直在她身上,见她这模样,笑着对食贩说道:“老板,来两份面条。”
说完,引着翩翩来到小桌旁。
见那小桌和小凳脏乎乎的,还有油渍,安文玉一下犯了难,只觉这样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适合他身边的姑娘。
虽然知她是个孤女,并非养尊处优的贵女,但她冰肌雪肤,粉腻如雪,看着就像是一件上好的昂贵瓷器,需得人捧在手里细细珍藏才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她与烂瓷粗陶一起磋磨。
安文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翩翩倒没在意,拢了拢裙摆就要往小凳上坐。
安文玉见状,忙伸手虚扶着她:“燕姑娘稍等。”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条帕子擦了擦凳子和桌子,才对她说:“小摊子简陋,燕姑娘将就些。”
燕翩翩从善如流地坐下,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
安文玉笑道:“听闻燕姑娘是西北上邽人?”
翩翩点头。
安文玉一心想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这几年,我和姨父做的都是海外生意,打算再等一阵子,西北安定后,将部分买卖做到西北去,跟着驮马走西域,入北疆。翩翩姑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一同回家乡。”
翩翩真的怔住了,回西北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此刻被安文玉略带试探性地说出来,翩翩心里泛起了波澜。
她愿意!她当然愿意!
但她知道矜持,可她今夜心里却高兴极了,拐入了死角的生活又变得柳暗花明起来。
若真的能和安文玉在一起,那么老天爷对她到底不薄,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翩翩在花楼的那几年,已经知道女子的容貌对男子的影响有多大,世间情爱多因容貌而生,她其实十分清楚自己的美丽,也知道美丽所拥有的力量,想到这,翩翩对着安文玉莞尔一笑。
夜幕苍穹下,灯树辉灿,她比月色更动人。
安文玉一时有些看呆了。
翩翩含笑低头,拿起筷子吃起面条来。
安文玉半晌才回过神来,忽然懂得了她笑容里的含义,一时心花怒放,胸腔里溢满了激动,三下五除二就将面前的那碗面条吸溜完了,还点评道:“面条筋道又弹牙,卤子做得也不错。”
翩翩只低头含笑不语。
朱雀街上的广场,位于街道的中心处,旁边有一酒楼,设包间雅座,服务周到,生意极其红火,富贾王孙往来者众。
最豪华的一间包厢里,裴湛、高远和李徜正在此处玩月饮酒,高远推开面向广场的半扇雕花窗,热闹喧嚣涌了进来。
他不经意看向窗外,看了好半晌,才含笑看向裴湛。
裴湛的视线也盯在那处,面色平静无波,却没有转过头来。
高远随意道:“那几位是你府上的妹妹吧?吃什么小吃呀,要不把她们请上来一起吃吃糕点,喝喝茶?”
李徜听闻,忙从一旁站起身往窗外看去。
高远见裴湛不答,慢悠悠道:“他是你们府上三房的亲戚吧,我还在他手里买过两件海外奇珍。”说到这,高远又轻笑一声:“知好色而慕少艾,这位公子很是不凡。”
李徜探着头,先看到了楚菡儿,他冲裴湛喊道:“果真是你家表妹!乖乖,你这家伙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呀。”
视线一转,又见到了对安文玉含笑的燕翩翩,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翩翩的半边玉颜,又远观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举一动皆有说不出的风情,不知不觉叫走马章台醉卧花丛的李徜看得都恍神了。
他情不自禁道:“都说城头看雪,舟中赏霞,月下观美人,果然有一番趣味在其中,古人城不欺我,如斯美人,若能拥她入怀,是何等惬意之事啊……”
继而又捶胸顿足道:“这般容色的佳人实在难寻,对面那小子是谁?恁的有福,我跟你说,上次荷花宴过后,不少人跟我打听你府上的这位妹妹呢,话说她是干什么的,你这个妹妹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徜依旧在叽哩哇啦,一只胳膊还撑在裴湛的肩上。
裴湛无情无绪地拂掉那只胳膊,李徜胳膊失了支撑,跌坐在座椅上。